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培风重复道“金诚科技这家公司你了解吗”
宋拾一坦白说“不太了解, 就是在别的行研报告中看到过,从规模上来看倒是挺符合客户的要求。不过我好像在哪听过这家公司的名字,应该算是业内挺有名的公司了吧”
“是吗”贺培风若有所思, “那这家公司先保留, 回头把这两家公司的相关资料都补全。”
又要查资料
宋拾一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
飞机开始滑行,众人都准备着下飞机。
宋拾一重新打开微信聊天界面, 发现就这么片刻的工夫, 菲菲又发了好几条消息给她。
“盛总也真是的, 说句可能让你不高兴的话。他既然想在你面前摆出个改过自新的姿态, 直接把那小贱人开掉就行了呗, 竟然还给她找下家,这什么意思啊以前怎么没看出他是个念旧情的人啊”
“不过咱也没必要伤心难过, 他们那群人, 没个好东西。”
“我可不是挑拨离间啊,我就是替你不值。”
她不说这话, 宋拾一到这会儿还没搞明白她的来意呢,此刻她算是明白了菲菲这样的人和陶然有什么差别呢说什么替她不值怪尴尬的, 其实就是幸灾乐祸地跑来告诉她, 她和她们没什么不同吧。
宋拾一直接锁了屏,没再回复。
下了飞机, 就有维达信科安排来接机的人联系了他们。
因为时间紧张, 他们没有先去要下榻的酒店,而是直接去了维达信科。维达信科的总经理亲自带队接待了他们, 上午双方针对未来的合作开了个短会, 下午则是带着宋拾一他们去参观了生产车间。
宋拾一为了漂亮即便是出差也穿了高跟鞋, 而维达信科位于江北, 占地面积不小, 参观到一半的时候,宋拾一就开始觉得脚疼了。
“前面的总装车间外有休息的地方,你也不用一直陪着,到时候可以在外面歇一歇。”
此时,宋拾一几乎是落在了队伍的最后面,说话的人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跟在她身后的一个高高瘦瘦文质彬彬的年轻男人。她记得他是维达信科的总经理秘书,好像叫关旭。
之前她没太关注到他,没想到他还挺细心,还注意到了她脚不舒服,提醒他前面可以休息,这倒是让宋拾一对他好感倍增。
宋拾一道了谢,但是怕“掉队”,她还是决定坚持一下,不过接下来的一段路,两人就自然而然地聊了起来。
正在这时候,前面的众人忽然不再往前走了,纷纷朝后看过来,宋拾一正不明所以,就见原本走在最前面的贺培风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正隔着一众人远远看着她。
关旭小声提醒她“你们贺总好像在找你。”
宋拾一只好硬着头皮在众目睽睽下走到前面去。她本以为贺培风会交代她什么事情,但是等她到了他身边后,他却一句话也没对她说,而是朝对方总经理抱歉笑笑,示意对方继续。
宋拾一搞不明白贺培风这一举动的用意,但也不敢再离他太远。
后来在对方总经理介绍产品的时候,他忽然偏过头来问她“都聊什么了”
宋拾一被问得莫名其妙“什么”
贺培风似乎是很随意地朝着队伍后面看了一眼,宋拾一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关旭也在看着他们这边,但视线刚跟她对上就又很不自在的移开了。
贺培风继续往前走“工作的时候专心点,回去要写报告的。”
他什么时候变得跟小学老师似的她不过是跟别人说几句话,就被他拎到身边来耳提面命地训话。
参观完生产线,众人被带到了一个洽谈室休息,宋拾一自然坐在了贺培风的身边,但这间洽谈室很大,所以即便是相邻的座位也都隔着些距离。
因为是休息时间,气氛相对轻松一些,众人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一向惜字如金的贺培风在这种时候变得格外健谈好说话,陪着一帮老头子从美食聊到气候。
宋拾一则是百无聊赖地拿出手机,想查查南京有什么值得去的地方。
忽然,她手机收到一条微信,她打开来一看竟然就是坐在旁边的某人发过来的。
贺培风“你去问问他们有没有接触其他投资方。”
宋拾一皱眉,这是让她去问谁
片刻后,贺培风的手机振了振,他边笑着回答对方一位老总的问题,一边状似无意地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然后快速回复了她。
贺培风“刚才不是挺能聊的吗”
哦,原来他是让她去跟关旭打听,那直说不就好了,还让她猜,也不怕她理解错了。
恰巧此时关旭接了个电话出了洽谈室,宋拾一也趁机跟了出去。
等着关旭打完电话,宋拾一直截了当地问出贺培风关心的问题,关旭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结果还真被贺培风料中了,确实有另一家规模不及瑞正的公司在接触他们,不过按照关旭的意思是,先不说对方在业界的影响力远不及瑞正,就说对方的投资人也是从财力资源到行业地位上都不能和瑞正的这位投资人比的,所以公司内部基本没有考虑那一家。
宋拾一把这情况转述给了贺培风,谁知贺培风却还是说“不能掉以轻心,后续你多留意一下这件事。”
其实宋拾一在和关旭聊完后也留了个心眼,专门去查了一下另外那家公司和它的投资方,结果确实如关旭所说,各方面都和宋拾一他们没得比。所以贺培风这么说,她就觉得他有点过于谨慎了。
晚饭是维达信科安排的,因为双方已经在这次拜访中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所以双方都挺开心,尤其是维达信科对贺培风他们格外的热情。
人家一热情起来,他们就免不了多喝几杯,最后还是贺培风说明天一早要赶飞机,这才结束了饭局,但事实上他们订的是第二天晚上的航班回北京。
留下一白天的时间难道他是要带着她在南京逛逛这可是增进感情的大好时机
想到这里,宋拾一才想起来,今晚可是在南京唯一的一晚,她是有大事要办的
回到酒店,宋拾一迅速脱掉身上的职业套装,换了件低胸紧身短款t恤,搭配上一条低腰紧身牛仔裤。因为上衣是低胸的款式,所以黑色蕾丝内衣包裹下的绮丽风光就显得若隐若现,而低腰牛仔裤又恰到好处地露出她腰部下方的半截纹身和她一直引以为傲的马甲线。
这身衣服虽然看似简单普通,但却把她的好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再搭配上她那张无可挑剔的脸,简直就是个又辣又飒的人间尤物
最后再喷上号称是“行走的”的反转巴黎斩男香,宋拾一这才满意地出了门。
贺培风的房间就在她的隔壁。
她落落大方地敲响房门,片刻后就听到了男人皮鞋摩擦地板的声音。
门打开,门内的男人还是回来前的那副装扮,深色衬衫黑色西裤,宽肩窄腰大长腿,走的是禁欲清冷的路线,不过或许是因为快休息了,他头发倒是显得比平日里凌乱一些,又给他平添了一份慵懒不羁的气质。
见到门外已经换了一身行头的她,他有点意外地挑了挑眉“什么事”
“我有个首饰包找不到了,刚才拿行李的时候有点乱,想问问你有没有看到。”
说是首饰包,其实就是一个小袋子,刚好能放下他送她的那枚镯子她这次将它特意带过来,就是为了在关键的时刻派上用场。
贺培风闻言微微蹙了下眉,他出差在外带的东西一向很简单,一个手提皮包还有一只很小的行李箱,他记得她带的东西也不多,所以他们下车时各自拿了各自的东西,绝对不存在他拿错她的包的情况。
“或许是落在车上了。”他说。
“不会,我刚才还给那个网约车司机打了个电话,他确定没有。我那个首饰包很小,原本放在我另一个包里,可能路上颠簸掉出来了,会不会是掉到你的包里了”
然而哪有这么巧的事其实她是趁着刚才拿行李时他没注意专门塞进他皮包里的。
很明显,贺培风也觉得不可能,而且也应该看出她的别有用心了。
不过她并不在意,自从她打定主意拿下他这颗高岭之花的时候,她就没再掩藏过自己的想法。相反,她还真怕他“看不明白”,假装不解风情。
果然他没有直接揭穿她,但也并不打算放她进房间。
“应该不会。”他说,“我这里没有,你还是去别处找找吧。”
她朝他房间里看了一眼,他的皮包就放在对着门的沙发上,看样子他还没来得及打开过。
她也不再跟他绕弯子“你都说是应该了,说明你也不确定,要不让我进去找找吧”
看他似乎又要拒绝她,她又说“我急着出门呢,你放心,不会打扰你太长时间。”
贺培风闻言又上下扫了她一眼,眉头随之皱了皱“这么晚了你去哪”
她却只是含蓄地笑了笑,直接推开他进了门“我就看看,找到就走。”
贺培风在门前站了片刻,终究还是关上了房门。
宋拾一假模假样在他房间内东看看西看看,最后把目光落在沙发上的那只皮包上。
“这就是你下车时拿的那只包吧我看拉链是敞开的,东西很有可能掉这里了,我能打开看看吗”
贺培风“你随意。”
“不会有什么我不能看的吧”
贺培风“”
宋拾一朝他甜甜一笑“放下,就算是有我也会当没看见的。”
那包里只放了一个很轻薄的笔记本,还有他的钱包,其余再没什么其他东西,所以宋拾一一下就找到了被自己故意塞进来的那个装着镯子的绒布小口袋。
见她真从他包里找出了东西,他似乎有点意外。
“还好找到了,不然我肯定心疼坏了,因为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只镯子。”说着,她当着他的面打开口袋取出镯子直接戴在了手上。
她抬起手腕在他面前晃了晃,手镯上镂空圆环里面那颗金色小珠随着她的动作也晃了晃,发出细小又清脆的声音来。
贺培风的眼神滞了滞,旋即又变得很冷淡“东西既然找到了,那你也可以走了。”
宋拾一却没接他这话,而是问他“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个手镯吗其实是因为这上面这个小装饰特别像个小星球,跟我身上的纹身很像。”
说到这里,她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说“我那个纹身你应该记得吧不过我现在胖了点,图案可能也变了,不信你看。”
说着她就转过身去把裤腰向下拉了拉,露出大半个纹身图案。
贺培风没防备会有姑娘二话不说就月兑裤子,但当他看到她腰后侧下方的那个纹身图案时,不自觉就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个夜晚。
一些画面快速从他脑中闪过有那个纹身、她迷醉时的呢喃,还有她情到浓时微微蹙起的眉头
其实那一晚的最初他们并不顺利,直到第一次的后半程他们才摸出点门道来。那一刻他已经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只知道他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正在跟一个陌生的漂亮姑娘做着最亲密的事情。
他仔细体会着她带给他的感觉,他试图清醒地感知那一切,却还是忍不住沉沦。到要结束的时候他甚至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而且他能察觉到,她也是。
所以第一次结束没多久,就又有了第二次,直到她精疲力尽,而他也有了点倦意,他们才停了下来。
那时候她就懒懒地趴在那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在休息。
少女的曲线在昏暗的光线中有着让人一探究竟的魔力,而且她皮肤很白,在没开灯只有月光的房间里,依旧白到发光。
他撩开她后颈的长发,顺着那起伏的曲线一路吻下去,就是那时候他第一次注意到她腰后的那个纹身。
他还记得,他问过她“这是哪个星球”
宋拾一背对着贺培风,解开低腰牛仔裤的扣子,扒拉着裤腰说“纹身师说这是金星,清晨出现在东方天空的时候叫启明,傍晚在天空的西侧,叫长庚。”
这就是她特意换上这身衣服的重要原因关键时候,低腰牛仔裤扒起来更方便。
她想来想去,要让贺培风就范,只能在“叙旧”的过程中寻找突破点了,虽然不知道他当初送她这个手镯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但她身上这个纹身图案确实没几个人见过,而恰巧他就是几人之一。
退一步说,即便他已经忘了,但被她这么一提醒肯定也会想起来,而想起这个图案自然就免不了回忆起上一次见这图案时的情形。想起过往那些事,但凡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有所触动吧。
宋拾一算盘打得很好,但让她没想到的是,贺培风还真有可能就是那个不太正常的男人。
她刚把纹身露出来,某人就很不给面子的转过了身去。
“又不是没看过,至于吗”
宋拾一悻悻穿好裤子,一转身却和贺培风的目光在对面的梳妆镜中相遇了。
她愣了愣,她都没注意到自己身后有一面镜子也就是说某人转不转身都是徒劳,该看的不该看的肯定都看见了
“现在可以从我房间离开了吗”他对着镜子里的她问。
她却仿佛没听到他的逐客令,笑嘻嘻道“你刚才看到没有有没有觉得纹身图案走样了”
贺培风自然不会回答她这种问题,兀自拿出笔记本来打算工作“不走就留下来写报告吧。”
眼前这家伙真是正常人吗真是白瞎了这副好皮囊
然而就在这时,她忽然注意到他肩膀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了一根长发。
她想拿过来看一眼那是不是自己的,但手指刚触碰到那根发丝,他就像长了后眼似的,很精准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宋拾一吃痛地叫了一声“你干嘛”
他握着她的手腕慢慢转过身来,冷声反问“那你干什么”
她委屈巴巴地朝被她捏在手指间的那根头发丝扬了扬下巴“你身上哪来这么长的头发”
看颜色看长度,很明显这头发只能是她的,但她却故意说“这谁的呀你们这得举止多亲密身上才会有人家姑娘的头发呀”
贺培风闻言,目光落回到她的脸上,眼神也随之变得危险了起来。
对视了片刻,他朝她逼近了一步“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忽然变换的态度让她心里打鼓。
宋拾一“我”
他继续朝前贴近了一步“你问这头发是谁的,你说呢我们举止多亲密你不是很清楚吗”
两人的身体几乎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起,宋拾一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一步,却感到小腿已经抵到了沙发边缘。
但她很快就回过神来,她看了眼握着她手腕的那只修长有力的手说“好像是有点过于亲密了。”
贺培风也扫了一眼被他握在手里的那只纤巧的手腕,却没有立刻松手。
他还是那句话“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到底想干什么”
她想干什么
她表现得还不明显吗
“勾引你啊。”她坦坦荡荡迎上他的视线。
就见他看着她的眼神忽然暗了暗,他松开了她的手,似乎是要走。
而就在他离开之前,她微微一笑,直挺挺朝身后的沙发上倒去,与此同时刚被他松开的那只手扯住了他的领带。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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