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交谈

    小鱼儿在考试的时候敢和郭先生正面“刚”,但是一出门想起自己做的“蠢事”瞬间就怂了,像只软脚虾一样待在角落里。

    一个人蹲在角落里,头靠在墙上,一动不动,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角落里有个人,一副心如死灰要等死的样子。

    阴暗的角落里蹲着一个阴沉沉的小孩儿,这诡异的气氛把回来找小孩儿的栾云平吓一跳。

    “怎么蹲这儿了?地上凉快起来。”栾队对小鱼儿说。

    看见栾哥回来了,小鱼儿这才想起了孟孟,就询问栾队:“栾哥,你回来了,孟孟怎么样了?”

    栾队看小鱼儿没有想起来的意思,就蹲下来挨着小鱼儿身边,说道:“我把他送到医院了,医生看过了,说还是嗓子溃疡引起的高烧,给他开了药,现在正在输液,高老板正在旁边看着,你不要担心了。”

    小鱼儿顺势靠在了栾队身上对他说:“栾哥谢谢你帮忙。”

    栾队听到小鱼儿的道谢之后,笑着拍了拍小鱼儿的头回道:“自家哥哥,谢什么啊?”

    小鱼儿把脸蹭了蹭自己抱着栾队的那条胳膊,轻声地回了句:“嗯,哥。”

    栾队看见小孩儿今天有些不对,就问小鱼儿:“今儿是怎么了?我刚走之前你还是好好的啊!现在怎么像只犯病的猫儿一样蔫儿了?”

    小鱼儿就这样靠着栾队,把刚才自己做的一些“惊世骇俗”的事儿一股脑儿全说了,说完之后还问了栾队:“栾哥,你说爸爸会很生我的气吗?他刚才还说会打我屁股,回家之后我的屁股还能保住吗?爸爸会不会不理我了?”

    栾队听完小鱼儿的话之后,先是被吓了一跳,他们社里很少有人敢和郭先生正面“刚”,且小鱼儿还是个小辈。震惊之余又被小鱼儿的几个问题难到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小鱼儿才好,想了一下之后栾队开口了:“生气嘛,肯定会有一些的,毕竟师父一直不太想让你和大林说相声的,你又这样悄无声息地给他那么大的一个‘惊醒’,但是打你肯定是不会的,他连大林都没打过,对我们这群徒弟有时也只是开玩笑地弹麻经而已,打你?肯定是不可能的了。这点你别担心,师父可能会不理你吧!但是师父那么宠你,不会一直不理你的,过几天就好了。你不要担心了。”

    小鱼儿听到栾队的宽慰之后,无奈地说了句:“但愿吧!”

    栾队感觉有些凉了,就对小孩说:“起来吧!我送你回家吧!”

    小鱼儿想了想说:“栾哥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孟孟吧!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他。”

    栾队听见小鱼儿这样说之后,又拍了拍小鱼儿的头说道:“小小年纪,心里怎么装着那么多事儿,装着那么多人,不嫌累吗?”

    小鱼儿捋一捋被栾队弄得有些乱的毛,说着说了句:“不累,因为我喜欢你们。”

    小鱼儿的话里加的“们”字,成功的取悦了栾队,栾队欣慰地说道:“好了起来吧!我现在带你去看一看你的大侄子。”

    但是小鱼儿没动还在原地蹲着。栾队感觉很奇怪问道:“怎么还不起来啊?”

    小鱼儿小脸有些微红对栾队说:“栾哥,我刚才吓得腿软了,现在没力气了。”

    小鱼儿的回答让栾队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蹲在了小鱼儿的面前,对小鱼儿说:“来吧!栾哥背着你。”

    小鱼儿看见栾队如此体贴,就很高兴的趴上去了。

    在栾队送小鱼儿去医院的同时,郭于俩位先生在房间里“对峙”。

    “师哥小鱼儿是什么时候开始学艺的?”郭先生问于先生。

    “也没太久,快一年了吧!去年他不是来‘观战’嘛!在那儿之前吧!”于先生回道。

    “师哥你是知道我们这一行是有多难的,我不想让俩个孩子走我们的路。我虽然这样想,但是我还是改变不了孩子的想法。郭奇林现在已经是大半个身子踏进来了,我不想让小鱼儿也进来。”郭先生说道。

    “角儿,小鱼儿以前是最不喜欢学曲儿的,你还调侃过他说他半天都坐不住,但是现在他怎么能把《游西湖》唱得很好了呢?”于先生反问郭先生。

    郭先生被于先生问倒了,一时之间难以言语。

    还没等到郭先生回答,于先生就先开了口说道:“孩子是在去年在闹退社的时候,有了这个想法的。他先去找的周航学的曲儿,我估计这事儿胡先生应该也是知道,也应该是给孩子一些“便利”的。后来找我学板儿,一开始他只说为了玩,但是我三两下就把话给套出来了。他说学艺只是为了陪在你身边,他说其他人可能会离开你,但是他和大林和小辫儿不会离开你的。单单为了这份孝心,我就没有理由不答应。我当时倒是对你是有些怨念的,这样想对你也许不公平。虽然你并没有错,但是谁让你是郭德纲呢?孩子们原本可以有无数的梦想,但是成为你的儿子之后,无论大林、小鱼儿、小辫儿他们的未来或多或少都可能会与相声相关了,无论是不是他们的主观意愿,也无论是不是你强加给他们,这是一个难以改变的现状。我心疼孩子们,但是小鱼儿只是说,你是他姐夫是他的幸运,但郭德纲我想说的是,你有他们才是你最大的幸运。所以角儿你答应吧!就算是成全孩子的孝心,我知道小鱼儿不比大林和小辫儿,他们俩都有对相声喜欢的点,但是这孩子学相声只是为了不离开,那就成全孩子吧!也许孩子只是心里不安呢?让他成了你的徒弟,不用一定要让他一心一意地学好相声,就像于思洋一样让他挂一个“徒弟”的名号就行。有我们俩个在,孩子的未来不用担心的。就先这样成全孩子的孝心吧!让孩子先安心了,再让他选别的路吧!”

    听到于先生的一番话,郭先生很震惊,但是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对孩子的心疼,“自己是孩子们的爸爸,原本要护卫孩子们的,但是现在却是让孩子们担心自己了,这群孩子们懂事的让人心疼啊!”

    郭先生在思索着,于先生也不打扰他,只在旁边抽着烟,房间里十分寂静。

    “叮铃铃……”突然想起一阵铃声,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于先生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栾云平的号,于先生感到很奇怪然后就接了起来。刚放到耳边就听见自己很熟悉的声音。

    “谦儿哥,我和栾哥迷路了。我们原本是要去看孟孟的,但是栾哥绕着一个地方走了三遍,我才发现我们迷路了,谦儿哥,你快来接我们啊!我们这儿靠近农行,一个很大的农行。”

    于先生听见自己兄弟的描述,不厚道的笑了,笑完之后,就安抚了小鱼儿一下,并告诉他就让栾云平等在那附近,不要乱跑了,自己知道地儿,会找到他们的。

    挂掉电话之后,于先生和郭先生分享了这个有趣的事儿,最后还调侃了句“以后不要让栾云平开车了。”

    最后于先生顺利的找到了,两个迷路的人“孩子”,并和他们一起去到医院看了看孟孟,最后送了小鱼儿回了家。

    小孩儿回家以后一直惴惴不安,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爸爸,郭奇林听到孩子的描述之后也很担心,但听到自己没有暴露的时候,就没有一开始那么担心了。小鱼儿狠狠瞪了他一眼,说他没有义气,还说如果姐夫回来继续问的话,就首先把他供出来。这话把郭奇林吓得心一颤一颤的,围着小孩儿打转转,最后小舅舅都冒出来了。

    PS:个人yiyin,请勿上升真人(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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