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一试吧, 想一想你喜欢那个人,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留下这句话后, 姚玉容便跟着狌初九一起离开了。
临时搭档, 虽说是临时,却也一切都按照真正的“搭档”相处模式,来度过这一段时日。
于是麒初二站在原地, 努力想着,为什么他会喜欢流烟
不,不对,现在, 她应该是谢安谢摩诘了。
可是他并不是一见钟情的类型啊。
只是某一天忽然回过神来的时候,好像她就不一样了。
而狌初九看着麒初二顿在原地,仿佛在苦苦思索着什么的样子,忍不住好奇道:“你跟他说了什么”
姚玉容反问道:“你有喜欢的人吗”
狌初九道:“没有。”
“那你打听什么。”
但走了几步以后, 姚玉容却忽然想起了什么, 挑了挑眉,“咦”了一声道,“等等,之前你被我压在身下求饶的时候,不是说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吗”
“谁被你压在身下求饶了”
“你啊。”
瞧着她那“沾沾自喜”的模样, 狌初九放狠话道:“你今天晚上完了。”
姚玉容却笑道,“喂, 你真的有经验吗”
她道:“你之前并没有交换过搭档, 也就是一直和封鸣搭档, 但是看起来,封鸣跟你,好像并没有什么特殊关系啊。”
“呵,”狌初九下意识的冷笑不屑道:“那是你眼拙我们天天大战八百回合,每天都把她折腾的下不了床”
“哦哟”姚玉容却连一个字都不信,她打趣道,“这位少侠,我观你印堂发绿,恐怕是肾虚之像啊。”
而那天晚上,自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除了在一个被窝里,抢了半天被子。
第二天,狌初九作为贴身侍卫护送她去学院的时候,姚玉容才知道一直没见过的他的武器,居然是长缨枪。
“你学的枪”
姚玉容总觉得,狌初九身上有许多似乎根本不搭的冲突,让人觉得他简直成迷。
“嗯哼。”见她如此惊讶,狌初九扬了扬眉毛道,“你以为我学的什么”
“不知道不过我以为会是类似暗器之类的诡诈一点的浪一点的总感觉不会是这种要和人硬碰硬的武器诶”
“暗器我也会。不过我更喜欢长缨枪。”
“为什么”
“因为又粗又硬啊”
“”
见到她被堵的无言以对,狌初九就心情愉悦的哼起了小曲。
“你啊”过了半晌,姚玉容才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幽幽道:“以后要是死了,绝对是浪死的。”
不过,狌初九在谢府里时常一副浪荡模样,但出了谢府,却沉住了脸色,显得格外严肃。
将她送入学院以后,行礼,告退,一丝不苟,一步不乱,让人瞧了,还以为这是个多么认真,多么可靠的侍卫。
白让好奇的凑了过来道:“你换了侍卫”
“唔,暂时换了。”姚玉容回答道:“初二最近受了风寒,在家休养。”
白让却盯着狌初九离去的背影,跃跃欲试道,“他用长缨枪”
“怎么”
“他会马上对战吗”
姚玉容惊道,“你不会想跟他比试比试吧”
“这有什么不行的谢家的侍卫,训练有素,有些甚至远超朝廷一般的军队我爹总说,战场基本上由马上的斗争决定胜负,要我多多练习。可是一个人练习怎么知道水平跟我爹练又总是被他一个回合捅下去。我准备和别人试试”
姚玉容愣了好一会儿,才捂住了嘴巴想了想,“唔,似乎也不是不行。”
“三天后就是休沐日了,不用上课,约吗我带你去马场”
“约”
“好,那就说定了我到时候去接你。”
说到这里,白让粲然一笑,正是青春少年,最为鲜衣怒马,神采飞扬的样子。
按理说这颜值足够让人疯狂,可惜,和当今的主流审美不大相符,暂时无人能够欣赏。
而到了晚上,姚玉容和狌初九一起,看着青叶又教导了新的五种姿势,要求他们练习。
因为昨天的事情,她和狌初九都收敛了不少,没再闹出什么事来,颇为听话配合。
一般的姿势,姚玉容就当是锻炼瑜伽了。反正课程上其实只是单纯的教授姿势,用不用出来的实践,却是在各人回房后的晚上。
谁也不知道晚上在各自房里,别人做了什么。
但她躺在地上,看着狌初九垂眸敛眉的认真神色,反差巨大的总有一种,他们不是一个人的错觉。
可惜的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狌初九突然扬了扬眉毛,就是一个挺腰,撞了撞她的胯骨。
“嘿你看,我的公狗腰”
姚玉容:“”
他就正经不过三分钟
见她一脸无语,狌初九就很是得意的“嘿嘿”笑了起来。
但也有一些姿势,是姚玉容不愿意做的。比如后入式。
她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等青叶过来了,才道:“这个姿势很简单,我能不能不用做”
青叶安静的看着她,问道:“为什么”
“我就是不喜欢。”
青叶略微思考了片刻,才点了点头,“这对你来说并不是必须的。你只要了解了就可以。”
等她离去,狌初九才靠在墙壁上,抱着双臂,略有些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歪着头看着她,揶揄道:“怎么突然就不喜欢了”
听出了他的取笑之意,姚玉容转头看向了他,微微一笑。
她走了过去,忽然依偎进他的怀里,伸手将他抱住了。
少年的腰,窄而细,又因为长年习武,柔韧又劲瘦。
狌初九愣了一下,却见姚玉容的手按在他的腰间,抬起了脸来,凑的极近的凝注着他,温柔道,“因为,我想一直看着你。”
怎么说呢。如果是两情相悦的话,当然怎么样都好,对于在上在下,姚玉容其实也不是很在乎爽就可以了嘛。
但,没有感情基础的时候,姚玉容就不喜欢这种,看不见对方脸的姿势。
而狌初九看着她,忽然道,“我想亲你。”
他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很是认真,但给人的感觉,却一点也不正经。
姚玉容笑着摸了摸他的耳朵,回答道:“不行。”
“哼”狌初九顿时鼓起了嘴巴,愤愤的将脸撇到了一旁,像是个吃不到糖的孩子。
“哎呀别生气嘛。”见状,姚玉容伏在他的怀里,揉着他的耳垂,低声哄道,“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狌初九好奇的转回视线,任她玩弄着他的耳朵,疑惑道:“什么游戏”
“你先想一个四字成语”
狌初九皱眉凝思了片刻,一瞬间脑海里划过无数词语,最后才道:“不干不净。”
“噗。”
见她失笑,狌初九瞪大了眼睛,追问道:“喂,怎么”
“没什么,”姚玉容咬着嘴唇忍笑道,“你再想一个词语。”
狌初九将信将疑的看着她,又道:“天长地久。”
“唔。”
“唔是什么意思”
“就是第一个词语,据说代表了你的人生观呢。”
“咦”狌初九一愣,想了想那个“不干不净”,觉得好像从某方面来说,形容的的确贴切。
但他又听见姚玉容道:“第二个词语,据说,代表了你对感情的看法没想到,你这么纯情”
这下,狌初九也微妙的“唔”起来了。
“天长地久天长地久”他一副自己也搞不明白的样子,苦苦思索道,“我怎么就想了个天长地久我才不要天长地久明明该是及时行乐”
姚玉容却取笑道:“晚了,你已经暴露了。”
这个后世的心理测试,其实只是个小游戏,不必太过认真。但在没有所谓心理测试的古代,这种事情,就有点像是算命的判词,让狌初九宛若中邪一样,十分执念。
他流窜多处,几乎问了每一个人,觉得似乎颇为准确后,简直怀疑世界,怀疑人生,怀疑自我:“天长地久天长地久”
姚玉容眼见着他简直快要魂不守舍,只能道:“我乱说的,你别当真啊。”
狌初九却悲切的看着她,“那你告诉我,你选了什么”
“跟你一样。”
“骗人”
“真的,”姚玉容笑眯眯的摸了摸他的头,“跟你一样哦。”
然而休沐之时,姚玉容却没能如约等到白让。
因为边关急讯北周督帅孟邪、谷玉、郑奚率军三十万,兵分三路,连破长宁,冶德,乌镇三城后,合兵一处,兵峰直指九江而来。
南秦各军统帅紧急入宫奏事,淮王府此刻大概也是一片混乱。
谢温也很是焦虑,生怕其中有他兄长谢籍的手笔。但纵然担忧,谢家的家将们却训练有素,有条不紊的进入了备战状态。
北周皇帝韬光养晦,此次来势汹汹,不日后,便已兵临九江城下。
然而雪上加霜的是,南秦最为值得信赖的老牌名将白让的爷爷淮王却突然病逝。
虽然他老人家年纪已长,随时去世都不奇怪,但上次姚玉容去白府做客时,那位慈祥爽朗的老人还身体硬朗,能吃能喝。
当天晚上,谢温脸色铁青的收到了一只信鸽,他拆开一看,当即咬牙切齿道,“我就知道,阿兄出手了”
这就是说,这场战争中,有一半月明楼的势力,在黑暗之中开始起舞了。
而淮王的死,大约就是他们出手了的讯号。
这种死法,绝对是红颜坊的手笔。
朝廷只能临时换帅,但不久,多位主战大臣接连遭受刺杀,统帅一职无人认领,一时间人心惶惶,百官沉默。
白让的父亲承袭淮王爵位,主动请缨,然而在城头鼓舞士气之时,被北周督帅孟邪旗下的一员小将,一箭射杀。
一时间,弃城,迁都,投降之声响彻朝堂。而姚玉容等在白府外,终于等到了脸色苍白,仿佛一夜之间便瘦脱了形的白让。
她看着他,问道:“你去哪里”
“去见陛下。”
“去做什么”
白让的脸上原本没有丝毫血色,此刻却突然浮现出两团如火一般病态的殷红。
“如今无人敢统率三军,只有我敢我要去求陛下,让我能为父报仇”
姚玉容看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轻声道,“我跟你一起去。”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