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来庄园拜访梁晋的爷爷。梁晋的父母说梁爷爷的朋友遍天下, 尤珠珠深以为然。不过这次来拜访的老人是和一个年轻女人一起来的。
尤珠珠正把一束鲜花插在花瓶里, 放在房间的窗台上,梁晋来叫她一起去见客人。
“是爷爷叫我去的”尤珠珠转身,惊讶地问梁晋。
梁晋点头。
“是什么客人”尤珠珠又问。
梁晋说“也是爷爷在使馆工作时的朋友。”
尤珠珠跟着梁晋去会客厅。她一边走一边问“我都听不懂他们说什么爷爷还叫我去是去做什么”
梁晋摇头, “我也不知道。”
不一会儿就到了会客厅。尤珠珠一进去梁爷爷就向她招手,示意她过去。尤珠珠走到梁爷爷身边, 梁爷爷笑着对他的朋友说了几句。尤珠珠不明所以,站在一边的梁晋听到自己爷爷的话扬起了唇。
梁晋的爷爷对自己的朋友说了那几句话后就笑着对尤珠珠说“现在没事了,你和梁晋出去干你们的事吧。”
尤珠珠又和梁晋一起出了会客厅。一出去她就好奇地问梁晋,“你爷爷对他朋友说了什么嗯,他朋友又说的什么意思”
梁晋笑着说“他在朋友面前炫耀你是他的孙媳妇, 是开飞机的,了不起的机长, 可以开很多航线。他对朋友说以后可以和他的孙女一起坐你开的飞机。他朋友欣然答应。”
尤珠珠噗嗤笑,又道“原来那个女的是那位老人的孙女”
梁晋点头。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 不觉间到了庄园的一处假山后面。那里也开着紫色的蓝铃花。尤珠珠转身看着梁晋, “现在做什么呢你爷爷叫我们干自己的事。”
她的眼尾微挑, 神态娇媚。
“你想做什么”梁晋看着她问。
尤珠珠转过身去, 背对着梁晋,伸手摘蓝铃花, 反问“你想做什么”
梁晋走过去, 从背后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头上,低声说“还想画画。”
尤珠珠噗嗤笑, 鼻子里随后又发出一声轻哼,缓缓吐出两个字,“闷骚。”
尤珠珠感觉鼻尖一凉,抬头一看,下雨了。
“得回去了。”她说。
梁晋松开她,却牵起她的手,围着假山走了半圈,低头从一串串蓝铃花中穿过去。那里有一个洞。尤珠珠惊讶不已,“假山上还有洞”
梁晋点头,“嗯。我们在这里避避雨。”
那是一处隐秘的山洞,外人很难发现,但洞里的空间很小,刚刚能容下他们两个。两人一进去就抱在了一起,吻也如暴风骤雨一样开始蔓延至全身。尤珠珠的身体被抵在石壁上,她双手抱着梁晋的背,手上还握着一串蓝铃花。但很快,她的手一松,蓝铃花掉在了地上。松开的手掐进了梁晋的背。掉落在地上的蓝铃花被凌乱的脚步踩烂。
假山山洞外面,细雨淅淅沥沥,寒风阵阵,但没有人知道洞里是另一番天地。
爱丁堡的雨水很多,尤其是尤珠珠呆在梁晋家的那段时间,天时不时就下雨,遇到太阳出来,必然是能让人心情灿烂的。
这日阳光和煦,梁晋买了国王剧院的票,和尤珠珠一起去看一场舞台剧。不过,梁家住的庄园不在爱丁堡中心,所以两人提前出门。他们骑单车去,梁晋坐前面,尤珠珠坐后面。
虽然有阳光,二月的天气总体上是寒冷的,尤珠珠围了一条咖啡色的围巾,两只手上戴着红色的手套,手臂从背后抱着梁晋的腰。
“现在会骑车了吗”梁晋一边蹬车一边问。
尤珠珠在他身后笑着说“不会,不想会。”
梁晋弯了弯唇。
微风起,尤珠珠问“你冷不冷”
“不冷。”
尤珠珠却说“我感觉我的手还是冷。”
“戴了手套还冷”
“嗯。”
“那你把手伸进我衣服里来。”
尤珠珠把手伸进去,但觉得不够暖和,于是把手套脱了,肌肤相触的温暖才让她满意。
“像冰。”梁晋评价她的手。
“受得住吗”尤珠珠问。
梁晋说“冰山也受得住。。”
尤珠珠把脸贴在梁晋的后背,一双冰冷的手摸着梁晋的腹肌,笑眯眯地道“以前的梁机长才是冰山,不过现在是火山。身上摸起来舒服极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间到了爱丁堡中心的国王剧院。他们到的时间刚刚好,舞台剧正要开演。梁晋订的是中间的位置。演出的是一场喜剧,观众们全场爆发笑声,除了梁晋。尤珠珠转头看到的梁晋永远是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的样子。
剧演完,观众们陆陆续续走出剧院。梁晋和尤珠珠依然骑着单车回去。
晚上,尤珠珠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有细微的响声,她开了灯,披着衣服起床。走到窗边,她仔细一听才知道又下雨了。她重新回到床上躺下,但这一起她却睡不着了,于是又走到窗边,冲着隔壁轻轻喊“喂喂喂”。
梁晋也被雨声吵醒了,他想起那天那副画,觉得放得不够隐秘,于是起床挪个地方。他刚把画放进一个暗格里锁上就听到尤珠珠的声音了。他走到窗边,凑出头去,回应“还没睡”
“又下雨了。”尤珠珠说。
“睡不着”
“嗯。”
“那我们说说话。”
很快尤珠珠听到了敲门声。她去开门,梁晋进房,手里拿着一瓶红酒,还有两个高脚杯。
“喝酒”尤珠珠看着他手上的东西。
梁晋说“喝了这个你很快就可以睡着。”
梁晋往两个高脚杯里倒了红酒,两人端着酒杯在窗边喝。窗外有棵百年老树,在夜里,黑压压的。
“那棵树是这里曾经的一位主人为他的妻子种的。他们没有子女,一生相亲相爱。”梁晋说。
尤珠珠喝了一口酒,道“那棵树见证了他们的爱情。”
“但去年的时候这树就要死了,今年春天,枯藤上却又长出了新芽。”梁晋说。
尤珠珠微微眯了眼,说“从现在开始,它将见证我们的爱情了。”
梁晋转头看着尤珠珠,笑了笑,“嗯。”
“那会是多少年才枯萎呢”尤珠珠道。
“我们有生之年它都会在。”
尤珠珠和梁晋碰了一下杯。她偏着头看着他,懒洋洋地说“别的男人会说一万年,或者永远。”
“我大概是真的不会说话。”梁晋说。
“对啊,不会说,特别是不会说甜言蜜语。”
梁晋抿了一口酒,说“我认为用行动表示更好。”
他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低头在额头上轻轻一吻,又吻她的唇。
尤珠珠的手一晃,红酒从酒杯里洒了出来,洒在了她胸口。梁晋便顺着红酒的轨迹吻。而尤珠珠的手中的红酒不断溢出。梁晋抬起头看着她,“洒完了”
尤珠珠的脸色酡红,“洒完了,全洒在身上了。”
“没关系。”梁晋又低了头,“酒窖里有的是酒。”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上那章的最后修改了一下,加了梁机长的表
白。
灿灿的番外有想看的,也有觉得雷的,我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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