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永才晕过去了, 董菲吓了一跳, 赶紧扑过去推他,嘴里叫着他的名字。
衡幽捡起地上的戒指, 可以感觉到戒指是属于一个女人的, 却不是董菲,那为什么会出现在蔡永才家蔡永才又为什么会晕
诸多的疑问让衡幽想用符叫起蔡永才,问清楚,估计事情就有个真相了。
但还没等衡幽靠近, 蔡永才的父母就用钥匙开门进来了,不知道是住在这儿还是来看儿子情况的。进门听董菲说蔡永才晕了, 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推开衡幽他们, 扑到了沙发上,哭天喊地地叫着蔡永才的名字。
衡幽不喜欢这样吵闹的场面, 清了清嗓子, 说“你们让一开,我把他弄醒。”
但蔡家人完全没有让开的意思,蔡母更是挡在蔡永才身前, “你别把我儿子弄坏了”
衡幽无语,这女人看着有些彪悍,仅是一瞥, 就感觉不是什么善类,但要是大恶的行为,倒也没有。
辛弥从旁说“你们这样也没用, 打电话叫救护车吧。”
蔡母连忙瞪向董菲,“还不快打电话”
董菲眼里闪过一丝怨恨,但表现还算恭敬地说“好,我这就打。”
董菲的怨恨并没有逃过衡幽的眼睛,衡幽也没说什么,跟案子无关的东西没必要多管。
在等救护车期间,蔡父站起身,对他们说“你们是小刘找来的警官吧”
衡幽微微点头。
“真是不好意思,永才最近精神不好,身体也不好,可能没办法配合你们的调查了。你们有什么问题就问我吧。”
也好,衡幽拿出戒指,问“你知道这是谁的吗”
蔡父也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淡定,“不知道,没见过。警官在哪儿找到的”
衡幽泛泛地说“就在这个家里。”
蔡父眼珠转了一下,说“真的没有印象。会不会是他们两口子的朋友来玩,落下的”
如果只是朋友落下的,会把蔡永才吓晕再说,这么重要的东西,人家还不赶紧来找
衡幽看着蔡父的眼睛。
蔡父很快闪躲开,脸色也难看起来。
但衡幽已经从中读到了一点信息,“这戒指是蔡永才前妻的”
蔡父惊了,明显是衡幽说对了,但他很快掩下表情,说“虽然像,但不可能,戒指已经埋掉了,不可能是这枚。”
“一个死人,你们提她干嘛,晦气”蔡母明显的不高兴。
衡幽也没了耐心,“既然你们什么都不愿意说,那这事我们没法查了。”
说完,就招呼着辛弥和穷奇走。
董菲赶紧跑过去拦,好声好气地说“抱歉啊几位警官,永才现在这样,家里也是急了,说话不好听,你们别介意。这样吧,等永才醒了我再通知你们,咱们再查,你们看行吗”
她的好态度多少挽回了一些印象分。
辛弥留了张组里的名片,让他们准备好了再联系他们。
董菲感谢着送他们离开。
上了车,辛弥问“组长,你怎么看”
“肯定隐瞒了不少事。”但他并没有从蔡父眼睛里看到隐瞒的重点,那只有一种解释蔡父知道的也不多。
辛弥发动车子,“我觉得那位前妻应该是重点。”
衡幽赞同,“他们家不肯合作,我们也没办法。走吧,等蔡家想通了联系我们再说。”
回到警局,衡幽宣布这个案子搁置,大家又回到了闲着的状态。
倒水回来的封泽,看到懒散的几个人,将杯子随手放到衡幽桌上,说“下个月就是年底了,我们部门要单独准备年会。部门资金充足,可以带大家去旅游三天,你们挑地方,准备几个备选交给我,我会让佘秘书跟总部的警员们协商决定。”
衡幽忙问“去哪儿都行吗”
封泽说“原则上是,但不能出国,国内哪里都行。”
衡幽对出国兴趣不大,语言不通太麻烦。
封泽不参与讨论,就回了办公室。
其他四个人来了精神。
穷奇说“去有山有水的地方。”
他一直生活在山里,有机会还是愿意亲近山林的。
夫诸不赞同,“这个季节,近一些的山都秃了,远的路程上就要花很长时间,假期时间不够。不如去农家乐,自己做饭那种,也算返璞归真。”
辛弥比他们接触人类社会的经验更丰富,“年会和团建都是去能集体活动的地方,而且基本都是去景点多的城市或者特定的温泉、滑雪这种。像大山里、农家乐这种的组里去是可以,可带上其他部里的警员人家就未必愿意了。年会又是一年一次,大家都期待着,肯定像去个更繁华的地方。”
辛弥分析得很有道理,衡幽说“那去海边吧我看南方这个季节还挺热的,我们可以去玩几天。”
“这个主意不错,我看酌市就很合适。”辛弥应喝,这才像个年会的样子。
夫诸和穷奇都没有意见,阳光沙滩什么的,虽没有灵气吸引他们,可去暖和的地方避寒也应该挺舒适的。
这个方案交到了封泽手上,封泽问“你想去晒太阳”
“没晒过。”
“那我让佘昼定时间。”
“不用让总部的人再选一下吗”
“酌市挺好,想必他们都愿意去。”
衡幽乐了,挂着狡黠的笑意凑过去,“那是不是我说去哪儿,你都会同意”
封泽自然地搂住他,“只要是安全的地方,都可以。”
“那我要是非去不安全的地方呢”
“那就做条链子把你锁家里。”封泽神色多了几分认真,似乎衡幽不听话,他真的会这样做。
衡幽拍他额头,“过分了啊。”
封泽重新露出笑意,“难道我还能眼看你去冒险”
“你可以跟我一起去。”
“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说到这个,封泽又补充道“我做的唯一没有把握的事,大概就是喜欢你了。”
衡幽心里炸开几朵小花,美滋滋地说“但这个冒险是值得的。”
“对。大概也是我做过最满意的事了。”
衡幽已经在计划年底的出行了,想着蔡家要是不来,他们就可以一直闲到年底,这半年的工作也算是一个圆满的终点。不过人总是惜命的,三天后,蔡家人的电话就打来了。
人家来请,也不能不去,衡幽没叫穷奇,只带了辛弥一个人去,这个案子他估计不难办,人都活着,总能看出点门道。
蔡永才还在医院,在医院就没有再听到孩子的哭声了,却也有安稳地睡一觉,整个人依旧萎靡不振。
蔡家以蔡永才身体不适为由,没让衡幽见人,只说其他人愿意配合调查。
衡幽也没往心里去,在家里发现了前妻的戒指,蔡永才吓成那样,这中间的问题可以有很多猜测,不愿意接受调查也正常。不过他看不上蔡家那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态度,既然他们不愿意给真相,那他来给。
衡幽再次拿出戒指,问“这是蔡永才前妻的戒指,对吧”
蔡家父母脸色都不好看,董菲倒是比较淡定,说“警官,说实话,我们也不能确定。永才说戒指已经随着他前妻一起埋了,按理说不应该出现在家里的。所以永才才下吓坏了。”
这话说的倒是比较合理。
衡幽直言,“所以这东西的出现可能跟蔡永才听到哭声有关。可如果你们没有惹到死者,它不会回到人间折腾蔡永才。”
蔡母急惶惶地说“我们哪有得罪她啊她自己生孩子死的,关我们什么事”
“生孩子死的”衡幽问“具体情况呢”
蔡母说“啥具体情况啊她就是自己生孩子生不下来,转剖腹产的时候感染死了。”
衡幽琢磨着,那应该是产鬼了。产鬼顾名思义,是生孩子的时候死的鬼。这种鬼往往不会存在太大怨气,只要不是被害死的,最后都是走正常投胎的流程。
“是在大医院生的”衡幽接着问。
蔡父帮着回答“是啊,市里的医院呢。”
在医疗水平正规的医院生产,出了问题只能算是意外,那前妻就更不应该有怨气了,除非这其中还有别的原因。
想到这儿,衡幽看向了董菲。
董菲跟蔡永才一起生活了三年,还养育了蔡永才跟前妻生的孩子,知道的事应该不少。
“看着我一眼睛,一会儿就好。”衡幽说。
董菲没有防备,看向衡幽,随即她就觉得手指发麻,完全无法动弹,冷汗已经打湿了她的背,她现在十分后悔为什么要看衡幽。
片刻之后,衡幽脸上寒若冰霜,“你们自己做错的事,自己还债吧。这事我管不了。”
不是管不了,是根本不想管。
“唉”蔡父赶紧拦住衡幽,“警官,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没明白。”
衡幽又看了一下蔡父,发现这中间有些事蔡父是被蒙在鼓里的,所以衡幽一开始没有在他眼中看出那么多东西。
董菲脸色难看,蔡母则狠狠地剜了董菲一眼。
既然蔡父被隐瞒着,那也是非知情者,衡幽勉强愿意跟他说几句。
“董菲跟蔡永才早就认识,但家里穷,又因为生过病失去了生育能力,你妻子看不上她,但又不想让蔡永才伤心,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不同意他们结婚。后来蔡永才偶然认识了家家境不错到他打工的十明县采风前妻。他前妻叫什么名字”衡幽问。
蔡父回道“叫崔爱。”
衡幽点头,接着说“崔爱从小娇养,性格是有些厉害,但心地很好。蔡永才见崔爱对他有好感,又觉得她家境好,就格外殷勤,追求起崔爱。崔爱家不差钱,对女儿又宠着。两个人交往一段时间后,崔爱跟家提了这件事。她家不嫌弃你们家穷,也不在意蔡永才文化低,只要蔡永才对自己女儿好就行。然后他们就结婚了。但蔡永才跟崔爱恋爱到结婚,一直跟董菲藕断丝连,还跟董菲说只要崔爱生了孩子,他就有后了,到时候离婚,还能分到一笔财产。等离了婚,就娶董菲。”
“蔡永才出轨的事被怀孕的崔爱发现了,跟他闹起来。他就承诺跟董菲断了联系,其实是骗崔爱的。直到崔爱怀孕七了多月,撞破了他们的奸情。崔爱受了刺激早产了,结果性命没保住。蔡永才给前妻办完丧事,转头就跟董菲结婚了。这事你妻子知道得一清二楚。”
蔡父都傻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种事,他一直以为儿子前一段婚姻是两个人缘分太浅,董菲是后来出现,安慰了蔡永才的丧妻之痛,两个人才走到一起的。他妻子也是这么跟他说的
既然说到这儿了,衡幽索性把话说完,“当时蔡永才跟崔爱结婚,崔家陪了很多嫁妆,房子、车,还有存款等。房子写了他们夫妻两个人的名字,也是为了让蔡永才好好待崔爱。结果等崔爱死后,蔡永才趁崔家人还沉浸在悲痛之中,没空跟他掰扯财产的事,就第一时间变卖了所有东西,钱转入董菲名下。然后带着一家人来了京市落户。所以说你们家能有今天,是坑了崔爱发的财。懂了吗”
蔡父又气又羞,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似乎这辈子他都没丢过那么大的人。
衡幽一点也不同情蔡父,自己找了个什么样的妻子,养了个什么样的儿子,心里没有数,这中间也有他自己的责任。
“你们种的因,自己去承担果。”说完,衡幽就带着辛弥往外走。
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和蔡母的怒骂,“你这个丧门星,从永才认识像你就没有一天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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