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月山疗养院

小说:和冥主成婚之后 作者:江为竭
    10分钟后, 叶枫按时开着小车来了。

    叶枫按时开着小车走了。

    就是计划出了点问题本来只有叶枫和路迎酒去的,现在车上载着四个人,一路一片死寂。

    敬闲是意外没有人知道他怎么回来了, 除了路迎酒。

    小李也是意外没有人知道, 为什么今天小李要一时兴起跟楚半阳说,他跟着路迎酒学了很多东西。结果楚半阳就淡淡说, 那你下个委托,继续跟着他吧。

    叶枫开着开着,从后视镜看后座的路迎酒和敬闲。

    根据他平时的印象, 那两人早该头挨着头在一起讲小话了,一讲还是老半天那种,拉都拉不开。

    也不知道怎么,他们今天那么沉默,彼此间隔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距离, 甚至没有半点目光接触。

    路迎酒往窗外看风景, 但完全心不在焉,仿佛是在开会时走神,就算旁边有炸弹爆了,他可能都没啥反应。而敬闲垂着目光,浑身气质阴沉霸道, 仿佛在计划一场百亿的劫案, 或者统治世界什么的如果不是他时不时会往路迎酒那边, 偷偷看一眼, 叶枫就觉得更完美了。

    副驾驶的小李还沉浸在“啊我是不是被师父嫌弃了呜呜呜呜”的心情中, 半句话不想说。

    叶枫也不知道怎么, 满脑子都是奇怪的念头。

    他觉得这俩人, 就像是刚吵完架的小夫妻。

    说好的小别胜新婚呢

    叶枫实在忍受不了这沉默, 咳嗽了一声“唉,我都没想到你俩一起来了。”

    路迎酒“”

    敬闲“”

    叶枫又硬着头皮说“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昨天路迎酒刚说你辞职。”

    路迎酒“”

    敬闲“”

    叶枫感觉气氛越来越奇怪了,赶快补充“挺好的挺好的,欢迎回来”

    路迎酒“”

    敬闲“”

    本来车内气氛还是普通的尴尬,现在空气都要凝固了。

    叶枫头一缩,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会说话,正在哪壶不开提哪壶,赶紧专心开车。

    车子行过高速,景色呼啸而过。

    小李刚开始精神不错,后来就开始晕车。

    又开了十几分钟,他满脸菜色,一副要吐的样子。

    他虚弱道“我是挺容易晕车的今天尤其严重。”

    叶枫就说“你出门有买晕车贴吗”

    “没有走得太急了,忘记带了。”小李虚弱地伸手,在车上到处找塑料袋。

    路迎酒见势不妙,终于不盯着窗外了,开口说“叶枫,你要不找个休息站停车,让他缓缓。”

    “这最近的休息站还有20公里呢。”叶枫看了眼导航。

    为了保护叶枫刚洗好的车子,路迎酒赶快帮着小李找塑料袋。

    找了一圈没找着,他看见敬闲递出去了什么东西。

    小李接了,一看,原来是晕车贴。

    他虚弱道“啊你有晕车贴啊,真是太好了”

    他忍着恶心打开包装,在耳垂后头贴了,又问敬闲“我把座位稍微往后放”

    “你放,我坐中间去。”敬闲说。

    他挪位置到了中间,这回是和路迎酒紧挨在一起了。

    路迎酒的身子僵硬了半秒钟。

    小李放低了座椅,躺下来闭着眼睛,总算不是下秒就要吐的模样了。

    叶枫也松了口气,赶快往休息站赶。

    车内回归沉默,路迎酒没忍住,往敬闲那里瞥了眼。

    敬闲是从一个背包里拿出晕车贴的,现在拉链还没合上,路迎酒看到了整齐摆放的三明治、小包坚果等零食,还有创可贴、晕车贴,一看就是为远途准备的。

    也不知道在这短短10分钟里,敬闲是怎么变魔术般拿出这些东西的。

    鬼怪不存在晕车。

    所以这一看就是为他准备的。

    路迎酒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肯定很僵硬。

    他想把侧头对着玻璃,继续看风景,又觉得太明显了。

    他这辈子都没有那么窘迫、那么不知所措过。

    主要是冲击太大了。

    谁能一下子接受,想象了13年的冥婚对象、说好的香艳女鬼,突然变成了比他高大半个头的男人啊

    大师果然他妈的是个江湖骗子

    给他骗来了一个敬闲

    明明同为受害者,为啥敬闲看起来那么高兴

    路迎酒耳边还回荡着敬闲那句话。

    走廊上,敬闲拉着他诚恳道歉“对不起,我让你守寡了那么多年。”

    路迎酒当时太震惊,以至于没心思去吐槽这个槽点多到爆炸的“守寡”。

    现在,他已经不是心如乱麻了,简直整个心里都是马赛克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玛卡巴卡依古比古,嘻嘻哈哈桀桀桀,赤橙黄绿青蓝紫,鸡鸭猪狗和刀枪剑戟在一起量子纠缠,奥特曼和牛头马面手挽手扭秧歌。

    最后还是两个大字守寡。

    路迎酒“”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稳定下自己的情绪,撇清楚思绪。

    好在叶枫把空调的温度开得很低,冷风嗖嗖吹着,把窗外的热浪都压了下去,有助于人理清楚思绪。

    路迎酒好不容易冷静点。

    结果一冷静下来,他开始觉得饿了。

    本来他计划下楼吃早餐再上车的,结果被敬闲这么一搞,哪里还有心思去吃

    他昨晚就没好好吃饭,早上又饿着肚子到现在,眼看着到月山村还有150公里,看来,只能在休息站买点东西吃了。

    说起吃的

    路迎酒想到刚才,在敬闲那里看到的坚果。

    他喜欢坚果,敬闲带的也是他喜欢的牌子。

    要是放在之前,他就直接拿过来吃了。

    路迎酒再次深吸口气,揉揉眉骨,却听见敬闲开口。

    敬闲的语气也是难得的小心翼翼,递过来一包坚果“要么”

    “不用。”路迎酒的声音都是绷紧的。

    他心想,陈笑泠说得还真没错,敬闲不是小妖精,敬闲是个超级大妖精,这连读心术都快学会了。

    两人又是沉默了十几秒。

    敬闲缓缓动了。

    这回他没有直接把坚果给路迎酒,而是偷偷塞过来的。

    动作很小,仿佛怕被人发现,像极了上课在偷偷传纸条的同桌。

    路迎酒又心想,你直接给我,和我偷偷接过来,有区别吗

    他想拒绝,但敬闲这次动作奇快,他手里硬是被塞了那包坚果。

    路迎酒“”

    他捏着它,半晌后低声说“谢谢。”

    他拆开坚果的包装。

    包装袋哗啦啦作响,打破了沉默。

    路迎酒刚吃了两粒坚果,看见叶枫伸手摁了下按键,开始放音乐他也努力在缓和气氛。

    路迎酒就边吃边听,希望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只听那歌词在唱

    正月里打新春儿

    寡妇在房中口问心儿

    寡妇年长三十二

    嘞个呀咿儿呦

    一十七岁过了门儿

    依儿呀儿呦

    路迎酒“”

    他赶快继续吃坚果,压惊。

    又听见歌词

    居家老少度光阴

    指望我夫妻白头到老

    来个呀呀呀咿儿呦

    不料想半路我守了孤坟

    依儿呀儿呦

    路迎酒

    路迎酒实在忍不住了“叶枫,你这放的是什么歌啊。”

    “啊”叶枫说,“放的是小寡妇上坟啊。”

    路迎酒只觉得眉心一跳,血压上来了“你换首歌。”

    “哦哦哦。”叶枫切歌。

    路迎酒继续吃坚果,又听见那曲子在唱

    四月里想我的郎

    开的是芍药花,手拿着汗巾儿

    止不住地把泪擦

    闷坐在绣房,一个人叨鬼话

    哪朵鲜花儿恋住了你

    撇下了小奴家

    路迎酒

    他说“你这又是什么歌”

    叶枫回答“盼情郎啊。”

    路迎酒“”

    路迎酒抑制住自己骂人的冲动,说“你、你别放了,赶快把歌关掉。”

    叶枫不明所以,但总算是关掉了音乐,车内清净了。

    又开了一个多小时,在死寂的沉默中车子下了高速,七拐八拐上了小路,慢慢往山上爬。

    月山疗养院建在山间,靠着一个普通的小村子。

    山路走起来坑坑洼洼,拐弯又急,叶枫开得很慢,他们简直像是一伙出去春游的人。路迎酒往窗外看,群山苍翠,树木的枝干朝着天空野蛮生长,几只雀鸟将身形隐于叶间,只能听见彼此清脆的歌喉。

    小李问“那疗养院荒废多久啦”

    “整整十七年了。”叶枫回答,“除了我们,没有人会回来吧。”

    山上空气好,打开窗子,清爽的风扑面而来。

    山路崎岖,几次前面都像是没路了,急转弯过后又是一大片连绵的山。

    车子往前,穿梭在群山中,终于在某次拐弯后,豁然开朗。

    绿树郁郁葱葱,大片碧绿色的湖泊,村子里的孩童追逐打闹。目光上移,林海正中,疗养院洁白的墙壁像是在阳光下发着光。

    月山疗养院不是普通的疗养院。

    它建于1965年,由包括青灯会在内的数个驱鬼组织联合建立。它所接纳的,是被卷入灵异事件后,身心受到创伤的病人。

    从65年到03年闭院,院长都是叶家的人。

    叶枫的二爷爷是最后一任院长,他小时候来过这好多次。

    只是闭院没多久之后,叶德庸就去世了。叶枫也有个十年没回来过。

    叶枫把车子停在了村子外头。

    停车场旁边长满了野花野草,在风中摇曳,一股淡淡的香。

    三人下车,往村内走。

    小李说“这里为什么闭院了我觉得有这样一个地方很好呀。”

    叶枫迟疑了几秒钟“经营不善。”

    这村子平时没什么外人来,酒店、餐厅都只有小小的一家。

    叶枫带路,他们走进了那家“烧鸡王农家乐”。

    点菜的时候,服务员刷刷刷在纸上写着,突然问“你们是不是主播啊”

    叶枫愣了愣“为什么这么问”

    “这几天来了好几个主播。”服务员说,“一来就在村里拍拍拍,说是来探灵的。”

    路迎酒问“你们村里有灵异事件”

    “不是啊。”服务员指了指山上,“他们是去那个疗养院的。”

    “他们已经出发了”

    “都去过好多次了,现在应该又上山了吧。”服务员笑了,“可惜了,你们不是第一批赶过来的。他们直播那么多天了,该去的地方都去了,你们也没啥好播的了吧。”

    叶枫又问“除了疗养院,他们还去了哪里”

    “这我就不清楚了。”服务员摇头。

    菜上来了。

    出品意外地不错。石锅黑豆腐热腾腾的,入口滑嫩,烧鸡表皮烧得酥脆,一口咬下去满嘴流油。

    路迎酒边吃,边上了“两面佛”的论坛。

    修长的手指划过屏幕,他很快找到了想找的东西。

    帖子名字叫做有人听说过月山疗养院么今天和兄弟喝酒,他跟我讲了一段故事

    路迎酒点进去看了看。

    楼主说,他兄弟的妈妈撞过鬼,精神失常了。她就在这疗养院待过,身边的病人全都与她经历相似。

    后来妈妈康复了,兄弟带着水果与花回来,想感谢一下医生护士,却发现短短三年里,豪华至极、设备齐全的疗养院,已经人去楼空。

    楼主神神秘秘地写到我兄弟又打听了很久,听说深夜有人上山,看到护士还提着灯走过山间小道,还听说附近的墓地总有哭声

    我就觉得,当年疗养院关得那么突然,必定有鬼

    铁汁们,你们怎么看

    这个帖子回复量很大。

    月山疗养院曾接收过很多病人。

    当年,驱鬼这一行还见不得光,病人家属都是签过保密协议的。如今形势不同,疗养院倒闭了,连灵异直播都有了,风气开放了许多。有不少人在那个帖子里,畅所欲言,讲起自己哪个亲戚朋友也去过月山。

    一来二去,热度就起来了。

    哪里有热度哪里就有主播,难怪他们会来这里。

    路迎酒想起叶枫的照片。

    叶德庸的脖子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

    如果疗养院和村子真的出了问题,那么多外人刚好过来,是很麻烦的事情。

    路迎酒微微皱起了好看的眉。

    旁边敬闲轻声提醒他“快吃吧,菜都要凉了。”

    吃完饭,叶枫按照村长给他的信息,去了仓库。

    村长名叫冯茂,五十多岁了,头发白了些许,皮肤古铜色,体格透露出常年干农活的精壮。

    他就穿了件白色老头衫,边摇着扇子边领着众人过去,从腰间一大把钥匙里挑了半天,找出了一条,打开了仓库的大门。

    刚开门,就是一大股陈腐的味道,叶枫不禁咳嗽了几声。

    冯茂早就熟悉这味道了,见怪不怪,面不改色。

    这里的灯也坏了,他打着手电走到仓库角落,指着一个半人高的大纸箱子,说“就是这个了。”

    纸箱上头,用水笔龙飞凤舞写了个“叶”。

    叶枫上去仔细看了看,确实是他二爷的笔迹。

    这箱子太重,他一个人抬得吃力,小李就和他一人抬着一边出了仓库,一路朝村口的小酒店走。

    叶德庸也不知道留下了什么东西,箱子是真的重。沿着上坡路走到一半,两人都是气喘吁吁。

    路迎酒就说“换人抬吧。”

    “也、也行。”叶枫喘着粗气说,把箱子放下来了。

    于是换成路迎酒和敬闲搬箱子。

    走了几步,路迎酒只觉得手上轻飘飘的,根本没多少重量。

    叶枫和小李的力气不可能那么小,只能证明,大部分重量都到敬闲那边去了。

    路迎酒下意识想看敬闲,但这纸箱子太高,他什么都看不到。

    他手上多用了几分力,走得快了些。

    没想到敬闲也开始加力,路迎酒手上的力道又少了。

    路迎酒又用力,敬闲又加力,两人在山路上越走越快,健步如飞,恨不得争着去酒店。

    叶枫和小李被甩在后头,根本追不上那两人,都是目瞪口呆。

    老半天后,小李喃喃“啊这,他们真强壮啊我是不是太缺乏锻炼了,我应该好好去师父介绍的健身房的。”

    “不不,”叶枫摇头,“我很确定不是咱俩的毛病,是他们有问题。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他俩之间发生了什么这一路上的氛围实在太诡异了。”

    就这样,路迎酒和敬闲还比他们先到酒店。

    在酒店大堂,他们放下箱子,箱子落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咚”。

    大部分力气还是敬闲出的,总之两人都不带喘气的。

    趁着叶枫还没来,路迎酒打量了一下这个箱子。

    这箱子被封条层层包裹起来,缠得跟个粽子一样。封条上画着极其复杂的图案,连绵好似河流山川,如果放远来看,像是一条盘踞的巨蛇。

    和叶家结契的鬼神是“离蛇”。

    这符文是叶家独有的,路迎酒不大认识,自然也不会解,只能等叶枫来打开它了。

    没想到等叶枫赶来,端详一番后,说“这符文实在是太复杂了,一时半会解不开。”

    路迎酒笑说“你不是叶家的吗,连你二爷的符文都解不开,是不是学艺不精”

    “唉你这就是侮辱我了不是解不开,是需要时间,给我半天保证能打开”叶枫信誓旦旦。

    他们没解开照片的事情,还是要在月山村留着的。

    平时村里都没什么人来,最多来几个摄影师,拍拍山间的风光。这家酒店实在太小了,房间被主播们订得所剩无几。

    叶枫拿着他们的身份证,交了钱,拿了两张房卡回来,递了一张给路迎酒“你们的。”

    路迎酒拿着房卡,一时无言。

    敬闲和那两人都不熟,怎么看都是要和他睡一间了。

    他不愿去看敬闲的表情,和敬闲一起把纸箱子运到了2楼。

    两间双人房是挨着的,叶枫让他们把箱子放在房间正中间,就开始研究了。

    路迎酒和敬闲一起进了202。

    门一关,屋内死寂。

    路迎酒深吸一口气,说“我去阳台上透透气。”

    他拉开阳台门,山间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阳台上有个木躺椅,他暂时不想回屋内,准备在阳台坐一会。

    没想到这一坐,听着树叶摇曳的声响,听着遥远的人声,再晒一晒暖烘烘的阳光

    他睡着了。

    一直以来,良好的补觉习惯发挥了作用。

    这一觉睡得迷迷糊糊,梦里混乱不堪。

    路迎酒好像梦见了冥婚,梦见了那时倾盆而下的大雨,梦见了血红的灯笼,梦见了摇曳的红烛。

    只是这一次的梦中,他不再年幼,而是变成了如今的年纪。

    当年那个被厄运缠身的孩子,终于是平安长大了。

    走进喜堂,满座宾客皆戴鬼怪面具,笑声尖锐。

    他独身站在“囍”字之下,深深拜了下去。

    只不过

    只不过这一次,他再起身的时候,对面不再是空无一人。

    敬闲就站在他面前,眼中带着笑意,略微低头,亲吻他的前额。

    两人长久地对视。

    暴雨声阵阵,仿佛永世不会结束,烛火猛地向上蹿了一瞬,通红的蜡油滚落,似是炽烈。

    敬闲伸手,细细摩挲过他的鬓角,笑说“好久不见。”

    “”

    路迎酒醒了,脸上不知道怎么有点烫。

    他长吁一口气,站起身,才注意到背景夹着动次打次的音乐声。

    阳台正对着一个小广场,有几个年轻小伙子在底下排练舞蹈。

    旁边有个人拿着大喇叭喊“跳快点跳快点节日还有三天,你们就准备这样表演啊像什么话”

    小伙子就更卖力了,隔了会又上来了个姑娘,吊着戏腔在唱,咿咿呀呀的。

    “咚咚”

    阳台的玻璃被敲响了。

    路迎酒回头,看到敬闲拉开阳台门,走到他身边“醒了”

    路迎酒点头。

    他刚睡醒,整个人带着午睡后的惬意和慵懒。

    阳台下的小伙子蹦蹦跳跳,路迎酒不知该讲什么,就继续看戏。

    看着看着,他突然听到,还有另外一道音乐声传来。

    他仔细辨认一下行,又是叶枫在放歌了。

    路迎酒就喊“你怎么又放上了”

    叶枫的声音远远传来“我是真的无聊啊你不能剥夺我为数不多的乐趣吧”

    “你放的什么啊”

    这话一问出口,路迎酒就后悔了。

    果不其然,叶枫回答“我在听大姑娘看戏”

    路迎酒“”

    旁边的敬闲也听到了,在闷笑。

    “别笑了别笑了。”路迎酒无奈道,也不自觉笑了笑。

    音乐声继续,两人并肩站在阳光下,影子被光线拉长。

    尴尬的气氛都像是被阳光稀释了。

    现在的时机不错,路迎酒想着,该怎么开口和敬闲谈一谈。

    如果开口了,又该说什么好像说啥都不大对劲。

    几分钟过后恰巧一曲终了,四下安静。

    路迎酒微微垂眸,说“敬闲,你”

    一声欢呼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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