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的主动出拳,彻底打断了现场原本欢快的气氛。
乐队诧异地停下,
宾客们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林颂挨了一拳,
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他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丝,随后摘下眼镜,一把扔掉,在二伯母的惊呼中,拳头发了狠似的往傅西洲的脸上招呼。
傅西洲脸躲过去,可惜肩部受到拳风波及,也生生挨了一拳。
他是绝对不吃亏的性子,旋即往林颂腹部一踹,力道极重。
林颂吃痛闷哼,又不能忍受当着亲友们的面落了下风,红了眼一般迅猛扑上去。
拳风来来回回,异常凶悍凌厉。
两个男人失去理智,两张出色的脸都带着浓重戾气,激烈扭打在一起。
下手不留余地,短短时间,两人不约而同地脸上挂了彩。
林颂不如傅西洲健壮,拳脚也不如他霸道有章法,明显略逊一筹。
草坪上的亲友们纷纷看傻眼,又因为中老年人居多,一时无人上去劝架。
最后扑上去的是两个弱不禁风的女人。
“傅西洲”
“哥”
明笙拼尽全力挡在傅西洲身前,死死拦住他猛烈攻势,不许他再发疯。
她眼底闪现一层惊慌,深怕他把林颂打进医院。
“别打了,傅西洲,闹大了对你们都没有好处。”
她劝阻的声音完全乱了调子。
喜欢见他为她发疯,可也没有要他在别人的地盘上打架滋事啊。
“我早就看这小子不顺眼了。”
“四年前我就想揍他了。”
傅西洲眸光凶悍,脸上的肌肉拧成一团,跟头蛮牛似的抬脚又要去踹,完全不讲武德。
“傅先生求你了,不要再打我哥了。”
林嘉婉拦着嘴角破了流血的林颂,梨花带雨地回头求他住手。
“婉婉,别求他,这是我们男人的事,你们女人别插手。”
林颂伸手要轰林嘉婉走,却被她流着泪死死抱住。
明笙趁乱“哎哟”一声,捂着肚子表情痛苦地蹲下来。
这下轮到傅西洲傻眼,理智回到大脑,焦急询问她怎么了。
“肚子被你踢到了,好痛。”
明笙演技精湛,装痛装得整张小脸都痛苦万分地皱起来,好似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
“你,你忍着点,我,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傅西洲慌不择路地弯腰抱起她,神情紧张,也不顾在场宾客们的指指点点,仗着刚才打架凶猛无人能敌,唬得没人敢上来拦他。
他脸上仍然留着刚打完架的痕迹,用最快的速度抱起正“哎哟哎哟”喊疼的明笙,大步流星往林家大门奔去。
等出了林家大门,傅西洲还没跑到自己的车前。
明笙不装了,恨铁不成钢地侧脸伏在他胸膛里冷
眼睨他。
傅西洲心急如焚的目光和她对上,
,
眸光晶莹,好听的声音也正常得跟平时无异。
哪有半分受重伤的样子。
傅西洲回过味来,“你装的”
明笙恨得用食指戳他脑门,挺聪明的脑子,只要一牵涉到她,这聪明脑瓜就不好用了。
“我要是不装受伤,怎么出林家大门信不信我跟你都得被那群老头老太太乱棍打出来”
傅西洲难得笑得憨。
“也是啊,在人家的地盘撒野,我可真够勇的。”
他步伐放慢,也没有听从明笙的话放她下来,而是享受怀中佳人的绵软身体,慢悠悠地走在路上。
明笙知道他又耍无赖,头顶月朗星稀,以致她懒洋洋的,也懒得和无赖费口舌。
目光悄然流连在他流畅清晰的下颌线条,养眼的五官轮廓无可挑剔。
有些人可以一眼万年。
她蓦然想起,他其实为她做过许多莽撞没脑子的事。
得知她被欺负,载着情绪低落的她深夜横穿城市,去海边等待日出东升。
也曾因为她在电话里恸哭,焦急地坐跨洋飞机从澳洲赶回,笑称要为她撑腰。
现在,他莽撞的事迹又多了一桩。
为她当众打架,打的还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
明笙被男人有力的双臂抱着,心底涌起久违的安全感。
又仰望星空。
星星不多,仅有的几颗散步在蓝丝绒的夜幕里,却足以点缀她的旧日美梦。
她眉眼弯弯,连嘴角也是弯着的。
伸手很狠搓了一把他嘴角的血迹。
“嘶”傅西洲疼得倒吸凉气,双眼虚张声势地怒瞪,“谋杀亲夫呢”
明笙调皮笑,故意伸出戴着闪亮钻戒的右手,“你揍我未婚夫,还不许我替他出头”
这轻飘飘一句话可是一下子捅了火药桶。
傅西洲一怒之下把她放在马路牙子上坐下,自己也一屁股坐她身边,土匪似的抓过她那只戴着钻戒的手,上手就要把钻戒从她无名指撸下来。
戒指的直径大小刚好,在她手指上戴了一阵,竟然一时半会撸不下来。
明笙被他的蛮力搞得拧眉喊疼。
恼得将手抽了回来,“刚发过一回神经,你又来”
纤纤手指触感极好,傅西洲抓在手心就舍不得松开,又厚着脸皮捏过来小心地低头吹,见这颗讨厌的戒指纹丝不动,就这么强占了他的地盘,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这戒指怎么回事林颂这狗给你焊上了”
他眼底冒起了一团恼意,捧着她纤细白嫩的手指发愁,“以后摘不下来怎么办”
还不等明笙回答,他翻着她的手掌自说自话“没事,以后我给你每根手指都戴一模一样的,这样你就想不起来
哪个是他的。”
“真是个好主意啊,以后就没有人不知道我是个暴发户了。”
明笙冷嘲热讽,眉梢一挑,左手在右手无名指上灵活一转,就将那颗钻戒取了下来。
结果还没拿稳在手上呢,钻戒就被蛮横夺了去。
傅西洲土匪作风不改,不等她开口阻止,钻戒就被他一把扔出去老远,弧线滑落,“叮”一声掉落在对面的马路牙子上。
“哎”
明笙再次被他快如闪电的骚操作整得张口结舌。
“神经病”她恼得出手推他,“我要还人家的。”
傅西洲好好一个帅哥,被她推倒在地,狼狈叫唤“捡什么,我给你再买”
可惜明笙这会儿一点都不想理他。
急哄哄用最快的速度去马路牙子的缝隙里找回了那颗戒指,幸好完好无恙,她吹了吹上面看不见的灰尘,小心翼翼装回上衣口袋。
本来就是演戏用的戒指,戏已经散场,自然要完好无损还回去。
两清不欠,本就是她的做事原则。
不想理对面的男人,她拍了拍屁股,身姿潇洒往回家的方向走。
傅西洲阔步追了上来,脸皮很厚地伸手搭她的肩。
明笙侧脸,水灵的眼睛白他“咸猪手放开。”
傅西洲俊脸一垮,指着自己破了口子的嘴角装疯卖傻“笙笙,我这里好疼啊。”
得寸进尺地把头往她肩膀上靠,卖弄可怜说“血流得有点多,头有点晕。”
明笙呲牙,不客气地推他沉重的脑袋“对啊,是流了好多血,足够养一只蚊子了。”
绅士还会顾及颜面,流氓却是最难缠的。
明笙拿流氓傅西洲有点没辙。
正要发飙,她的手机铃声响起。
是林嘉婉打来的。
电话中,林嘉婉先是询问她有没有受伤,听说她没事后显然松了口气,语气抱歉说“明笙,你可不可以回林家一趟”
“放心,我跟哥哥谈好了,不会追究傅先生,只是我奶奶情况危急,今晚似乎是不行了。”
“她想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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