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问枫走了之后,卫司雪站在宫门口目送着他。
心里其实也有些感慨,卫司雪虽然自己不怎么样,看男人的眼光还是可以的。
戎问枫是个挺好的人,他们只是不太合适。高门小姐或者淑女,嫁给他都会非常幸福,呆在他的羽翼之下,一生不用担心会被苛待。
但是卫司雪并非是被人护在羽翼之下的雏鸡,她是鹰,哪怕不够强壮,也是不能困死在四角高墙的生物。
卫司雪对着戎问枫消失的方向叹了口气,弹幕也都在感叹
要是问枫哥哥和卫司雪成了,应该也不错。
这样的男人适合嫁的,只是不适合卫小狗。
小狗是惆怅了吗要是能全要多好啊
要是小狗哪边都不撒手的话,我还真觉得差不多啊。
那也太狗了,操,哈哈哈,但是想想好快乐啊,狼狗和狐狸一手一个。
啧啧啧,看看你们都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可以的,这样的结局我觉得很好。
还没结局还有一颗星的恨意值,非常坚固。
卫司雪也纳闷这怎么还有一颗星不掉,她很确定折春不恨她,她也不恨谁。
她忍不住在脑中询问系统“你好好检测下,是不是搞错了”
系统还真的检测了一下,然后回答说“没有错,空间恨意值还剩一颗星,请宿主再接再厉。”
卫司雪边朝着马车上走,边问“要是我改造八个月的时间到了,恨意值还不掉,我是不是还是会被抹杀”
系统沉默了片刻,说“是的,宿主。”
“就他奶奶的邪门了。”卫司雪气哼哼地上了马车,然后一推开车门,就看到端坐在车中的人。
卫司雪下意识地去摸腰间的刀,单膝跪地,身体前倾。是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姿势,不过她今天进宫,并没有带刀,手在腰上挂刀鞘的地方,摸了一个空。
但在看清了车里的人是折春之后,卫司雪先是因为他的打扮愣了下,然后立刻放松下来,面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叫我”卫司雪弯着腰朝着折春那边扑去,折春却一侧身躲开了。
他面上从未有过的沉肃,一双眼睛如同还未来得及枯黄,便已经结冰的植物,剔透美丽,却也冰冷至极。
“我怎敢叫郡主,万一扰了郡主的好事,我吃罪不起。”
折春从未在卫司雪的面前这么有气势过,他本就生得一副偏偏贵公子的样貌,此刻故意打扮过来接卫司雪,一身繁复纹绣的长袍,肩头披了一块火色狐裘,玉冠高束,眉目霜冷,端得好一副金尊玉贵之貌。
戎问枫跟他一比,简直就是乡间的野小子,就算卫司赫现在在这里,也没有折春此刻像个天潢贵胄。
卫司雪被他这样弄得没有多少慌张,反倒是心里像被某种牙尖嘴利,但是格外黏人的动物给啃了一口。
湿漉漉的,一点也不疼。
卫司雪没扑到人,索性半躺在折春的身边,侧头看他。
片刻后视线下滑在他的衣服纹绣之上,说“你这身衣服可不便宜,绣的都是纯金线银线,我给你那点钱是绝对不够的,你是打劫了端亲王府,还是有了其他的金主”
折春绷着一张脸,斜睨了卫司雪一眼,慢慢地从怀中掏出一块锦帕,按在自己的唇边轻咳两声,说“不劳郡主操心,郡主不是对边北将军依依不舍吗,何不去找他回来,也免得大庭广众不顾男女有别抱在一起。”
卫司雪已经压不住笑了。弹幕愣了片刻也是全都哈哈哈一片。
但折春还在演。
他咳了两声之后,垂眸将锦帕压在掌心,这个动作衬得他无比高傲,脸上嫌弃也简直要化为实质。
他轻声开口,一字一句道“不知羞耻。”
卫司雪顿时破功,“哈哈哈哈”地狂笑起来。
然后侧身直接再度朝着折春扑过去,开心得都顾不得身上的伤了,“你这样子搞得我好慌张啊哈哈哈哈”
卫司雪抱住了折春,折春这次避无可避,被卫司雪抱了个正着。
卫司雪忘了自己身上的伤,折春可没有忘,用手扶着卫司雪的肩头,防止她扑得太实。
“你到底什么时候来的”卫司雪因为折春来接她的事情,高兴坏了。
她一抱住折春,旧文到了。折春身上的香气,淡淡的不明显,但是非常的好闻,是卫司雪从前从没有闻过的。
“你还熏了香”卫司雪说“搞得这么隆重”
折春也露出了一点笑意,但是还是冷着声音说“在郡主和你的情郎哥哥抱得难舍难分的时候。”
卫司雪顿时又笑得不可抑制,侧头对着折春的脸就一顿胡乱亲。
“别生气嘛,”卫司雪仔细看了他一眼,问折春“今天你这打扮是个皇子或者嗯这个绣样不是文海国的。”
“车拂国的。”折春说。
卫司雪骑在折春的腿上,一拍折春的肩膀说“我知道了,敌国质子”
“那我肯定就是那万恶的羞辱敌国质子的跋扈郡主,强逼你就范”
卫司雪迅速入戏,挑起折春的下巴说“你车拂国城破与不破,都在我哥哥一念之间。”
卫司雪眯起了眼睛,做出一副阴险狡诈之貌。
“我哥哥向来疼我,我说什么他都会听,殿下如果想保住你的子民,就该学会什么是妥协。”
“你以为看到了我跟边北将军的奸情,就能够以此作为把柄吗”
卫司雪说“我劝殿下还是识时务一些,如果哄得我开心了,说不定我哥哥就不会屠城。”
卫司雪说这些话的时候,手指一直捏着折春的下巴,满脸的淫邪。
弹幕本来有点跟不上戏,但是到了这一幕也都看明白,这很明显是角色扮演因此都刷得非常激动。
卫司雪本来以为演到这里差不多了,结果就看到折春慢慢地眼圈越来越红,眼睛当中续上了水雾,将落不落晶莹剔透。
他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仿佛刚才那一副高傲的样子再也伪装不住,到最后他连嘴唇都在发颤。
眼泪仰着头顺着脸颊的两侧滑下来,卫司雪张口结舌。折春颤抖着嘴唇开口,声音嘶哑又痛苦“不要屠城”。
他强迫着自己笑了一下,哭着笑得满是谄媚。他对着卫司雪努力地勾自己的嘴唇,可是眼泪却渐渐地在下颚上汇聚。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求郡主怜爱”折春声音一点一点地跟他的伪装开始破碎,卫司雪都懵了。
这一刻折春仿佛真的像一个即将国破家亡的质子,再也没有任何的骄傲。
他抱住卫司雪,满眼哀求的亲吻卫司雪。但是他眼底的骄傲和屈辱,那种与生俱来的金贵,又难以让人忽视。
卫司雪有瞬间以为,她是真的将一个金贵的皇子踩在了脚下。
弹幕也有一些傻眼,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折春,颤着嘴唇吻上了卫司雪,死死闭上了眼睛,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卫司雪本来就有一点不能思考,折春这样吻上来,带着不情不愿,又带着青涩和隐忍,卫司雪体内的邪火通的就烧起来了。
她捧着折春的脸,缠着折春的舌尖,肆意在他口腔之中攻城略地。
折春步步后退,带着某种绝望和献祭的意味。
没有一个人的心里会是一片纯净,大多数的人都会有一些邪恶的不为人知的心思。
折春善于化为这些邪恶的本身,他想扮演什么,就能扮演什么。这就是他昔日名动隆化城的原因。
他像是一人千面,哪怕他的模样可能跟那个人并不像,但他总能在某些地方,跟他扮演的那个人融为一体。
他让数不清的人为他疯狂过,可是折春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心甘情愿过。
他在卫司雪的身边做了三载自己,从没有去扮演过戎问枫,哪怕他知道戎问枫是什么样子。
折春知道卫司雪喜欢什么样的类型,从来都不是戎问枫如今边北将军的模样,而是金贵公子。
卫司雪是一个掌控者,所以她注定会被那种天生金贵又忧郁脆弱的人吸引。
那种让人想要忍不住彻底打碎他,看他匍匐在脚下的模样。
卫司雪喜欢这样的人,折春就能给她这样的人。
因此折春慌乱地抚摸着卫司雪的后背,看似手法青涩,但其实每一下都碰在敏感之处。
卫司雪呼吸急得她自己都听着震耳欲聋,马车缓缓地正在朝着端亲王府行进,卫司雪却感觉这轿厢之外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似的。
折春的玉冠被卫司雪拆开,长发散落的时候。卫司雪低头看了折春一眼,折春微微仰头,迎着卫司雪的视线,眼角又滑落下眼泪。
然后轻声说“如果我哄得郡主开心了能不能不要屠城,郡主不要不要再见边北将军”
卫司雪难以形容她此刻的感觉,她小时候连过家家都没有玩过,更别提这么刺激的。
她看着折春琉璃一样的眼睛,和他整个人即将破碎的一切,竟然有一种无与伦比的爽快。
那是一种猎食动物,在吃掉食物之前,戏玩他的乐趣。
“那便看你如何表现了。”卫司雪说。
马车在缓慢的行进,驾车的车夫是杨秀。由于折春提前交代过,所以她眼观鼻鼻关心,就算听到了一些荒谬的声音,也只是微微皱眉。
冬藏他们也被提前交代过了,都隔着好远跟着呢。这一刻车厢当中,确确实实变成了属于两个人的世界。
这个世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有人进来打扰。
当然了现在还有弹幕看着呢。
弹幕看着“车拂国的皇子殿下”,为了讨好卫司雪这个敌国郡主,开始慢慢跟她交换位置,撑在她的上方低下头的时候,全都炸开了花。
而卫司雪感觉到折春的长发落在她的脸上,简直要不会呼吸了。
这像是一种折磨,从她的脖颈一直痒到心里头,卫司雪又想赶紧结束这种折磨,又想让这一刻永远地持续下去。
她抬起手攀住了折春的肩膀,折春却压下她受伤的一侧肩膀的手臂。
到这个时候了,折春还顾念着她的伤。只不过折春做得非常自然,让卫司雪毫不出戏。
“郡主郡主要答应我”折春说着,低下了头吻在卫司雪的脸上。
他的眼泪同时落在卫司雪的眉心,眼眶红的好看极了,卫司雪瞪着眼睛看他。
她看到皇子的尊严彻底破碎,看到他闭上了眼睛,像是终于做了什么决定,隐忍到额角的青筋都鼓起来。
然后折春猛地睁开眼睛,那眼中再也没有了脆弱,没有了晃动的春水。而是蛰伏于冬夜的雪狼一般的锐利,在月色之下,散发着幽幽的绿光。
他一把抓住了卫司雪的腰封,并没有慢条斯理地解开,而是直接扯断。
卫司雪被她扯得身体都向上抬了一下,倒吸了一口气。紧张和危机感让她绷紧了脊背,下意识地要后退。
结果折春将她受伤那一侧的手压在她的头顶,卫司雪退无可退,折春彻底压上来,贴在卫司雪的耳边说“郡主如若敢骗我”。
折春轻笑一声,语调当中满是癫狂,“那我便是死,也要拉着郡主一起下地狱”
说完之后,折春微微起身,抓住卫司雪的衣襟,朝着两边一扯。
弹幕瞬间黑了。
卫司雪大概这一辈子坐马车的时候,都没有办法再直视封闭的轿厢。
没有办法再去将马匹带来的颠簸,凹凸不平的道路,当成习以为常的事情。
卫司雪根本也无法想象,为什么这些东西都能被这么极致的利用,为什么仅仅就只有两个人而已,就能够玩出这么多的花样。
她从来没有真的体会过什么男女情爱,跟戎问枫的那一回,更多的是少年时候的冲动。
如果勉强能够称得上甜美的,应该是那时候和喜欢的人亲密的心情。
卫司雪看过很多的画册,也读过很多的书,那书上把男女情爱描述得天花乱坠,卫司雪亲自尝过,觉得全都是夸大其词。
她之前甚至说不在乎折春到底能不能行,只要他们在一起,亲亲密密的同吃同住,卫司雪以为那就是男女情爱。
但是从皇宫到端亲王府的这一段路,卫司雪彻底颠覆了所有的认知。
她不知道折春究竟有什么神奇的能力,他的手掌像春日的清风,带着让万物复苏转眼葱郁的能力一般,让卫司雪所有的感官,都在他的手掌之下苏醒。
苏醒之后又一遍一遍地盛极而衰,逐渐死去,没多久又在野火之中重新复活。
卫司雪死去活来,等到马车停下的时候,折春已经重新将长发束好。
除了因为马车之上没有镜子,也没有梳子,有一些没有理顺好的头发之外。他从头到脚端正无比,又恢复了那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根本看不出他刚才都干了什么。
他扶着卫司雪的头起身,第一件事是查看卫司雪身上的伤。
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腰封,给卫司雪整理好衣服之后系上。
卫司雪躺在那儿看着折春,眼里濒死一样的眩晕还没有散去。
等到折春将她整理好了,扶着卫司雪坐起来,卫司雪脸上潮红一片,连眼尾都红透了,短时间内根本消不下去。
折春伸出手指碰了碰卫司雪的眼角,卫司雪抓住了折春的手,梦呓一样地问他“怎么会这样”。
折春没有说话,只是片头在卫司雪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很轻。
卫司雪整个人因为他这个吻,狠狠地悸动。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卫司雪抓着折春的手,尾指还在发颤。
为什么会这么有感觉简直像灵魂都脱离了身体。
折春捏着卫司雪的下巴,轻轻的摩挲了一下,说“就是这样的,我都告诉过郡主了,郡主经历的,根本算不上男女情爱。”
卫司雪张了张嘴,回想起刚才,那不算长,但是却让她整个人都要疯掉的一路,眼尾更红了。
她瞪着折春,问了一个她从没问过的问题“你到底跟多少个人这样过”
“折春,你到底”
折春慢慢勾了勾嘴唇,并没有回答卫司雪的话,而是将卫司雪轻轻抱进了怀里,将嘴唇压在了卫司雪的额头上。
到此刻,折春的目的才算是彻底达到了,他今天从早上起来就是有预谋的。
先是在进宫之前让卫司雪心猿意马,期待和他的亲密。
然后盛装来接卫司雪,就是不想让卫司雪哪怕一时片刻,为离开戎问枫那样的人感觉到惋惜。
至于刚才在车上这只算个开胃小菜,他刚才克制得自己都快疯了。
折春也没有想到卫司雪会这么容易进入状态。
“我的天啊”卫司雪靠在折春的怀里,感觉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重到要顺着胸腔撞出来一样。
弹幕这个时候因为没有检测到违禁画面,陆陆续续地全都涌进来。
看到两个人抱在一块,全都在问已经结束了吗,这么快
但其实不算快,从皇宫到端亲王府,按照折春交代过的那种速度,匀速地行驶。中间还绕了两条僻静的街,到此刻马车停在王府的门口,总共用了半个时辰。
“到王府了。”折春对卫司雪说“要先见一见王爷,还是我们直接回去”
卫司雪现在并不适合去见卫司赫,但是就这么跟折春回去了,卫司赫肯定要着急的。
卫司雪坐直了之后搓了搓自己的脸,“我还是先跟我哥哥说一声要不然他该着急了。”
折春点了点头,率先下马车,然后挑着车帘扶着卫司雪下车。
卫司雪从来都不用人扶,她自己像往常一样,开了车门之后直接朝下蹦。
不过蹦下去之后站在地上她就僵住了,卫司雪猛地回头看向折春,折春就站在她的不远处,一脸的庄重。
卫司雪在折春走到她身边的时候,挥手就照他的肩膀捶了一拳。折春被捶得向后踉跄了两步,卫司雪牵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但是她的脸红了,红得透透的,卫司雪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感觉这么羞耻过。
她感觉到热流在缓缓地向下蜿蜒,头皮一阵阵发麻,站在那儿老半天都没有迈步。
她就没有想到过这种事。可是折春那么仔细的一个人,连两个人忘情的时候,他都知道顾及着卫司雪的伤势,他怎么可能没想到呢
卫司雪瞪着重新走到她身边的折春,咬牙问“你是故意的”
折春当然不可能承认,他一脸的无辜“我刚才想扶你走下来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自己非要蹦。
可是这种东西无论是走还是蹦,都是会流下来的。
卫司雪闭了闭眼睛,转头重新爬上了马车,怒气冲冲地吼道“先去宅子”
折春也重新上了车,一进车里卫司雪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就是故意的,感觉好吗嗯”
折春轻咳了两声,卫司雪就连忙地松了手,但是折春却顺势把卫司雪搂了过来。
将头埋在卫司雪的侧颈,轻声说“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什么东西是属于我的。”
折春说“郡主是属于我的吗”
卫司雪本来也没有真的生气,折春这么一煽情,她哼了一声“不然呢我都答应让你做我的夫君了。”
“郡主属于我,对吗”折春又看着卫司雪,眼巴巴地问。
卫司雪见他眼中水波晃动,怕他再哭了,她真的非常厌恶男的动不动就哭,可是折春哭起来却一点都不让人讨厌,只让人心酸。
卫司雪点头“是,我已经把婚退了,我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折春笑了笑,然后他收起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问卫司雪“既然是我的,我不能弄脏吗”
折春贴着卫司雪说“郡主知不知道,我想把你弄脏多久了”
卫司雪因为折春这样说,脸又忍不住烧起来。折春咬了咬卫司雪的肩膀,声音仿佛从齿缝当中挤出来一样,说“三年。”。
卫司雪抽了一口气,头皮发麻的那种感觉再度向四肢扩散。
弹幕这个时候也已经疯球了
啊啊啊啊啊啊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应该就是的啊啊啊啊啊,放个鞭炮庆祝一下
三年啊。折春是一见钟情吗
应该就是了,我的天哪一见钟情,然后步步为营。
我被那种弄脏的说法搞到头皮发麻,想让你被我的味道都玷污什么的,太那啥了
太会了吧,而且看开直播的时候卫小狗那个失神的样子,我好羡慕啊。
就是实名羡慕,因为男的其实会的真的好少,大多数都是女的伪装很爽。
我觉得姐妹们应该勇于说出自己的诉求
对呀对呀,这种东西没有什么好羞耻的。
虽然但是并不是呼吁找有经验的,只是要勇于提出自己的诉求,这样才能大家全都hay。
哈哈哈哈哈,走向逐渐变得奇怪。
折春真的越是细品越是有魅力。
卫司雪这一会儿顾不上脑中的弹幕说什么,她脑子本来就已经沸腾了。
折春跟她告白说爱她的时候,卫司雪其实就很震惊。
现在折春说出三年
卫司雪清了清嗓子,问他“什么三年你说你你三年之前就想这么做了”
要不然你以为你是怎么把我买回端亲王府的。
不过折春并没有这么说,而是说道“雪儿,你难道不是吗”
“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吗”
卫司雪点了点头,她当然记得,夜风吹开纱帘,折春抱着一把长琴抬头看像她的样子。
卫司雪那时候以为自己看到了谪仙。
“郡主当时看我的感觉,正如我看郡主的感觉。”
卫司雪听了之后,就忍不住笑起来。
“那实在是有点夸张了,我长得实在跟仙女没什么关系,我哥都说我越长越像个小子。”
“你真觉得我好看你又不是没有见过高门贵女们,一个个走路都迈小碎步的”
折春近距离看着卫司雪,卫司雪眉目并不算柔和,偏冷硬,轮廓非常深,无论怎么看都很好看。
折春做出一脸痴迷的样子,说“郡主在我心中,正如仙女下凡。”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我记得你之前可是不怎么爱说话的也不会这么夸我。”
卫司雪说“要不是你跑过,我绝对会觉得你是贪图我的钱财和地位。”
“也是贪图的。”折春说“郡主的一切我都很贪图,无论是钱财还是样貌。”
就连她的臭脾气,她的坏习惯,她冲动桀骜,还有她那张刀子嘴,折春都喜欢得不得了。
“好吧,”卫司雪坐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上,并着腿,说道“我许你贪图,但你不可以再贪图其他人的。”
卫司雪学着折春刚才她说话的语气说“如果你敢背叛我,我绝对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甘之如饴。”折春抱紧了卫司雪,卫司雪靠在折春的胸口,心里浓稠得满是蜜糖,要从胸口流出来的一样。
马车行驶到卫司雪给折春买的宅子的时候,卫司雪从车上飞速跳下马车,也顾不得抻到伤口,迅速去屋里面洗漱换衣服。
她在这儿的衣服并不多,都是养伤这段时间卫司赫和戎瑾玉送过来的。
卫司雪随便抓了一身,指使着小侍女给她弄水,她要沐浴。
还好这个时节火龙整天烧着,炭火炉子也是整天烧着的,所以有的是用不完的热水。
卫司雪冲洗好了又泡进浴桶,这才缓缓地呼出一口气。
浑身一暖,又因为在狭窄的浴桶当中,像是无处可逃一样的环境,跟马车的车厢有一点像
卫司雪突然间又想起在马车里的时候,折春是怎么抓着她,不让她躲开的。
她想着想着,就把头慢慢地沉到水里,整个人被热水包裹着,就像被折春抱在怀中。
水波轻缓地浮动,向折春带着她温柔的共赴巫山。
怎么会那样呢
卫司雪又忍不住在想,那她之前的算什么难道像折春说的一样,什么都不算。
卫司雪正在胡思乱想,突然间感觉到水里有什么在碰她,她猛地睁开眼睛,迅速从浴桶当中坐直。
水流哗啦啦地从她的头顶流下来,卫司雪抹了一把脸之后瞪着折春。
折春满脸都是责怪“郡主的伤还没好,怎么能这么泡进水中”
卫司雪愣愣地看着折春,心潮澎湃,比浴桶当中晃动的水还要激烈。
她想说准备一会儿就让系统用治疗仪给他治疗的。
她甚至想要把系统的存在告诉折春。
但卫司雪最后控制住了,对着折春笑笑,说“没关系的,伤口都好得差不多了。”
“不是又重新撕裂开了吗”折春手里拿着布巾,蘸了水之后给卫司雪将伤口清理了一下。
并没有直接叫她出来,反正伤口已经弄湿,只要不泡到就好。
折春用布巾给卫司雪擦洗肩膀,看着她的伤口说“这伤恢复得很快。”
“是啊,我身体一向很好。”确实是有一些超常地快,卫司雪不好解释。
“是那个药的效果吗”折春看卫司雪“就是郡主和我每天都喝的那个琉璃瓶里面装的药。”
“我觉得很有用。”折春说“这些天天气变化,我的旧疾也没有发作。”
“那可太好了”卫司雪喜出望外“你那个病这些年搭进去的名贵药材数不胜数,就是死活没有起色。”
“现在既然这个营养液有效果,你就多多的喝,反正有的是。”
折春不动声色,又转到卫司雪的身后,给她擦洗后背。
“郡主说是从江湖郎中手中得来,可我瞧着那琉璃瓶,并非凡品。”折春神色如常,简直像是在跟卫司雪拉家常一样套她的话。
“我瞧着很喜欢,都留着呢。这个东西的名字叫营养液吗”
折春说他喜欢,卫司雪立刻就说“玻璃瓶子而已,你留它做什么”
“什么是玻璃”折春从卫司雪的肩头绕过来,歪着头看卫司雪“是一种新的琉璃吗”
“郡主可否将那个江湖郎中介绍给我认识,我非常好奇,除了这种样式的瓶子,是否还能够做出其他的样式。”
卫司雪感觉到折春的气息喷洒在她的侧颈,有一点紧张。
如果真的要解释是解释不清楚的,卫司雪也不想跟折春编故事。
顿了顿之后索性说道“是一个云游江湖,居无定所,略通岐黄之术的术士。”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你还是不要见了吧。”
折春动作顿了一下,眉梢微挑,继续擦洗,然后说道“既然郡主不许我见,那便不见吧。”
折春擦洗完卫司雪的后背,用布巾仔细将她伤口处的水迹擦干。
然后又问卫司雪“那折春能不能问一句,那位术士到底是男是女”
卫司雪本来还怕折春钻牛角尖,结果听他这么一问就忍不住笑出声。
“女的,女的”卫司雪为了哄折春,直接把系统定义为女。
“放心吧,不论是男的还是女的,我都已经有你了。”
卫司雪由衷地说道“况且无论是男是女,有哪个能比得上你的厉害”
“哦”折春扳过卫司雪的脸,“郡主觉得我很厉害吗”
折春凑近卫司雪,将鼻尖抵在卫司雪的鼻尖上,问她“我哪里厉害”
卫司雪控制不住地去碰折春的嘴唇,折春躲了一下,然后又重新回来,停留在距离卫司雪不足一指的地方。
卫司雪笑了笑“哪儿都厉害。”
“是吗”折春站起来,卫司雪仰头看着折春。
片刻之后,折春的外袍搭在了屏风之上,卫司雪连忙说道“哎哎哎,这浴桶放不下两个人吧”
“我看挺小的,你进来水就都冒出去了,折春,兄弟”
“嘶”。
卫司雪抽了一口气,直勾勾地看着折春迈着长腿进了浴桶。
“哗啦啦”因为多了一个人的重量,浴桶中的水涌出了小半。
卫司雪哎了一声,折春凑到了她的身边,捧着她的脸已经吻下来。
“还没黑天”。
“刚才马车上也没黑天。”
“所以说啊,都是白天有点太那个什么了吧”
“可我是一个男倌啊。”折春扶着卫司雪的肩,不顾自己手心上的伤口碰水,只顾及着卫司雪的伤不要再碰到水。
理所当然地说“郡主买我的时候就该知道,男倌买来是做什么的。”
“可是”。
“春风楼可是昼夜不停地开门,折春并不曾听说,这种事情分什么白天黑夜。”
“我还要去找我哥”
卫司雪挣扎着最后一丝理智,用一只手指抵住了折春的锁骨。
妄图转移话题“你这伤,是怎么弄的,这么长一条”
“谁伤了你,我找他算账”
“那人现如今早已长眠地下,多谢郡主怜爱。”
折春抓住卫司雪的一根手指,慢慢地连她的手一起攥进掌心。
“我在马车上的时候,让郡主开心了吗”
卫司雪被他看得头昏脑胀,点了点头“嗯。但是,但是现在时间不合适”
“凭什么郡主开心了,时间就合适,折春想要开心,时间就不合适了呢”
“郡主能不能让折春也开心一下”
“你在马车上没开心吗”
“开心是开心的,但不尽兴。”折春将卫司雪搂进怀里,低头在她的肩膀上吮掉一滴水迹。
“那怎么才能尽兴”卫司雪眨了眨眼睛,睫毛被热气熏得湿漉漉的。
她手按在折春的肩上,感觉到掌心之下的疤痕蹭在她的手心,有一些痒。
“不知道,”折春说“我这一辈子都没尽兴过,郡主帮帮我吧”
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温言软语地央求,不由拒绝又恰到好处的强硬,没有人能够拒绝的了。
卫司雪现在就像那烽火戏诸侯的昏君,为博美人一笑,差点搭进去半条小命。
当然,这半条小命不是尽兴进去的,而是尽兴了之后,她跟折春红洗漱间一出来,就发现卫司赫站在屋中。
此刻天色已暗,屋内并没有点灯烛。卫司赫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虽然看不清脸色,却活像个即将索人命的修罗恶鬼。
卫司雪当场被吓掉了半条小命。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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