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阎华将花容送到主殿门口便转身离开,只是刚走过一个回廊,迎面便撞上了玲珑公主的尊驾,当即双眼微眯,握在手中的折扇也缓缓收了起来。

    “不知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公主见谅”阎华行了礼,看向面前的玲珑公主,面上挂着一派温润如玉的笑意。

    看到阎华,原本兴高采烈的玲珑公主却倏然变了脸色,眉间升起一股烦躁,开口时,语气娇蛮,态度恶劣,“笑面虎你给我走开再拦着本公主见尊上,本公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被公主叫做笑面虎,阎华脸上不但丝毫不见怒色,嘴边的笑意甚至还更加温润了几分。

    这般温和的模样却让玲珑公主瞬间抿了抿唇。

    她父亲是镇守魔界一方的燕山王,她是她父亲唯一的女儿,也是整个魔界唯一的玲珑公主,她恣意妄为,天不怕地不怕,可她却偏偏怕眼前这个笑面虎。

    只因为眼前这个人肚子里坏主意太多,总是拦着她不让她见她心心念念的尊上便罢了。

    她向父王告状,说魔尊身边的佐渡使欺负她,父王却拍了拍她的头说让她懂事一点,不要故意刁难人家。

    她从小被她父王捧在掌心,还从来没有要什么得不到的事,所以她不信邪,不让她刁难他,她就偏偏要刁难他。

    终于让她逮着一次机会收拾了他一回,可事后却不知道怎么被父王知道了,居然还罚她去禁魔之渊面壁思过,而严惩她的理由是,差点误了魔尊的大事。

    什么误了魔尊的大事,根本就是这男人胡诌的,可她父王居然还相信了,也不知道他给她父王灌了什么迷魂药。

    诸如此类,还有很多很多,总之这讨厌鬼坏得很,让她恨得牙痒痒,偏生打也打不过,告状也告不过,真是烦死个人

    阎华见着面前一脸娇俏,却紧紧抿着唇不说话的玲珑公主,眼神微闪,半响沉吟道“尊上有令,不见任何人,公主还是请回吧”

    “你骗人”玲珑公主倏然抬头瞪着他,“明明有人告诉我你带了个小妖精进去别以为我不知道”

    “哦,是谁告诉公主的呢”阎华嘴边温和的笑意忽然挑染上了丝邪气。

    “是”玲珑公主刚想开口,反应过来之后便紧紧闭上了嘴。

    阎华冷哼了一声,淡淡道“在魔宫安插眼线,若是燕山王知道了,惩罚可不是去禁魔之渊面壁这么简单了。”

    “你”玲珑气急,想要反驳又怕这男人真得告到她父王那里,最终只能恨恨地咬了咬牙道“你你给本公主等着我们走”

    望着玲珑公主转身离开的背影,阎华站在原地缓缓打开手中的折扇摇了摇,片刻后也跟着迈步离去。

    而此时,魔宫主殿内,完全被男人莫名其妙的举动搞懵逼的花容,乖顺地趴在男人身上时,却突然闻到了从男人身上传来的淡淡血腥味。

    血的味道不浓,却一直萦绕在鼻尖,花容不安地动了动自己的小脑袋,心中闪过疑惑,难不成这男人受了伤

    不过昨天才解了毒,今天怎么就受伤了

    花容仔细回想了一下原著剧情,这个时间段难不成是因为上代魔尊的魔珠

    原著中提过,每一代魔尊死去之时都会留下由自身魔力所化的魔珠,魔珠中所含力量精纯,不用炼化便可以被人妖魔吸收以提升自己的功力,是人界和妖界众多修者垂涎的宝物。

    而上一代魔尊遒染也就是燧黎的父亲,在一次人魔大战中陨落之后,由其魔力所化的魔珠被沧澜宗的宗主居华尊者给收了去,据说是一直被收藏在沧澜宗的藏宝阁中。

    因为沧澜宗要举行宗门大比,这颗蒙尘的魔珠便被居华尊者拿了出来作为大比第一名的奖品。

    而宗门大比的结果自然是男主潇清风成功地异军突起夺得了第一名,拿到了那颗魔珠。

    自此,男主潇清风也成功地和大魔头燧黎结下了了梁子。

    毕竟在人界修者眼里不可多得的宝物,却是人家父亲的遗物,甚至可以说是遗体一般的存在。

    潇清风吸收了那颗魔珠,大魔头能不恨他自然是恨极了的。

    魔界的魔并不是像人界说的那样生性冷血,毫无感情,至少在原书中就隐晦提到过,燧黎和他的父亲感情极好。

    所以当他父亲被人界的修者围攻至死之后,他非常痛恨人界修士,也不止一次想要夺回父亲的魔珠。

    可惜在里,反派从来都是不被上天眷顾的,所以他从未成功过。

    如今,这男人肯定是知道了魔珠将被作为沧澜宗宗门大比奖品的消息,所以才刚刚解了毒便迫不及待地想去拿回魔珠。

    可惜,沧澜宗的禁制恰恰好在这段时间被沧澜宗的六位长老重新加固,燧黎的力量虽然强悍,但他拼尽全身功力也未能破了沧澜宗的禁制,反而遭到禁制的反噬。

    花容忽然就觉得这个大魔头,好像有点可怜。

    脑中这般猜测,花容心里突然弥漫上一股难以述说的柔软情绪,让她脑袋一抽就开口问道“你受伤了”

    话一出口,花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觉得像大魔头这样骄傲猜疑心又重的人,自己这般直接地说出他受伤,他肯定是要不高兴的

    果不其然,下一刻花容就感觉搂在自己腰间的手倏然变换了位置,冰凉的手指贴在她的颈动脉上让她的呼吸都跟着凉了凉。

    男人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你知道了”

    被人掐着脖子,花容居然还有闲心翻了个白眼,她都要给这个男人跪了好吗

    血腥味那么大,他还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是个人都会觉得不对劲的好吧

    不过她要真这样说了,可能下一秒她的头就不属于她的脖子了。

    所以花容顿了顿,微微扭了扭自己的脖子,让男人可以看到自己的脸。

    她貌似艰难地吸了口气,柔声道“我身上的气味虽然对治愈内伤有效,但到底不如我的血来得有用。”

    说着,花容从宽阔的袖摆里伸出了一只纤细白嫩的手,将手腕处靠近了男人的下颌,意思不言而喻。

    燧黎略微垂眸便能看到女人白皙到几近透明的手腕上,清晰可见的血脉文络。

    他的呼吸几不可闻地顿了顿,抬眸时淡漠的眼扫过女人的脸,她颊边温顺乖巧的柔柔笑意,和眼中若有似无的柔情,让他的心底忽然升起一股陌生的情愫。

    不过那陌生的感觉很快就被他忽略,暗色的眸子只牢牢盯着送到嘴边的白皙手腕。

    他这次伤势较重,叫她过来伺候也是因为乌格说,枯荣花的香味和血液对治愈内伤有奇效。

    他本来就打算用她的血疗伤,只不过还没来得及下口,这小花妖就自己主动凑了上来,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思及此,燧黎眸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掐着花容脖子的手也放了下来,转而握住她递过来的一截雪腕。

    好的,脖子危机解除了,接下来轮到手了。

    花容面上眼里仍是一副柔情蜜意,甘愿奉献,甘愿牺牲的样子。心里却在疯狂咆哮劳资就知道你想吸劳资的血你个吸血魔头幸亏劳资机灵先伸手,不然劳资的脖子就保不住了

    在花容“微笑”的注视下,燧黎暗红色的薄唇缓缓凑近了她的手腕,眼看要咬下时,男人却又忽然问道“你不怕吗”

    花容愣了愣,而后微微垂眸,低声道“怕的,怕疼。”

    之后的过程安静祥和的不可思议,花容觉得。

    除了皮肤被咬破的那一刹那带来的疼痛之外,花容并没有太大的难受和不适之感。

    大魔头的动作温柔到近乎虔诚。

    他还很好地克制了自己,并没有表现出那种想把她吸干的欲望。

    结束时,他甚至伸出舌头在她的伤口处舔了舔。

    有些粗糙的舌卷过她细腻的皮肤,带起一阵酥麻之感。

    花容的脸突然就红了。

    淡淡的浅粉色瞬间从腮侧蔓延至小巧可爱的耳尖。

    她慌不迭地把自己的手缩回自己的衣袖里,脑袋也埋进了男人的颈侧,整个人就像只受了惊的鸵鸟。

    这番举动让一直注视着她的燧黎心念一动,视线不经意扫过怀中人掩藏在发丝下绯红的耳尖时,他的胸腔忽然漫上一股愉悦和柔情。

    这份感觉来得太过猛烈,燧黎还未反应过来时,他还沾染着鲜血的薄唇已经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原本沁着寒星的眸子也仿佛揉进了点点暖意。

    这是动情之兆。

    燧黎还未完全展露的笑意忽然就僵硬在了脸上。

    动情呵他居然就这么简单的动了情,他居然会对怀里这个小花妖动情对他的解药动情

    一时间,燧黎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儿,有对怀中人的怜惜和喜爱,也有对自己突然动情的惊讶和迷惘。

    不过,他向来不是婆婆妈妈瞻前顾后的人,动情就动情吧何况,怀里的人如此心悦于他,甚至心甘情愿地奉上自己的血液。

    她若是知晓他对她动了情,应该会很高兴吧。

    燧黎微微垂下眼睫,宽厚的手掌附在怀中人的脑后,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发丝。

    一瞬间燧黎心里便落下了决定。

    既然已经动情,那他便会好好疼她宠她。正如他父亲所说的那样,认定的人,虽死不悔

    只是怀中的人莫要叫他失望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大魔头喜欢就是喜欢,咱不说那些虚的1641768Д7691782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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