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人昨晚一夜没睡,只是在网上搜了一下关于年乐的介绍,那一长排的各种奖项,看的霍夫人是眼花缭乱。
小小年纪就师从有“北林”之称的围棋泰斗门下,七岁就开始参加各种少儿围棋赛,冠军拿到手软,不到十岁成功定段,成为职业棋手。
在这之后更是一路过关斩将,各种连胜看的霍夫人应接不暇,小小年纪就能成为围棋战队主将,更是在短短五年内夺得世界冠军奖杯,直升九段。
霍夫人手指一路滑动,发现年乐不仅仅是棋下的好,人缘也特别的好,他的对手都对他评价极高,更别提其他人。
霍夫人目瞪口呆数着年乐名下一溜人气奖,但凡点开几个照片和视频,里面都不乏看着他满眼崇拜的拥趸。
和霍蔚然相比,两人虽然都是某个领域的天才,但为人处世方面,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霍夫人一张张看着年乐赛场中下棋的照片,发现底下还被人打着“天下英雄谁敌手,我与我,周旋久”的标签,看了许久,霍夫人终于发现一个问题。
很多正式场合里,年乐穿的西装价格都一般,甚至有好几套,在几个场次重复的穿。
霍夫人试着查了一下围棋手的收入情况,才发现这冠军奖金,最高不过四十万美刀,国内奖金最高的赛事,正是年乐现在参与的弈心杯。
并且年乐和霍蔚然一样,私下不接广告代言,霍蔚然这边有股份在手,但年乐看样子只能靠自己。
霍夫人目光动了动,瞬间有了主意。
第一天中午,霍夫人带着律师出现在车上,律师见霍夫人准备了空白支票,生怕对方真写个99999999999,出言提醒雇主,但霍夫人已然打定了主意,比起小儿子,就是拿出十个亿又有何妨。
并且对方收的钱越多,对霍蔚然肯定越上心,霍夫人这边想的完美,但真把所有东西在眼前人摆开,却见年乐笑着摆了摆手。
“霍夫人,这些事不会影响我赛场上的状态,不用补偿。”
霍夫人怔怔看着眼前的年乐,拿过空白支票,在上面写到最大的数字,展示给年乐时,对方眼中都没有多少波动,依旧是温和拒绝。
霍夫人瞬间心凉了半截。
没人不喜欢钱。
除非是不喜欢拿这笔钱要付出的代价。
对面何其聪明的人,肯定知道收了钱就要和霍蔚然纠缠下去,相比霍蔚然如今的残废状态,他正处在事业的巅峰期,另寻个肢体健全好看的有钱对象,对他而言应该没有什么困难。
霍夫人想向年乐夸几句霍蔚然的好处,但想了半晌,愣是说不出一句。
车中陷入沉寂,别说年乐,就是前排的司机和律师,都能看出霍夫人眼里的绝望。
年乐也察觉出,自己似乎在不经意间,极大的伤害了霍夫人的感情。
“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霍夫人有些难受,不敢想象刚刚有点好转的霍蔚然,看到年
乐离开后会成什么样子。
谢谢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年乐目色轻和,再次婉言拒绝。
想看桃李笙歌写的我那么大一个媳妇呢第 115 章吗请记住域名
司机默默把行车路线掰回医院,年乐和霍夫人只是一下车,就看到住院部玻璃大门打开,霍蔚然快步从门中走出来,一个护工提着输液瓶,急匆匆的赶上。
年乐的手腕再次被握紧。
霍夫人目光复杂的看着小儿子,进了大门,看到等候区座椅上的被子,霍夫人瞬间反应过来,霍蔚然为什么能来的这么快。
“抱歉霍夫人。”另一护工叠好被子过来,脸上带着歉意,“病人一直不愿意回病房,我们只能让他在这打点滴。”
“不怪你们。”霍夫人远远注视两人的背影,看到霍蔚然身体倾斜着贴紧身边人,再想起年乐一分钱都不愿收,霍夫人快步走出医院,四十五度仰头,悲伤看向天空。
霍老先生刚解决完管家这边的事,打视频给女儿,一眼就看到女儿眼中闪着泪花。
“怎么了月月”霍老先生叫着女儿的小名,看女儿要掉眼泪,隔着屏幕都心疼。
霍夫人哽咽着,把这两天发生的事说出来,尤其强调霍蔚然在年乐身边时候,会笑,还愿意接受治疗,听的霍老先生也是稀奇。
“这不是好事吗”霍老先生安抚女儿,一听霍蔚然好了不少,脸上也带起笑意。
“可他比蔚然优秀的多,帮蔚然也是因为善良,他不愿意收好处,我怕他到时间一离开,蔚然”霍夫人眼眶发红,一点都不敢想象那时会发生什么。
昨天年乐仅仅是说去参加比赛,霍蔚然就难过成那样,要是彻底离开,那不得把霍蔚然整条命都带走。
“我知道了。”霍老先生面色严肃不少,再看女儿,清楚知道她是用错了方式。
“那位年轻人是林老的徒弟,得奖又多的情况下,八成不会缺钱,不收你的钱也是正常。”霍老先生稳住女儿。
“我之前就听闻林老给徒弟徒孙们奖励丰厚,那年轻人穿着平常,应该是性格内敛,也不喜欢炫耀什么。”
“那怎么才能让他留在蔚然身边。”霍夫人红着眼,擦擦眼尾,“我们除了钱,什么都没有。”
“傻孩子。”霍老先生也是无奈。
“你没有不要带上我,我还有手段和人脉。”
霍夫人一愣,抬眼看向父亲。
“我和林老算是见过几面。”霍老先生露出点笑容,“蔚然是我的孙儿,他的事交给我,你只管放心。”
年乐和霍蔚然回到病房时,年乐发现病房里多出方棋盘,明显是为了方便自己。
年乐坐在棋盘前,快速复盘今天下过的棋,霍蔚然坐在旁边,出神注视着眼前夹有棋子的白皙手指。
霍蔚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自己那些从未宣之于口的喜好,在一个人身上尽数表现出来,他从天而降,像是命运表露出的善意,让霍蔚然没有分毫招架之力。
指尖上忽的触到什么柔软,年
乐从棋盘中回神,一转头就看到霍蔚然眼神迷离,轻轻吻了一下自己的指腹。
像是在对待一件艺术品,霍蔚然耳朵泛红,动作小心而虔诚。
每根手指都要亲到,顺着指尖向下,继续轻吻上手心。
似乎是察觉年乐没有回神,霍蔚然目光盯着年乐,轻轻咬上年乐手指,像是试探着什么,牙尖在年乐肌肤上温柔摩擦,眼神干净又纯粹。
被霍蔚然咬过的手指,带上浅浅的牙印,年乐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眼看霍蔚然要每根手指都咬一遍,年乐抬手,手指弹上霍蔚然脑门。
被小小的惩罚一下,霍蔚然唇角不自觉扬起,片刻后快速收敛,握紧年乐的手腕,身体倾斜着,贴的更近一些。
中午和霍蔚然吃完饭,年乐带着霍蔚然在医院的绿化区散步,两个保镖紧紧跟在后方,时刻注意周围的情况。
霍蔚然一身病号服,牵着年乐突然快步走两下,低身用石膏胳膊和胸膛夹着,从花坛里拔下一枝花,凑向年乐。
年乐没来得及制止,拒绝收下。
“公共区域的花,不能乱摘。”年乐温声叮嘱,只是说完才想起这是私人医院,八成就是霍家的产业。
霍蔚然低头看着花安静两秒,重新回到拔花的位置,把花插回土里,回头看年乐的表情。
年乐没有开口,霍蔚然又往花周围添了点土,回头继续看年乐。
年乐嘴角一扬,霍蔚然方才放心起身,只是简单一个动作,像是突然牵连到什么,霍蔚然低头看向胸膛位置。
“怎么了”年乐靠近霍蔚然,胸膛上尚且没看到什么,只是霍蔚然石膏胳膊上,赫然扎着几根刺。
年乐顿时明白过来,带着霍蔚然回到病房,解开他的病号服,在他胸口,果然看到几处红点,有几根刺已经扎进肉里。
年乐向护工说明情况,要了镊子和酒精,护工拿来东西,霍蔚然快速合住病号服,不在外人面前露一点。
等护工离开,霍蔚然方才脱下病号服,上半身赤衤果着,靠在床头,形状颇好的胸膛缓缓起伏。
年乐之前给霍蔚然做胸外按压时,就察觉到这人胸肌练的不错,但真真切切展露在眼前时,年乐目光不自觉微凝,想要避开视线,但又不自觉的回转。
白。
且大。
胸口几处被扎的红点,像是雪地里凌寒绽开的梅花,年乐稳了稳心神,用酒精将镊子消毒,拿起镊子,一点点靠近霍蔚然被扎的位置。
几枚比较大的刺比较好夹,但还有非常细的刺,半截已经扎进去,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年乐低头靠近霍蔚然起伏的胸膛,一只手轻轻扶着,另一只手拿住镊子,夹了好几次,方才将一根细刺夹出来。
霍蔚然脖颈已经开始泛红,年乐凑的极近,胸口能感觉到他呼吸的频率。
每次气息轻轻打在胸口,霍蔚然都感觉到难以言说的酥痒,浑身上下都想发颤。
夹出最后
一根细刺,年乐用手摸了摸霍蔚然被扎的区域,原意是想用手探探有没有没看到的细刺,但下一刻,手背却被霍蔚然覆住。
年乐的手腕再次被握紧,只不过这次,是别的意图。
手下一片饱满滑润。
像是上等的玉石,但带着温度。
年乐脸侧微红,想要抽手,却被按的更紧。
霍蔚然两只耳朵红的快要滴血,但脸上带着骄傲和充盈的满足。
“哎呀我带的东西还要检查”
病房门口传来声音,年乐一怔,快速就要收手,霍蔚然却不愿意停下,拉着年乐的手再次按上。
看完了吧,我就说没问题的”
病房房门打开,霍火火提着大袋的零食走进病房,只见年乐学长侧身站在病床前,身侧的手紧紧握拳,霍蔚然身上的病号服凌乱,粗略的遮着身体,扣子没系住一枚。
“怎么了这是”霍火火好奇上前,一眼看到床桌上放着的酒精和空盘,再仔细看,盘里还有几根花刺。
“被扎了”霍火火有些幸灾乐祸的看向霍蔚然,一看霍蔚然冷冰冰的表情,顿时收敛住笑容。
“那啥,年学长。”霍火火偏开目光,把一大袋零食兴冲冲放在年乐面前。
“这些都是我爱吃的,你在这照顾病人,可别亏待自己。”
“没有亏待。”年乐微笑接过零食,低头一看霍火火喜欢吃的,不由得一笑。
“这是灯影牛肉”年乐拿出一包,准备等会吃一点。
“对我吃了好几个牌子,这个最好”霍火火一说起零食,两眼放光,丝毫没察觉病床上霍蔚然沉甸甸的眼神。
霍蔚然看着年乐和霍火火说说笑笑,低头一枚枚系好病号服扣子,眼底是浓浓的落寞。
被触摸按压的感觉,还有一点点残留,霍蔚然还沉浸在刚刚的感觉中,无法自拔,但年乐似乎没受什么影响,和霍火火在旁边讨论着零食。
“这个曲奇饼干超好吃”霍火火激动的拿出自己心头宝,“我还有妙招,搭配这个”
年乐看着霍火火拿出一排旺仔牛奶,不由得一笑,开口应和,“我一个小师侄,也喜欢望奶牛仔。”
一句话出口,年乐立即察觉到不对,霍火火一愣,紧接着哈哈大笑,年乐脸上顿时开始发烫,尽量不去看旁边病床上的人。
被什么影响到口误,霍蔚然努力忍着愉悦,直勾勾看向年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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