第19章 019

    《绅士品格》公子绯悠

    Part.019

    短时间内，金楠俊是绝对不会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如此受弟弟们欢迎的因为是什么。一根筋的他只是疑惑兄弟们的“疼爱”, 痛并快乐着。

    太受欢迎有时候也是一种负担TT。

    金硕真看到面对泰亨的撒娇而无法发脾气的队长, 哼哼笑了两声, 上网购买自己订好数量的香水, 直接付款等快递。

    当做好这些事情时, 金楠俊已经揉着惺忪的眼神，昏沉沉的走到客厅。泰亨跑去给他拿衣服。

    “今天就穿这个吧！”不容拒绝的将衣服堆叠到楠俊身上, 泰亨笑呵呵的说。

    金楠俊萎靡的点着头, 看向金硕真：“哥你回来了？”

    “现在又要出去。”金硕真笑道。

    金楠俊误会了：“泰亨把你也喊过来了？这小子...”

    虽然无奈，却还是认命的将衣服穿好, 打着哈欠道：“那我也去买几杯咖啡吧。”

    “家里的喝完了？”金硕真问。

    “早八百年就喝完了。”楠俊说, “公司那里倒是有, 总不能带回来吧。”

    三个人迎着冷风往便利店去。

    时间慢慢跨过零点, 泰亨立刻掏出手机道：“又可以投票了！”

    楠俊被他一提醒, 也拿出手机：“昨天的我应该投过了吧？我不记得了。”

    金硕真已经编辑短信成功，闻言道：“昨天你的我投了。”

    “姐姐现在多少名啊？”泰亨好奇的问。

    “对啊, 票数清零后影响也很大，能出道吗？”楠俊也看了过来。因为有金硕真的动员，几乎把全公司的可利用资源都动用了起来, 而也有超过一半的工作人员会在有意无意之间关注他们投票的那位练习生。

    从客观的角度看，程诗研进步的速度简直惊人。可惜大家也不了解她，珍哥又除了催投票平时不会说跟程诗研有关的事情，所有人就算心痒到极点，想知道两人到底目前到底是什么进展了, 还是没有过分的去追问。

    金楠俊还特地闻了闻金硕真身上的味道，可惜他晚上在外面逛的太久，已经淡的闻不出来。

    金硕真笑道：“这次排名是第二，进了一位。我问过，和第一名的票数差距并不大。”

    “差距大也许还不会想太多，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却超不过才难受。”金楠俊深有同感。这就跟每年年末的奖项投票一样，每当看到自己和第一的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就输得很不心甘情愿。投票截止，错失奖杯的那一刻，心里就发了狠，跟自己说来年一定要更加用力。

    只要组合在，公司资金链稳得住，能够运营的起来，活动就能继续。这跟101可就不一样。错过这次出道的机会，下一回可就不知道要等什么时候了。

    而程诗研若是没有出道，大哥和她还有可能吗？

    见金硕真平静无波的表情，金楠俊觉得自己可能操心的有点多，只得拿起一杯咖啡看了看，转移注意力。

    “是啊，所以你们一定要记得每天都给她投票！尤其是你泰亨！”金硕真瞪着拿起一听可乐的泰亨，“不准给别人投！”

    “我没有啊！”泰亨大喊冤枉，“之前是手误啊！不是还有个叫“诗妍”的嘛，我不小心弄错名字了！”

    金硕真：“诗研的研是——”

    金楠俊借口：“研究的研。”

    “哥你怎么知道！”泰亨震惊的看向金楠俊，他都知道，不更显得自己无知吗？！不不不这不行，“你绝对是蒙的！”

    金硕真把他手里的可乐放进购物篮：“蒙的也比你以为的准。这回可真的不能再出错了。”

    泰亨问：“珍哥，你不会还想让诗研姐姐第一名出道吧？”

    金硕真笑得温柔：“不可以吗？”

    “不是不可以啊，但是对手都很强劲.....”泰亨莫名觉得后背一凉，讪笑，“如果大哥您真的这么想的，那我就号召我的朋友们都为她投票！”

    金硕真一手捞过泰亨的脖子，轻轻威胁：“所以你之前没这么干？”

    泰亨：“.......T^T我错了！”

    看了一场好戏的楠俊捧腹笑，好一会儿才在泰亨幽怨的眼神中帮忙，从大哥手里救回他负责的弟弟：“虽然理解哥你的想法，但这么认真，要是对方不回应你，怎么办？”

    这时候还没有人知道金硕真已经和程诗研确定了关系。

    而看样子，金硕真也不打算这么快就告诉大家。

    “我是那种得不到回应就直接放弃的人吗？”金硕真反问，“你大哥还是你大哥，有时间多操心操心自己。”

    他提着篮子去结账，看到收银员身后的那个手幅，笑道：“你也是101的粉丝啊？”

    困得有些糊涂的收营员立刻精神道：“是！我最喜欢诗研了，如果您没有追的也请给我们诗研多多投票吧！她真的是个很认真很有领导力的孩子！”

    金硕真笑着点头，心里却哭笑不得：什么孩子，诗研明明跟他同岁！难道他也是孩子吗？

    101位练习生，经过四个多月的评比和投票，最后剩下22位。

    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肯放弃。

    第五次评比，出道曲评价。

    4月1日当天，22位练习生将进行直播演出，加上实时投票生存下来的11位练习生，则是出道曲的真正主人。

    一向参与的都是录播的女生们，听到要现场直播，多少都有些慌张。

    直播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不能剪辑，意味着所有的一切都完完整整展现给观众，意味着是真的到了要靠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

    一旦有一点点误差，就会直接影响她们在观众心中的形象，影响最终的投票结果。

    在介绍了比赛规则后，紧接着便是介绍歌曲的分部。只有11名出道练习生演唱的出道曲，分为11个声部：一名主唱、八名副主唱、两名说唱；出道曲的center为上次投票排名第一的全昭弥。

    但最后组合的center是由最后排名发布时位列第一的练习生担任。

    也就是说，全昭弥若是在出道曲评价上没有表现好，投票数低了，那最终出道时，她就不再是center了；同样也是在告诉大家，每个人都还有拼一拼的机会。

    其他人不说，曾经登过一位的磪有情、金世真，以及一直与第一有着一步之遥的程诗研，都是有可能成为最后的center。

    在选择分部上，节目组的花样又很多。一个分部一共有两个位置，让练习生们从最后一名开始选，排名前面的可以在选满的分部挑出一个挪到别的地方。

    为了节目效果，想出这个办法的人也算是绞尽了脑汁。

    选择过程不多赘述，倒数第二个选位置的程诗研看了那么多，确定的是副主唱1的位置，也就是将原本在副主唱1号位的选手给挪到了空余的位置。

    全昭弥瞄了一圈，心里苦笑。

    副主唱1号是程诗研和李海仁；副主唱2号是金请夏和金晓希。她反正不是和诗研姐姐对上就是和请夏姐姐对上，逃不开的。

    区别只在于她应该选谁当对手。

    主唱她是比不上两位唱功好的练习生，就不将自己的弱点拿去和人家的强项比，但是副主唱若是不混合好的位置，那哪里还有她的容身之处？

    况且最后一场舞台影响的可是最终出道组的center，她不可能因着所谓“不好意思”而放弃竞争。

    最后全昭弥选择把李海仁挪开，留下自己在副主唱1号，和程诗研对上。

    面板一眼望去就是修罗场。

    主唱其中一位是金世正，副主唱1号全昭弥程诗研，上次排名前三的人，齐聚一堂。

    分配完毕，接下来就是要学习舞蹈和歌曲。

    所有人都同意先学舞蹈，把舞蹈背熟了再一起学歌。

    程诗研背负着几位妹妹的目光，开口道：“请夏和洁琼到前面领舞教学，其他人错位站着学，看不清的站前面。一起先学会，同一个位置的两人一组教。”

    “教同伴的时候也是巩固自己的时候，所以请不要有怨言。”谁都想练的更好更透彻，涉及的是个人的排名，实力却又跟组合脱离不开关系，程诗研这话说出口，也是希望大家不要忘记，在还没定胜负前，她们仍然是一个团体，她们仍然会经由镜头向观众展现自己。

    金晓慧默默感叹：“有诗研姐姐在真的是太好了TT”

    学习开始后就停不下来了，金请夏和周洁琼学舞非常快，短时记忆还能将别人的part记下来进行教学。

    程诗研和全昭弥同位副主唱1号，站在一起学。

    时间给的不够多，她们连多余的交谈都没有，直接开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全昭弥觉得这次诗研姐姐学习的速度真的特别快，而且动作也特别精准。

    她本来体力就好，在更因为一些原因在力道上控制得游刃有余，不知道是不是四个月的练习生生涯给她带来了什么巨大的改变，原本还觉得不能算是自己对手的人。现在已经成长到足以威胁自己的程度了。

    全昭弥拍拍脸，提醒自己要打起精神，不要晕乎乎的什么情况都搞不清楚。

    “姐姐这里？这里怎么跳？”全昭弥记错位了一个动作，有些尴尬的看着程诗研。

    程诗研直接让她一起跟着拍跳舞。

    从关节到手腕，从手腕到手指头，全都记得清清楚楚。

    是的，她和正规爱豆练习生们之间还是有差别。可现在，她的优点却足以让人忽略掉这些缺点。

    业务水平出道后也可以继续提升，机遇却不能错失。粉丝们也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那么努力的为自己喜欢的女孩投票。

    全昭弥也在这一刻特别清晰的意识到，程诗研给她带来的威胁感，甚至比金世正还要大。

    她就好像……就好像之前都在蓄电！现在突然间充满，就准备发光发亮了！

    花了几天时间，学会舞蹈，学会唱歌，录完了音，所有事情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不断的练习，恨不能将这整首歌都刻进脑子里才好。

    导演看练习生们一个个情绪都这么紧绷，就在距离直播日越来越近的一天，宣布要带大家去大邱参加游击演唱会。

    车上女孩子们讨论起自己的家乡，有人就问程诗研：“姐姐是哪里出生的？”

    程诗研面不改色的撒谎：“首尔。”

    “哇，原来是城里人啊，那姐姐去过大邱吗？”

    程诗研摇头，听着对方兴致勃勃的告诉她大邱的好，笑容一刻都不曾从嘴角落下。谎话说多了，有时候连自己都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经过几个小时的车程，她们顺利到达大邱，下车前，所有人被要求带上眼罩，摸黑上台。

    主持人问：“你们觉得会有多少人来呢？”

    回答的都非常保守，在500上下徘徊。

    程诗研微微偏头，聆听着声音。

    现场太静了，静得有些不可思议。虽然还是能听到几道呼吸声，可这确实很难分辨具体人数。

    五百人太少了，one pick投票累积都超过两百万人，这场9游击演唱会怎么也得超过一千吧？

    “请摘下你们的眼罩！”

    当光明重新涌入双眼时，随之而来的澎湃叫声惊起一片飞鸟，震耳欲聋。

    布置在十字路口中间的舞台被人海严严实实的包围，四面八方都是人，且一眼望不到头。不仅如此，连大楼的阳台和窗口也挤满了人。

    程诗研差点没忍住倒吸气。

    当人数超过某个定数后，数字就会模糊化，让人丧失了概念。

    这得多少人啊……

    如果说看到人潮只是让她震惊，那舞台表演时受到的欢呼声则硬生生让她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台下人的声音和尖叫交错，刺痛着她的耳膜，人声像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像是要把她淹没了般。有一种荒谬的错觉油然升起，仿佛忽然间，自己成为了拥有号召力的王。

    怪不得……怪不得所有人都想当艺人。

    如果艺人的自身发展到了一呼百应的程度，这种满足感还能由什么来替代呢？

    体验过这种万人欢呼的场面后，还怎么能让自己接受平凡的人生？

    但很快，程诗研头脑又清醒了过来。

    不能只看到光鲜亮丽的地方，谁都知道，爬的越高，摔得越惨。想要维持自身的高度，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所承担的压力，必然是普通人的百倍、千倍、万倍。

    她的身份，一到曝光，那时候就不是摔得多惨了，而是直接摔进地狱了。

    程诗研自嘲的笑了笑，抬头面对这群凭着喜爱的热情就来现场捧场的陌生人，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

    “啊啊啊啊！诗研看着我笑了！”

    “你在想peach！她明明是在看我！”

    “你们都滚远点，明明就是在看我好不好！”

    ……

    程诗研转过身，委托工作人员，稍后请拍一张她和现场这么多人的合照。

    虽然跟梦一样美好又虚假，但人生留下这样的映像，也是值得。

    回宿舍的路上，满车都还沉浸在刚刚的悸动中不可自拔，所有人对于出道这件事情又有了更深的认识，都想要出道，想要成为舞台的中心，成为观众的焦点。

    程诗研听了一耳朵，翻身盯着手机，想了许久才发消息过去：【原来你们站在舞台上，是这种感觉。】

    附图是游击演唱会上委托拍的照片。

    作者有话要说：大哥：？？？

    大哥：我不配

    .

    还有一章，一共是9000字（也就是正经的入v三章【不过被我三章并两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