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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天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白溯打上了个人所有物的标签,否则一定会幸福的扑上去赞同白溯的观点。
白溯向来是个能屈能伸的,想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便平静了神色。
他不信有人真的会心甘情愿的同一个阉人做对食,哪怕自己是权倾朝野的九千岁。尤其对方还是一个男人,是那个邢永年的儿子。
但是现在看样子,这个人是打算继续在自己面前装下去。
看似无意的再次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辛辣的酒液流过喉咙,这酒或许不绵柔,但对于白溯来说很够劲儿,就如面前的这人。
勾了勾嘴角,他对着辰天开口道“刚刚,确实是咱家的不对,你想要什么补偿,尽管说便是。”
辰天自然敏锐的感觉到了白溯的态度改变,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是一件好事。
虽然说爱人这辈子的身份和经历,太过冒进或许会危险,但是他真的等不及循序渐进了。
哪怕这些日子他在府上的行为看起来像条咸鱼,但是实际上,辰天每日都会用大量的时间让009转播白溯审讯犯人的画面。
看着爱人面对鲜血和残忍的酷刑都面不改色,辰天愈发的焦急。
他知道,虽然每个世界,那个人都是白溯,但是每个世界,他又都不同。
所以,辰天要做的不是想要阻止他,做什么所谓的自以为是的保护,让自己的伴侣与这些隔绝。而是想要快些走入他的世界,和他并肩而立,和他共同面对一切,尊重和追随他的选择。
不想让他孤军奋战,想让他知道,他还有自己。
于是,听到白溯的话,辰天立刻打蛇上棍,说道“那好,可是你说的,我要从这里搬走”
“不可能”怒火立刻染上了双眼,白溯冷冷的看着辰天,想从府里搬出去,简直是痴人说梦
可辰天却像是看不见白溯的怒气,一脸不高兴的说道“为什么不行我们都成婚了,我为什么不能搬到你的院子里和你一起住”
就算是白溯,听到这个答案,脑袋也空白了一瞬,才有些不确定的又问了一次“你说的搬出去,是和我一起住”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要搬去哪儿”辰天瞪圆了一双虎目,看着白溯。
白溯看到对方脸上似乎还带着懵懵懂懂的神色,心中的怒火瞬间就熄灭了。他定定的看了辰天许久,才点了下头。
“可。”
还真的答应了辰天心里一喜,也没遮掩着,直接在脸上露了出来。
白溯依旧没有放下酒杯,心中却是想着。本以为这人是想离开,却没想到竟然想同自己一个房间。
虽然,他们确实是圣上赐婚的对象,但是,这个邢仲辰按理来说应该对他们的真正关系心知肚明才是,总不会是被赐婚了,还就心甘情愿的认命了,想要和自己好好过日子。
就算是虚以接近,这人也属实大胆。
当然,就这么轻易答应下来的自己,才更显得不正常。
不过,就算是对这人上了心,白溯也绝不会让自己处于被动。
于是,等到晚上辰天喜滋滋的沐浴更衣完了,就自己跟着下人向着白溯的房间走。心里只是有些可惜,虽然爱人答应了晚上睡一个房间,但是却没让自己直接搬过去,说平时还是住在这个院子。
虽然主动打包自己过去的行为,有些像是等待皇上临幸的妃子,但辰天心里没有丝毫别扭。反正这后宫就他一个,牌子翻烂了都没别的名字。
这么快就睡在一起了,距离真正住在一起还会远吗
可惜,辰天的好心情一直维持到了打开房间。然后在看到距离床铺八丈远,摆放在墙根已经铺好了薄被的软塌后,彻底消失。
“这,这是怎么回事”
辰天皱着眉头看着那新铺好的软塌,想着知道那不可能是铺来好看的,定然是要给自己睡的。
对面的白溯看到辰天的表情,却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邢二公子,时候不早了,还不快些就寝吗”
白溯说着,竟然就脱下了外袍,直接坐在了自己的床边,拿起一本书悠闲的看着。
见伴侣完全不理会自己的目光,辰天只能磨磨蹭蹭的爬上了竹榻。
想好的同床共枕,互诉衷肠,柔情蜜意,相拥而眠那
果然,不能想的太美,否则现实就会教你做人
“白溯”辰天的语气里满是幽怨。
床上的男人听到对方对自己直呼其名,翻页的手一顿,却没有纠正,只说了一个字“睡。”
行吧
辰天乖乖躺下,有的睡总比被赶出去好。
不管怎么说,现在能够在同一个房间里面休息,便已经是跨出了一大步。辰天老老实实的躺下之后,他的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对面床上的白溯。
烛光昏黄,映衬着爱人的面庞格外温柔。不知不觉便觉得眼皮沉重,这还是来到这个小世界之后,第一次如此安心,不多时便进入了梦乡。
而白溯,听到对面人平稳的呼吸之后,也放下了书,吹熄了蜡烛。
辰天这一觉睡得相当沉,他知道白溯前几日办好了一桩大案之后,接下来的几天都可以留在府中休沐。只是睁开双眼之后,却发现对面床铺上的人早已经没了。
猛的坐起事来,看着外面天光大亮,辰天才知道自己起的相当晚。
来到厅中桌子上有着备好的早餐,三两口吃了个包子,辰天抬起头来对着下人问道“白溯呢,他到哪儿去了”
“主子到后面的武场去了。”
下人毕恭毕敬的回道,能够进到九千岁的房间里,哪怕只是收拾了软塌,也让这白府中的下人不敢对辰天有丝毫的怠慢。
虽说白溯已经不能人事,可是人总会有寂寞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其他人动过心思,却绝对都讨不了好。
本以为这位顶多就是个摆设,却没想到竟然是个有本事的。能进得了主子屋的,这还是头一位。
“后面的武场”
辰天听到这话,倒是想起来这几天在九千岁的府上溜达的时候,看到了后身有一个顶大的园子,被改了做了武场。
按武场的规模来说,那里算不得大,但是在都城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也的亏了是九千岁的府邸,财大气粗,才能安的下。
当时就听到有人在里面教练,听人数似乎不怎么多,估计能在这里训练的都是白溯手下的精英。
辰天当初只是看了两眼便离开了,免得让人以为自己是想要窥探,可是现在爱人去到了那边,辰天自然要上赶着去凑热闹。
特意先回自己的院子,换了一身方便的短打,辰天然后才兴冲冲的去了武场。奇异的是,等到了武场门口,竟然还真没有人拦着他。
轻而易举的就进了门,看到里面的人有序的操练,而白溯身上则是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清爽的很。
衣着服帖的款式,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腰身看起来劲瘦又充满力量。脚踩着矮靴,正背着手观看众人的训练。
“督主”辰天喊了一声。
本想叫白溯的名字,但是看他现在正站在一群下属前面,还是称呼督主更适合些。男人嘛,在外面总要多给伴侣几分面子。
白溯听到辰天的声音,觉得有些意外。转过身看到来人,心里克制不住溢出喜悦,表面上却眉头蹙起,问道“你怎么来了”
辰天看到白溯的神色,也不介意,笑着说道“听下人说你在这儿,就好奇来看看。”
说着,他还伸着脖子看那些武人操练,眼睛里的羡慕显而易见。
白溯见状眸光闪了闪“怎么想和他们比划比划”
之前让手下的人详细的查过这位邢家的二公子,上面只说他愚笨木讷,学业不济,看起来也没任何的喜好兴趣,倒是没说过他练过武。
“可以吗”辰天听到这话,眸光立刻亮了起来,对着白溯说道“那不跟他们,跟你行不行。”
身旁的掌班也是知道府里的这位公子的,听到辰天的话,还以为他武艺了得,竟然有胆子和他们武艺高强的督主较量,莫非是深藏不露。
然后就听到那青年对着他们主子又说了一句“虽然我没怎么练过,但你可别手下留情,我是想学点儿真东西的。”
看着还挺谦虚
可等看他和白溯真正交手,那掌班才发现,这邢二公子说的根本都是实话。
这哪里是没怎么练过,怕是一点儿都没练过,下手毫无章法,只有一腔蛮力。
其实掌班想的没错,真正的邢仲辰可不就是没怎么真的练过武。小时候一开始在武场还受到师傅夸赞,但很快就被停了练武。现在过去这么多年,再好的底子,也忘光了。
辰天按照原主的习惯行事,白溯都没用一成武力,看上去就已经让他难以招架了。
他却还一脸兴致勃勃,身上挨了好几次拳头,也不喊疼,看到爱人又抓住了自己的手臂,干脆凑过去,小声说了一句“可要拜托夫君,多多指点我。”
谁知话音刚落,就感觉到白溯的手臂猛地收紧,竟是一时间没收好力道,将他摔了出去。
回过神来的白溯心里一惊,连忙想去拉辰天,却是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他重重的摔在地上,又疼的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
心中略有些歉意,也没想到自己竟会为那一句夫君失了神,一时间没掌控好力道。
到现在还耳根发热,一颗心悸动的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这谁扛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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