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人者

    那坛咸鸭蛋, 严墨戟后来找时间启了一些出来, 除了给了纪明文一个不太咸的让她白嘴吃之外,其他的用来炒了土豆丝。

    镇上的鸭蛋质量很好,一筷子戳下去, 蛋黄油“滋”地就冒出来了,光用煎饼卷咸鸭蛋严墨戟就能吃好几个。咸蛋黄土豆丝香浓诱人,蛋黄的香味与土豆丝的脆嫩完美融合,一大盘土豆丝很快就被他和纪明武两个人吃得干干净净。

    什锦食的果酒受到了内部好评之后, 就该考虑上架了。

    大家都以为这些果酒会在什锦食的酒水摊位上出售, 没想到严墨戟否决了这个提议

    “咱们新开一家酒水铺子。”

    严墨戟可没打算把酒水局限在什锦食内,酒水的利润非常大,提早单独分成铺子, 发展更容易起飞。

    酿酒的场地和卖酒的铺子最好要分开, 因为严墨戟的果酒需要日晒,又涉及新鲜水果的冲洗处理, 所以严墨戟打算把酿酒场放在镇外,靠近果林、又有水源最好。

    除了严墨戟自己研究的果酒,也会酿一些普通的粮食酒。

    亲自出镇勘察了几趟,严墨戟挑中了一处田地,掏了银子买了下来,然后雇了人手开始搭起了酿酒场;镇内严墨戟也相中了一家铺子, 距离什锦食不算太远,与铺子主人谈妥,提前开始做起了准备。

    人手方面, 考虑到可靠度和保密性,严墨戟思忖了良久,都没想出谁能够去管理酿酒场。

    要负责酿酒场,基本要长久地住在镇外,还要足够可靠,严墨戟数算了一遍现在自己手头的人手,有些头痛。

    李四钱平现在是什锦食本店的核心;纪明文太年幼;纪母在负责煎饼铺子,而且一个老妇人长久住在镇外严墨戟也不放心;张大娘同理。

    唉,自己手头的核心员工还是太少了啊

    严墨戟为这个问题纠结了好久,还是吃饭的时候,纪明武向他推荐了人“叫爹去吧。”

    纪父

    严墨戟愣了一下,之前他还真没考虑过这方面。

    倒不是他信不过纪父,而是从前他也去找纪父帮忙过,纪父其他方面但是无所谓,唯有下村收菜这一点固执己见,坚持不肯到什锦食做事。

    “爹无非是不舍得镇外村子里的老友。”纪明武放下碗筷,淡淡地道,“你叫他招几个信得过的村中熟人一起做事,能帮衬那些老朋友,他便不舍得拒绝了。”

    严墨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道理,吃完饭我去问问咱爹。”

    他停顿了一下,偷偷看了一眼对面的纪明武,嘴巴动了动,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继续吃饭了。

    这几天严墨戟本来想找个机会和他家武哥聊一聊,确认武哥对子嗣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如果武哥确实很想要孩子,那他就死心,等这次风波过去之后就跟纪明武商议和离,以后只做兄弟。

    但是几次和纪明武独处,话到了嘴边,又被严墨戟咽下去了。

    他有点怕。

    害怕纪明武会毫不犹豫的说出他不想听的答案。

    上次他试探着撩纪明武,纪明武那句“兄弟之交”还让他记忆犹新。

    要是这次武哥听了自己的话,开口来一段“没错我想要孩子,而且还要俩你想不想要,咱俩离了之后,我给你介绍一个”,那自己得气死了。

    唉,还是等处理完王二和乔家这档子事之后再说吧

    严墨戟心里有些自嘲地想碰上感情,自己还是没有前世自以为的果断洒脱啊

    严墨戟食不下咽的吃着;另一边,见严墨戟有主意了,纪明武不再说话,只深深地看了一眼他似乎有些走神的脸,重新端起碗筷继续吃饭。

    这几日,他愈发觉得自己这个男媳妇有些古怪,虽说表面上行动一如既往,言谈也没什么异常,但是纪明武隐隐感觉严墨戟对自己有些疏离感。

    不是疏远,倒像是有什么心结一般,对待自己不像从前那般亲昵了。

    这让纪明武不知为何,内心莫名有点焦躁,今日听着严墨戟抱怨手底下人手少,忍不住开了口,头一次主动干涉什锦食的发展。

    就好像在试图证明自己的存在一般

    严墨戟的回应看起来似乎也很正常,但是纪明武还是感到一丝微微的失望。

    他仍然能感觉到那丝微微的疏离感,让他自己内心的焦虑不但没有缓解,反而愈加严重。

    吃完饭,严墨戟去了纪家寻纪父去了,纪明武自己去了木工房,把拐杖放在一旁坐下来,沉思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

    他摸起一块木料,右手拿起一把小刀,认真地雕刻了起来。

    纪明武对自己爹的了解程度确实比严墨戟强得多,本来纪父还有些抗拒放弃运菜的工作,但是听闻严墨戟打算请他一起雇佣下面村子里的人、帮衬老伙计们家境时,纪父沉默了半晌,还是答应了下来。

    只是到底是沾严墨戟的光,纪父一张老脸颇有些难为情“唉,有劳你费心找我这把老骨头了”

    严墨戟乖巧地笑道“都是一家人,这算得了啥但是您要是住酿酒场去,可能就不能天天和娘在一起了。”

    纪父无甚所谓地摆摆手,呵呵笑了起来“明文她娘早就抱怨我不肯给家里做事哩,我们老两口以前天天出镇,这点路想回来随时就回来了。”

    虽说纪父答应去酿酒场了,但是严墨戟也没打算把纪父原有的工作丢下镇外各村子的蔬菜、农产品都是什锦食的食材的来源,不但质量好,价格也比镇内便宜不少,严墨戟可没傻到放弃这条线。

    之前纪母到什锦食做工之后,严墨戟雇了几个老实巴交的汉子陪纪父继续下村收菜。因为严墨戟工钱给的大方,所以那些人大都一直做了下来。

    这几个月过去,那几个人对这份工作也非常熟悉了,严墨戟与纪父商议后,把这只小队挂到什锦食名下,提了最踏实肯干的一个汉子做头儿,补充了几个新人,继续下村收菜。

    那汉子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落在头上,惊喜得连连道谢提了他当小队长之后,严墨戟开给他的工钱比以前翻了倍还不止本来每日出镇下村跑一趟的收入,就足以让全家人吃饱穿暖了,现在工钱涨了这么多,攒一攒可以给家中发妻打个银簪子了

    想着发妻不顾自己家徒四壁也要嫁过来,这些年不离不弃,自己也憨笨没本事,只能出大力,没赚多少钱,还是被严老板招来做事才有钱买些水粉,那汉子就觉得对不起妻子。

    不过如今自己工钱一下子涨了这么多,是该好好体贴一下发妻了待会回家之前就先去什锦食买她最爱吃的蛋糕和蛋挞回去

    其他几个跑腿的汉子也都很高兴,严墨戟给他们也提了工钱不说,这下他们也算是什锦食的人了。

    什锦食开给伙计们的慷慨工钱,在镇上已经不是秘密。不见那些进了什锦食的小伙计,没一个月就给家里置办了新衣裳、新门墙,还有的都说上了好媳妇

    什锦食工作虽然比较忙碌,可是工钱多、还能学东西,让无数人削尖了脑袋也想钻进什锦食里去。

    看他们这么有干劲,严墨戟心里也暖洋洋地,勉励了他们几句,就带着领头儿去见了管着外卖账务的张三郎,把这只运菜小队暂且归到了外卖这边管束。

    张三郎来什锦食也快大半个月了,账务处理得井井有条,精神都振奋了许多,也不像从前那样怯懦,脸上常常带着笑,唯有身上的书卷气质还没有完全消失。

    不过眼看着一个月快到了,张三郎到时候也该回去念书了,到时候还得再聘个账房先生来

    严墨戟心里想了一下,就先把它抛之脑后,转头去处理起酿酒场的事情来。

    除了纪父雇佣的乡村中人,严墨戟也从什锦食调了几个人过去,考虑到毕竟是在镇外,除了做熟了的伙计,还把店里其中一个江湖武人调了过去。

    这个人是李四的同门,武功还算不错,在店里也算是认真苦干,严墨戟调他去酿酒场主要也是想他能管起酿酒场的安保工作。

    酿酒场准备就绪,严墨戟定做的大批的酒器和酿酒装置也逐渐就位,什锦食酿酒场第一批果酒开始酿制起来了。

    在酿酒场准备的这段时间里,乔大妮又来找了严墨戟好几次。

    她虽然心里骂自家小弟骂得要死,一点都不想管这档子事,可是她也晓得,自家爹娘有多宝贝这个弟弟,真到了最后砸锅卖铁也是要把小弟赎回来的。

    现在爹娘已经变卖了家里除了酒铺之外的值钱东西,连她的嫁妆都没放过,先送去了林爷那里,好叫小弟过得好受些,再继续下去恐怕都要去借债了。

    到时候家里的铺子肯定是要留给小弟,可债务可不会只给小弟一个人。嫁妆没了,还背着债,自己的亲事哪可能成得了

    为了自己,乔大妮也得把严墨戟给拉下水。

    只是严墨戟这阵子忙于酿酒场的准备,对她的来访颇为敷衍,嘴上一直在说“还需要考虑”,就是不给准话;

    等严墨戟酿酒场的消息传来,乔家一家人才气歪了鼻子这酿酒场的事不但没跟他们说,还交给了纪父,这分明就是要打他们乔家的脸面

    不,不止是打脸,还是要抢他们的生意

    乔父乔母怒火中烧,在空荡荡的家里大骂了严墨戟一顿,又对着乔大妮发脾气“你这赔钱货不是说那小杂种已经答应和离了吗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乔大妮特别委屈,又不敢跟爹娘顶嘴,心里也骂了严墨戟一顿,提了瓶家酿甜酒,就去找了王二。

    王二正在院子里躺在凉椅上乘凉,面色不渝地使唤着旁边一个又黑又矮的小丫头“扇用力点,没吃饭啊”

    乔大妮见怪不怪了那小丫头是王家的小女儿,被家里看做赔钱货,一向是被王二呼来喝去的。

    莫说王家,她家不也是一样自从有了那个弟弟,她们姐妹几个全都要哄着弟弟转,任劳任怨、任打任骂。

    一定要尽快从家中嫁出去,嫁出去就好了。

    见了乔大妮,王二也听说了严墨戟正在筹办酿酒场的事情,脸色阴沉,收下了甜酒,一个好脸色都没给乔大妮“你不是打着包票说严哥儿一定会和离的吗”

    乔大妮受了两道气,颇为委屈,咬着牙道“王二哥,现在冲我发脾气有什么用呢墨戟哥看起来是铁了心要和纪家绑在一起了,你光冲我发脾气,他也不会突然就改变主意啊。”

    乔大妮的话让王二稍微清醒了一点,在屋内来回踱步了一会,想着严哥儿那俊俏的身段,心里愈发起火,有些烦躁地道“你有什么法子”

    乔大妮迟疑了一下,随即狠了狠心,走到王二身边低声道“王二哥,你听我说”

    王二闻着她身上的脂粉味,有些厌恶地后退了一步,又想听她的主意,强忍着不适感凑了过来。

    乔大妮注意到王二的动作,心里骂了一句“你们这些好男风的死变态”,想想自己的亲事,勉强抑制住翻脸的冲动,把自己的主意和盘托出。

    王二听了不住点头,心头火热,眼前发亮,不住地搓着手“这法子不错,就这么办你去把严哥儿请过来,我去搞些存货”

    王二和乔大妮分别出了门,原本站在王二背后被使唤着扇风的小丫头放下已经酸痛不已的胳膊,黑黝黝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随后咬了咬牙,也悄悄出了门。

    第二天,在百膳楼订了个带床榻的包厢,王二点了几道菜,皱着眉想了想,又叫伙计把几道贵菜换了下去,只留了一道不算太贵的招牌精酱八宝鸭和一些普通的下酒菜,看得一旁的乔大妮心生鄙夷就这样的男人,还做着妻妾双全的美梦呢谁嫁给他,简直倒了八辈子血霉

    不过反正这破落户相中的是自己那个便宜哥哥,关自己什么事情呢等自己顺顺当当嫁到夫家,乔家这个火坑自己也跳出去了,说不得还得分一部分什锦食的利润,日后有的是好日子过呢

    点了两壶酒,王二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纸包,小心地倒进其中一壶酒中,脸上浮现出一抹猥琐的笑容“这可是好货色,要不是严哥儿,我还舍不得用呢”

    乔大妮掩住自己眼中的厌恶与鄙夷,笑着附和“那就提前祝王二哥心想事成了。”

    王二心中得意,刚畅想着一会儿的好事,忽然看见眼前的乔大妮一声不吭、如同一滩烂泥一般瘫倒在地上。

    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觉得自己背心一麻,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知觉。

    纪明武无声无息地从窗外落进来,拐杖轻轻点地就站稳了身体,闻着屋里的酒气与油腻气息,皱了皱眉。

    他走过去拿起那个掺了药的酒壶,扫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情。

    走到瘫倒在地上的王二和乔大妮身边,纪明武拐杖在他们俩喉间点了点,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机。

    迟疑了一下,他还是收回了拐杖,蹲下身来,捏开他们的嘴,一人灌了半壶掺了药的酒进去,然后把两个人都丢到了一旁的床榻上,厌恶地擦了擦手,才转头又从窗户飘然离去,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接到乔大妮的邀请时,严墨戟口头上敷衍了一下,其实不太想去来着。

    这几天酿酒场的准备正到了关键的时候,他忙得脚不沾地,连跟武哥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哪里还有空去跟这不怀好意的乔家人脸面

    但是李四出去了一趟之后,不知道为何面色有些古怪,回来低声跟严墨戟道“东家,咱们还是去瞧瞧吧。”

    严墨戟有些诧异地看他一眼,有些开玩笑地道“怎地,你也想我和武哥和离”

    老天爷,这种话可不能乱说要是钱平或者谁去小师叔那里告上一状,那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李四听得一个激灵,慌忙解释道“东家误会了您和纪纪先生天造地设、和和美美,我哪有这种大逆不道的心思”

    严墨戟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愣了一下,才笑道“我又不是你长辈,还不到大逆不道的地步吧”

    你是啊

    李四心里呐喊了一句,嘴上却不敢说,只能强行把话题掰回来“东家,我和你一起去,不怕他们耍什么花招,说不定还有什么好戏看呢”

    哦

    严墨戟眯起眼睛,盯着李四看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那成,我们一起去看看。”

    虽然和百膳楼的尤大厨隔空交过手,但是这还是严墨戟第一次正式踏入百膳楼的大门。

    百膳楼不愧是镇上的第一酒楼,布局和装潢都显得特别大气,大堂中的座位错落开来,雕花木栏纸墨屏风更增添了一丝文雅之气。

    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严墨戟为了调查镇上的口味,也来过百膳楼。但是那时候他囊中羞涩,根本吃不起百膳楼的菜肴,也就没进百膳楼大门;等到后来赚钱了,又和百膳楼结了怨虽说他不不会惧怕百膳楼,但是也懒得到“对手”的地盘上挑事。

    何况百膳楼做得也未必有他自己做的好吃呢。

    百膳楼的伙计倒是没认出他来,热情洋溢地领着他和李四上了包厢楼层。一路上严墨戟仔细分辨着空气中的香味,心里揣测着这些食物的口味和原料。

    到了门口,伙计敲了敲门,没听到回应;还待再敲,李四已经有些不耐烦,上前一把直接推开了包厢的大门,直接走了进去,随后发出一声爆喝

    “你们在做什么”

    这一声喊得太响,别说严墨戟和旁边的伙计被吓了一跳,就连对面、隔壁包厢的人都被惊动,纷纷打开门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严墨戟走进包厢,循着李四的目光看过去,正看到床榻上两个衣衫不整的男女,还在上演着不和谐之事。

    身边那看起来白白嫩嫩、未经人事的小伙计腾地红了脸,张大了嘴巴,站在原地完全说不出话。

    别的包厢出来查看情况的人,有些胆大的凑进来,瞅了一眼,顿时惊叹了起来;还有那长舌多嘴的,呼朋唤友的叫人来看热闹。

    床榻上两人被这动静惊醒,王二呆呆地站起来,看看不远处站着的衣衫完好的严墨戟,再看看身边与自己一样一脸迷茫和震惊的乔大妮,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当即滚下床呕吐了起来。

    乔大妮此时也反应了过来,如同五雷轰顶,看到了包厢门口围着的那些指指点点的人眼中的鄙夷与兴奋,感受着身体传来的陌生痛感,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她完了

    乔大妮尖叫了一声,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场面顿时热闹了起来。

    严墨戟一直等到这场好戏上演到得到消息的乔家人和王家人赶到时,在引火烧身之前赶紧先溜了。

    回去的路上,李四略带一点满足和兴奋地对严墨戟道“东家,这下乔家和王二短时间内都不会找咱们麻烦了。”

    闹得这么大,这两家人最近恐怕要成为全镇人的笑柄。

    严墨戟有些疑惑地摸了摸下巴“但是他们为什么要邀请我过来总不会是想直播给我看吧”

    李四“嘿嘿”一笑,低声解释道“方才郎中过来时,我偷偷问了一下,郎中说他们俩体内都有用了药的痕迹”

    药

    严墨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稍微一发散,就想到了王二的目的,有些不可思议地道“王二是打算把这药用在我身上”

    下药迷x自己,然后借此握住自己的把柄,逼迫自己跟武哥和离,再嫁给他

    乔大妮也是帮凶

    李四有些郑重地点点头“想必是这样了。”

    严墨戟脸上的震惊之色停顿了许久,才慢慢消退,只剩下愤恨和厌恶之色,脱口而出“艹,太恶心了”

    李四倒是不意外东家突然爆粗,这种事摊谁身上都要恶心半天。

    严墨戟愤愤地走在前面,心里积聚的恶心之情无处发泄,烦躁地捏着手指。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疑惑地看向李四“不对啊,他们要是真打算对我下手,为啥自己中了招”

    他有些怀疑地看向李四“该不会是你搞得鬼吧”

    这次其实还真不是李四做的。

    他今天一整天都在什锦食忙活,偶尔有点闲工夫还要去指点张三郎,忙得团团转;还是在外头的同门给他传消息,说小师叔要他带东家去百膳楼看戏,他才去找的东家。

    但是为了不暴露小师叔,李四含泪接下了锅“是的,我看他们鬼鬼祟祟,就跟踪过去,看他们竟然在商议这等勾当,就点了他们的穴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严墨戟盯了他一会,才放过他,嘱咐道“下次干这种事之前先跟我商议好。”

    李四心想我也想小师叔能先跟我商议好,问题是他管不了小师叔啊。不过嘴上他还是恭敬地回答“是,东家。”

    严墨戟顿了顿,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收起严肃的神情,笑了起来“不过,干得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李四我为小师叔背了多少黑锅哟

    钱平谁叫你喜欢往东家脸前凑。

    李四还不是因为你不省心三郎都比你精明

    钱平既然这样,四哥你先躲几天东家,我帮你顶上。

    李四好兄弟

    严墨戟这几天怎么都没见李四

    钱平报告东家,李四在孙老头那里吃豆花

    李四

    :3 」大家不太爱看恶毒炮灰的戏份咩我尽量减少他们蹦跶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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