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啊这啊这。
庄冬卿婉拒道“这不合适吧”
护卫“那不然我先问问,让六福给主子擦洗,换衣”
瞧出了庄冬卿的不情愿,护卫也没有继续恳求,反倒是退了一步。
庄冬卿点头。
护卫进去了,庄冬卿在门口听着,不多时,岑砚虚弱的声音传出,“换了衣服就行。”
庄冬卿“”
护卫“但是您”
“出去吧。”
庄冬卿“”
护卫出来,和庄冬卿面面相觑。
好想拒绝,但又好怕病人发烧,好想拒绝,发烧了会整得很麻烦,好想拒绝,啊啊啊但是在河里泡过,全都是细菌,不清洁一下皮肤,会顺带感染伤口的但是真的好想拒
“行叭。”
没扛过护卫的哀求眼神,庄冬卿妥协了。
护理的工作他倒是很顺手,照顾过小姨,虽然同时也在请护工,但是能做的部分,庄冬卿也会做。
他害怕护工不仔细。
读的医科,半年多下来,他积攒了一堆护理知识。
看,现在不就用上了。
虽然他并不太想施展这项技能。
护卫“那我进去”
庄冬卿“不必,我等会儿直接端水进去。”
“他要是没力气挣扎,我至少按着给他把伤口周围皮肤再清理一遍。”
极限了,他的良心就到这里了。
许是庄冬卿的眼神也太过可怜,护卫哽了下,没有继续“哀求”。
还好还好,互相求求对方的终极局面并没有出现。
带的烈酒冲洗过岑砚的箭伤,便所剩无几,庄冬卿让护卫去问问,能不能买点村民自己酿的酒,然后熬点粥过来。
护卫去了,剩下的半根银簪,换了两大坛烈酒回来。
不是他们借住的这户人家,是隔壁猎户家的,但酒护卫看过,确实是烈酒,庄冬卿也闻了闻,点了头。
六福和护卫们先吃了干粮垫肚子,庄冬卿自己也吃了一点。
岑砚料想他吃不下,护卫去问过一次,果然不要。
庄冬卿其实身上没怎么脏,只是出汗,先用热水净了手,自己将自己身上擦了一遍,换了干净衣服,让护卫和六福继续烧水,静坐着做了会儿心理准备,庄冬卿端上一盆热水去找岑砚了。
东西都是这户人备着结婚的时候用的,其实也不愿意借用,护卫装模作样和他们掰扯了好久,“不情不愿”加了钱,以差不多能再买一套这些东西的价格,获得了使用权。
庄冬卿觉得他们借住的,肯定不是男主李央流落的那一家。
不过跟着男主的金手指到了这儿,能稳定下来,就不错了,要什么自行车呢
庄冬卿不去想那些。
王府也不缺钱,护卫抠
搜计较,也是怕被庄户人家盯上谋财,索性装得没有那么富裕,道理庄冬卿都懂的。
端着热水进了屋,把干净的帕子浸湿,庄冬卿蹲岑砚身边,见人没醒,先给人把手擦了一遍。
再抬头,岑砚就睁开了眼睛。
庄冬卿感觉有些为难,强忍着“醒了,擦身换衣服吧。”
岑砚定定看着他,庄冬卿觉得自己耳朵都被看热了,岑砚问道“你来”
嘭,脸皮爆炸。
庄冬卿故作镇定,点头,“嗯,我来。”
掰着手指道“河水很脏,河里全是看不见的脏东西,”比如细菌和病毒还有寄生虫卵,“粘在身上不好,哦对,你头发拆了也得用水过一遍,然后再换干净衣服,会好得快一些,不然”
岑砚接了过去“不然会发热是吧。”
这个梗过不去了,庄冬卿瞪着他“对”
岑砚“你脸红了。”
嘭,脸皮再度灰飞烟灭。
庄冬卿“哦。”
岑砚笑了起来,声音仍旧没什么力气,“骗你的,其实只红了耳朵。”
庄冬卿“”这活他不干了,爱谁来谁来
岑砚“那麻烦你了。”
诶
诶诶诶
庄冬卿愣了下,眼神飘忽,“你不拒绝下吗”
“你在门口不是说我要是没力气挣扎,要按着我强来吗”
啊这。
岑砚闭目,“确实没力气,就不劳累你等会儿再喊人按住我了,来吧。”
不是,听力这么好的吗
过分了呜
庄冬卿这下真的感觉到自己脸热了。
拒绝的话又咽了下去,庄冬卿“我先给你拆头发,头发洗了,一边晾一边擦身,可以吗”
顿了顿,庄冬卿“洗头能叫六福吗,他绞头发比我熟练。”
岑砚可能真的觉得自己会被强迫,嗯了一声,十分配合。
“”救命,他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庄冬卿努力忽略那些七七八八,喊六福进来,两个人配合着,给岑砚洗头。
高马尾还是很容易拆开,拆散了头发泡水,六福力气大,庄冬卿怕他扯到这位爷被迁怒,洗头是自己来的,还是那句话,他护理的工作干得很熟,但是他真的是不想施展这个技能哇。
洗完,六福给岑砚绞头发,等绞得半干,用巾子裹好,把一切再交给庄冬卿。
烛火摇曳,庄冬卿吞咽了几下,壮着胆子问“你手能动吗”
岑砚“好的肩膀这边的手,还行。”
估量了下岑砚的臂长,庄冬卿打商量道“就,那,那个部位你就自己动动手,别的地方,你想擦、能擦到的自己来,不能的我给你擦,你觉得呢“
岑砚睁开了眼睛,凝视庄冬卿,瞳色浅淡,如两颗琥珀。
庄冬卿不断
提醒自己淡定,然并卵,左手依旧控制不住去抠右手。
答应答应答应。
多的不要说多的不要说多的不要说,求求了。
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他的祈祷,岑砚最终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应下。
庄冬卿拿了他们的毯子放一边,硬着头皮先给岑砚脱衣服。
一直都是闭眼的岑砚这期间又睁开了眼。
庄冬卿觉得那视线跟针扎一样,刺得他难受,解了外衣,要脱到内裳了,庄冬卿被瞧得实在是受不了,小声“我不会占你便宜的,你别这么盯着,跟”
跟防什么色`狼一样。
“我又不是坏人。”嘟嘟囔囔,极小声。
“不自在”
难得从岑砚口中听到了一句正常问话。
庄冬卿点头如捣蒜。
岑砚“那你用发带绑着我眼睛吧。”
“啊”
岑砚只凝着庄冬卿,不知道是没力气还是别的,这眼神可以称得上温和。
庄冬卿“可、可以吗”
岑砚“如果你觉得自在点。”
庄冬卿真的用发带把岑砚眼睛遮了起来,一蒙住,果然,人都松了口气。
蒙住后又为难了,“我想先擦你背后,然后你好躺床上去擦前面,嗯,这个”
在稻草堆上不好操作啊。
好在岑砚听音知意,他为难,岑砚出了个主意“那站着擦”
“你能站起来吗”
“靠着墙可以站会儿,但你得快点。”
“好。”
眼睛一遮上,庄冬卿立刻将岑砚当自己在解剖课上看过的身体,无关性别,只是素材,脱衣服,脱裤子,嗯,比例不错,啊呸,不要关注这些有的没的,干正事正事,他是专业的
“我扶你,你试试能不能站起身。”
“好。”
扶着,站起,但岑砚小腿被蛇咬过,晃了晃,庄冬卿一个没扶稳,对方就紧紧贴靠到了自己身上。
身体的温度迅速透过衣服,庄冬卿内心尖叫鸡。
岑砚“抱歉。”
“没没没事。”
把岑砚扶住,庄冬卿“你往前面走几步,对,对对,能碰到墙吗,对了,对,转一下,我给你擦背。”
“等”
话还没说完,岑砚先转了过去。
好漂亮的腰线。
不对,他不能沉迷男色,他是专业的啊
庄冬卿内心小人猫猫头哭泣,赶紧别开眼给岑砚拿毯子,围住他腰身,庄冬卿引导他一只手攥住“抓一下”
还好,岑砚很配合。
庄冬卿拧帕子,开始给岑砚擦背。
护工干熟练了,擦得又快又好。
背肌不错。
身上有些旧伤,估计是打仗留下来的。
腿真长。
万幸,背后
没有刀剑伤,这样晚上也能睡好点。
岑砚还以为会等很久,结果庄冬卿有自己的手法,很快,但是角落又都照顾到了,擦过第一遍,他还没开口,庄冬卿去门口换了盆水,又继续第二遍,岑砚心里舒服些了。
等庄冬卿擦第三遍的时候,虽然没洗澡,但岑砚也不觉得自己背后是脏的了。
庄冬卿“那个,后面围住的地方,你自己擦下”
臀大肌这种地方,他就不碰了吧,要擦真的很变`态。
好在岑砚没有为难他,只道“我试试。”
“好。”
庄冬卿眼睛往上看,接过毯子,别开头,“你擦好了给我说一声,我帮你拧帕子。”
窸窸窣窣一阵,知道岑砚在干嘛,庄冬卿脸有点烧。
“好了。”竟然也没有很久。
如此拧过三遍帕子,庄冬卿将岑砚扶到了床铺上,刚躺下,岑砚感觉压到了头发,还没说话,一只手便将他的头发抽了出去,温柔地放在一边,岑砚又闭了嘴。
“我出去换盆水。”
岑砚“麻烦了。”
倒是变得好说话起来。
水早就烧好的,六福利落给庄冬卿换了新的,庄冬卿继续。
呃正面。
“仰头。”
岑砚顺从,庄冬卿阅尽y的眼睛,蓦的产生了一种糟糕场景的联想。
打住根本打不住
算了,就这样吧,他喜欢男的,他有什么办法。
这考验他越不过。
有胸肌。
有腹肌。
可恶,就问这男的什么没有,这不怪他小脸焦黄,干部也经不住这种考验呐
艰难擦过三遍,庄冬卿鼻尖都出了些细汗。
擦身很简单,控制自己乱七八糟的思想,很难。
伤口周围又用烈酒进行了一次局部消毒,岑砚抽气,听着像是在喘。
啊啊啊好糟糕的画面
等清理完,岑砚先开了口,如闲聊般道“还以为赵爷没跟出来,能躲过这出,结果你也知道。”
庄冬卿惊讶了,“赵爷也会这样吗”
“嗯,我郝三徐四,受伤了都不想经他的手。”顿了顿,又承认道,“但确实好得快。”
神医果然还是有一套,这个时候,卫生意识已然领先于西方了。
庄冬卿擦了把汗,换了最后一盆水。
再给岑砚擦过最后一遍身前,和身后能触碰的地方,庄冬卿把拧好的帕子给了岑砚,让他自己擦最后的那一块。
这次,久了一些。
庄冬卿努力忽略那些细碎的声音,但耳根子还是感觉到了炽热。
“好了。”
伴随着声音,庄冬卿接过脏帕子,一想到刚擦过哪儿,便觉得十足烫手。
庄冬卿洗帕子,岑砚“是不是可以把发带解了”
“不行”
说完觉得有些激动,又清了清嗓子,庄冬卿假正经道“那、那什么,摸着就擦了吧,也不必要看着吧”
“对,对吧”
岑砚默了会儿,须臾,轻声道“话说,你”
“”
“不会现在脸红透了吧”
“”
可恶,让他猜到了
庄冬卿还没说话,便看着岑砚抬手,稍稍拨开了发带。
眼前清明,视线交错那一刻,岑砚默了。
“嗤。”没忍住,岑砚笑出了声。
而庄冬卿本来很红的脸,在岑砚的笑声里,缓缓,又烫得升了个色号。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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