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砺寒大概觉得屈辱,十分抵触,默默挣扎片刻无果之后,就微微波着眉把头偏到了一边,眼睛也紧紧闭住了。
只偶尔才泄露出来他的难捱。
白娇来到他身边,摸摸那张英俊的脸,娇声安慰道,“哥哥,我不是故意要你难受的我只是想看看不一样的你。”
季砺寒摇头。
“不要”
白娇强行捧住他的脸,委屈道,“怎么能不要呢,你不会生气了,不打算爱我了吧”
季砺寒身体明显就僵硬住了,但他很快就摇了摇头。
不会生气也不会不爱她。
白娇,什么,你在说,不,你生气,你不打算爱我了吗
把他意思故意曲解成这样。
季砺寒便不动了。
他的忍耐力一样很强,只要忍耐着不作出反应,才有可能让对方觉得无趣,尽快结束。
但白娇注定让他失望了。
她一个人也演得好嗨呀
她像一个恼羞成怒的弃妇一样很生气地松开他,然后居高临下地冷笑道,“骗子,大骗子,当初用你的荣耀和生命起誓,说爱我到从一而终,这辈子都不会有背叛,这才仅仅几个月呀,你就变心了,变心了”
“你说你是不是为了骗取我的身体和感情才骗人的”
说到这个季砺寒就不能忍了。
他知这是她的恶趣味,但怎么还能拿他当初爱她的誓言开玩笑
他忍不住睁开眼,瞪着她。
白娇捂着胸口,“哦上帝,这个负心人终于舍得看我一眼了”
季砺寒,“”
他眼角都泛红了,气的。
白娇不为所动,“但是不要指望我再听信你的花言巧语,对你有半分仁慈。”
她掉头到大衣柜翻出那身季砺寒曾经不允许再穿的尼龙薄纱睡裙换上,到鞋架那边换了一双高跟皮鞋,然后从衣架抽下来季砺寒的一条黑色皮带,对折握在手里。
季砺寒已经被折磨的要发疯,唇角乃至下巴都是可耻的亮晶晶的,从脖子到脸到耳朵都是红的,胸膛也身不由己地起起伏。
白娇走了过来,皮带指着他,接下来我就以掌管爱情之神的神明的旨意,对你这个负心人进行违背誓言,背叛爱情的惩罚。”
她唇角挂着一丝兴奋的笑意缓缓走近,高跟鞋踩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动。
季砺寒眼眸闪过一丝晦暗,直勾勾地盯着她。
白娇没有觉察到危险,反而全身的细胞都在兴奋地叫嚣。
他忽然就动了。
原本绑在椅子后面的两只手臂,猛地用力一挣,放到了前面。
他拿出那只空心塑料球看一眼,丢到了地上,平缓地呼吸,掏出手绢,一点点拭去嘴角和下巴的湿润,动作慢条斯理到优雅。
可直勾勾盯着她的黑眸却是闪过一丝肉食动物的凶残。
仿佛下一秒就会反扑过来。
白娇一个激灵“啊”地一声尖叫,转身就手脚并用地逃到床上,钻到被子里死死抱着脑袋。
季砺寒不紧不慢地跟过来,单膝跪在床沿,弯下腰把人从被子里一点一点强硬又不失温柔地捞出来。
白娇,“老公老公我错了”
“啊啊啊我错了”
季砺寒捏着她下巴,眼里都闪烁着危险的光,骗取你的身体和感情
白娇摇头,呜呜呜
“违背誓言,背叛爱情的负心人”
呜呜呜呜她现在跪地求饶还来得及吗
不,来不及了。
因为季砺寒说,“满嘴胡言乱语,真该罚”
季裴洗漱完就打算回房睡觉了,今天是真的玩好了,他没想到安思文小小一只,看着软乎乎的,打起雪仗来丝毫不手软
他起先还让着她呢,她倒好,偷偷攥着一把雪,就给他塞后领子里面了
他当然不敢也那么干,但到底放开了,后来也确实证明她不是那种玩不起的人。
两人玩过了头,回来他爸和后妈竟然也没说什么,反而让他们赶紧洗热水澡,还让殷妈给煮了姜汤喝下。
季裴心里都暖暖的。
他几乎蹦跳着到了房间门口,就在推门而入的瞬间,猛地听到楼上传来一声尖叫,是他后妈
他后背一凛,几乎啥都没想,掉头就往楼上冲。
殷妈和安思文也听到那声尖叫,两人出于担忧,都披着衣服出来了,见季裴往楼上跑,也赶紧跟上。
安思文害怕道,“白姨不会出什么事吧”
殷妈皱眉摇头,“你季叔叔在,应该不会。”
但说到底还是紧张的。
殷妈顺手拿了一把笤帚。
季裴已经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顺着惯性扑到门板上,一边用力拍门,一边焦急地大喊,“白姨,白姨爸,爸
白娇被反剪着双手按到床上,感受到他的体温和热度,浑身都在打颤。
季砺寒也并不好受,既想给到她教训又怕伤到她,动作都分外缓慢。
混乱的脚步声,震耳欲聋的拍门声和季裴的大声喊叫传来,两人都被惊到了。
白娇,呜呜
季砺寒捂着她嘴唇的手掌没有松开,附在她耳边咬着她耳朵小声警告道,“不许叫,这就是你招来的后果。”
白娇,“呜呜呜”
她没有她不是她又不是故意的,都怪他好不好
爸,爸,爸
季裴在外面都急疯了,“我爸跟白姨肯定出事了,快拿钥匙,赶紧把钥匙找出来,不,别拿了,来不及了,都给我退后,我要破门了
床上两人,“”
白娇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算惹,反正不许她说话,她便把头埋到了被子里。
要出丑就让季砺寒一个人出。
季砺寒嗓子哑得厉害,终于还是在季裴冲着撞上门的那一瞬间开口了。
他压着嗓子厉声道,“季裴”
他爸说话了
季裴脚步一个没刹住,差点摔了个大踉跄,赶紧即到门上喊道,“爸你没事吧,我白姨呢,我白姨咋了
“有老鼠,她吓到了。”
“呜呜她怎么那么胆小啊,喊那嗓子快把我魂都喊没了,你告诉白姨不怕不怕哦,殷妈,殷妈,笤帚拿来,我要进去帮我爸跟白姨打老鼠
声音算得上有些咬牙切齿。
季裴却道,“死老鼠呢,丢出来给我,我再给它几棍子,我要给白姨报仇”
给她报仇
白娇忍不住笑,笑得肩膀颤动,身子都快扭成蛆了。
季砺寒眉头轻皱,差点就那个了。
殷妈到底有经验,季砺寒再压着嗓子,她还是听出些不对,忙把季裴拉住道,“你爸和白姨都歇下了,咱们就不要打扰他们了,老鼠的事明天再说吧。”
季裴,“可是”
死老鼠多臭啊,他香喷喷的白姨会沾上臭味
他忍不了
殷妈那个急呀,这孩子咋还较上劲了。
她哄了又哄,“这天儿冷的,你爸下来给你开门多麻烦啊,走吧,你们明天还要上学呢”
安思文虽然不明所以,但是看她妈脸色有点发红,便也细声细语道,“明天早读不能迟到的”
季裴一步三回头地跟着两人下楼,直到回到房间,猛地回想起来他爸的咬牙切齿,和殷妈隐约的急切,脑子突然开窍一样,一下子反应过来什么。
所以说
呜呜,他到底干了一件什么样的蠢事,这下不光他后妈生气,他爸也对他有意见了吧
不,不会的,他什么都没干,他一直待在房里哪里都没去,刚才一切都是幻觉
等房门外归于寂静,季砺寒就忍不住了,继续惩罚他这个小坏心眼的娇娇宝宝。
第二天早上,季裴掐着吃早饭的点出来,没看到他爸和后妈身影,就赶紧冲到厨房拿了两颗鸡蛋,两张饼,拉起安思文就跑。
殷妈,“哎”
季裴,“我们先走了,快迟到了”
殷妈忙跟出来,“鸡蛋烫手”
季裴,“还好还好”
安思文,“我书包,书包”
季裴从沙发那里顺出来,“拿了拿了”
两人匆匆忙忙跑出去。
殷妈无奈地看着两个孩子背影消失,到客厅看了一眼钟表,就发现时间才七点二十分。
季裴搞错时间了
她赶紧要出去把两人叫回来,小汽车已经开跑了。
她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昨晚上听说首长和夫人今天都休假,两人这个时候都没动静,估计不会早下来,便回到厨房把早饭收进蒸笼里,继续热着。
昨晚上这男人几次攻下阵地又撤退,就是不给她一个痛快。
还逼着她说“我爱季砺寒”,一边说一边数数,数到第九十九次才放过她。
白娇哭着问为什么是九十九次。
那男人说是天长地久,永永久久的意思。
白娇都哭了好嘛。
他倒是一直很小心地护着她的腰,到她腿都麻了好嘛,嗓子也哑了好嘛。
最后还是不停求饶才结束。
之后便彻底昏睡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天鹅绒的窗帘缝隙里透进来光,光线虽然不是那么明亮,但也可能因为天气本来阴沉,因为外面院里传来了警卫员经过发出的整齐的脚步声,也有人们的说笑声和小孩子的打闹声。
也不知道快中午还是已经下午了。
什么泡温泉看雪雪吃驴肉火锅怕早都没戏了什么泪溢永有当会心护内人讷旧是都没戏了。
呜呜,都怪这男人。
白娇想捏着拳头用力锤锤他。
结果这男人半靠在床头,一面搂着她,一只手里关节分明的手指间捏着的却是那只塑料球。
他手指轻轻转动,正面无表情地考究着。
白娇赶紧闭住眼睛,又缩了回去。
男人动了下,躺了下来,给她掖了掖被角,手指轻柔地将她脸颊一侧的长发全部拨到了后面。
他道,“娇娇醒了”
白娇不动。
可眼睫还在颤动。
季砺寒却不想戳破她,亲了亲她唇畔,将人搂紧,就打算继续陪她多睡会儿。
还是白娇没忍住,锤他胸膛,“坏人,不打算带我泡温泉看雪景吃驴肉火锅去了”
季砺寒捏住她小小的拳头,唇角忍不住露出笑,要去的,等你睡够了。
白娇,“我睡够了”
她说着就要爬起来,结果大概就是一整晚那个,没有恢复过来,那个酸酸涨涨的感觉简直不要太酸爽,整个人差点扑回来。
季砺寒忙把人搂回来,“不急,你好好躺着,待会儿我帮你穿衣服。”
白娇锤他胸膛,一双狐狸眼雾气蒙蒙地控诉道,都怪你,你好坏坏
季砺寒心都化了。
“下次不会了,娇娇。”
白娇,“哼。”
他不会了她可是会,虽然过后滋味不要太酸爽,可也很心动好伐。
季砺寒这边安顿白娇躺好,便先起来穿戴洗漱好了,再过来帮她小心翼翼地穿衣服。
紧身的黑色厚丝袜是说什么都不肯给她穿了,她白白嫩嫩的腿上都是大片大片的红,更不用说但白娇别说有条棉裤了,稍微厚点的单裤都没有。
季砺寒沉思之后说道,“不穿了。”
白娇,“”
想让她光屁股出去啊
“穿长袜,长裙,待会儿裹着军大衣,我抱你到车上。”
军大衣里面整体是高级绵羊毛,厚实和暖和度不下于一条棉被。
车上再放一条棉被裹着,不会叫她受冷。
就这么说定了。
“对了。”季砺寒忽然道。
白娇眨巴下眼,“
季砺寒目光落在枕头那里,先前顺手把那只小球扔到了那里,转眼功夫就没了。
他看看白娇。
白娇一脸无辜。
但手指有一半塞到了枕头下面,那模样有些欲盖弥彰,还透着些许微微的紧张。
季砺寒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的娇娇害怕他使在她身上。
他只不过考究一下,怎么舍得让她尝那不好受的滋味。
他过去把人抱起,“好了,我们出发吧。”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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