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卫司年

    娇芙不知哪里爆发来的力量,一脚将趴在她身上的刀疤脸踹掉,飞快地爬起捡起被人打落的钗子,往想碰她手的刀疤脸胸前插去。

    刀疤脸小看了娇芙,以为她弱女子不敢动手杀人,结果她眼睛都不眨的将那根银簪子直直插入他胸间,对上娇芙狠决眼神,刀疤脸不敢置信倒下去。

    卫司年听到声音停下来马,侧头望着林子里,眯了眯眼睛,其他人见到卫司年停下跟着停下来,就见狼狈的女人从林子里跌跌撞撞跑出来。

    她脸上脏兮兮的,血和泥混合在一块儿,根本看不清容貌,只是那双眼睛明亮纯粹,里面活下去的让卫司年不由得愣住。

    一群人以刀疤脸为首,现在刀疤倒在地上了无生息,其他人瞬间慌了,还是麻子吐了口唾沫,恶狠狠地盯着娇芙背影。

    “妈的杀了这娘们为老大报仇。”

    麻子咬牙切齿的声音娇芙听得仔细,身子下意识颤抖,恳切地看着卫司年,往她身后看了好几眼,脚步下意识地往卫司年的方向走。

    她能杀刀疤脸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趁着他们没反应过来跑出来求救,现在如果他们不救她,她犹如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卫司年身边的副将驱马靠近,提醒卫司年他们要继续赶路,所剩时间不多,不要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娇芙又看了眼骏马的方向,就在她她不远处,十余来人坐在高头大马上冷漠地看着她,看这些人的打扮装束,他们亦不是好招惹的人,娇芙心底生出绝望的心思。

    麻子等人出来,看到那群骑着马的人下意识挪动脚步准备跑,不过又不甘心就此放过娇芙“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这娘们杀了我大哥,我们不可能放过她,各位有事要办就赶紧赶路,当做今天没有这事。”

    见娇芙迟迟没有过去,那些人也没任何动作,麻子脸上戾气丛生,壮起胆子当着这群人的面要拉扯娇芙。

    就在娇芙以为那群人不会出手救她的时候,脸上突然喷溅上一层温热的液体,带着一股腥味。

    娇芙站在原地,愣愣地侧过头,只见一只手臂被刀剑齐齐砍下,被高高抛起落在地上。

    原本阴狠凶厉的麻

    子此刻倒在地上痛苦滚动,嘴里要死不活地痛呼,断臂处鲜血喷洒不止,落在泥地里变得污浊不堪,原本还准备对她动手的男人,立马四散。

    娇芙视线动了动,卫司年已经到了他身边,她下意识望向眼前救下她依旧面无表情的男人,墨色黑发高束,一袭黑色绣金麒麟装束,眉间冷如寒冰。

    手中的剑朝下滴着血。

    男人察觉到娇芙的视线,微微侧首居高临下地回望她,神色依旧不为所动,可是却让娇芙彻底松了口气,至少至少她现在还活着

    娇芙扯了扯嘴角,能活着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知道自己被救,心神松懈身体便扛不住,娇芙闭了闭眼睛,缓缓往地上滑落。

    刚放松下来就沉沉昏迷。

    卫司年不自觉皱了皱眉头,看她明知无能为力之时都没想过放弃,甚至还伤了两三个男人,以为她有多大本事,结果这警惕性未免太差了,也不怕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卫司年像是看不见娇芙身上脏污,淡然的单手抱起娇芙,另一只手在她手腕间摸了把脉,身体受的伤不小,得好生养一段时间不让要留下病根。

    他目光落在她血泥凝住的额头,看不见她的容貌,抹开遮住脸颊的发丝,露出被划伤的额角,她额头上的伤,怕是再难恢复。

    “那些人怎么办”副将一脚踹在昏死的麻子身上,现在人都要凉了,其他人还得处理。

    卫司年眼神冷厉,扫了眼剩下几个恐惧得瘫倒跪在地上的男人,刚刚耀武扬威想欺辱女人,如今却只知不断磕头求饶。

    “渣滓活在世上也无用。”他淡淡收回视线,嗓音冷冽毫无感情,杀人夺命在他眼里不过犹如踩死只蚂蚁。

    话音未落,卫司年身边的人拔刀将这些人抹了脖子,下手干净利落,将他们求饶的话全堵在喉间,死前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充满着不甘心。

    这些人却像是见惯了这种情形,眼睛都不眨一下,将人杀掉后,还不忘将尸体丢尽森林深处,毁尸灭迹。

    卫司年将娇芙扶到他马背上,副将见状出声提醒,“统领,我们出门办事不方便带着女人。”尤其还是这种来路不明的女人,能惹得一群人对她垂涎欲滴,哪里像是好

    人家的女儿。

    卫司年仿若没听见副将的话,翻身纵越上马,双腿夹着马腹,驱马往前,面无表情地凝声道“暂且把她安排到最近的驿站。”荒郊野外免不得有野兽,昏迷不醒的人被丢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卫司年看了眼娇芙的苍白脸色,他就当自己送佛送到西了。

    等娇芙醒来已经是两日后,她在农舍被惊醒,醒来时整个房间内只她一人,面对丛林里发生的事哪怕在昏迷期间依旧心有余悸,若非她命大只怕早已命丧黄泉。

    她茫然的打量了眼房间,屋内摆设简单,可是归置摆放整齐,倒像是谁人家里的摆置。

    娇芙撑着身子刚准备下床,脑袋突然猛地一疼,她忍不住捂了捂额头,摸到额间层层纱布,就连她手上也缠着纱,瞧着倒是干净整洁,似是没有遭到不好的待遇。

    她还记得自己是被人救下,可瞧着那群人也不是等闲之辈,她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但不管如何总归人家在她危难时救她一命,她是不愿相信那人是恶人。

    还没等她来得及细想,房间的门被人推开,娇芙警惕地扫向门口,进来的是为四十来岁的妇人,手里捧着碗浓浓的汤药。

    见娇芙不仅已经苏醒,还赤着双脚站在床下,赶紧将手中药碗放下,扶着娇芙回床榻上躺着,嘴里关切地道“夫人还是小心为上,肚子里的孩子要紧。”她既然收了人家的银子,肯定要把人家吩咐的事办好,不然等人回头来找人,她不好交代。

    妇人的话犹如惊雷,顿时在娇芙耳边炸响,她遇难一场就怀有身孕了

    娇芙紧紧握住妇人手,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迟疑地问道“我怀孕了”怎么就突然怀孕命运好似总喜欢同娇芙开玩笑。

    “是,大夫说了夫人有两月有余的身孕了。”妇人看了眼娇芙跟她道喜,她虽不知道为首男人的身份,可瞧着他衣着贵重、气势不凡,身后又跟着批属下,是瞎子都知晓他们不是自己能招惹得起的,所以她宁愿自己态度放低些。

    连翘在她耳边念叨过她身子不好,需要喝药调理,她始终都没有点头有要喝药的意思,就这么把事情一直拖着,谁知道她不调理竟然

    还能怀上。

    娇芙抿着唇不说话,这孩子不该投生到她这里,先前有赵郁许诺她生孩子他来抚养,她都不想要孩子,现在孤身在外娇芙更加不想有孩子拖累。

    妇人只当她是要当娘了,欢喜得不知怎么反应,要想她当年刚怀孕也是傻愣愣的,诊喜脉前还上山挑水,直到怀孕四五月都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

    她将安胎药端给娇芙,结果娇芙接过药碗却只是端着没喝,她瞧见她肃然的神色,低声劝道“夫人您也是,哪怕您夫君做事让您不满意,您可别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尤其不能做伤害自己的事。”

    妇人生有两子一女,种田人家的女儿普遍晚嫁,她女儿满十八才嫁人,就是小半年前的事情,现在也没有喜讯传出,可是好歹夫妻和睦恩爱,女婿是会疼人的男人,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妇人见娇芙瞧着比她女儿还小,肯定不懂夫妻间相处之道,这是在拿她当女儿教导,夫妻间小吵小闹正常,可是既然成亲了哪有隔夜仇。

    “我瞧着夫人额头上的伤都心疼,您夫君只怕比我更心疼。”妇人撇了眼娇芙伤口,当时替她清洗时惨不忍睹,可怜这张娇嫩小脸,“我瞧着您夫君是面冷心热的人,等您夫君接您,您可不能再与他闹矛盾了。”

    妇人似乎有所误会,认为救下娇芙的男人是娇芙夫君,哪曾想娇芙与那男人根本素不相识。

    可这话娇芙不好接,总不可能跟妇人解释他们不认识,有丈夫可依的女人总比独身的女人有底气,孤身在外她不敢让人知道她无依无靠,娇芙低头默认下妇人的话,在心里默默同那男人道歉,她就暂且占用下这名头,走一步看一步再说。

    娇芙从夫人口中得知,她现在就在渝州城外不过一两里地的村子里,到城内走路都只需要一两刻钟而已,给她请的大夫每日都会来替她看病,昨天下午说她快醒了果然就醒了。

    她从昏迷至今已经两日有余,救下她的男人将她寄放在妇人家,留下钱财匆匆离开,说是手里的事放不下,等过段时日再回来找她,让妇人务必将人照顾好。

    妇人对这话深信不疑,是因为她认为自己与那男人是夫妻关系,可娇芙知道他们间并没有牵连,她还是得早做打算,等身子养好些就离开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我可以拥有收藏、评论、营养液吗

    s说实话,卫司年这出场太太太太像男主了,当时写大纲的时候叭,有想过把赵狗子换掉的¬¬

    谁让赵狗自己不争气感谢在2020110723:55:172020111223:55: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安妮是隻大灰狼、游荡一生5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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