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刘,衡幽的惊讶不小于辛弥。因为之前说过话, 相处得也不错, 倒是没有陌生感。
辛弥替小刘说明了来意, 衡幽请她到办公室详谈。
一进办公室, 小刘就惊着了十八组这是什么配置这帅哥也太多了吧简直是女性养眼的向往之地, 同时也是自卑的源泉吧
简单给他们做了介绍, 小刘有礼貌地打招呼。
穷奇没什么兴趣, 意思着点了个头,就玩自己的游戏去了。
夫诸冲小刘笑了笑, 礼貌性地交谈了两句,剩下的暂时不是他的工作, 他也没表现得太积极。
给小刘拉了把椅子,辛弥去倒饮料,衡幽陪她聊几句, 就问起了分局, “局里都还好”
“挺好的, 一切照旧。有局长坐镇,也没有人敢作妖。对了, 之前二组的组长,已经被下调去派出所养老了。对外说是他身体不好,给他找个更舒适的环境。其实是局长实在不想忍他了, 局内上下也没有人愿意留他,所以局长这个决定简直是众望所归。”说到当时的场景,小刘还是不禁笑出声。
二组组长之前那么欺负辛弥, 这也是他的因果,完全不值得同情。
“二组组长没闹”衡幽觉得那不是他的性格。
“怎么没闹呀但没办法。局长棋高一筹,把所有事都定下来了,审批手续都走完了,才告诉他的。他也没法挽回,只能乖乖走人。他走那天,食堂大厨的红烧肉块都比之前大了不少,可见他有多不得人心。”也许有人会说功臣没路,但成功易,守功难的道理大家都明白,甚至没有人要求二组组长做什么,可他自己非要砸自己的招牌,别人也拦不住。这事说到底谁也不怨,就怨他自己。
“局长这样就是真心不想留他了。也好,以后分局的气氛也更和睦了。”
“是啊,二组现在换了新组长,已经开始接案子了。那些人身体原因办不了危险的大案,但小案子还是可以的,毕竟经验摆在那里。二组现在个个可精神了,也是卯足了劲儿不想输给年轻人。”
“这种劲头才对。”人类即便寿命有限,也得时刻活出个劲儿来,劲头才是一个人产生自我价值的主心骨。
辛弥端着今天早上刚做的布丁奶茶进来。
小刘接过热热的奶茶,笑着说“谢谢”。
辛弥拿了平时记录的本子来,说“你说有事请我们帮忙,到底什么事啊”
小刘这才想起来自己过来有正事,开口说“是这样。我有个远房亲戚,算是我表哥吧。之前不熟,三年前表姑全家搬到京市,才跟我们家来往多了些。我表哥这一个多月左右,不知道怎么回事,频繁出现幻听,说是小孩子的哭声,哭得特别尖锐。白天没什么动静,一到晚上,尤其是表哥入睡之后,那哭声好像就在耳边一样。”
“家里也带他去看过医生,但并没检查出毛病。现在他也没办法正常工作,每天神经兮兮的,晚上不睡觉,白天睡不着。表姑到我妈面前哭,我妈心里也不是滋味,就找我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我第一个想法就是来找你们,他这事医院解决不了,只能用其他法子了。”
这算是他们的工作范围,衡幽说“你说说你表哥的个人情况。”
“哦。”小刘喝了口奶茶,说“我表哥叫蔡永才,之前是个厨师,到京市后自己开了个小超市,生活条件还不错。他的前妻过世了,什么原因我不清楚,不好提人家伤心事嘛。留了个儿子,今年三岁。现在这个妻子是第二任老婆,人还不错,我见过几次,挺和善的。孩子还小,对亲妈没有印象,等于是跟着继母长大的,所以跟她很亲。她对孩子也不错,家里人都赞她。”
“这听起来就是正常的二婚家庭。”辛弥也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是啊,听我表姑那意思,表哥也没得罪过人,家里生活一直挺正常的。不知道怎么了就惹上这事了。他们还去求神拜佛来着,平安符请了好几个,但都没有效果。”小刘也很无奈,可她也不是很懂,不知道是符不好用还是怎么回事。
“你表哥家之前是哪儿的人”衡幽问。这种符都不佑的情况要么是这个人不值得保佑,要么是他没求对地方。
“之前老家是西谷村的,他在十明县做厨子。后来找了第一任老婆后,就搬到了坤宜市。”小刘说。
“这几个地方的生活水平怎么样”衡幽接着问。
小刘立刻说“讲真的,他们能到京市买房、开店,我特别意外。他们之前住的地方不能说不好,但跟京市那就不是一个生活水平线上的。就算举全家之力,将房产全卖了,最多就付个房子的首付,多了是肯定没有的。但他们还开了店,我就觉得不合理。但怎么问他们都说是投资赚的,问他们投的什么,他们也没说出个东西来。后来我在想是不是中了彩票之类的,人家不愿意张扬呢”
她作为一个警员,对事情保持怀疑的态度是职业习惯,而且她跟表哥一家真的不算熟,有所怀疑也正常。
这样听起来虽有不合理的地方,但现代社会,运气来了一夜暴富也是存在几率的。
没有有用的线索,衡幽说“你把他家里地址留一下,打电话通知他明天我们会去看看。”
“行,我这就给你们写。”有人能管就太好了,她回家也跟母亲有个交代。至于能不能找到原因,就看表哥的运气了。如果十八组都没办法,那就自求多福吧。
小刘依依不舍地走了,衡幽去了部长室,把情况跟封泽说了。
这种案件十八组理应接手,封泽点头说“天气冷,明天出门多穿点。”
要出外勤,肯定得包严实些。
衡幽笑说“明天围新买的围巾。”
这是他和封泽一人一条的,羊绒,会特别暖和。
封泽对他勾勾手。
站在桌子另一边的衡幽双手撑到桌上,上身前倾,以为封泽是有话交代。
封泽扬起笑意,亲了衡幽一下。
衡幽立刻后退,非常正直地说“工作时间,正经一点”
封泽笑说“那非工作时间就可以不正经了”
衡幽知道自己是被调戏了,但还是特别认真地想了想,回道“吸阳气的时候可以。”
封泽笑可见齿,“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这种调笑衡幽根本不在乎,反击道“你也越来越不正经了。”
封泽耸肩,“对你,其实从来没有正经过。”
衡幽佯装惊诧,“你还是个人”
封泽说“我本来也不是人。”
衡幽呯呯地拍了两下桌子,转身就走说不过,走还不行吗
晚上衡幽洗完澡,在客奇没找到封泽,就去了书房。
封泽临时有个文件要批,正好看完签了字。
衡幽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也不出声打扰,只走过去坐到了桌上。
封泽给衡幽添置了几件大号的睡衣,衡幽穿着显得很空,锁骨露得也特别多。因为家里暖气足,温度合适,不会觉得冷,衡幽也就没在意。倒是封泽,满足了自己私心的同时,还略饱眼福。
放下文件,封泽抬头,“怎么了”
衡幽稍微弯了点身子,镇定又期待地说“允许你不正经啊。”
封泽失笑,“想吸阳气了”
衡幽看着他,倒没有贴得更近。
“吸阳气可不算不正经。”封泽抓着他的手背,“要不要试点别的”
“试什么”
封泽没回答,直接吻上了衡幽。
跟封泽接吻的经验衡幽是有的,也会很主动地回吻他,就是对他没有释放阳气而略感不满。但当封泽手一路向下,就不在衡幽的认知范围内了,整个人也僵住了。
封泽看着眼睛瞪得大大的衡幽,瞳孔的倒影里全是他。封泽再次吻上衡幽,另一只手解开了他的衣扣。
释放了一次,衡幽躺在桌上眼睛湿润,鼻尖和脸颊都泛着红,嘴唇也比平时红润,看起来魅得不得了。
封泽叹了口气,硬生生地跟自己说要循序渐进。衡幽在这件事上实在没有经验,而且衡幽九条尾巴还没全,元气泄的太过,对尾巴回来后的融入和控制会有影响。
衡幽也是懵的,他从记事起就开始修炼,对这种事知道的归知道,但向来清心寡欲,也没有因为成年而做过什么奇怪的梦。所以封泽突然来了这么一下,他有点反应不过来,可舒服也是真的舒服。
封泽亲了亲衡幽的额头,把他擦干净后抱起来回了卧室。
盖上被子,衡幽就睡了过去,好像从来没睡得这么快过。封泽高兴又无奈,只能去冲冷水。
衡幽早上醒来还有些懒,昨天的舒爽似乎还残留在骨子里,懒洋洋地伸着懒腰。同时也感慨着有恋人的日子真是太美好了。
封泽做好早饭,见衡幽还没起来,进卧室叫他,就看到大床上,衡幽平躺着,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向上掀了起来,露出一块平坦到凹馅的小肚子。
封泽按了按衡幽的肚脐,笑说“起来吧,今天还有案子要办。”
“嗯。”衡幽应着,却没起身。
封泽无奈地将他抱起来,直接送进洗手间洗漱。
到了办公室,几个人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出门去蔡家走访了。这次还是辛弥和穷奇跟着一起去,夫诸体力是恢复了,但再给他一个月的休养期更合适。
蔡家住的小区不算高档,却也不是老房子,看起来生活条件是真挺不错了。
家里,蔡永才现在的妻子董菲在,脸上的黑眼圈很重,看着就像好几天没睡了。可当他们见到蔡永才时,才知道什么叫真的黑眼圈,感觉再这么下去,蔡永才怕是会猝死。
“蔡永才先生现在这个状态,能问话吗”辛弥有些担心,怕是会胡言乱语。
董菲在一边忙说“可以的,他昨天晚上吃了医院开的安眠药,睡了一会儿。”
辛弥点头,拿开随身的本子,开始记蔡永才的口供。
蔡永才的家庭情况跟小刘说的差不多,看家里的环境也是很温馨的,可见两个人是真的在一起好好过日子。还有一个围栏区,里面放的全是孩子的东西,对孩子应该也是很上心的。
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衡幽问“可以四处看看吗”
董菲说“请随意。”
衡幽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鬼留下的足迹,倒是孩子的玩具上有一层淡淡的黑雾,并不能确定具体是怎么回事。小孩子容易招鬼,可能是喜欢小孩子的鬼来跟孩子玩的时候留下的,可能是带玩具出去玩的时候,鬼在附近摸过这几个玩具留下的。这种东西对孩子无害,不需要太在意,一段时间后会自动消失。
没有收获,衡幽返回客厅,准备从蔡永才眼里读一读,看有没有什么是他没说的。在走到地毯边时,衡幽没注意,被绊了一下,只听到一声轻响,一枚钻戒被从地毯下面滑了出来。
就见蔡永才瞪着眼睛,嘴巴大张着,身体都僵住了,指着戒指一句话没说出来,随即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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