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大”
狐狸耳的少年仰着下颌,蓬松的雪白软尾从腰下不自觉地扫了扫。
高大男人低下头,磁性的声线“嗯”了声。
“我,我会变得奇怪的时候已经过了,不用”
这样抱着他了
少年漂亮的小脸红红的,连说都不好意思,一对茸茸的白色尖耳微微翕动着。
高大男人狭长的金色狼眸垂下,道“我只是想抱着你。”
“唔唔”小狐狸这下害羞极了,磕磕巴巴说不出话来。
之后乌发间趴伏着的茸耳被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触,少年长睫扑簌簌地抖动,没能反抗。
绒绒狐狸球的时候,小狐狸更常待在银色大妖的脖颈侧后。
安安静静地挨在那里,偶尔蹭一蹭软毛,不动的话就像一小只围脖。
虽然对大妖来说这大小并当不了围脖,只是偶尔回头碰一碰小团亲昵,从俯卧起身行走时,会注意小狐狸球有没有坐好,之后小团就挨在大妖脖子旁边看远方的好景致。
若是化形的时候被大妖捉去耳鬓厮磨,有时候连续好几天就在山溶洞间出不来了。
狐狸耳的少年这时只能小声求饶,说“不不要了”这样断断续续的话。
高大男人狭长的金色狼眸低垂注视着问他“你不喜欢吗”
少年乌发间茸茸的尖耳颤了颤,半晌,白皙漂亮的脸颊染上粉,小得微不可闻的声音传来。
“喜喜欢的”
狐族长成之后的种族天赋原本是那样,不可能排斥,也不可能觉得不舒服小狐狸没法说谎。
所以被眼神晦暗的大妖欺负得更厉害,也只能是皮薄馅嫩的小狐狸自己的错。
除了不时的亲昵,绒绒狐狸球除了日常扑一扑小蝴蝶,扒拉一下看看有没有颜色漂亮的甲壳虫,最长时间就是和银色大妖挨在一起。
暖和只是很小一部分因素,事实上因为那段动情期,小狐狸大约很久都不会怕冷了。
也许是之前的经历,小狐狸和银色大妖待在一起时有一种莫大的安心和满足感。
他们对彼此都是失而复得。
有的时候即使一整天什么都不做,只是在日光下晒一整天的太阳,一大一小两只皮毛都晒得蓬松柔顺,小狐狸也觉得很欢喜。
过了一段时间,绒绒狐狸球把洞川里的每只小蝴蝶都扑过了一遍,也没有翻出新的好看甲壳虫了,躺在翠色的小山坡上打滚
要新的小蝴蝶
巨型银狼低头看了滚来滚去的小狐狸球一会儿,把雪白的小团叼起来,搁在脖颈旁。
大妖开始带着自己的小狐狸在整个世间游历。
名山大川,仙楼琼阁,蓬岛瑶池,水天一色的美景。
大妖本就能日行千里,想来这些胜景想见自能见的。
但是带着小狐狸时不一样。
毫无二致的山水景致因为有一只绒绒的小白球背影于其中,转瞬间便可爱了起来。
小白球见他不跟上,还要嗒嗒嗒地迈着四个梅花爪跑回来,用小尖吻顶顶他伏于地面的掌爪催促。
他的小爱侣为什么这么可爱。
银色大妖叹一声,直起身,看着小白球高高兴兴地跑回前面的小块草垫上带路。
小狐狸球时而迎上大妖灿金色的狼眸中的眼神,白色毛毛遮盖下的小脸颊会无声无息地变粉。
老大,老大怎么总是这么看着他呀
有的时候小狐狸球会禁不住自动化了形,而那之后那之后就会被大妖衔到山壁间的隐蔽处亲昵
烟波浩渺的蓬莱仙境。
小狐狸球能在镜子似的极清水面中看到自己和银色大妖的倒影。
水镜中的小白球往旁边贴了贴,“啾”了一声。
“我最喜欢老大了”
银色大妖低垂下头来,鼻尖碰着小白球,灿金色的瞳孔中眸色柔和。
“我也最爱你。”
这反倒让雪白的小狐狸球慢吞吞红了起来。
诶,老大怎么,怎么说话这么羞狐狸啊
云水苍茫,锦绣山河,以银色大妖的行程没过多久就看遍了。
除了中间由于亲昵走走停停,延长了游历的时间。
因为小狐狸球还想在外面玩,于是大妖陪着其把喜欢的景致又看了一遍,还去人类的城池逛了逛。
被找茬是不可能被找茬的,一尊妖神在那里坐着,等闲连看着都腿肚子发软,更勿提敢近身。
到了花灯会的时节,夜晚街边都挂满琳琅的点着烛光的各色花灯,年轻的男男女女携伴笑言,喧嚷热闹。
少年很高兴地晃了晃红漆的拨浪鼓和老大并排走。
“老大,老大,这里有画糖画的”少年拽着身旁高大金眸男人的袖子,往街边的小摊上指。
金眸男人扫了一眼,并不像是有很大兴趣,只随手取了一块银搁在案上,冷淡地对手艺师傅道。
“他要什么样的,给他画。”
“欸,好嘞”手艺师傅看到那银两,应时手中的勺子已经在锅中提了起来。
少年小声和师傅叽叽咕咕了一会儿,师傅比了个手势是明白了,勺子开始在案上笔走游龙般地舞动。
没过一会儿,手艺师傅把竹签往间一按,成了
少年开开心心地把糖画拿好。
只见上面图案赫然是一只圆溜溜的小狐狸挨着一只威风的大狼。
小狐狸看了第一眼就开心了,于是献宝一样举到狼眸男人面前。
“老大,做好了,吃糖”
高大男人原本并无兴趣,只是狭长的金色狼眸在看到糖画左侧圆圆小小的狐狸球时,喉头动了动,暗红的舌尖伸出。
在糖画左侧舔了一下。
而之后,薄唇咬了小狐狸球左上角的尖尖耳朵。
少年呆愣愣看着,把糖画收回来的时候,还有些无端的面红。
老大,老大怎么光吃他啊
而且刚刚那过程,总让小狐狸想到自己被银色大妖舔毛的时候
小狐狸低着头红着脸,把威风的大狼那
边图案一小口一小口吃掉了。
在四处的城池也逛过一遭,小狐狸便玩够了,绒绒狐狸球蹲坐在银色大妖脖颈边,被用狼吻侧头碰了碰,往上方略顶了顶,之后便腾空而起。
越过的底下人类城池不知,只见到有渐光异象而过,纷纷惊呼,呼引旁人哪里知道头顶上有一尊妖神经过。
文史册籍上记载。景赫年,七月廿二日,临城有祥云之兆。
之后回到洞川,小狐狸球和银色大妖日常平淡而温存。
灵妖的寿命悠长,远超凡人数番,洞川福地常年四季如春,桃红柳绿,莺啼燕语,使人不知时载。
在一个很平常的午后,雪白的狐狸球在挨着巨型大妖晒毛毛的时候,温和的日光下,眼前的情景慢慢虚化了。
怎么啦小狐狸若有所觉。
世界将要封存,也许是主线剧情已经结束,男主修武境达到破天的巅峰了吧。
久未反应的系统004思忖片刻后道。
哦。过了半晌,小狐狸才慢慢答道。
要说难过,小狐狸也不算太难过。
小狐狸和喜欢的老大在洞川待了很久,也许将近百年了。
每一天都是开心和幸福的。
小狐狸很满足,也不祈求更多了。
我以后可能回到这个世界来吗绒绒狐狸雪白的蓬松尾巴摇了摇。
也许。系统004的回答不置可否。
小狐狸在虚化的背景里,小尖吻回头碰了碰银色大妖的鼻子。
场景彻底虚化了。
滋滋
任务完成,世界封存中
任务完成度95评价as
世界偏离程度检测结果35,小于60,不归类于异化世界
系统重新链接中
系统重新链接中
数据备份,传输往第三世界中
为宿主情绪阈值安全性,第二世界记忆已封存
少年在四周银白色的亮光中,神色平静。他看着光流将自己裹挟往通道中,而景物飞速地化为虚幻。
系统的004在走完程序后进行了短暂的分析,判断世界的异化大概率是由于男主举动偏离的原因。
不过宿主的结果是好的,也符合性格相当随和的原主心愿。
读取了下一个世界的剧情和投放世界时,系统的数据波动有一瞬间的迟滞异常,类比到人的表情,近似蹙眉。
很快系统004作出了最合理的决策,对脑中已重归一片空白的宿主道。
这个世界中,宿主的任务难度非常高。
所以为了处理宿主可能遇到的情形,将为宿主保留原主的部分情景记忆与肢体技能同时会返还宿主在特定方面的少量能力记忆。
这些会直接传输到宿主意识,希望宿主能有效适应。
一张白纸的少年乖巧地眨了眨眼,应了声。
一间宽敞的单人休息室内,化妆镜前的小转椅上坐着一个微微交叠着双腿的女人。
妆容精致的女人生得娇美明艳,是标准的瓜子脸,单凤眼,唇珠饱满,眉峰微挑,形状秀美而不过分柔和。
是一张非常有辨识度的妍丽面孔,在大荧幕上已有声名,跨界走出了极完美的开端。
这单人的化妆间即是整个剧组她独有的优待。
椅子前站着一位少年。
刚刚长开的身段若染枝树木,青涩又透着说不出的诱惑感。
乌发少年垂下的睫很长,像鸦羽。菱形的唇又是浅红色的。
“陶陶。”
明艳女人笑得很魅,当红的翟女郎举手投足,每一分都在散发着淋漓美感。
“姐姐。”少年垂着的墨色眼瞳此时被唤时抬起,脸颊悄无声息泛起一点颜色。
声音很轻,冰凌凌的,又纯澈,像是从空中落下的初雪。
可是这样的少年被唤着微俯下身,温热的气息在极近的距离交缠,那双干净若至极的墨色瞳孔中因为这异常的气氛染着微微模糊的迷茫。
明艳女人爱死了少年这副样子。
那双骨节匀称,修长白净的少年手掌被女人涂着珊瑚红的玉指从间隙穿过,握拢十指相扣。
“姐姐身上香气”
几乎面部快被触碰的少年此时微微侧过头,细白的耳根肉眼可见地泛起烫人热意的红。
“嗯”明艳女人柳眉挑了挑,却不应声,有意逗引着少年。
少年一只手背向上抬,似乎想要遮住下半面,可鸦羽似的长睫垂下时,反而使人视线更集中在那双蒙了些许薄雾的墨色瞳孔上。
遮盖撤去得很快,可那一晃而过的美景已使人谙于意识中。
“很喜欢。”
少年的声线慢慢吐露,像是青涩如露珠般的情语。
“姐姐能不能告诉我香气是哪一种呢”
少年侧过半面的脸颊此时越来越红。
“想要知道,如果留在身边的话晚上的时候”
少年长睫扑簌簌地抖动,清澈的声音越来越磕绊,似乎因为难以启齿的羞愧染上了水汽
“就像姐姐在旁边一样”
啊。
明艳女人葱白指节触着少年柔软的下颌。
真的好想吃掉啊,可口到这样的程度
明艳女人将放在化妆镜侧水晶制瓶的香水递给少年。
“这一支香调送给你还有今晚的博琅餐厅。”
美丽女人的笑此时此刻分外魅人。
“今天我七点就会拍完剧,陶陶会乖乖等我的对不对”
晚餐意味着什么,少年不会不明白,面颊若有绯色。
“好的姐姐。”
少年低垂下头,耳根的红仍未褪去。
好乖。
明艳女人美目渐灼热地注视着,已经有些忍不住。
她的指尖轻
轻滑过少年微微凸出的喉结,少年的躯体每攵感地微微颤了一下。
明艳女人凤目随之闪过耽迷的异色,艳冶的红唇被蛊惑似的往下。
“咚、咚、咚”
门被急急地敲响。
这让明艳女人动作一滞,神色不满地看向门口,扬声问“谁”
语气与少年相对时的柔媚截然不同,冰冷刺骨。
“菲姐,是我”外面的敲门声随着这冷叱急停,微弱的女声才从外面传来。
明艳女人意识到什么,对少年勾了个温和的笑,“姐姐的工作要开始了,晚上见,嗯”
少年没说话,乖乖地点下头,脖颈垂下时像是一段脆弱的花枝。
“进来。”女人此时才不耐烦地启唇。
乌发少年与神色慌张地走入的助理擦肩而过。
助理若有所觉,可是她抬眼时只能看到一晃而过,淡漠的墨色瞳孔,和浅红的菱唇。
只是一错眼,年纪尚轻的助理就升起了无来由的心悸。
她神情有瞬间恍惚那是菲姐的
“我不是说过,我和安陶在一起的时候,不要打扰”
女人踩着细高跟的长腿换了个方向交叠,抱着臂神色冷冽。
这才是陈以菲在人前的形象。
助理低着头唯唯诺诺,声音小得像蚊蚋,“但,但是卫导说还有五分钟就位了,让我来喊您,我怕耽误您”
明艳女人此时才柳眉一挑。
她都不知道和少年在一处,便总是过分贪恋时间。
“辛苦你了。”明艳女人施施然站起身,对着化妆镜检查了片刻妆容,便踩着高跟从门内走出,助理小跑着跟在其后。
女人的轻笑声,“这一支香调送给你”
乌发少年手中的录音笔截取到这里,便作为证明音频附在了图片后。
的私人香水。
很快显示音频被读取,接着灰色的“已交易”几个字从左下角出现。
左边的历史记录里有林林总总的物品,前缀是不同的姓名。
他的眼睛扫过数字末尾,简单地计算。
过了会儿,他站起身,略微仰头时思忖。
已经到了约晚餐啊看来不能再见面了。
谭景最近发现自己的一个后辈同僚行为模式有些奇怪。
这个后辈同僚总是陷在各种桃色花边新闻里,实际上人也确实是比较浪荡爱玩。
谭景并不是关心同僚私生活的类型,实际上相反,他对这种事相当冷漠。
他被联系了自己十数次的导演苦苦求来时,对这个投资一个多亿商业片的态度只是还掉最后欠的一个人情。
所以他看到郗烨浩的时候并不奇怪。
花边新闻多到他都有所耳闻,大概已经算顶流了吧。
商业片需要这种红得发紫的流量来让人买账。
谭影帝生人勿近是众所周知的。
所以美人小演员们也没有向一堵一米九的墙上撞,碰一鼻子灰的受虐嗜好。
女二和顶流打得火热,甚至娱记也嗅到了气味,报纸上戏内热恋疑似假戏真这类标题每家都印了好几版,一周都不带重样。
谭景是不看娱乐报的。
可他雷打不动订阅的金融报休刊一周,所以他被迫看了一周影城内附的报纸。
于是对这位同僚后辈有了些微印象。
事实上郗烨浩与那位女二号也并没有丝毫遮掩,真人就在谭影帝眼前蜜里调油卿卿我我可被察觉还是因为花边报纸。
女二是谭景一位关系尚可的荧屏好友亲生姊妹,所以谭景还算稍有留意。
公认的千娇百媚,以艳鬼角色出道的少女,有一日从谭景面前红着眼睛匆匆跑过。
这次之后似乎就没看过友人姊妹和顶流绯色新闻了。
总是绸缪缱绻地与少女的调情的年轻男人变得不假辞色。
谭景曾经在剧本留下的微小空隙里思考过一次原因,又很快将其抛之脑后。
再次想起来,也许就是这个时候。
谭景微微俯着身,细致地清理手腕上沾染的稍许尘埃。
然后忽然听见了隔间里的轻微响动。
一声略哑的低笑。
谭景皱着眉,不太确定地辨认了一下,百分之七十三是那位后辈同僚。
动静持续,似乎是有人被推到了墙上。
然后是细小的瑷昧声响。
软的,压抑的,不知是该挣还是不该挣的,染着隐约轻微泣音的,像是个骚动的小勾子。
天赋的演技知觉,有时候是一柄双刃剑。
例如只是从这一系列的喉音,他的脑中就出现了被推在墙面上施为的少年影像。
在低低地哭泣,却被恶意地顶着唇间的下颚磨蹭,明明承受不住,推着人的肩膀,偏偏手臂被握着反而挂在了男人的脖颈上。
望着镜中男人深邃脸孔的眼有一瞬间的古怪。
他有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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