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倔强的看着云依舟, 一副炸了毛的小刺猬的模样,“我不是狐狸精,你才是!我没有撒野,更没有想把谁玩弄在鼓掌之中!我招谁惹谁了?你凭什么这样说我?难道就因为七师兄不喜欢你?云依舟, 想不到你是这么恶毒的人!为了诬陷我,不惜搭上爹爹和七师兄的名声!你以为你这样污蔑我和爹爹, 我就会如你所愿离开清源宗吗?你错了!我不会,我还会把你说的这些话都告诉爹爹,让他为我做主!将你逐出清源宗!”
林潇说完这些狠话, 转身就跑, 云依舟却脸色大变, 她提剑就追了上去。
林潇手里也握着剑, 只不过为了符合欧阳宥的身份,她这点花拳绣腿的招式又怎么可能是云依舟的对手。
云依舟现在已经慌了, 她刚刚不该一时嘴快和欧阳宥撕破脸的, 如果她真的被逐出了清源宗......
总之, 无论如何, 绝对不能让欧阳宥去告状, 如果欧阳宥真的去告状了,那么她就完了。
刷刷刷——
几招过后,林潇身上已经出现了三道伤口。
分别在肩膀处, 手臂处,和小腹处。
程战似乎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他刚刚一直在走神, 此刻才反应过来,上前挡在了林潇面前。
“云师妹,你够了!”
“七师兄,如果她去告状的话,你我就完了!”
程战:“我与你无关。我也从来都没有误会过师父和小师妹。云师妹,你还是不要越错越深了,赶快去和师父道个歉,这件事就揭过了。”
“我不要,我没有错!错的是你们,错的是这个狐狸精,你凭什么要我道歉?”云依舟又气又怕,直接哭了出来,“七师兄,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啊!如果不是怕你越陷越深,我何至于此?你扪心自问,错的那个,真的是我吗?这些年来我对你的心意如何,你是真的不知道吗?”
程战的神色微微动容,他也明白,一旦小师妹去告状,云依舟就彻底的完了。而且,云依舟说的真的是错的吗?不论她指责小师妹的话对不对,但至少,师父看小师妹的眼神......
想到这里,程战回过头,看向林潇,“小师妹,云师妹她今日是一时冲动,我让她向你道歉,至于你的伤,我也让她负责,你不要把这一切告诉师父好不好?”
林潇很受伤的看向程战,“你偏向她?”
“我......”
林潇的眼泪滑过脸庞,“好,今天看在七师兄你的份上,我不去告状,我的伤也用不着她负责。今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她说完,拖着受伤的身体,转身就要离开。
云依舟却不敢放她这样离开,“我凭什么相信你?”
林潇冷冷的看她,“那你想怎么样?难道非要我死了你才能相信吗?”
程战这时候也觉得云依舟太过分了,“云师妹!适可而止!”
“你发个毒誓!”云依舟用剑尖直指林潇。
林潇:“你做梦!有种你现在就杀了我!”
程战伸手点了云依舟的穴位,因为对程战没有防备,所以云依舟一下子就中招了,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小师妹,你快回去包扎伤口吧,待会儿我再去看你。”
林潇一言不发,再次提步离开,只不过与云依舟擦身而过的时候,她用余光轻蔑又挑衅的看了一眼云依舟,云依舟瞬间气炸!
狐狸精!
这是个彻头彻尾的狐狸精!她要杀了她,她一定要杀了她!
林潇这个目光隐晦又迅速,只有云依舟看到了,程战丝毫没有察觉。
等到林潇彻底走远了,程战才解开了云依舟的穴位,可是任凭云依舟怎么咒骂,程战都再懒得理她。
林潇回到自己的院落后,自己包扎伤口,还勒令伺候她的婢女不许向外透露一个字,对谁都不许说,掌门也一样。
这几个月,她已经用各种手段将婢女整治的服服帖帖,如今在她这一方小院中,她才是真正的主子,欧阳赦来了都不好使,所以她说不许外传,她们就真的会守口如瓶。
包扎好之后不久,程战就来了,不过这一次,林潇让人将他拦在了外面,连院门都没让进。
她得让程战知道,虽然今天她看在他的面子上放过了云依舟,但是他却因此而失去了她的信任,至于他们之间那点暧/昧不清的小情愫也到此为止。
她可以想象,当程战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内心会是怎么样的焦灼和痛苦,她就是要让他如此。
男人嘛,说白了骨子里都是贱的。他们最想要的无非两种,第一是‘求不得’,第二是‘追悔莫及’,所以像云依舟那样捧着一片真心送上门去,程战是真的连看都不会多看她一眼,更别提接受她了。
果然,程战接连来了三次,每一次都被挡在了门外。
他一个师兄,也不好硬闯师妹的院子。
他只能等,托婢女将他带来的伤药给林潇,可是林潇却都让婢女还给他了,还下令,以后但凡是他送来的东西,一概不许收。
当天晚上,林潇什么都没吃,而且因为伤口的原因,她发起了高烧。
这一切,欧阳赦都不知道,他因为被林潇搅乱了心绪,所以一直都把自己关在后山的小院子里,谁也不许去打扰。
欧阳赦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视如女儿的阿宥一而再再而三的产生情/欲,如果说,最开始他还自欺欺人,刻意忽略自己内心的欲/望,那么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他不得不正视的地步了。
他想不通。
就好比此刻,他一个人静坐,回想阿宥的音容,他觉得自己是真的可以心如止水,只把她当成女儿的。可是一旦见到她,他就会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甚至陷入年少时的情思。
想来想去,其实每一次动情,都是因为他错把她当成了殷雪华。
所以说,其实殷雪华才是他的心魔吗?
他如今已经到了中天境巅峰,如果心魔不除,恐怕此生都无法踏入玄天境的大门。
但殷雪华生死不知,他又要如何除去这个心魔?
还有阿宥,他该把她怎么办?
是该就此远离不再见她?
不,只要想想,他就不能接受。无论他究竟是把她当成女儿的替身,还是当成了殷雪华的替身,她都已经在他心里扎了根,他不可能放她走,她必须要留在他的身边,否则他也用不着斩除心魔了,直接就会走火入魔。
这种情绪来的莫名其妙,可是他直觉就是如此。
阿宥,或许就是他的劫。
如果能够成功度过这一劫,也许以后,他就再也不会被心魔困扰了,而他也能在有生之年,踏入玄天境的大门。
民间有句俗语,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他欧阳赦从一个农门之子一路走到今天,靠的从来都不是运气,更不是趋利避害的逃避。
他靠的是他的天赋、资质、手段、智慧。
如果不是他的心性野心远超常人,当初也不会主动请缨去红莲教卧底,后来更无法在灭了红莲教之后,还把殷雪华强留在身边。
换一个人,在错杀亲生女儿之后,很可能会被自责和愧疚折磨的活不下去,甚至早就走火入魔沦入疯癫,但是他没有,他也不会。
虽然殷雪华和女儿的确是他心头的伤口,可是这么多年下来,这伤口除了时不时的疼的他夜不能寐,辗转反侧,也没什么别的害处。
即没有耽误他的武学进境,也没有耽误他把清源宗打理的蒸蒸日上。
他这一生,求得从来都不是什么无愧于心,而是不留遗憾。
他想要的就是功成名就,就是事事两全,江山美人在他眼中是一样,他哪个都不愿意放弃,所以他才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与殷雪华的那段往事已然成了憾事,他无法让时光倒流,又割舍不下,那就只能这么痛着,一直到他死。
但既然阿宥是他的劫数,那么他也不会去逃避。劫数来了,去经历就是了,那么多的刀山火海都闯过来了,他不信自己闯不过一个小丫头带给他的劫。
他在想这些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入定的状态。
等到他醒过来,才发现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他该去看阿宥了。
不声不响的把她丢下三天,不知道那个小丫头会不会生气?
可是没想到的是他才一进阿宥的院子,就见伺候她的婢女们一个个神色慌张,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他冷声问道。
婢女慌乱答道,“小姐她.......她生病了,一直在发烧,可是却不许我们请大夫,也不许我们告诉任何人。”
“什么时候的事?”
“三......三天前。”
婢女战战兢兢的说完,欧阳赦已经快步走了进去。
卧房之内,烧得脸色通红的林潇仍在昏睡。
欧阳赦走到她的床边,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烫的吓人,然后又替她诊脉,发现她竟是外伤所致的高热。
他质问婢女,“阿宥受伤了?”
婢女们战战兢兢,“小姐,不许说,也不许我们告诉掌门。”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里唯唯诺诺?她到底哪里受伤了,怎么受伤的?”
欧阳赦真是气的恨不得杀了这群没用的东西。他让她们好好伺候阿宥,结果她们就是这么伺候的吗?
婢女们跪在地上砰砰砰磕头,可是却仍旧一个字都不敢透露。
欧阳赦没耐心和她们耗,“滚!都给我滚下去!”
婢女们赶忙滚下去。
“把院门关上,谁来也不许进!”
婢女们赶忙应是。
卧房内只剩下昏迷的林潇和焦灼愤怒的欧阳赦了。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阿宥,醒醒,我是爹爹。”
林潇皱了皱眉头,可是却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这样下去不行,他必须要知道她是哪里受伤了。
可是婢女们不肯说,她又醒不过来,不得已,他只能自己查看了。
但是,终究男女有别......
他的眼眸讳莫如深,只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伸手,解开了她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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