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害人终害己

小说:怀璧公子 作者:剪春风
    第 12 章害人终害己

    当徐怀璧幽幽醒来之时,入眼是一片幽黑的洞顶,隐着不少狰狞的石尖。而自己则躺在那坚硬硌人的石头地面上,只觉全身酸痛不已,难受得几乎爬不起来。

    “他”手撑着地,头重脚轻的努力想爬起来的当口,只听一声娇媚的冷笑响在身前。

    “哼!‘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旁人中了软筋散一个时辰才能醒,你半个时辰就醒了。莫微生,你可真是祸害之中的祸害!”白柔冷冷看着他,眼中是一分惊异,和十分刻骨的仇恨。

    徐怀璧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浑身上下正没有一处舒服的,闻言终于克制不住地怒目相向:“我不是莫微生!不要叫我莫微生!”

    白柔气得冷笑:“你不是莫微生?!哼哼,难不成我梦妖还瞎了眼了。不,我就是瞎了眼了,我瞎了眼所以才认识了你,我瞎了眼才会让你有机会接近我的妹妹。我瞎了眼,才会将万恶的淫狼当成温文而雅的驯鹿,以致我妹妹、我妹妹……”

    白柔控诉至此,声音哽在那里,再也说不下去,这其中饱含的悔恨的痛苦不知折磨了她多少个日日夜夜,使这样一个人前嘻笑坚强的女子差点情绪失控。

    这时的她,哪像不久前那妩媚动人、勾尽男人魂魄的妖娆女子!徐怀璧看得不由心生不忍。可是,她所说的一切的一切,真的不是“他”做的,还有林芷馨,芷馨所遭受的一切也不是“他”造成的。为什么别人做下的罪过,要由自己来承担呢?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要来到这古代异时空做一只“替罪羊”?

    林芷馨是不幸的,白柔也是不幸的,包括白柔的妹妹也是,可是,自己才是最不幸的人不是吗?自己才是最无辜的,不是吗?

    白柔恨到极处,反而笑了出来,她抬头看见的,就是徐怀璧那一脸充满愤恨不甘的痛苦神情,心中的恨也就更增了几分。

    她素手一扬,一阵类似蝴蝶磷粉似的东西便纷纷扬扬地洒到徐怀璧的头脸身上。

    徐怀璧恐惧地挥袖急甩,忙不迭地拍打自己身上,心知眼前的女子其实不是仙子,倒是个蝎子。

    白柔冷眼看着这人拍到后来似乎越拍越少终于全拍掉了的那种安心的神情,美丽的嘴角一扯,终于恢复了刚见面时的那个梦妖仙子,只听她娇笑道:“拍完了?

    徐怀璧看着她的笑容,眼中反而不由升腾起一丝儿惊恐,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果然,只听梦妖仙子白柔看着“他”嫣然一笑:“拍完了――那你也就完了。你看地上有粉吗?”

    徐怀璧看看地面,抬起头来摇了摇。地上除了那些类似红土颜色的石头,什么也没有。

    白柔的语气像对着一个幼龄童子,亲切地微笑着:“没有是不是?怎么会没有呢?因为它们都钻进了你的鼻孔里、嘴巴里、毛孔里。莫微生,你中了我特地给你制成的奇药,药的名字你应该会非常喜欢吧,它叫‘金枪不倒’!”

    金枪不倒?徐怀璧听得耳熟,是了,有些论坛上不是经常会有一些讨人厌的黄色广告吗?金枪不倒,那不是指那个……那个吗?

    徐怀璧不无惊恐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火热反应。不是吧?“他”那羞人的“金枪”站起来了。

    徐怀璧只觉浑身燥热不已,热死了,神啊,谁来救救“他”吧?呜呜呜……

    徐怀璧浑身是汗地缩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身子翻滚不可抑制,痛苦折磨中,“他”一眼扫到那个罪魁祸首,眼中喷出血红的欲|火来。

    徐怀璧盯着白柔玲珑的身段,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渴望拥抱一个女人,莫非自己得了所谓的“皮肤饥渴症”,情不自禁地,朝白柔伸出手去。

    回应自己的,却是白柔无情的一踢。

    那一踢似乎踢断了自己的掌骨,手上的剧痛似乎稍稍缓解了自己的苦热,可是没过一会儿,那份苦热,小腹升腾的那股股热流完全盖过了手上的疼痛。身体有自己意识一般往诱人的白柔那儿爬过去,大脑却挣扎起来,徐怀璧狠狠把自己受伤的手掌从地上一砸,朝冷笑看自己的白柔吼道:“你快走!快走啊!”

    徐怀璧在地上难耐地滚动着,口中胡叫乱吼:“你快走……我控制不住了……快走……不然……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来……”

    “他”为白柔挣扎着,那女人却冷哼着,恶狠狠地怒道:“ 少装蒜!莫微生,你真的够虚伪!花蝴蝶在满身情|欲的时候还会说出这样的话。让我走?哈,你心里其实巴不得我不走,是不是?”

    徐怀璧满脸通红,极力忍耐的脸庞不由扭曲着,口中含混着:“不错……你不要走……我要你……我要……你……不要走……走……”

    白柔蹲下身来,看着地上缩成一团满身通红、痛苦不堪的她的仇人。这个不知何时被谁制住了胸腹大穴的仇人,他的痛苦将因此而增强一倍。

    白柔心中既觉解恨,又不知如何有些郁痛,含泪道:“这都是你自食恶果,莫微生。这就是你该得的报应!你淫恶一生,我便让你死在这上头。好让你有个记性,下辈子不会再做这万恶的淫贼。”

    徐怀璧意识渐渐混乱,一双眼睛无神地盯着白柔,喃喃着道:“我不是莫微生,我不是淫贼。我是徐怀璧,我叫徐怀璧啊……要我说几遍你们才会相信……”

    白柔讶异地看着他突然合身扑了上来,浑身火热得几乎像要烧起来一样。只见他揪着自己的衣襟,那人眼里竟流下泪来,盯着自己怒吼:“我是徐怀璧――不要叫我莫微生!听清楚了没有?”

    白柔心底一阵惊恐。他,他明明被点了穴道?他的力气怎么可能这么大,她竟然挣不开,挣脱不了!

    只见他眼中满是愤恨,控诉着她:“为什么要来害我?我徐怀璧没有对不起你们任何一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

    徐怀璧发泄着自穿越以来一直深藏心底的委屈,觉得自己似乎变成了一团火。一团熊熊燃烧着的大火,炙热毒辣的火舌把自己吞噬了个干净,既而伸向周遭的一切,带着意图毁灭一切的愤怒。

    徐怀璧觉得自从穿越以来自己所遭受最多的有两种,一是倒霉,二是昏迷。

    而现在这次昏迷,确切一点,说是昏睡也许更为适当,甚至可说是一种安睡。

    “他”觉得浑身暖融融的,而胸口又有那么一点令自己觉得颇为熟悉的凉意更让自己觉得浑身舒坦。

    嗯,难道她的古璧回来了吗?

    手不自禁地朝胸口摸去,却摸到一个异样顺滑柔软的东西,徐怀璧猛然睁开双眼。

    却是白柔的脑袋面朝着自己搁在自己胸口之上。只见她半张苍白的脸儿满是汗水,呼吸甚是急促,竟是昏迷之态。

    徐怀璧慌里慌张地爬了起来,潜意识地要逃开离这毒妇远一点。

    白柔被“他”一推,整张脸露了出来。

    徐怀璧见了,不由唬了一跳。只见原来娇媚艳丽的一张脸蛋儿,左边脸儿满是骇人的水泡,有些水泡甚至已经破了,可谓触目心惊。

    徐怀璧伸手要碰那骇人的水泡,却见白柔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微微动了一下,缓缓张开了双眼。

    徐怀璧不由害怕,哆哆嗦嗦地问:“你……你怎么样?”

    白柔睁开眼,只觉浑身无力,整个脑袋昏沉得很,偏左脸上一阵一阵抽痛和痒,不由伸手抓摸过去。

    徐怀璧看得大骇,抓住她的手叫道:“不要乱动!”

    眼看白柔目光一个冷狠,徐怀璧慌忙放手,跌爬了开去,稍远地看着她,眼见她又抬头要摸脸,徐怀璧也不知哪来的胆量,突然扑上去抓了白柔的手。

    白柔挣扎,挣扎之下不由惊骇,发现自己竟没有多大力气,挣着挣着只觉头晕眼花,浑身无力瘫软,心底升起的真是无可言语的恐惧了。

    徐怀璧却没时间留意她恐惧的眼神,左手死命地抓着毒妇的双手,右手努力地捣鼓自己衣服的下摆,却发现自己的右手似乎有些古怪的酸疼,但情急之下也未及多想。

    白柔大骇之下不由惊叫大骂:“淫贼!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徐怀璧不睬她,右手捞着自己的袍子,翻起来要撕下里衬。

    NND,这衣服这么结实,电视武侠片里不是都挺容易的吗?

    在白柔的惊恐中,徐怀璧终于单手撕下了一片布条,将白柔不老实的挣扎着的双手腕给捆了起来。

    白柔简直绝望了。

    为什么她会受伤?

    为什么她会那么乏力?

    到最后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白柔眼睁睁看着那个“淫贼”捆好自己以后,站了起来,貌似欣慰的笑了笑,转身朝洞外跑去。

    淫贼离去,白柔终于镇定下来。那个人捆好了自己却没有立即动手,有些奇怪。但她知道,瞧那淫贼刚才的神情,她知道他一定会回来的。

    快仔细想想发生过的事情,然后想出对策。

    记得是那个淫贼扑倒了自己,嘴里大叫什么自己不是莫微生,而叫什么怀什么璧,而他的身子热得像一团火。身子火热是正常的,因为被自己下了“金枪不倒”。

    说起□□,白柔忙不迭低头查看自己,感觉自己。还好,没那回事。

    那就奇怪了。淫贼不是中了春|药吗?照说应该痛不如死地过一天一夜,折磨得不成人形才对,为什么自己动不了,而他反倒奔走自如?

    且说徐怀璧忙忙地从外间赶来,“他”用自己的袍子下摆兜着一汪水,小心翼翼地走进洞口,朝白柔嚷道:“快!快!拿水敷敷脸!水很冰,对你的脸伤应该有用!”

    记得以前在网上无意中看到过,烫伤要用尽快地用冷水冲敷。因此,徐怀璧匆匆地将水捧到不知何时已经坐起身来低着头的白柔面前。

    水晃荡着,徐怀璧本来就一直体会着这涧水的冷意,突然又察觉到一股更冷的寒意从下而上,然后就看见鼓荡荡的下摆被一刀划了个破,水哗啦一下全漏下去了。

    “他”慌不迭地往后跳开,只见那妖女手拿着一把短小刀刃,仇恨地盯着自己,脸上发丝全被“他”那漏下去的冰水淋了个正着。

    眼见白柔浑身打了个寒战,形状狼狈可怜至极,徐怀璧不由喃喃自语般解释道:“我只是想帮你治一下烫伤!”

    白柔被水一淋,那脸上异样的感觉就更明显,耳听“烫伤”两字,不由又拿手上摸。

    “摸不得!”耳听那个淫贼大叫,又上前来,看自己看了他一眼,又弱弱地退了下去,嘀咕了一声“你的手脏!”

    白柔低头看自己的手,这才发现手上也是一片烫伤般的红,而且是有些脏。

    感受着脸上的异样疼痛,白柔不禁黯然,想也知道自己一定是毁了容了。

    只听那淫贼又说:“千万别摸!你可以拿刀身当镜子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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