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020

    《绅士品格》公子绯悠

    Part.020

    《produce 101》动员的是全国的粉丝，游击演唱会又是免费演唱会, 这种另一种养成系的组合, 引来的粉丝绝不是少数人。

    看看那照片上满满的人, 再联想防弹的演唱会动员人数, 不得不感叹一声, 自愧不如。

    甚至还有一点点羡慕。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也能召集这么多人，来看他们的演唱会。

    这种打击不能他一个人承受。金硕真果断把照片发到群里果然刺激地众人惊讶连连。

    有羡慕的, 有茫然的, 有暗自咬牙要努力的，也有纯粹是作为观众看戏的。

    倒是连一向不怎么冒泡的闵允琪冒泡了：【这是在大邱？】

    泰亨：【您怎么认出来的？】

    允琪：【后面那个大楼, 这些年一直没变过】

    硕真：【是大邱】

    仅仅只是一个城市, 就召集了这么多人, 真实的羡慕了。

    可没做到就是没做到, 金硕真只得老老实实的跟程诗研说, 他们现在还没有到这种level。

    程诗研听他解释，才知道并不是随便哪个偶像组合就能有这么多的粉丝愿意到现场捧场的。

    就算是出道好几年了, 一直没有起色的组合也一抓一大把。防弹出道第三年才拿到一位，在2013年出道的组合里也算是不错的。照着这个势头继续活动，未来也不是不可能登上一线。

    像101这种还没出道就有这么多人气的女团, 实在是少之又少，而且et又搞出所谓“限定组合”的规则，这种在短期内有效，必须争分夺秒去宠爱的组合，人们是不吝啬用精神去投资的, 后续引起的连锁反应，当然就更夸张了。

    也许看到101有赚头，et之后还会顺势再打造202，303，也说不定。

    毕竟曾经红遍东南亚的《kpop star》不也坚持了好几季？

    有收视有关注，又有前面成功榜样在，稳赚不赔的生意，为什么不去做？

    就冲着后续利益，et也要把101的声势尽可能的造大。

    随着直播日越来越近，练习生中不可避免出现几个情绪不稳的人，好在都被即使安排了心理医生调整，否则怕是还没上舞台，情绪就已经奔溃了。

    程诗研一如既往的稳。

    她们小组有她这个大姐在，说话掷地有声，协调恰到好处，在情绪和气氛管理上更像是被加了天赋技能点一样，把每个人都驯得服服帖帖。

    作为个人，也许还有不服气的地方，但是作为组合，她就像是一根支柱，妥妥的扎在她们中间，不让她们为外在的事物而影响自己。

    “如果到时候选队长，我一定选姐姐。”金世正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这么跟她说的人。

    程诗研也重复着问：“为什么？”

    金世正说：“因为姐姐很可靠！好像只要有你在，再乱的事情也会整理的有条不紊。之前晓慧哭，是姐姐你去安慰的吧？还有请夏姐，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出来，是你第一个发展她情绪的！”

    金晓慧和全昭弥都是容易情绪崩溃的十几岁小姑娘，程诗研做知心大姐姐已经做的非常熟练了，给她们做心理辅导甚至比心理医生的效果还要好，也许是因为她们潜意识里是信任着她的。

    至于金请夏，那真的是没几个人看得出她情绪不稳。

    也不对，不是没几个人，是压根就没有人看出来。最后是练习练到一半的时候，程诗研突然间把金请夏喊出去谈话，大家才知道她也出问题了。

    其实全体女生们都有或多或少这样那样的情绪起伏，有的人自己调节好，有的却不能，就需要外在的力量来帮助她们。

    比起一个个更加少女更加情绪化的女生们，程诗研就好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拟人机器人，没有人能够撬动她平稳的情绪。

    金世正怕她像金请夏一样，把自己的感情隐藏得没有人能看出来，就试探着过来当当心理导师。

    而显然，结果是失败的。

    明明她是过来引导程诗研“诉说内心的烦恼”的，结果聊着聊着怎么变成你问我答了，不仅没有问道任何想问的事，而且主动权直接被换到了对方手里。

    金世正认为这绝对是因为自己不熟练导致的，只要再给多她几次机会，她一定会掌握这项技巧的！

    想到这里，金世正幽怨的看着程诗研。

    程诗研不着痕迹的避开她，说道：“那是因为你们太认真了，我容易走神，才碰巧发现的。”

    金世正撇嘴：“你就瞎编吧，看我会不会信。”

    程诗研笑笑。

    金世正又问：“为什么不愿意当队长，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

    虽然程诗研没有明说，但是金世正能够从她的态度中知道，她确实是不愿意的。

    她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程诗研从参加101开始，不是队长就是上位圈，跟她合作过的人都很自然将除了学习以外的所有事情都交给她处理，一方面是信任，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交给她确实放心。

    跟她合作过的人都说好，都喜欢被她统领、指哪打哪的感觉，如果要换别人的话，谁又做得更好呢？谁不会被拿来和她比较？

    就像这次，短时间内不仅要学会唱跳出道曲，还要学会并录制制作人送给101的曲子《樱花凋谢》，全部都是完全没听过的新曲子，没人能再占着“我听过”“我学过”这样的便宜减轻负担。

    所有人的精神压力都特别大，每个人都变得很敏感，如果不是程诗研在这其中调和，矛盾不知道会有多大，也不知道会怎么收场。

    “因为当队长很累。”程诗研说，随后见她盯着自己不放，又似真似假的道，“因为管你们很费劲。”

    “可是当队长好处也很多啊！”金世正决定跟她掰扯掰扯，“能带领团队问好，能代表全团发言，能走在队伍最前面，能第一个握麦克……”

    程诗研微笑：“姐姐我脾气太好了是不是？”

    金世正猛地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一溜烟的爬起来跑了。

    程诗研扭了扭脖子，这才回到队伍中，排着手：“再来一遍！”

    少女们：“是！”

    人群中的金世正投来一个挑衅的眼神。

    程诗研一眯眼，她立刻又缩回去了。

    音乐重新开始，女生们起舞的舞步趋于一致。

    程诗研看着镜子里仿佛有无限活力的自己，露出一个看不清情绪的笑。

    她有能力吗？那当然是有的，可习惯了不出头的人，真的要改变自己未来一段时间的生活态度，还是会犹豫。

    转眼间，4月1日愚人节到了。

    愚人节不愚人的101直播，最后出道组的日子终于在人们期盼中悄然而至。

    直播前，节目组就跟22人说明流程。

    她们会先穿统一的粉色制服以《pick 》开场，在张根硕解说比赛规则过场后，会插入游击演唱会的片段和采访、录制《樱花凋谢》的片段。

    练习生们趁着这时间下台换《樱花凋谢》的舞台服装，并梳妆打扮。

    演唱完《樱花凋谢》，张根硕会采访几名老师，并且公布当时第11名练习生的票数；随后再转入教学片段。

    之后就是出道一组先登场，出道二组后登场，之后两组混合一起跳。

    等出道舞台结束了。大局就差不多是定下来了，变更的可能性不大，重中之重就是现场公布出道组11名练习生。

    但其实已经可以放心下来。

    因为表演完，就相当于101已经落幕。

    《樱花凋谢》是首很温柔少女的歌，练习生们性格各异，有爽朗的也有男孩子气的，让她们唱这首歌还要表现得极为小女生，真的很为难人了。

    但是看到像程诗研这样的性格还凭借温柔嗓音担当了《樱花凋谢》这首歌的ending，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一夜肯定是最漫长的，不论出道与否，关心这件事情的人们都难以入眠，又想早点知道结果，又害怕知道结果。

    可当时间一步步走近时，即使再不情愿，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出道一组在众人期待之下，终于站上了舞台。

    center固然不是程诗研，但她今晚的表现实在是太光彩夺目了！

    所有人都在努力发光，所有人都在拼命的展现这段时间的训练，没有人松懈，没有人低迷，每个表情每次挥舞，几乎都再说“看我！快看我！”。

    不是定生死，却更似定生死。

    她站在舞台的中间，用着你几个月前想都不敢想的稳定嗓音放声歌唱。她子夜般深邃的双眼像是钩子一般把人的神魂都勾了去，她舞出的步伐，霸道的夺走你所有的焦点，不容拒绝得让你黏在她都身上。

    不论是在中间的时候，还是在旁边的时候，甚至是在队伍后面的时候，都会着了魔似的被她所带动，心神被她所牵引，魂魄也心甘情愿的被拘禁在名为她的牢笼里，呐喊的声音里更满满都是她的名字。

    “程诗研！程诗研！程诗研！”

    “诗研啊啊啊啊啊！！！”

    “程！！！诗！！！研！！！”

    不是center，胜似center！

    好像直到现在，才知道她不是一直温柔又慵懒的大猫，而是会露出凌厉爪牙的豹子，窒息般的诱惑力，明知道走过去就是一个死，却还是不受控制的前行。

    所有人在她的衬托下都显得那么弱小而无助。

    人群中理智占上风的人在灯光打下的一瞬间才回过了神，他们恍惚的看着周遭癫狂的人们，抬起酥麻的双手，不敢置信于刚刚如梦似幻般的场景。

    一定是气氛渲染的。

    一定是灯光映照的。

    一定是尖叫声冲昏了头。

    蹲直播的金硕真直到舞台结束了，才感觉到自己跟活过来了一样。他捏紧的手得到了放松，但指肚一时半会儿还是因为失血而清白。

    胸腔处溺水似的窒息感这才缓过来。

    他看着屏幕，看着镜头落在程诗研的脸上整整三秒，眼神十分复杂。

    以为交往后，之前带过给他的悸动就会消失不见，可今天倒是好了，不论是灯光师还是摄影师，都太太太偏爱程诗研，她的每个眼神、每个表情都被如实的放大，呈现。

    即便是隔着屏幕，在看到程诗研的双眼时，他的心脏就不受控制的加速了起来。

    像是见到了心上人那般的欢喜。

    可不就是心上人嘛。

    知道自己喜欢她，但是不知道这——————么喜欢，这种影响对自己到底好不好？

    突如其来的想法让金硕真苦恼的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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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演结束，又是插入录制的视频。

    程诗研回到后台，迎上了已经在等待的金真实。

    她看起来倒是很高兴，虽然有点紧张，但也不太紧张，比起其他练习生的经纪人们，似乎更轻松一点。

    “你的花。”金真实把程诗研拉到角落，指着那个花篮，“快看，谁给你的！”

    程诗研望过去，目光愣了下。

    那是一篮子还带着露水的鲜花，吩咐插花师修剪得极为赏心悦目，红的吸人，白的刺眼。

    「爸爸的女儿诗研，要加油哦——父亲」

    连名字都没有留，只有这么一行字，如果不是有她的名字，怕是都不知道是送给谁的。

    程诗研的心里没有金真实那么高兴，反而是忽然明白悟了什么。

    金真实这么开心是有缘由的，沈叔说是说不会插手，但最后，看来还是动了什么手脚吧？

    为了不给他丢脸，即使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哇！诗研姐姐！这个是你爸爸送的啊！真好！这么一大篮！”

    有女生也看到了这个花篮，直接围了过来。

    “好香好香，百合、茉莉、玫瑰？还是月季？还有满天星，这个好好看！”

    “早知道我也让我爸给我送了！”

    “诗研姐姐的爸爸真好哎！”

    看着这群单纯无知的少女们，程诗研眯起眼，一副自豪又满足的样子：“我也是才知道的，我爸瞒着我送的小惊喜。”

    “真好！”“好羡慕啊！”“诗研姐姐的爸爸真浪漫。”“好会宠女儿，羡慕羡慕！”

    程诗研笑了笑，转身对金真实道：“找个地方收起来吧。”

    金真实笑眯眯的点头，整理整理了花篮里的花，摆放得整整齐齐，才拿走到一旁去。

    等台上煽情视频播的差不多了，重新换回制服的女孩们再次登上舞台，接受最后的排名发表仪式。

    排名顺序公布的非常缓慢，怕是能逼死拖延症。

    程诗研全程眼观鼻鼻观心，不到前三她就不听，只等。

    等了近半个小时，才终于轮到上位圈。

    “……第5名……金请夏……”

    “首先，感谢h理事长……”

    “……第4名……磪有情……”

    “就这样过着练习生生活……”

    “……第3名……金世正……”

    “首先再次感谢……”

    张根硕看着已经哭出来的全昭弥和一如既往冷静的程诗研：“请一位候补到舞台中间来。”

    和上一回排名发表式一样，又是最大和最小的斗争。

    “现在，发表国民制作人选出的第一名，组合的crnter——”

    程诗研看着台下，面上淡淡，就像是在克制紧张般。

    不仅是她，等待着最终结果的人们都屏住了呼吸。

    “produce 101，最终发表的一位，总投票数86万4094，唯一的center是！”

    “CJ ent. 程诗研练习生！”

    “啊！！！！！！”

    好像有什么酸涩的感觉涌上眼底，被她硬生生压了下去。

    她拿起麦，笑容比以往还要灿烂，还要夸张，甚至有些不美，但依旧好看。

    “谢谢……谢谢大家……谢谢一直以来支持我的制作人们……”

    从程诗研开始，到程诗研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