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大捧玫瑰,从上楼就瞩目。
往抱着孩子的男人面前一递时,桌上欢腾。
“敢情买给自己老公的啊”
“不然呢”江倾暂时没接,纪荷觉得好笑的扫视一圈,“以为别人送我的”
“刚才不是有人跑车送你回来”宋竞杨唯恐天下不乱,“说吧,就算有追求者也不奇怪,你这么优秀,当妻子当妈都挡不住桃花,刚才你没来前,还有人泡江倾呢”
纪荷佯装生气,“你这人啊,三天两头拿我们两口子开涮”
宋竞杨说,“不信你问念念”
一提到念念,纪荷就察觉异样,这小姑娘竟然从开始到现在没跟自己打招呼,换往常出差回来早飞奔到她怀里腻歪了,她细眉一拧,倾身去查看女儿。
那捧玫瑰在不经意间往孩子父亲侧脸扎去。
江倾稳如泰山,如玉肤色与玫红色花瓣交相辉映,衬得他越发柔和。
纪荷伸手指拨女儿埋在他小腹前的脸颊,发现小姑娘两颊通红,眼帘紧闭,樱桃小口不正常的泛红,鼻尖有微微细汗。
“正在退热,没关系。”她紧皱的眉心,在男人淡定的语调中舒缓,嘴角一扬,苦笑,“怎么回事啊,我一回来就给大惊喜。”
江倾皱眉。
“不是怪你。”纪荷抬眸,望着他突然紧绷的脸色,诧异笑,“这么敏感”
两人近在咫尺,说话间,她微卷的发尖扫着他脸,和花香一起,勾勾绕绕。
江倾侧眸看她,低音慢条斯理,“不是怕没照顾好惹娘娘生气”
“什么娘娘”纪荷大乐,作势要拿花打他。
江倾轻轻失笑,回正脸,一副任她扫的样儿,只要她舍得。
纪荷当然舍不得,作势挥了一下作罢,同时腰弯得更低,玫瑰和长发齐齐坠落他臂弯,明明没做任何亲密行为,那贴着他观察孩子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叫人眼红。
宋竞杨再次事多,嚷着让他们别腻歪,吃完一餐饭好好让大家伙回去,不能被塞饱了狗粮回都回不动。
纪荷几乎习以为常,笑瞪对方几眼,懒得理。
他们夫妻在圈子里为模范夫妻。令人艳羡。
江倾年轻有为,爱岗顾家。
纪荷贤妻名声在外。
就如此刻,江倾过生日,他不喝酒,就由她全权代过。
整场生日宴,她是最亮眼的主角。
这么做的后果是,江倾的脸臭得跟大街上下水道似的。
临走时,念念醒了一半,看上去状态不错,就是不肯下地。
他一手抱女儿,一手指挥儿子、将他亲妈扶着,纪荷却是大手一挥,踩着带蝴蝶结造型的高跟鞋,纤细着一双一捏就似折断的小腿,步履蹒跚,身体却轻盈,不时扭身笑,“没事,今天好开心,各位领导和同事都很照顾,没喝多”
江倾咬牙,“你看我现在是荣幸还是臭脸”
纪荷在下行的楼梯前晃晃悠悠,看得人心惊胆战,先行走下去的人醉醺醺的回头喊,让年年多照顾着点儿。
可怜的年年被委以重任,还被自家老妈嫌弃,屡次甩开了自己手。
他索性瞪着一双大眼,微仰视线看自己父母吵架已经见怪不怪,俗话说小吵怡情
他父亲警告,“谁隔三差五跟我提喝酒危害,你自己呢嗯抽烟喝酒两不误,今晚别用你的嘴吻我。”
“可拉倒吧。巴不得今晚单独享受的睡觉。天天烦着我”
“纪荷”
“干嘛”
“别逼老子发火。”
“发吧,快,就现在,快”她忽然叫起来,细细软软的音儿,酒精渲染的缘故,泫然欲泣眼神,年年都看得心疼了,立即两手搀扶着她腕,再一转眸,看妈妈腰间,一直顾着安全揽着她的一条铁臂,此时青筋毕露,五指在她腰侧卡紧。
“疼”纪荷抽了口气,瞬时清醒一些。
“小心说话。”一拉她后,彼此距离就近了,晚餐的最后时分,楼上空荡、长久的霸占着楼梯口也无人催促,江倾眼神幽暗,语带威胁在她如玉的耳垂低沙,“这张嘴回去好好伺候我,别浪费精力说话。”
少儿不宜。
纪荷秒懂,微醺的眸子盯着他,嘴角上翘,“你生日你最大”继而调皮扬声,“包爷满意”
她表情诚恳,可不是说说而已。
江倾喉结滚了下,当即口干舌燥,捏在她腰侧的手指不由放松力道,垂首、宠辱不惊的神态,勉勉强强亲了她脸一下,随即转过视线不再瞧她,上翘的唇角却暴露某种情绪。
目睹这一幕的江时年内心不住叹气
这会儿得意的爸爸和下午噩梦中醒来一脸泪痕的模样可真派若两人啊
回到家,江时年没忍住,还是将这件事告诉了纪荷。
纪荷回来后,喝了阮姐做得醒酒茶,脑袋清醒不少,念念整个人怏怏的,挂在江倾身上不肯下来,所以现在江倾在女儿房间照顾。
她则负责儿子。
江时年基本不用人多管。
自己洗澡、上床、入睡。从小贤惠到大。
纪荷一方面觉得安慰,一方面又心疼,觉得小孩子太懂事不好,过早的成熟,仿佛没有童年。
江倾说她多虑,年年只是性格像她,甚至年年的外公也是这性子,深藏不露,不轻易表达感情,内里却是汹涌。
而妹妹显然外放很多。
纪荷当时笑说,那一定像你了,从年少就狂放的爱,到现在、从未一刻止歇。
江倾不以为然的笑了,没多辩驳。
年年躺在床上,露着慎重其事的神态,交代,“今天午休时,爸爸做噩梦了。还流泪,我抱了抱他。”
“嗯”纪荷坐在沙发里,手上正捧着一本故事书,一个字没开始,小家伙就爆惊天内幕。
合上书页,她单手揉着一侧太阳穴,边思考。
没记错,这是年年第二次说江倾哭。
第一次是在篮球场。
那天夕阳西下,她从抑郁的阴霾中抽身,公司成立并顺利完成一个大报道,兴奋之余,到整形医院做了祛疤痕手术,当时见他时,是去送念念,手上的余痕傻傻的露给他看
他当时并没多大反应。之后过了一段时间年年才提起,那天在篮球场江倾哭过。
纪荷几乎被惊着。
认为是年年将当日的汗珠当成了泪水。
那天天气很热,江倾和沈局打球,浑身湿透,纪荷见他时,他连眉毛都是湿的。
这会儿听到儿子再次提起这事,纪荷比上次了然许多,镇定的说,“最近妈妈报道了一件很悲伤的新闻,爸爸感同身受,所以做噩梦吓醒了。”
江时年听着显然疑惑。
纪荷没多解释,笑着说,“我会安慰他的。这两天妈妈不在家,爸爸带着你们很辛苦,我会送一个大的生日礼物。”
江时年皱眉,不好糊弄,“可你忙到爸爸电话都不接”又嘲笑,“回来只抱花,哪有大的生日礼物”
“小东西,竟然敢笑话妈妈了。”纪荷作势要扇他屁股,小家伙吓得在床上扭,边扭边大笑着让她走,他要睡觉了。
纪荷亲了亲儿子的额头,温柔隔着被子抱了会儿他,才笑着道晚安离去。
回到卧室,江倾已经从女儿房间出来,正在打一通电话,背对着她,身形伟岸。
纪荷听了一会儿,内容没什么新意,都是他工作上的事儿,懒得再听,径自走进浴室,打开浴缸的水龙头、帮他放水。
江倾工作很忙,前段时间的反腐风暴从他工作单位烧到家中,幸好纪荷机灵,将不明身份人士寄来的水果盒在接收的一瞬就发现里面装了上百万现金,及时退回且主动举报到纪委。
给江倾省了诸多麻烦。但凡晚一点发现,依当时的政治环境,对方可能做局陷害到江倾。
纪荷举报之后,纪委顺藤摸瓜给当时的反腐行动添砖加瓦,撸一批,抓了一批,声势浩大。
纪荷从此名声在外,都夸她贤妻。
可这贤妻不好当,是无数次自己孤枕难眠的夜,和家中大小事务他顾不上的艰辛。
这次出差,纪荷难得将孩子抛给了他。江倾不忙时,就会像这次一样,对孩子、对她从里到外的细致关心。
有时还会将两个孩子带去单位上班。
所以今天年年才会在他办公室午休,看到他做噩梦惊醒。
手指试了试水温,觉得正好,纪荷享受着为他服务的愉悦,将水龙头开到最大,大概五六分钟传来他的脚步声,她软声,“水才放一半”
江倾这些年没多余爱好。
年少时热衷飙车、各种聚会,成年进大学、走入社会,沉迷各种案件、尸体研究,现在不抽烟喝酒,除了工作就是回家和老婆孩子腻在一起。
两个孩子年幼,小时候他又不在身边,江倾尽可能的陪伴孩子,所以属于夫妻俩的自由时间大概也只有孩子们睡着的那一点功夫。
看她向往常一样蹲在浴缸边缘,亲手调着水温,江倾平静的脸上就起波澜。
意识到他俊脸清晰而又放大过来,纪荷就笑了,说,“你搞突袭。”
她微醺朦胧中,这人就猛地将她抱住。
紧紧贴着彼此,在水声哗哗中像跳起华尔兹
“醉得乱糟糟”江倾轻簇着眉心训她,手上却不含糊,利索解了她所有束缚,指腹每一步都带起火苗,烧得他眼神越来越暗,瞄着她宠辱不惊的笑脸。
“这两天是不是一直担心我”纪荷笑问。她好像永没有落下风的时候,即使自己不着一物,和他的衣冠整齐相比,该是羞涩退却的,那眼神却明媚至张扬。
江倾纵容着。
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
没他活着回来,她现在又是什么样的,不敢细想。
他脸上起着欲念,口中却是云淡风轻,“你在外面就担心,和是不是这两天没关系。”
“年年说你被噩梦惊醒”纪荷皱眉,接着又笑安抚,“江倾,没事了。我向来福大命大,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既不会重蹈覆辙,也不会再莫名其妙的失去。我们会永远幸福,一家人平平安安。”
“那有事瞒我吗。”
“”纪荷不敢明确回复,只笑,“那可多了,你不知道的事都叫瞒你,昨晚熬夜写稿子,颈椎又疼了,不是在主动告诉你之前瞒了你”
“纪荷”他声音咬牙切齿。
纪荷虽然微醺,可接受危险信号的能力一流,知道自己在诓他、油嘴滑舌,即使他不知道自己自杀过的事,可能也是生气的,因为她态度不真诚。
没有老实交代。
可纪荷无法交代,只能不真诚,要知道在一名警察面前,隐藏真相是多么艰难。
她故作轻松的同时,用其他事分散他注意力。
“水够了,快洗澡。”这提议一出,纪荷自己先笑起来,两手搂上他后颈,踮起脚尖。
江倾往后仰头,没叫她亲上来的唇碰到他。
纪荷生气,“低头。”
下一秒,神秘微笑,“懂了。要我哄。”
所谓要她哄,内容广泛
属于夫妻间亲密的乐趣,关起门来,谁也瞧不真。
她的爱好,她的敏感,她的脸皮,都只给一个男人看
水晶吊灯璀璨着。
一间大到可起回声的浴室,一只嵌入式双人浴缸,提前点燃的熏香与烛光
一场迷醉,纪荷几乎忘我、抬眸,“生日礼物,喜欢吗”
江倾靠着浴缸,眼神明明享受,却抿唇不语。
纪荷于是腰身俯得更加低
“老公”
一定是酒
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再叫一遍”
“老公”纪荷乖了,在这一声后,他拥住了她
他疯了她知道他疯了
每年都是这样。
曾经过去的十年,每到这一天会出现在坟前,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无论身在何地都会回南江,在她的墓碑前一坐一整天。
他会陪她喝酒,然后抽烟
听说一开始的几年不敢,因为分开前她是多么讨厌他的不务正业、富家子弟习气,所以他什么都不敢
后来成为一名实习警察正式进入社会,沾染的成年人习气越来越多,就再离不开烟酒。
其实,从她离开,他一直都是抽烟酗酒的,只是在那一天装成他心中她所喜欢的样子,规规矩矩出现在她面前,后来,不加掩饰,自己的痛苦、自己的心意,通通对着墓碑展示
那时候的江倾,怎么可能想到她会有活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天。
所有的不愿相信,到最后都只是一厢情愿。
那个水中漂浮的尸体就是她。
是他不愿承认。或者承认了也认为她灵魂还活着,陪着他,一辈子这么走下去
“江倾”相比叫老公,纪荷更喜欢他名字,鲜活、真实他这个人的名字,每叫一声,身心就踏实一分。
“嗯”江倾抽空回她,同时抬眸望她迷失中的脸,越看越狂热,干脆将人抱离浴缸
“江倾”纪荷低呼,难以承受的皱紧眉头,声音带着哭腔,“念念好像哭了”
唇舌在她耳垂留恋,江倾闭着眸,沙哑,“不管我了”
念念的房间和这里差十万八千里,何况浴室门关着,她恐怕是用意念听到念念的哭声。
纪荷软着嗓音,“她发烧啊”
“你就是不管我死活”
被揭穿,纪荷无可奈何收声,接着,感觉自己身体离开了穿衣凳,到花洒下冲淋,江倾还是提前结束了。
纪荷被照顾的舒服,两手缠着他脖子,像只小树袋熊,最后被江倾这颗强壮的大树、亲吻着颤抖的睫毛,用一块浴巾包着,走出了浴室。
回到床上,纪荷整个人懒洋洋往被里缩去,他被半途抛下,不甘的质问她这就是生日礼物
意思是她自己得到满足就不顾他死活了
纪荷脑袋迷糊,听到他的委屈,仍有反应
干脆的一翻身,压到他腰上
“现在行吗”她魅惑笑了笑。
卧室光线要暗不暗,恰到好处勾勒在墙上的人影
时针静静走动
许久许久后,他才先她恢复平静,将人再次抱去浴室冲淋。
回来后,纪荷眼皮沉重,出差的劳顿和酒精作祟,加上这一通的放纵,整个人陷入浓厚的睡意中。
朦朦胧胧里,精力始终可怕的男人似乎换了床单,将她挪去了温暖干净的位置又打包裹似的抱回,纪荷虽然困和累,可相当满足的、舍不得的和他说话
具体说什么了不清楚,只记得江倾声音磁性,低低沉沉的悦耳,她就感觉无比幸福,几乎整副身体都似飘起来、在云端。
“还说没醉”这句微微带着斥,细品之下又藏着爱意,纪荷唯一听清了这一句,接着皱眉,伸手推他,“去看孩子”
他搂着她温存了一会儿,之后才甘愿的起身,去执行了命令。
冬夜,整栋房子静逸。
三楼是一家人起居的专属天地,两个孩子房间在书房之外,与主卧之间又隔着一个厅。
她总担心的吵到孩子,几乎不可能发生。
铺着厚实地毯的走廊,男人着浴袍的身体露出肌肉紧实的修长小腿,拖鞋在地毯无声经过,转入一间粉色为主基调的房间。
小女孩的审美总离不开缤纷的颜色与璀璨的光彩。
在床边注视着女儿与她妈妈如出一辙的小脸庞,江倾不由带笑,俯身,用唇碰触女儿的额头,试探温度,接着满意离去。
江时年房间更像一间工作室,小小年纪,玩得东西严谨中藏着不易察觉的浪漫。
这样的儿子,更加无需操心。
连盖被子都规整。
江倾将小东西散在眼角的刘海拨开,垂眸注视了一会儿,叹息般的离去。
经过书房时,他脚步停顿,侧眸看紧闭的房门,时间一久后,那眼底的郁色就越发浓。
回到卧室,她身体弓着像一只小虾米,拿背对着他。
江倾躺下,呼吸微微促的紧紧从后搂住。
久久不安宁。
“纪荷”试着轻轻唤,她似睡到昏天地暗,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没心没肺”磨着牙的斥了一声,江倾重重闭上眼帘,企图让自己入睡。
她出差这两天,他睡眠极差,只要合眼就噩梦连连。
似回到当初在酒店睡觉,突然由管家带着警察来破门,将他扰醒,并在模模糊糊中问他,最后见纪荷她穿得什么衣服,脚上鞋子什么颜色
又恍恍惚惚看到自己和她重逢,他却背着包远行,之后她孤身带着孩子在夜里哭泣,书房留下一张张被她泪水染糊的“十年生死两茫茫”
他被沉重的愧疚压制,无法翻身。
江倾此时抱着她想,他一辈子忘不了当初自己在医院做手术,她连续照顾后累睡着时,被他发现的左手腕内侧静脉被割断过的痕迹
也忘不了她若无其事拿祛除掉疤痕的手腕朝他展示时的笑颜
“纪荷”这时候想起来,仍然后怕到发冷,又活生生被她独自睡着的状态刺激。
江倾痛苦皱眉,喘息着轻叫她名字,“我爱你,你知道吗”
周遭静逸,全世界似只剩下他一人。
她的背毫无感情的对着他。
江倾灰心丧气之际,怀里的人却忽然转过身,终于将那无情的背收离,整个人以正面对他,在他惊讶之时,轻轻一抬首,在他冰冷的薄唇猝不及防盖了一个吻。
“生日礼物似乎没要够”她眼帘睁开,朝他笑了一笑,那笃定神色,令男人微微错愕。
“没睡”
“被你爱意的告白吵醒”纪荷笑,手指在昏暗中描绘他坚毅的下颚,江倾似乎被抓到把柄,眼神有些纠结。
按着自己最喜欢的,纪荷顺利翻身,坐上他腰腹。
江倾面色终于显眼变化,倏地反压制的将她按下
她低呼一声,接着乐不可支的笑,夜漫长,两人抱在一起纠缠,如外头忽然飘起的春雪,浪漫无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重拿轻放收尾,终于满意更上,各位久等。
这篇文至此告一段落,很开心大家的陪伴,下本骨刺是个硬骨头,至少存稿十万再发,男女主和江倾纪荷截然不同。
他们从出生就彼此熟悉,后来却相爱相杀。男主是从未写过的类型,渣美强惨。
女主是个爱时全心全意的小白甜,不爱时干翻你全家女魔头,总之两人间很有看头。
文案奉上,可以先收藏
十二岁那年,文澜后颈突然剧痛,没多久长出一个硬包。
到医院,挂错科,那医生一句可能脑癌吧。
吓得文澜在医院哇哇大哭。
叶景琛那年十三岁,俊美内敛,生人勿近。
当晚回来却满足她无理要求,举办一场死前婚礼。
亲吻她额头。
少见的温柔时刻,“别怕,永远陪你。”
八年后,男人捧着戒指,兑现儿时诺言。
又四年,文澜失去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再三年,与他感情形同虚设。
七年之痒当天,接到一通神秘电话,声称她先生正准备谋杀她。
文澜心如止水想该来的终于来。
骨刺,初生长时剧痛,时间一久与肌肤骨骼融为一体,便再无感觉。
文澜决定割掉,哪怕曾经不分你我。
叶景琛筹谋十五载,一朝大仇得报,四方来贺。
无人角落里,想的却是那一抹于他如午夜阳光的娇俏身影。
“景琛。”系着围裙等待他下班的女孩,永逝。
青梅竹马到相爱相杀
夫妻双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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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富贵花大小姐vs外冷内炙渣苏前夫
再一次对江倾纪荷说拜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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