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 在贺保金回家的必经路上,趁着四下无人, 林夏禾和陈庆祥顺利地用麻袋套了贺保金。
林夏禾捡了块大土坷垃, 狠狠地往正在奋力挣扎的贺保金后脑勺上一砸,贺保金晃了两下, 就晕了过去。
林夏禾兴奋地蹲下来,去扯他的衣裳:“快, 庆祥哥, 咱们把他的衣裳给剥了。”
陈庆祥一脸一言难尽的看着她:“你到那边放风去, 我来弄。”真是的,一个小姑娘家, 也不知道害羞。
陈庆祥把贺保金身上的衣裳都剥光了,然后直接用他自己的衣裳, 把人五花大绑起来, 嘴巴用他的大裤衩团巴团巴给塞住了,眼睛也蒙起来, 最后塞进一个□□袋里,扛到林子里藏了起来。
接下来就只要等天黑就好了。
林夏禾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烤红薯, 递给陈庆祥一个:“来, 庆祥哥, 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待会儿完事了咱们回去再吃宵夜。”
陈庆祥觉得自己真是疯了,竟然就这样被一个小姑娘忽悠着来干这种事儿。
更疯的是,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 他居然还被林夏禾怂恿着去豆腐西施家叫门。
这豆腐西施,孤身一人住着,还算是有点儿防范心理的,天一黑下来,就把院门跟屋门都关得紧紧的,要想不惊动人地闯进去,还得她主动开门才行。
林夏禾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月黑风高,还真是个办大事的好日子,随即悄悄拿手肘撞了撞陈庆祥:“你上!”
陈庆祥两道浓眉都拧在了一起:“我怎么能做这种事?”
深更半夜去敲寡妇家门什么的,他怎么做得出来。
“这有什么,半道上套人麻袋的事儿都做了呢,都到这时候了,难道还要半途而废吗?要不是她不喜欢女的,我自己上也没问题啊!”林夏禾不以为然地说。
陈庆祥一咬牙,忍了,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能前功尽弃怎么地?
两人拖着一个麻袋悄悄靠近。
豆腐西施家的狗听到响动,正要叫,林夏禾就准备周全地隔着院墙扔进去了一包骨头,昨天吃鸡剩下的,好在没有及时扔掉。
这狗大概也是习惯了,有了吃的就不叫了,叼着骨头到一边乖乖地啃了起来。
陈庆祥犹犹豫豫地敲了两下门。
屋里传来豆腐西施娇滴滴的嗓音:“死鬼,不是说今天不来了嘛,怎么,不怕你家那母老虎发现?”
陈庆祥黑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等了一会儿没有声音,豆腐西施也有些警觉起来:“是谁?”
林夏禾踢踢陈庆祥,他无奈只好开口:“是我。”
“你是谁?”
陈庆祥清了清嗓子,艰难地说:“我陈庆祥,昨天晚上见着你了,你过来蹭了我。”
林夏禾瞪大了眼睛,戏谑地朝陈庆祥笑,好呀,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陈庆祥脸色更黑了。
屋子里的豆腐西施却陡然惊喜。
昨天晚上她确实遇见陈庆祥了,不然她怎么会知道昨晚陈庆祥去村干部家里送礼了呢!
她也确实照例对陈庆祥使了点儿勾引的手段,当时这男人还对她黑脸了呢!
哼,小样儿,果然这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别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其实私底下还不是跟那些猴急的狗男人一个样儿。
豆腐西施满心欢喜地扭着屁股出来开门。
门一开,就被门外的男人一把给搂住了,正想嗔骂一声太过性急,口鼻就被一只大掌牢牢地捂住。
豆腐西施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扔进了屋里,林夏禾拿着一把菜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恶狠狠地威胁:“不许叫,叫就杀了你。”
豆腐西施吓得瑟瑟发抖:“你,你们想干什么?我,我没钱的。”
“闭嘴,没想抢你的钱!”林夏禾喝到。
陈庆祥扛进来一个□□袋,袋口一解,骨碌碌倒出来一个光溜溜的男人。
林夏禾把豆腐西施往男人的身上一推,趁着他们跌做一团,赶紧跟陈庆祥一起撤了出去,关门,搬柴草堆在门口,点火,一气呵成。
天气炎热,院子里的柴草都晒得干透了,一点就着,火势猛烈。
林夏禾并没有真的想把人烧死,柴草只是堆在院子里,离屋门还有点距离呢,但远远看来,这火势还是很吓人的。
接着拿了个铁锅用锅铲敲得“铛铛”响:“快来人啊,着火了,快来救火啊!”
远远近近的狗都狂吠了起来,陆陆续续有被吵醒的人拎着水桶过来救火。
黑暗中一片混乱,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林夏禾和陈庆祥。
见人来得差不多了,林夏禾悄悄去门口把从外面锁死的屋门给打开了。
然后跟陈庆祥一起趁乱溜走,躲在远处一棵大树下面看热闹。
林夏禾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在火光的映衬下亮晶晶的,满是兴奋和激动,唯独就是没有丝毫的惊慌和恐惧。
陈庆祥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秋兰也能有这么大的胆子,那该有多好。
再说豆腐西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懵了好一会,才慌忙从那个光着身子的男人身上爬起来,定睛一看,居然是贺保金。
“你这个不要脸的臭流氓!”豆腐西施气愤地踢了他一脚,把好不容易爬起来一半的贺保金又给踹得趴回地上。
这贺保金以前也曾经勾搭过豆腐西施,不过豆腐西施嫌他又老又丑,根本就看他不上。
此刻乍一看他这番模样,还以为他串通了陈庆祥来占她的便宜呢,自然是气得一脚就踹了过去。
然后才发现他双手被捆在身后,双脚也绑着,连嘴巴都塞住了,才发觉不对:“这是咋回事?他们把你弄来干什么?”
贺保金“呜呜”摇头,想让豆腐西施帮他松绑。
豆腐西施警惕地后退两步:“我给你解开了谁知道你能干出什么!”依她说,最好就这么原样把人给扔出去。
随即就听到外边传来救火的喊声,转头一看,火光冲天。
豆腐西施一下子就慌了,赶紧去开门,才发现屋门被人从外边锁住了,怎么都打不开。
立刻跑到屋后,却发现灶房后面的后门也是一样,不但如此,连窗户也被封得牢牢的,根本就出不去。
难道那些人是想要把她给烧死吗?
怎么办,怎么办?豆腐西施急得在屋里团团转。
随着来救火的人越来越多,屋外人声鼎沸,贺保金拼命地打滚蹭到她的脚下,豆腐西施突然想起,要是外面救火的人突然闯进来,看见她屋里居然有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那该……
“你这个死人,你是想害死我呀!”说着蹲下来急匆匆地要给贺保金解开,可是她双手一直发抖,越是着急,就抖得越是厉害,解了好半天才解开。
“你赶紧把衣裳给穿上啊!”豆腐西施哭着喊。
这时,大门“砰”地一声被人踹开:“屋里有人吗?没事吧?快出来!”
豆腐西施手忙脚乱地想要站起来,却不小心被脚下散乱的衣裳拌了一下,整个人栽倒在贺保金的身上。
于是,好不容易扑灭了火,冲进来救人的乡亲们看到的就是两人在地上滚成一团的一幕,而且其中一个人,身上还是光溜溜的。
这俩人可真够心大的,这外边都烧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办事儿?
都是乡里乡亲的,大伙儿一眼就认出了光身子男人是贺保金,立刻有人大喊起来:“来人啊,贺保金和沈寡妇通奸啦,快把这对奸夫□□抓起来啊!”
不一会儿,两人都被反绑着双手扔在了院子里烧得焦黑的地上。
贺保金晕头转向的根本不知道套他麻袋的是谁,豆腐西施却是知道的,大声喊了起来:“冤枉啊,我是被人害的啊,是大石坝村的陈庆祥把贺保金扔进来的!”
可惜场面一片混乱,大伙儿正沉浸在抓奸的兴奋中不可自拔,根本就没人听她在说什么。
特别是村里的女人,这豆腐西施跟他们男人勾勾搭搭,全都恨透了她,好不容易逮着机会,都趁乱冲上去抓一把脸蛋,扯两下头发,不一会儿功夫,就把豆腐西施给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豆腐西施实在是受不了了,瞅见一个平时跟她有私情的男人,扑过去趴在他脚下喊:“铁柱哥,救救我。”
张铁柱的婆娘也在这儿呢,听她这么一喊,立刻慌了,一脚踹了过去:“谁是你铁柱哥,别胡乱攀扯。”
豆腐西施心都凉透了,想要她身子的时候心肝宝贝地叫得亲热,这会儿就翻脸不认人了?
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你不救我,我就把咱们的事都抖搂出来,反正都是个死,死之前沾过我的男人一个都别想跑!”
这豆腐西施风流成性,村里跟她有过不三不四关系的男人还真不少,这会儿都有点惊慌起来,万一她狗急跳墙,真的把自己给咬出来怎么办?
混乱中也不知道是谁心里一慌,抄起一根扁担就朝她的头上砸了下去,豆腐西施“啊”地一声,一缕鲜血从额角上流了下来,随后就直挺挺地倒下了。
林夏禾跟陈庆祥互相对视了一眼:“走吧!”
接下来的事情,自有三塘村的村干部去管,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庆祥哥,我明天早上去贺家跟他们提离婚的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路上,林夏禾问。
陈庆祥犹豫了一下:“我去会不会不太好?要不你多找几个堂兄弟……”
他又不是林秋兰的娘家人,这样跑去给她做主不合规矩,而且别人看见了也会说闲话,他自己倒是不怕的,就怕林秋兰脸皮薄,会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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