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我不是狐狸精.......我不是......七师兄,你信我......”
昏睡中的林潇开始呓语,欧阳赦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她的眼角淌下泪来,“我不是, 不是狐狸精,我没有.......”
她猛地睁开眼, 就看到了坐在她的床边,脸色阴沉的欧阳赦。
“爹爹,你, 你怎么来了?”
她的声音沙哑, 眼神仍旧有些懵懂涣散。
她一低头, 就看到了他解开她衣襟的手。
她大惊失色, 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他。
欧阳赦神色不变,镇定的很, 半点都没有被抓包的羞愧。
“你受伤了, 你的婢女不肯说, 你也醒不过来, 我只能自己动手查看了。”
他说着, 仍旧继续掀开她寝衣的动作。
她马上用被子捂紧,阻止他的动作,可是因为动作太大, 牵动了右臂上的伤口,她痛的倒吸凉气。
“我,我只是手臂受伤, 爹爹不用看了。我没事。”她惊慌失措,却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
欧阳赦因为她刚刚的呓语,脸色仍旧非常难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和程战有关?”
“没事,我没事的。爹爹你不要问了,我过两天就好了。”她像是一直害羞的鹌鹑,只想着把自己藏在被子里。
“你都烧成这个样子了,还让我不要问?你要是不说,那我就去问程战,问不出来,就直接让他去黑风崖下思过吧。”
黑风崖,那是清源宗处置罪人的地方,那里有不计其数的凶禽猛兽,蛇虫鼠蚁,进到那里面,九死一生。
林潇猛地摇头,可是又牵动了肩膀上的伤口,她痛的眼泪掉了下来,额头上全是虚汗,“爹爹不要,不关七师兄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受伤的。你不要罚他好不好?”
“你刚刚说梦话的时候,已经都说出来了,你以为你现在不说,我就不知道?”欧阳赦沉着一张脸,“你若是坦白讲一遍,我就放过程战,否则,他就在黑风崖思过到天荒地老吧!”
听到她睡梦中还念着程战,他就有种要将程战千刀万剐的冲动。
他知道这是不对的,程战是他器重的弟子,而且出身梁国皇族,他收下这个弟子是有深意的,可是如今因为阿宥,他已经不止一次对这个弟子生出杀心了。
林潇的眼珠转了转,试探着说道,“其实,是,是云师姐,她觉得我勾引了七师兄,她骂我是狐狸精,还动手伤了我,七师兄拦了她,但是却也怕爹爹责罚云师姐,所以七师兄求我不要告诉爹爹,我答应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如果不是爹爹你逼问,我是绝对不会说的,但是,为了不让我违背诺言,爹爹你装作不知道好不好?”她说着,哭泣哀求,像只小奶猫一样,好不可怜。
欧阳赦的眉头骤然舒展,“你是说,程战为了维护云依舟,求你不要来告状?”
“是。”
“所以你这么伤心,是因为程战偏心云依舟?”
“他不信我。他更相信云师姐。所以我以后都不要理他了,也不要理云师姐。我和他们决裂了,所以爹爹你也不要追究,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她扯着他的衣袖,轻轻摇晃。
欧阳赦知道她在说谎,可是看在她这么可怜的份上,他还是不想难为她了,“算了,你不想追究那就不追究吧。但是你总要告诉我,你到底伤到哪里了?”
“肩膀,右臂,还有小腹......我给自己上了药的,很快就好了。爹爹不用担心。”
欧阳赦也没有勉强,到底她醒了,如果他执意要看她的伤口,确实不合适。
于是他只能无奈道,“我吩咐人去给你熬药,你再睡一会儿吧。”
“多谢爹爹。”
林潇再次睡着了。
而欧阳赦一边给她抓药,一边扮下了掌门谕令,让程战和云依舟一起去黑风崖下思过三日。
这惩罚不可谓不重。
云依舟一度觉得是欧阳宥背信弃义,出卖了他们,所以欧阳赦才会这样罚她和程战。她想去找欧阳宥算账,却被程战拦下了。
“她身上有伤,你觉得师父真的什么都发现不了?”
云依舟犹自不甘心,“可是她答应了我们,不告诉师父的!”
“她应该是没有说出实情的,不然你以为只是在黑风崖下思过三日?”
程战忽然觉得心很累,“云师妹,黑风崖下虽然危险,但是以你我的武功,撑过三天并不是什么难事,顶多受点伤,师父也只是给个教训而已。你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你在怪我?”云依舟万分委屈,“我这又是为了谁啊!”
“云师妹一番错爱,我注定回应不了。从今以后,还是请云师妹不要再喜欢我了,我受不起。”他的声音特别冷淡,和他在欧阳宥面前的时候一点也不一样。
欧阳宥!欧阳宥!
她到底有什么好?
怎么这些男人一个两个的就好像是昏了头一样的喜欢她呢?
七师兄以前对她很好的,虽然没有回应过她的喜欢,可是却会温柔的对她笑,每次外出回来,也会记得给她带礼物。
可是自从欧阳宥来了,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
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一刻,云依舟被嫉妒啃噬了理智。她忽然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欧阳宥从清源宗赶出去,否则的话,她不止会失去程战,更会失去所有!
去黑风崖下思过了三日,出来的云依舟和程战都是满身的伤口和疲惫,其他的师兄弟们过来安慰他们,给他们送伤药,可是这两人的反应却都淡淡的,各自都有很重的心事的样子。
这让其他师兄弟们更加好奇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师父忽然罚了他们两个,而他们两个各自也都不再理睬对方,甚至有种心事重重性情大变的感觉?
林潇的烧退了,只是伤还没有好利落。
最近欧阳赦每天都来看她,亲自盯着她喝药。
她每次都乖乖的,但是每次都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甚至身体安好之后,也不愿意再踏出院门一步。
她好像又和他生疏了,和整个清源宗都生疏了。
欧阳赦直觉要和她好好谈一下。
“阿宥为什么不愿意出去玩了?你以前不是喜欢在宗门里四处逛的吗?”
她摇了摇头,“都逛完了,没什么好玩的,不想去了。”
“你不是交了很多朋友的吗?”
“其实也没什么走心的朋友。他们不过是冲着您宠我,所以才愿意和我做个点头之交,我出身卑微,什么本事都没有,哪里有资格和他们做朋友呢?”她自嘲的笑了笑,眼神里都是落寞。
他有些心疼,抬手想要拍一拍她的头,可是她又躲开了。
欧阳赦不解的问她,“难道爹爹又得罪你了?”
“没有。爹爹对我很好。只是,只是我觉得,我们还是要保持距离的好,不然,会被人说闲话的。”
她说的艰难,很是羞耻羞愧的样子。
欧阳赦莫名的就联想到了那天她的呓语,“是云依舟。她骂你是狐狸精?你这么难过,她当时到底是怎么骂你的?应该不止骂你勾引了程战......是不是,还有......”
“爹爹!您不要再问了。”她眼眶通红,“爹爹,是我不好,我想离开清源宗了,这里不适合我,这里的人,都是武林高手,他们都是天之骄子,而我,什么都没有,我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了。您让我走吧,我一个人也可以过得自由自在的,以后逢年过节,我都会回来看您好不好?”
一听她又想走,他真是又气又无奈。
“就因为别人的流言蜚语,你就不要爹爹了吗?”
林潇紧咬着嘴唇,默默垂泪,可是却不肯再多说一句。
欧阳赦知道,她不是个傻的,她害怕的或许不只是流言蜚语,还有他那些若有似无的失态.......
真正让她害怕的人,或许是他这个义父。
这样一想,他就更不能让她走了。
“你不要管那些流言蜚语,爹爹自会给你一个交待。既然你不喜欢出去,那就不要出去了,好好养伤,等伤好了,我带你出去玩怎么样?清源宗就这么大,你待了几个月,的确是该腻了。”
他像是个慈父一样的安慰她,可是不许她独自离开的态度也很坚决。
林潇似乎有些犹豫,但是欧阳赦却不再给她拒绝的余地,直接起身离开了。
与欧阳赦想的不同,他以为他可以用掌门之威震慑整个清源宗上下,让大家不要无事生非,每天乱嚼舌根。
但实际上的情形却是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了关于欧阳宥勾引义父的谣言。
这谣言愈演愈烈,欧阳赦是当事人,所以没人敢告诉他,等他知道的时候,再想镇压肃清已经来不及了。
无奈之下欧阳赦只能去查,可是谣言这种东西,就像风一样,有时候并没有根基,想要查清楚谣言的源头,实在是难如登天。
但就算查不清源头,欧阳赦也不傻。
他把云依舟叫了过去。
云依舟很心虚,因为那些谣言最初就是从她这里传出去的,她是故意的,为的就是想要逼迫欧阳宥离开清源宗。
现在欧阳赦单独召见她,更是让她有种东窗事发的恐慌。
“见过师父。”她拘谨的行礼。
“跪下。”欧阳赦冷声道。
云依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终究也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姑娘,心性远没有她自己以为的那样坚韧,面对不怒自威的师父,其实连审问都不用,她的神态和慌张就已经把她的老底交代的透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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