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祁温良老是躲着祁子安,祁子安百思不得其解。
自从他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向祁温良求婚成功后,两人就没闹过矛盾。
怎么突然就躲着他了呢?
祁子安自己想不通,只能去找绿桃问。
绿桃不敢说谎,只能顾左右而言他:“陛下这两天不太舒服。”
祁子安觉得她就是在扯淡。
“现在皇兄已经不算凡人,怎么可能生病。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绿桃犹豫半晌,只说祁温良不让她把这事告诉别人,说祁温良刚刚去了敬查司。
她让祁子安自己问去。
现在的祁朝已经进入了全民修仙的时代,敬查司里又有第一个写出修行秘笈的人,所以祁温良经常去那里,祁子安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今时不同往日,祁温良开始故意躲着自己,祁子安就怀疑那写出秘笈的小白脸做了什么手脚。
本来已经走到了敬查司门口的他心思一转,变成一只小狐狸,悄无声息地逛了进去。
他躲在书架后面,看祁温良和那小白脸面对面分别坐在一张矮案两边。
矮案上摆满古籍,两人表情严肃,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祁子安竖起耳朵,认真偷听。
他听见祁温良问:“先生可有查到记载?妖与人能孕育后代吗?”
那小白脸说:“倒是找到了一两则。应当是可行的。”
听到这里,祁子安还没想太多。
因为之前的一场乱子,人间有妖的事已经完全暴露了。
现在有不少的人与妖结为了夫妻,祁温良作为皇帝,担心这个很正常。
可是接下来,他又听见祁温良问:“那……男子与妖**过后,有可能怀孕吗?”
小白脸抬头看了看祁温良,又想了想他与祁子安的关系,尽量委婉地开口道:“若您实在想,也不是不能想想办法。但是陛下啊,男性育子,终究伤身。您何必以身犯险呢?”
正在偷听的憨憨子安:⊙_⊙
虽然他是他们这一族最后的嫡系血脉,但他完全没想过要让祁温良生个孩子。
他想了想,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在床/上说过些荤话。
但他其实只是图个刺/激。
他只是觉得,当他摸着祁温良被/顶/得微微鼓起的小/腹,说“我这么努力了皇兄怎么还不怀孕”的时候,祁温良会特别动情。
哪想到祁温良就当了真。
还来问怀孕相关的事情。
他打算现身阻止祁温良,却又听见祁温良说:“我不是要你想办法让我怀孕,我是觉得这两天我的身体不太对劲。”
他皱了皱眉,不好意思地说: “我不仅偶尔会恶心想吐,还觉得肚子里有东西。今儿早上起床我摸了摸,还觉得它在动。哎,都不知道怎么跟子安说。”
正在偷听的憨憨子安惊得后退一步撞到了书架。
祁温良听见响动连忙回身,就看见了一条毛茸茸的白尾巴。
原来是祁子安想藏,却因为太开心而忍不住摇起了他的小尾巴。
这件本来不好意思让他知道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被他偷听见了,祁温良立刻恼羞成怒,走上前去揪住他的后脖梗,将他整个提了起来。
缩小状态的祁子安垂着爪爪和尾巴作无辜状,还故意用自己水灵灵的大眼睛去看祁温良。
面对毛茸茸,祁温良第10086次心软了。
他把雪团子一样的祁温良抱在怀里,顺着毛摸了两把,祁子安也看准时机用头在他手上蹭了两把,让他彻底消气。
但气是消了,羞却还是一样地羞。
祁温良耳朵尖的温度一直没退下去,实在是没办法当着祁子安的面问怀孕的事,只能告退走了。
祁子安初闻喜讯,心情好得不得了,不仅向刚刚被他称作小白脸的张载告别,还一口一个张先生,叫得可恭敬了。
甚至还想追问一些孕期注意事项。
他小腿一蹬落到地上,变成人形,又将祁温良拦腰抱了起来,“现在这么重要的时刻,我怎么能让皇兄自己走路!”
看起来不像是精明的狐狸,倒像是憨憨的狗子。
祁温良每每看他这个样子,都会想起他曾经说的“送他一条单身狗”。
虽然不是真狗,但形不似神似。
祁温良被公主抱,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连忙命令他放自己下来。
祁狗子不顾祁温良的命令,一路将他抱回皇帝寝宫。
引得宫人频频侧目,感叹他们夫夫二人感情真好。
张载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摸了摸自己正在尝试蓄胡子的下巴,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但他是个老实人,就算觉得事有蹊跷,也不会去浇灭祁子安的一腔喜悦。
又过了几天,他查到记载的时候,祁温良有孕这件事已经闹得满宫皆知了。
因为祁子安不仅事事小心,把祁温良当作易碎的娃娃;还让太医院的太医一天来请三遍脉;最后还不让祁温良去上朝,说这么重要的时刻不能让他操心。
张载先去了太医院一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又去求见祁温良。
他到的时候,祁温良正在和祁子安吵架。
“你实在太过分了,简直就是要软禁我。搞得就跟我脚沾了地孩子就会掉一样,哪有这么夸张。我自己也没觉得和平时有太大的差别。”
祁子安点头顺着他,一句话也不反驳,只是不停地强调这是特殊时刻。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觉得我根本没有我肚子里的这个崽重要!”祁温良质问道。
祁子安听说怀孕的人特别容易生气,连忙轻拍他的后背,让他消消气,“皇兄想到哪里去了,自然是你更重要!我让你多加注意,也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
“是吗?”祁温良有些怀疑,“那你怎么一听说我怀孕了,就高兴得跟个傻子似的?”
祁子安被说成傻子也不生气,“你没怀孕我也一样高兴啊!”
他说这句话时,张载刚好进屋。
他连忙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怕说了真相会让你太失望!”
张载掏出这几日找到的记载,慢慢向祁温良解释道:“您这种情况应该不是怀孕了。”
祁温良:“……”啊?
张载老脸一红:“您这种情况,应该是床/事太过频繁,导致妖气入体。不属于您的妖气在您的身体里乱窜,所以您才会恶心想吐,也会觉得肚子里有东西在动。”
怕祁温良不信,他还说:“我去问过太医院了。他们也没说您这是喜脉,只说脉象与往常不同。因为您不是女子,现在还不是凡人,所以他们也不确定这是不是喜脉。”
确实,太医也是这么跟他俩说的。
但两人先入为主,认定就是有孕了,所以才闹出这么大一个笑话。
祁温良觉得脸都丢尽了,听张载说过几天妖气自己就散了,连忙请他先回去。
祁子安却还没脸没皮地问张载,要怎么样才能避免妖气入体。
张载:“减少房……”
话还没说完就被祁子安打断了:“不行,这个不行。”
张载只能无奈答应回去找找合适的双休之法。
可怜他一个单身狗,居然还要操这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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