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顾北知得知关舟有悄悄存私房钱之后, 很是好奇他把钱都藏在什么地方, 问了两遍关舟都没说, 于是直接将人抱起来跑到西屋去,只要关舟用力挣扎他就假装胳膊疼。
一听到他哎呦,关舟就不敢动了,浑身僵硬的目露担忧, 又贴心又让人更想吓唬一下。
于是原本想到了西屋就把人放下的,有两个孩子在, 他也怕关舟不自在,但现在他决定一定要等关舟说出来藏钱的地方才行。
其实他压根儿不关心藏钱的地方,就是想看关舟脸红的样子。
那句话怎么讲的?
糟老头子, 坏的很。
说的就是顾北知了,不过只有他自己觉得自己是老头子, 毕竟现在的他不是三十二岁的大学教授,而是二十二岁即将二十三岁的秀才公。
关舟实在是怕了他了, 只能将自己藏钱的地方指给他看,顾北知这才明白, 为什么存了这么久还是只有一两银子, 除了关舟胆子小之外,也有藏钱的容器太小的原因。
关舟藏钱的地方很巧妙, 算是灯下黑吧,就在床头柜边上的地上,那儿原来是个老鼠洞,现在铺了地板之后, 老鼠洞里的东西就被掏出来放在床头柜靠墙的柜腿边上,紧紧贴着柜腿里面,不仔细看压根儿看不到这有个东西。
盛钱用的的容器是个带封口的小瓷罐,看着和药瓶差不多大,只有关舟一只拳头大。
顾北知看了,敲敲他的脑门,“你有这个藏钱,装满了才多少钱?傻瓜~”
傻瓜两个字说的有轻有低,把他的嗓音优势发挥到了极致,听的关舟耳朵发痒,忍不住伸手捂了一下。
当时大宝、二宝还在好奇爹爹们在干什么,听到爹爹说小爹是傻瓜,还以为小爹挨骂了,齐齐声讨爹爹,非要顾北知给关舟道歉才行。
拗不过两个孩子,顾北知笑嘻嘻的给关舟道了歉,但是他还不如不道歉呢,把关舟羞的更厉害了,关舟气呼呼将人推开,抓着银子去找田哥儿了。
顾北知跟着他出去,却被他喝止,不让他跟,顾北知之后先回东屋,等夫郎小气了再说。
但夫郎没等到,却等到了给夫郎抱被子的重明,顾北知心想这下坏了,把人逗急了眼。让重明回去睡觉,他收拾了一下衣服,钻进西屋里将夫郎扛出来。
是真的扛的,关舟气的挣扎,但是头朝下的姿势让他十分不舒服,也用不上劲儿,顾北知轻飘飘的在他屁股上拍了几下,“夫郎乖,咱们回房再教训为夫。”
关舟只听见啪啪几声,从屁股上传来的震动感,一下子停了挣扎,而是乖乖的被顾北知大步流星的带回屋里。
东屋和西屋原本就是对门,中间就是隔着院子的距离,顾北知走的很快,没等关舟觉出晕眩、难受就到了,顾北知直接将人屁股朝床褥子放下,宛如连体婴儿一般欺身压上去。
“夫郎,真的生气了?”
顾北知双手撑在关舟的头两侧,胳膊肘支着,两人的距离不足三指,是又压迫但又感受的到对方小心翼翼怕压到他的距离,关舟都能感觉的到顾北知的呼吸。
他扭过头,不敢直直的看着顾北知,怕自己的心跳出来,实在是太近了。
哪怕两人已经负距离接触过很多次,这样呼吸交缠的近距离还是让关舟有些不适应,太亲密了。
关舟没吭声,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顾北知说话时吹到脸颊和脖子上的呼吸,以及充盈在狭小空间里的香味。
那是顾北知惯用的香,不是什么名贵的,只是顾北知自己自制的香料,不是俗烂的花香,而是一种很清爽而又不轻浮的香气,有些像是墨汁在水里晕开之后的味道。
不浓,但却让人无法忽视。
关舟却总觉得这种香气很是私密,因为他能闻到的都是这样亲密的时候,甚至有时是在他们行周公之礼时,似乎出了汗会加重这股特别的香味。
这么想着,不由自主的,关舟扭动了一下,“热,离我远一点。”
他的声音带着一点点甜腻的气息,将顾北知也迷得晕头转向,却一点没显露出来,一只手放下去钻进下摆里往上。
“这才四月,风还凉着,小舟觉得热?可是最近穿的太厚了,为夫帮你脱两件凉快一下好不好?”
关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抬起胳膊拥抱住顾北知,“以后,不许再欺负我。”
“哈哈哈。”顾北知低头,在关舟脸上亲吻,发出啾啾的声响,“小舟越来越可爱了。”
***
柳长清的行动力比顾北知想的还要迅速,只五天时间,柳福拿着银子来到顾家,“顾先生,少爷让小的来给先生送东西。”
“柳福?快进来吧,这么早到了,路上赶的紧吧?”顾北知有半个多月没见过柳福了,用了鉴定技能确认他没事,忙招呼着田哥儿上茶水,“来这边坐,长清还好吗?”
“回先生,少爷一切都好,每日读书也用功,都照先生安排呢。”柳福将怀里揣着的小箱子放在桌子上,“先生,这是话本的银子,先生点点,账本也在里面。”
他拿来的箱子不大,也就成年人两手并拢大小,刚好能放下账簿和银子。
因着顾北知最近现银不多,和柳长清约好了第一次结款用现银,这才有了箱子,不然将银票夹杂账本里就带来了。
“辛苦了,怎么这么快?”顾北知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收到一笔银子。
柳福坚持规矩,没敢坐下,只是喝了点水,听了问话赶紧答,“还不是先生写的《三国演义》实在有趣,少爷只拿出去给几个好友看过,结果就流传出去了,非要让少爷把最后一卷拿出来,少爷无法,只得向先生求助。”
“结果,等最后一卷到了府上,少爷还没看完便被宋少爷抢去了,要不是少爷说还有其他话本,这最后一卷都拿不回来了。”
“因此,先生的稿子一到,工人们便急急忙忙的印刷出来,第二日就对外出售了,小的拿过来的只是三天的银钱,后面还有更多呢。”柳福也看了那些话本,一个比一个有趣。
甭管是喜欢情爱的还是喜欢打打杀杀的,喜欢乡野传闻的还是入朝为官的,都有的可看,而且也不长,每一本都只有二十来页,换成字数,一本大约也就两三万字。
柳福沾了柳长清的光,每一本都看了,只觉得顾先生写话本实在厉害,比世面上那些写话本的大家厉害多了,看的人欲罢不能。
顾北知没想到能如此受欢迎,新的故事还没有动笔,一来他以前很少看这种娱乐性的故事,二来,他想试着自己从头到尾的构思一篇故事,所以还在琢磨。
当然,这个前提是不会影响他平日里的读书进度,就他所知,有很多人都用写作来缓解压力、转换心情,所以只要能衡量好其中的主次关系即可。
顾北知打开钱匣子,发现里面有十两多银子,账本是和盒子一样大小的,在一侧打了两个孔,用粗线穿过绑起来。
这是古代版活页本,顾北知用起来也很顺手,里面账记的很清楚,每一条对应的数据也都一目了然,最下面还有页码和日期。
等之后的账本送来,直接填进来绑好即可,非常灵活。
“数目没有问题,帮我和长清道声谢,你且在我这儿休息一日,明儿一早再离开吧。”顾北知邀着柳福住下。
柳福看他没提新稿子的事儿,估摸着是还没写,之前给了大约八本书稿,这才过去五日,没写也是正常的,既如此他留在这儿也没用,还不如早点回去伺候少爷。
“不用了,先生,少爷身边得用的就小的兄弟俩,小的还得早些赶回去。”
看他急着走,顾北知也没多留他,给他塞了些路上吃的粮食便让他走了,一开门,孙和泰正站在门口盯着门看。
看到门开的时候还上前了一步,发现不是他期待的人,才停下脚步。
顾北知早就对他用过鉴定术了,自然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哪里是什么夏老爷,而是田哥儿的前夫,皇商孙和泰。
按理说,他应该讨好他以求在上京有个靠山,或者彻底忽略他,亦或者默默地观察、任由田哥儿自己处理,只是用了鉴定术之后,他发现了一件事,或许是孙和泰和夏田之间的心结,他有些纠结要不要提醒孙和泰。
于是看到他时,面容不由得带出来一些犹豫不决的模样,正当他打算关门进去的时候,孙和泰动了,他快步上前,“顾先生,下午好,打扰了,可否让夏某进去说话?”
“夏老爷这姓倒是和田哥儿有缘,田哥儿也姓夏。”顾北知拦着门没让他进。
孙和泰盯着他看了两眼,坦然一笑,“不瞒先生说,我与田哥儿还真是一家。”
“哦?”
“鄙人孙和泰,是田哥儿的夫君,有些话想与先生商量,可否?”孙和泰坦白了自己的身份,还以为这下总该能进去了,毕竟这位顾先生有话要和他说不是?
只是没想到,进去之前还碰了个钉子,被怼了一句,“孙老爷说的不准确,是田哥儿的前夫,顾某买下田哥儿时曾听说了那么一耳朵。”
“这...顾先生应当能看得出来,孙某并不愿意和田哥儿分道扬镳,此次来,也是为了追回夫郎,顾先生可愿成人之美,行个方便?”
孙和泰笑的真诚,放低身段,该求人时绝不会摆出架子,顾北知知道这是个聪明人。
“成不成人之美另说,还要看田哥儿的想法,不过顾某却有一事想询问孙老爷,请进。”顾北知不软不硬的拒绝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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