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舟叉着腰, 气势汹汹的质问着, 把王洪生问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的夫郎王水儿很不服气,“我又不是说瞎话,我听的真真的,你敢说初二那天你家没打架?”
“我家打没打架关你屁事?闲的你整天听声儿呢, 有这功夫,咋不好好伺候伺候你老爷们?!”关舟骂起人来, 架势倒也足的,就是这词儿还不够有气势,“还听的真真的, 你以为你顺风耳呢,美得你呦, 大白天的做梦醒不了...”
顾北知看着像是上了膛的机关枪似的,突突突、突突突, 一刻不闲着,王水儿脸都憋红了, 他瞧着王洪生的脸色也不算好了, 这才拉住关舟。
“洪生大哥,看在当初你提点过我几句, 让我可以早一点把小舟和孩子接回来以及王二狗那件事帮了忙的情分上,这件事我可以不计较,但必须让嫂夫郎和我们道歉,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胡说我家的闲话。”
顾北知这么做, 也只是替原主还还人情而已,不管是原主还是他自己,王洪生都曾苦口婆心的劝说过,还有王二狗他们,王洪生也帮着抓人来着,所以他愿意不计较,但也只有这么一次,还有下次,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
关舟骂人也骂的快没词了,心口的气也算是出了,想起当初洪生大哥确实帮忙抓了王麻子他们,也就不再不依不饶的,赞成顾北知的决定。
王洪生倒是不好意思了,当初他只是看不惯顾大郎这么糟践夫郎,按他的想法,既然把人娶了,那就得好好护着、疼着,让夫郎过好日子,这才是男人该做的事儿,当初的顾北知太不是个男人了。
至于后来帮忙抓小偷,都是邻里邻居的,这都是应该的,再说后来顾北知还特意拿了十个鸡蛋并五个白馒头上门感谢过,他可不觉得自己还对顾大郎有啥恩情了。
“快别这么说,当初也就是随口说两句,你能听进去是好事儿,后来那事儿就更不用说了,邻里邻居的,总不能看着你家遭贼,再说你也感谢过了,快别提了,赶明儿我就让水儿去打谷场当着大家伙儿的面给你道歉,这事儿就这么过了,成不?”
王洪生也是诚心诚意想解决问题,是他夫郎先嚼舌头的,他也不惯着,该道歉就道歉,以后还好好处邻居。
“当然,我和小舟都相信洪生大哥的人品,到时候通知我们吧。”顾北知应了,揽着关舟回了家。
一进家门,他赶紧去看关舟的手,果然,小拇指顺下来的一片全都红了,这半天都没消,顾北知摸了一下,“疼不疼?”
关舟只觉得顾北知的手指有点热,划的他的手有些痒,摇头,“不疼,没事儿。”
“不疼也不能这样了,以后换别的方式,别气没出了,手还疼了,多不划算,对不对?”牵着他进了屋,他们这一早上鸡飞狗跳的,到现在还没洗漱呢。
“北知你都不生气的吗?他们在背后瞎说就算了,还跑到咱家门口来闹,有病!”关舟也是被惊醒的,想想都觉得生气。
“不高兴是有一些,生气倒也犯不上,我有自信,一定会考中,然后带咱们一家离开获鹿镇去到更大的城市,以后和他们见面的机会可能没有,那又何必为了不值一提的人生气?”
顾北知第一次谈起要搬家的事,他虽然不是原主,向往着朝堂,但王家村确实不适合久居,也许多年以后回来养老可以。
关舟想到这个问题,心里是不舍的,他从小在王家村长大,不管好的坏的,都是在这里经历的,一想到有一天要离开这儿,不安和好奇各占了一半。
但北知是个聪明的,他读书那么好,早晚要离开这里的,要是北知愿意带他一起走,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跟着一起走。
就怕北知会和其他人一样,将他和孩子留在乡下,然后一去不回。
关舟想到这儿,拽着顾北知的袖子问他,“你会一去不回吗?你会不会想戏文里说的那样,中了状元之后娶官小姐,然后把我和孩子抛在一边不管?”
顾北知捏捏他的脖子,“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我们一家子不会分开的。”亲昵的在他嘴上亲亲,“要是今年九月我考中了举人,明年三月上京,你得提前收拾好行李,到时候跟我一起去。”
关舟眼睛都亮了,“真的?”
“当然了。”顾北知一只手拖在他脖子后面,“你想想,我去考试要走一个月,考完之后没中还好,可以即刻返程,大约五月份能回来,要是考中了,要等着分派职务,留京的时间会很长,家里就你们三个小哥儿和两个孩子,我肯定是放心不下的。”
“既然如此,还不如一起打包带走,没考中也没事,就当是一家人一块远游了,考中了正好不用分开,对不对?”
顾北知早就想好了,所以他才有些急着都挣些钱,一来,他们需要盘缠,而来他们在京都要找个住处,京都的消费肯定不低,还是多预备些钱比较踏实。
穷家富路。
关舟光听他说,都觉得心里雀跃极了,不是因为可以去京都,而是他发现在顾北知的想法里,他们一家人不分离才是正确的,才是让他安心的。
“北知!”关舟一高兴,主动扑上去亲吻顾北知。
这一扑,顾北知的火气噌噌的烧起来,反客为主,将关舟按在床上,挥手将床幔打下来盖住床内的动静。
过了好一阵子,床幔才又被掀开,里面关舟懒洋洋的趴着,似乎十分困倦,顾北知裸露着上半身将床幔挂好,回身亲亲关舟的脸颊,“还好吗?”
“嗯,渴,困。”关舟说话的尾音上扬,和平时不太一样,想一把小钩子,一下一下的勾着顾北知的心。
又摸了几下被子下面的软肉,顾北知下床给夫郎倒水,“喝了水再睡吧。”
“哦。”关舟撑起胳膊肘,端着水喝光。
他急着喝水,又困,没注意这个姿势让他胸口全部暴露在顾北知眼里,于是水喝完了,他又被顾北知翻成正面朝上...
等顾北知出来吃早饭的时候,田哥儿早就回屋里去了,厨房里热水是烧好的,饭也在锅里温着,两个孩子还没醒,整个院子都安静下来。
顾北知琢磨了一下刚刚失控的滋味,该说什么呢,老房子着火,救不了啊。
在院子转了一圈,看着厨房前面放柴堆的那个空档,只有这堵墙是没有加高的,王水儿应该也是从这个墙后头听声儿。
但是他们家说话都是在堂屋里,离着这儿也不算太近,王水儿是怎么听到的?
不管是怎么听到的,顾北知都觉得有些膈应,于是又找人把这堵墙也加高了,上面的碎石子也放了。
王洪生说到做到,顾北知这边墙垒好了,他那边也选好了日子道歉,还是在村口,这地平时聚着的人就不少,在这儿说点啥,没半天功夫就能传遍全村。
接受了王水儿的道歉,这事儿就算是翻篇了。
不过这也有个好处,以后谁在提起顾北知的脸,都知道他的脸没事,想用这个做文章是不成了。
按照约定好的日子,顾北知拿着整理好的五本题册去了镇上。
蒋学文他们都已经到了,每个人面前都摆着前几日摸底测验的卷子,那卷子是顾北知当场判出来的,他们回去之后也没闲着,而是翻着书核对了一遍,这下是真的对顾北知服气了。
“北知来了。”关弘和蒋学文坐在一块儿,周明轩和罗荣坐在一块,唯独大大咧咧的翟阳单独坐着。
“嗯,家里都说了吧?接下来的日子你们有的辛苦了。”顾北知将题册发了。
“都说了,我爹赞成极了,恨不得当天就把我敢出门。”翟阳有气无力的坐在前排,在顾北知眼皮子底下说话。
他深深的觉得,他被同窗们排挤了,尤其是北知,一定是对他有什么不满,不然为什么别人都成双成对,他就要坐在最前排,自己一个人!
“别在心里诋毁我们!”他身后关弘敲他的后脑勺,“让你自己坐着,还不是因为你摸底成绩最差,需要特殊照顾!”
“啊——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翟阳咋咋呼呼的,他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是五个人当中考的最差的,连休学五年的周大哥都比他考的好!
他感觉自己遭到了背叛,捶足顿胸的,像是个可怜儿。
顾北知也敲他,“别作怪了,以后每两周考试一次,你下次考的好,就有同桌了。”
这么一说,翟阳顿时来了精神,“那咱们快开始吧,我要等不及了。”
他这么一活跃气氛,大家都很松懈,只有顾北知挂上了没有温度的笑容。
“翻开题册第一页,限时一炷香,随堂测验开始!”说着,他从背篓里掏出一个香炉,点上一根香。
这种香燃烧的时间大约在十五分钟左右,顾北知便用这种香来作为随堂测验的计时工具。
“什么?”大家都蒙了,怎么又开始考试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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