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新娘

    听到这个结果,傅夫人心内一惊竟是没想到虞西琼提前做了防备, 先前派人拿走的根本不是她的笔迹。

    虞西琼眸光微闪着泪光突然一下子跪在了傅老夫人身前, 话语中带着些许抽泣声, “自西琼嫁进来, 关于夫君的每件事无一不亲力亲为,后因忙于经营酒楼之事,西琼方才将煎药之事交予他人, 竟是没想到会有奸\\人趁此机会对夫君下手, 都是西琼的错西琼自愿放下手头一切事务重新照料夫君。”

    傅老夫人赶忙将虞西琼扶起来, “乖孩子,此事与你无关,你断不可生出此念。祖母必定要将这最奸最恶之人揪出来, 为你和时铭做主”

    傅夫人冷眼旁观着, 随即眸光微缓上前装模作样的柔声道“西琼, 你又何必如此我看那人就是盯上了咱家, 趁机对时铭下手,便等着你如此呢。”

    虞西琼轻轻吸了口气,突然抓住了傅夫人的手求助一般地问道“母亲, 若是抓住了那背后之人,您可愿意为西琼做主”

    傅夫人不留痕迹地微蹙了下眉头,虞西琼此话说得奇怪像是早有准备一般, 不过她早已安排下去,此事早已有人为为她背锅。

    她温声道“西琼,你便是不开这口, 母亲也定是如此。”

    “那母亲认为那背后之人该如何处置呢”虞西琼轻启红唇问道。

    傅夫人察觉到其中的诡异之处微微沉默了下,商子津却是理所当然地开口道“杀人偿命,自是处死。”

    彼时屋内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傅夫人一人脸上,让她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傅夫人对上虞西琼还带着泪光的无辜眼眸,心不由猛地提了起来有些发毛,她总感觉有种不祥的预感。

    可是大家都注视着自己,此刻自己沉默太久倒显得自己心虚。

    傅夫人想到事先安排下去的一切事宜方才安定了心,顺着商子津的话道“商先生说的是,自是该处死。”

    傅老夫人心中冷哼一声,随即看一旁早已吓瘫的软吟,“还不老实交代,吩咐你如此做的人究竟是谁”

    软吟咽了口口水,随即抽泣起来,“没有啊,奴婢都是按照少奶奶的要求做的,断没有任何人指使”

    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哭声戛然而止忙仰起头看向傅老夫人,“老夫人,奴婢想起来了、奴婢都想起来了少夫人将药方交于奴婢当晚,大少爷身边的小厮安年曾经来找过我,或许就在那个时候他就将这药方给换了。”

    软吟重复道“是了是了,他当时跟奴婢哭诉大少爷打骂他之事,他又会些笔迹临摹的能力。定是他怀恨于心,趁奴婢不备将此药方换了奴婢竟是没想到他会有如此狠的心。”

    安年是傅夫人一早安排下去的替罪羊,傅夫人早已打点下去,若是事情败露便让软吟指正安年,而安年也会站出来将一切罪责承认下来。

    商子津冷眼旁观着软吟这般又哭又闹的作秀后,只淡淡道了句,“商某倒不觉得如此,此字迹倒是有许汪先生的味道。”

    傅夫人攥紧了衣袖,怎么到处都有这穷酸书生插话的地方。

    倒竟还真让他猜对了,绝对不能如此。

    傅夫人稳定了下心神方开口道“商先生也说只是觉得这字迹有许汪先生的味道,并不是肯定。听说许汪先生自负文采出众并不屑于我们这般商贾之家,又怎么会帮人临摹这副字迹用来害人呢。如今若想查明这婢女说的话是否为真,只要将那安年抓过来问问便知。”

    商子津一眼便知傅夫人打得主意,刚想开口阻止然而不经意对上虞西琼的眼眸,湿漉漉像只乖巧的小猫却隐藏着自己的利爪。

    她如此会算计人心,又怎么算不到傅夫人会找到替罪羔羊。

    虞西琼早已将一切算好,或许就等着傅夫人自己往里面跳。

    商子津薄唇微启随即又噤了声,打定主意先往下看看再决定。

    安年被侍卫们押了上来,软吟一见到他便按照原先安排好的开口骂道“安年,此事一定是你做的你怎么可以如此,大少爷对你这般好,你竟然因为一点儿责骂便想要害他性命你还有没有半分良心,还得奴婢差点儿错怪了少夫人”

    傅夫人打断了软吟的控诉,直接开口问道“安年,软吟所说是否为真”

    安年跪在傅老夫人和傅夫人身前,眸对上傅夫人,随即方开口道“奴才从未做过此事。”

    安年话一出口满堂顿时安静下来,软吟微张了唇不可置信地看着安年,这、这和一开始所商定的怎么不同

    不行,傅夫人说好了要将罪责推到安年身上的,若是推不干净她也逃不脱责罚。

    软吟心中抱着侥幸,或许安年只是想装模作样的抵赖几句方才会

    又开口尖声指责道“除了你又会有谁除了那日见你,其余时候药方我从未离过身”

    傅夫人与软吟所不同,她背后寒凉心中发毛,隐隐有种一切都被人算计上的预感。

    果然安年接下来开口道“软吟姑娘制证换药方之事可有证据”

    软吟咬了咬牙,“我就是证据”

    安年却是未回应软吟,只道“老夫人可否给奴才看一眼那所谓被奴才“替换”过得药方”

    傅老夫人微颌首,随即侍卫拿起那药方摆正给安年瞧着。

    安年瞧了眼便很快回应道“奴才跟着少爷良久,赵大夫的字迹见得多自是也熟悉。端这药方的字迹简直与赵大夫一模一样,奴才却是有些许模仿字迹的本领,但根本做不到这种程度。依奴才所见,此字迹只会是出自箬城著名的书法家许汪先生手笔。”

    商子津听见安年如此说心中方是一松,看来这安年被傅夫人收买后又被虞西琼收买,此话便是要引出许汪。

    许汪是最好面子之人,若是知晓自己被别人利用来做此伤天害理之事,必定是半点情分不留直接揪出傅夫人。

    商子津猜的一点儿都没错,安年将话说出口方才感觉有些解脱,自己早些时候被傅夫人用父母威胁着指正少夫人。

    不过前几天少夫人却是亲自来了自己的房内,拿出父母的亲笔信交与自己道,只要他按照她吩咐的说,不仅父母没事她也会给一大笔足够他一辈子的钱财。

    安年心中还有些许忐忑不安,不知少夫人所答应是否为真可如今之计也只能靠着少夫人了。

    毕竟夫人的手段他是见识过得,就算自己办成事为了稳妥夫人或许也会灭口。

    傅夫人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安年,竟是没想到安年临到了了背叛自己。

    商子津轻笑出声,“看来安年与商某所想一般,如此便请许汪先生前来一问。”

    傅老夫人瞥了眼傅夫人心中冷笑,不给她任何机会赶忙开口道“还不快请许汪先生。”

    许汪住的离傅府并不远,很快许汪便坐着轿辇来到了傅府。

    一切如虞西琼算计的那般,许汪听说傅夫人欺骗了自己作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忙是半分情面未留直接道明是傅夫人差人送了澄心堂纸给自己,要求自己临摹这些字迹。

    虞西琼眸光淡淡略过傅夫人,“母亲还记得方才所承诺之事吗”

    一瞬间嫌疑人换了个个,傅夫人几乎要站立不住,脸上的神情也绷不住开口冲着一旁的小厮怒骂道“你竟然背着我作出如此之事利用我的名号去请先生临摹此字迹,究竟是谁指派你去的”

    那小厮心中一沉,知晓傅夫人算计的是什么。

    赶忙跪下开口道“奴才错了。都是、是少夫人要求奴才做的”

    商子津朗声出口,“这傅府内究竟谁有澄心堂纸,谁便最有嫌疑。这小厮说是少夫人让小厮利用傅夫人的名号,商某想知少夫人究竟有没有澄心堂纸呢”

    虞西琼长长的睫毛微垂下,只轻轻道“西琼孤陋寡闻见都未见过,若不是先生一眼看穿恐怕西琼到死也不知晓那纸竟会如此珍贵。”

    傅夫人屡次谋害傅时铭之事,傅老夫人早已记在心中只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如今见那小厮的谎话不攻自破,傅老夫人再也见不得傅夫人死到临头还妄图质控别人的模样,当机立断将傅夫人打入柴房叫着十数个护卫守在柴房门口,第二日便当着众人的面行家法处置。

    傅老夫人这次如此决绝不仅仅是因为人证物证聚在,还有虞西琼的几分原因。

    虞西琼这段时间经营酒楼,将如此衰败的酒楼一瞬间变为箬城富贵人家各个追捧的对象,足以见得她的手段之深。

    那衰败的酒楼虞西琼都能起死回生,更别提傅家其余的生意也不过是一个上手速度快慢的问题。

    虞西琼一早料到傅夫人会是如今的结果,只是恐怕傅夫人不会就这般倒下。

    傅时铭身患重疾,虞西琼一向是与他分房而睡,她将酒楼之事料理完去看了眼傅时铭回房之时,便瞧见一个颀长的人影站在屋内背对着自己。

    她没有半点惊慌转头将门关上,“商先生怎么来了”

    商子津从背后环住她纤细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一向淡若的声音带着些许委屈,“我不联系你,你倒一点也不在乎。”

    虞西琼没有挣脱他的怀抱,尝了苦头之后必定是要给些甜的。

    她轻声回应道“我不找商先生,商先生自会来找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商子津一窒,低声道“你倒是处处将人心算得如此好,无论是傅夫人他们还是我,都被你吃的死死地。”

    他顿了顿方开口试探问道“若是我说我要走了。”

    “看来商先生箬城的事已经办完了。”

    “你知晓我来箬城是为何”商子津微微一愣,有种虞西琼将一切都猜透的预感。

    虞西琼唇微微一弯笑了起来,“商先生隐瞒身份来箬城应当是为了很重要的事。”

    商子津沉默了良久方迟疑开口道“如今我要走了,你可愿跟我一道”

    他心中忐忑,便是对上父皇和严睦时他都从未有这般感觉,如今竟是在心悦的姑娘面前如此,真当是

    虞西琼挣脱他的怀抱,扬起精致的下巴对上他的眼眸轻声说道“我如今是傅家少夫人,傅夫人一倒台,傅家的掌家权便是我的。”

    她虽然只是陈述着事实,但明显话中的意味是在拒绝。

    商子津知晓她想要什么,眸光定定地看着虞西琼,“跟我走,我给你的只会比现在你所有的更多。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虞西琼眸光露出三分妩媚,她踮起脚尖红唇轻轻吻在他的面颊上,“可我想要孩子。”

    商子津心猛地沉了下去,“若是我离开之前你都未怀上孩子,你可会去找别的男人”

    虞西琼未回答,只是勾住他的脖颈在他耳侧突起若兰,“既然商先生如此在乎,便该好好努力才是。”

    商子津眼眸微黯,心中微痛。

    他原本以为虞西琼选择他至少因为待他是不同的,可她却是什么都不在乎。

    他根本不敢想象她与别的男人在床上的情景。

    商子津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死死地将她按在床上亲了下去,感受到她唇瓣的温软细腻,他越是沉沦。

    “如你所愿。”

    傅夫人被押进柴房的事一晚上便传到了各个总管、掌柜的耳朵中,不少原本战队在傅夫人那儿的人员心中不由彷徨不安,若是傅夫人倒台自个儿原先所享受的一切利益和便捷可都没了。

    更何况即将上台掌控的是谁他们都不了解,若是比傅夫人更难相处便糟了。

    随即又是收到了傅家四小姐傅时婼派来的消息,必定要力保傅夫人。

    故而第二日一大早,傅老夫人院门口便跪满了各个总管、掌柜们。

    就连傅夫人的娘家徐老爷爷来了,站在傅老夫人门口求见。

    傅夫人所出的傅时旭和傅时婼也一道跪在门口,傅时婼更是哭得梨花带雨惹人疼惜。

    虞西琼一早便料到傅夫人必定不会轻易落败,只是此事够她伤神段时间,而自己所要做的便是这段时间迅速将傅府一切的生意把控在手中。

    果然经过多方的压力下,傅老夫人最终并未对傅夫人执行家法,只是派人将她送去静安寺思过,掌家权由虞西琼代为掌管。

    此话一出傅时旭和傅时婼便第一个不满,其余的总管掌柜们也颇有微词,只道虞西琼太过年轻实在无法担当如此大任。

    然而当傅时卿当众摆出虞西琼所经营的靡音酒楼业绩后,众总管掌柜们瞬间噤了声。

    只因虞西琼方才掌管那靡音酒楼半月多月,这净利润便达到了其余酒楼一个月的净利润甚至还要高出许多

    傅时旭不甘心让大权就这般旁落于虞西琼之手,在傅老夫人面前提出来道“西蓉与长嫂皆为虞家小姐,受过的教育也大致相同,既然长嫂能行西蓉自也不会差,也请祖母给西蓉一个机会。”

    虞西蓉从小被家中娇惯着养着从未有过类似的经验,突然听见傅时旭如此提出不由心中忐忑。

    但一想到虞西琼虞西琼还不如她呢,因为是庶女就连教授的先生级别都不一样。

    甚至连生意之道母亲都未命人教授过给虞西琼,既然虞西琼能行,那她只会比虞西琼更好。

    这般想想虞西蓉心神便安定了下来,更何况她还要好好的教训虞西琼呢,只有拿到权利方才有能力。

    若是就这样看着虞西琼拿了全部的掌家权,她要怎么甘心,她忙出声强撒着谎道“西蓉与妹妹自小一块长大,生意之道母亲是自小便交予西蓉的,平日里西蓉也会经常请教家中的各位掌柜,去店铺里学习经营跟母亲学习掌家。”

    她顿了顿方又道“妹妹年龄年幼,如今一下子便接管一整个傅家生意孔安平会吃不消,西蓉愿意为妹妹分担一部分。”

    傅老夫人将眸光落在虞西蓉的娇俏脸庞上,虽然两个孙媳妇是出自同一个家里,可她看这个虞西蓉是怎么怎么都不如西琼顺眼。

    还未成婚便与男子睡到一起去,真当是成何体统

    听说先前与时铭还有过那么一段,真当是心思浮躁的女子。

    傅时婼虽身为傅家女儿,可女儿注定是要嫁出去的,更何况她身上已有了婚约三个月便要成婚,这掌家权之争自是轮不到她。

    而傅时旭行事一向荒唐,傅老夫人更不可能考虑他,所以他们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在了虞西蓉身上。

    傅时婼看出傅老夫人要拒绝之意,忙开口道“祖母难道是要偏袒不成为何单单就将生意全权交与长嫂”

    在场的总管和掌柜们不由也出声为虞西蓉出声,虞西琼淡淡瞥了眼傅老夫人忙主动开口说道“众位总管掌柜们说的是,不过弟妹没有任何直接管理生意的经验,确实容易让祖母不太放心。不如也像当日母亲考验我一般,让弟妹经营酒楼一个月试试再定论。”

    一个月足够虞西琼将傅家的生意死死地掌握在手心中了,更何况虞西琼并不看好虞西蓉,经营一家酒楼看起来简单,可其中的弯弯绕绕地太多断不是虞西蓉能简单掌握在手心中的。

    傅老夫人虽然还在犹疑,却是听见虞西琼这般说也没了法子。

    纵使她再不喜欢虞西蓉,虞西蓉始终是傅时旭的夫人,始终是她傅府的二少夫人,她不能如此厚此薄彼。

    更何况虞西琼既然出口必定是心中已经有了把握,傅老夫人对上虞西琼清亮的眼眸,心一瞬间安定下来松了口道“我倒觉得西琼此话说的没错,既然你们觉得我偏袒,那当初西琼所经过的考验便也给西蓉经历过一次。”

    傅时旭眼眸一亮,他头脑简单看着母亲和长嫂打理酒楼如此容易,便想当然觉得自己和西蓉也没有问题。

    他忙一口答应,“谢过祖母”

    傅时婼心中还是不放心,忙又出口要虞西琼的承诺,“当初母亲说若是净利润达到平均值之上,便将全箬城酒楼都归于长嫂。如今也是这般吗”

    “我这儿自是没有任何问题。”虞西琼轻笑了下,随即看向傅老夫人,“祖母认为呢”

    傅老夫人淡淡地看了眼傅时婼,知晓她心中打得什么主意。

    不由微蹙了眉,这徐氏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头脑简单行事荒唐,女儿却是心思太多野心旺盛。

    然而当着众人的面。

    傅老夫人开口道“不过当初给予西琼作为考验的酒楼是净利润最为差的一家酒楼,既然要同样的标准,那么就将净利润倒数第二西仓街的那家酒楼交与西蓉。”

    虽然西仓街那家净利润是倒数第二,却还是比当初西琼接手的那家高上不少。

    说起来还是他们占便宜了,傅时旭没怎么多想便直接一口答应道“祖母果真英明”

    傅时婼虽然为人精明,但也缺少经商的手段,只觉得这样一比倒也差不多,便无任何异议。

    至于虞西蓉更不必说,她心高气傲惯了,想着总不至于被虞西琼这个庶女比下去。

    她甚至自傲地连回去求助都未,而是直接经手了那家西仓街的酒楼。

    之前虞西琼手下的靡音酒楼位置那般偏僻最后都能被打理得如此好,她手中的酒楼地方倒比靡音酒楼好上不少。

    虞西蓉和傅时旭一合计觉得当初虞西琼的手段确实高明,便决定通过学着虞西琼当初的经营手段也要打造出第二个靡音楼。

    用着虞西琼的手段赢过她,岂不快哉

    虞西蓉打定主意便将靡音酒楼的王总管从虞西琼那儿要了过来,不顾王总管的极力劝阻,便要让王总管将这西仓街的沁音酒楼按照靡音酒楼一般规格装修。

    至于王总管的劝阻虞西蓉自是一个字都听不下去,毕竟王总管可是虞西琼的人,她无论如何也是不会信他的话。

    可惜靡音楼与沁音酒楼格局不同,便是重新规划图纸便是花了几天,眼见着装修完成就要花了十天的工夫,就连预算也超出了本来的计划,但虞西蓉却是一点儿都不慌。

    当初虞西琼靠着短短几日的净利润登顶,她便也可以。

    听说当初虞西琼为了宣传靡音楼,讨好了不少官宦家的小姐,虞西蓉当初也结交过不少小姐妹们,各个都是非富即贵,她没有多想便下了帖子想要将她们约过来商议此事。

    作者有话要说  我做到了嗷嗷嗷嗷以现在的进度来看感觉这个星期应该就能完结世界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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