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晋的家人住在爱丁堡的一个庄园里。庄园历史悠久, 始于1265年, 至今只修葺过一次,但各处的建筑和景致都保存得很好。
尤珠珠见梁晋的家人前多少有些紧张。她和梁晋到爱丁堡的时候,恰好梁爷爷有个在使馆工作的朋友来拜见。
尤珠珠挨着梁晋, 正襟危坐。但两位老人说的话她一个字都听不懂。尤珠珠小声问梁晋“他们说的什么语言”
梁晋附耳说“是克里奥尔语。这人是从海地来的。他们回忆着十年前国际粮食危机时海地的情况。”
“十年前就是2008年了,那时我才十七岁。”尤珠珠说。
梁晋笑了一下, “嗯。”
两位老人都一脸严肃。尤珠珠听不懂,只觉得气氛不好。梁晋小声地对她说道“他们只是对过去的感慨,那时海地爆发了骚乱。”
尤珠珠点头,但感觉如坐针毡。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两位老人终于聊完了, 梁爷爷送走那位朋友,回头笑着对尤珠珠说“让你们久等了。”
尤珠珠连忙站起来, 恭敬地说“没有,没多久。”又笑道“梁晋说您会十八种语言, 实在是太厉害了刚刚您们说的我就一句话都听不懂。”
梁爷爷哈哈笑, “海地的克里奥尔语听不懂不怪你, 因为很多人都听不懂。”
老人这一笑尤珠珠就再也没有紧张了。她笑着说“我除了英语就只会一点点阿拉伯语了。”
“哦你还会阿拉伯语”梁爷爷立马来了精神, 走到刚刚坐的那张椅子上坐下,笑看着尤珠珠。
尤珠珠点头, “一点点, 一点点而已。”
梁爷爷道“说来听听。”
尤珠珠用阿拉伯语喊了声“爷爷”,正是那天梁晋教给她的。
梁爷爷正等她的下文,她却没说了。“嗯, 然后”
尤珠珠笑道“我就会喊爷爷。”
梁爷爷反应过来,笑得更乐了,“会喊爷爷非常不错你就是梁晋说起的那个女孩,我叫你小尤吧”
尤珠珠点头,“好。”
梁爷爷道“小尤,你如果想学阿拉伯语,我可以教你。”
“好啊,我不懂的就请教您”
梁晋在家人面前也是一贯的少言寡语,他含笑坐在尤珠珠旁边,倒是不需要他调节气氛,因为尤珠珠和爷爷说笑着,气氛融洽。
随后两个人又一起去见了梁父和梁母。梁母看到尤珠珠笑得合不拢嘴。
梁家的三个长辈都非常喜欢尤珠珠。梁父喜欢射箭,梁母喜欢画画。尤珠珠一有闲就去跟梁父学射箭,或者当梁母画画的模特,除此之外,还去跟梁爷爷学阿拉伯语。
尤珠珠从画室出来,去射箭场找梁父,却见梁晋站在那里,一手握弓,一手拿箭。箭放在弦上,他的手一拉,箭一下子飞出去,正中靶心。
尤珠珠张望了一下,没有别人。她走过去,从背后抱住梁晋的腰,惊讶地笑道“梁机长,你也会射箭吗”
梁晋说“我的技术比我爸好。”
尤珠珠挑了挑眉。
梁晋扭头看着尤珠珠,“我看你跟我爸学了两天了,你一点长进都没有。”
尤珠珠瞪了梁晋一眼,“你爸都说我有长进”
“他不想让你灰心而已。”
尤珠珠哼了一声。
梁晋道“我再教教你”
“好啊。”
梁晋站在尤珠珠身侧,握着尤珠珠的手,手把手教她握弓箭的姿势,以及怎么瞄准靶心。旁人看上去就是梁晋半抱着尤珠珠。
尤珠珠在梁晋的指导下射了一回九环。
“这才算有长进。”梁晋说。
尤珠珠笑眯了眼。
但她拉了几次弓就不愿意拉了。她说“这两天我的两只胳膊都疼死了。刚刚还一动不动地当了一回模特,腰也酸。”
“那就别去了。”梁晋说,“长辈们已经很喜欢你了,你不用再做面子功夫。”
“你知道我是在做面子功夫”
“不然呢我可以教你学箭,可以教你学阿拉伯语,你这不是舍近求远”
尤珠珠想了一下,说“好吧,那我现在腰酸胳膊疼。”
“去那边花园里坐下,我给你揉揉。”
两个人放下了弓箭,从射箭场走到了花园。
尤珠珠坐在椅子上,梁晋给她揉胳膊。
“你会画画吗”尤珠珠忽然问。
“很久不画了。”
“那就是会”
“嗯。”
“擅长什么”
“可以把你画下来。”梁晋说,“我给你画一副画怎么样”
“好啊。”
“像一部电影里那样。”梁晋在尤珠珠耳边说了几个字。
尤珠珠笑起来,然后她环视一周,花园里开满了紫色的蓝铃花。她问“这里的花可以摘吗”
“可以。”
尤珠珠站起来,走了几步,蹲下去摘蓝铃花。
梁晋在身后问“不疼了”
尤珠珠回了一下头,“疼,但我想先摘花。”
她摘了一捧花,走到梁晋面前,举了举手中的花,神秘地笑“道具。”然后问“你在哪里给我画呢”
在这里,他们晚上是分房睡。不过,他们的房间相邻。
“去你的房间。”梁晋说。
尤珠珠说“别让人看见了。”
“嗯。”
晚上,梁晋进了尤珠珠的房间。尤珠珠赶紧问“有人看见你没”
“没有。”梁晋好笑,“你就像做贼一样。”
“都这么晚了嘛,在你的长辈面前我还是要象征性地保持好形象。”尤珠珠也觉得好笑,平时她可不是个会矜持的人。
房间里已经准备好了颜料和画笔等工具。
尤珠珠脱了衣服,斜卧在沙发上。那一捧蓝铃花遮着下面的关键部位,但上面露在外面。
梁晋坐在旁边看了许久都没有下笔。
“画啊”尤珠珠催。
“许多年没画了,有点不知道怎么下笔。”他说,“让我想想。”
“你明明不是在想,是在看。”
梁晋笑了一下,开始下笔。大约两个半小时后,放下了笔。
“画好了吗”尤珠珠问。
梁晋点头,“嗯。”
尤珠珠起身,披上衣服去看。只见那画纸上的女子栩栩如生,每一寸肌肤都如真实的那样细腻。
梁晋把她抱进怀里,问“怎么样”
尤珠珠点头,“画得不错。”她指着画上的人问“她美吗”
梁晋笑道“美。”
他埋下了头,开始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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