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有把握?”楚子瑜满脸愁容的望着周子敬,她们三人已在另一间雅间坐下。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她们懂,加上21世纪的寒窗苦读,较之这的人会的必然多。比上一比未必会输,但要赢出彩,有些难度。
“没,只是气势不能输。明天,我们也未必要真的都上。至于之前提的报考科举,诗赋、经仪、论、策等我们应该混个中间偏上问题不大。你们想,唐诗三百首,咱随便抄抄都能是大才不是。现下,还是子瑜你来写。我跟子枫的字虽说不错,但不出众,还是你的来就好。”
风国有佳人,容华若桃李。朝游江北岸,夕宿梦仙楼。
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羡爱凤求凰,缆舸蒲花水。要未若城南,一段嫣然秀。
周子敬写好上述三首诗后,让楚子瑜在纸上抄好。想到什么,周子敬再次铺开宣纸,执笔作画。内心答案呼之欲出,想要确认,又担心猜错被有心人利用或残害。抿咬下唇,头一次,周子敬没了准。
半个时辰过去,周子敬将她画好的山水墨画随三首诗一同交给卫子枫。她身手敏捷,比她和子瑜要更合适保护,以防落入他人之手。她搞的这些东西,一旦被人窥探出其一二,后果不堪设想。
次日夜晚,她们与另外三位美人相对选了一件雅间开始比试。悠扬婉转的琴声悠悠飘来,三人坐在房内,摇头晃脑,时不时饮上一杯,好不乐哉。偏头,瞧见迷渊在楼下翩翩起舞,人间舒服享乐也不过如此。
一幅幅美妙绝伦的画卷及笑啥飘逸的书法落在台下,耳边传来来自雄性的激动与呐喊。闭眼,拿起一壶酒倒在一旁美人榻上,翘着二郎腿。学着电视剧里的潇洒,酒壶高出落酒,酒水慵懒的从嘴角溢出,嘴角一扬,朝另外两位挑眉。
卫子枫学着周子敬的模样拿起一壶酒倒在床榻,二郎腿一下一下的抖着,笑而不语。
楚子瑜无语的看了两位一眼,斜身依在桌边,顺势的翘起二郎腿,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送。她算是明白了,这子敬就从没打算按常理出牌。
对面卖力的表演,反倒让她们的享受更上一层楼。瞧到摆在一旁根本没人动过的乐器和其他,周子敬勾了勾嘴角打趣道:“哎,你们说,我们要不要不输的那么假?”
“子敬你以为?”卫子枫睁开眼,眼中精光乍现,她心里也觉得这样输的很无聊。正想开口找子敬弄点事做,毕竟她们现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嘿嘿,据我所知,能破所有的音乐的乐器是……”
“唢呐!”
“大镲!”
“嘿嘿,不如一起?”
三人眼珠子一转,达成共识。卫子枫楚子瑜一阵风的跑出门,周子敬也起身来到了乐器前。左挑右选,对雅致器具弃之不顾,转而选了个板鼓放置窗前。待看到两人手里拎着方才说的东西出现时,周子敬笑眯眯的拿起鼓棒,招呼她们就位。
想到会唢呐这技能,她们还得回到以前在福利院贫困被欺被嫌的日子。她们三人年幼时,为弄些钱银,跟着村里做白事的师傅学的,且顺带缺人的时候去赚点外快。不过学来学去,她们也只会殤乐。只是不知道在这地方演奏,会不会被人揍出去?
越想,越激动。
咳咳,周子敬瞄了瞄另外俩人,让她们等自己通知。
清了清嗓子,开口歌唱:“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是那圆圆的明月明月……”一首《天竺少女》开唱,“噢……沙里瓦,噢……沙里瓦”卫子枫和楚子瑜还不忘陪唱。
“霍!”“哈!”
边唱边敲着鼓乐,对面的美人们似乎也接收到这边的挑衅。琴笛之声更加高低起伏,如山间泉水般哗哗击入大伙心底,激起一朵朵浪花,撬动了每个人的心弦。沉下心,周子敬知道,她们可不能被迷惑,否则万劫不复。
“子瑜、子枫!上!”
紧握鼓棒,用力敲在鼓面。唢呐与大镲的声音随即跟上,时不时配上自己大力敲鼓声。周子敬三人明显感受到了来自四方怒气,随之一记又一记的眼刀飞来,三人肆无忌惮的笑出了声。望着楼下被她们骚扰至已经无法继续起舞的迷渊,周子敬转身抓起三把阮咸分给另外两位,跳上窗台边谈边唱。
“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这里的表演很精彩,请不要假装不理不睬。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不要被我的样子吓坏,其实我很可爱。寂寞男孩的悲哀,说出来,谁明白,求求你抛个媚眼过来,哄哄我,逗我开怀。嘿嘿嘿,没人理我,嘿!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原来每个女孩都不简单……”
看见子枫、子瑜两人已经开心的弹着在走廊上跳了起来。卫子枫还不怕死的跳到楼下舞台,绕着迷渊挑衅的唱了开来。
无视掉迷渊已经黑下来的脸,瞧见她那握紧双拳的手。周子敬内心为子枫祈祷,望她别太得意忘形,乐极生悲。比输赢,只要对方不赢,她们就能不战而胜。那些字画失了意境,他们还不手到擒来?
吵闹在几个小厮把她们架进幻月房内,才得以平息。不用多想,明日她们定能名震蓟州——大闹梦仙楼。
笑呵呵的望着对面满脸黑线的三人,勾住另外两位兄弟的肩膀,嬉笑间朝幻月抛了个媚眼。
周子敬有个很不好的毛病,喝了酒之后,人会比未喝酒的时候放/浪。在以前,喝酒应酬上KTV那是家常便饭,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样子,她早已习惯至骨髓,拈手即来。久而久之,一些恶习反倒也上了身。例如……现下轻浮含笑,与人暧昧的媚眼传情。
“啪!”卫子枫适时的拿出昨日准备的东西拍在桌上,落座一旁,眼中玩味。
楚子瑜酒量不是太好,终是支撑不住。坐在另一边鸡啄米般打着瞌睡,摇摇晃晃的往雪凝身上倒。
注视着幻月打开字画后那一瞬间的震惊,心中肯定更甚。想到什么,周子敬双手撑在幻月面前的桌面,调笑开口:“美人,长夜漫漫,可否博尔一夜春宵笑。”
说话间,眼神在幻月和字画间游走,意思鲜明。就不知眼前之人,是否真的对得住世人对她的赞美。
冠绝天下。
“好!”幻月铿锵有力的回复,反倒引得另外俩人失了镇定。
“大哥!”子枫子瑜异口同声的喊出,她们知道子敬魅力无限。想她往日商场上掰弯之人何其多,可几日相处,她们再迟钝也感觉到了幻月的不简单。子敬在这,无光环加持,纵然长得再好,气质极佳,也不可能在此保守之地轻松拿下吧?
“去去去,别妨碍老子谈情说爱。”
话语间满是赶人之意,迷渊和雪凝也同时看向幻月,同样是不可置信的肯定。出于信任,两人把卫子枫和楚子瑜以及随同的侍女带出房。只有两人的房间里,周子敬淡笑落座。拿起面前的茶壶给自己与幻月各倒一杯,等着对方提问。
“你想要什么?”
“嘿嘿,都说了,我们几兄弟就想要点钱财购良田百亩,坐收佃租,吃喝享乐罢了。”
“威胁我?”
无语的撇撇嘴,周子敬从幻月手里抽出字画。
身前桌上的画中重重叠叠的山岭上又有郁郁葱葱的松柏,一眼望去的繁杂中又透着间质。隐隐约约的“蒲”字显现,配上藏了“凤蒲若嫣”(羡爱凤求凰,缆舸蒲花水。要未若城南,一段嫣然秀(取中字))的诗词。试探对弈,赌她幻月大公主蒲若嫣身份是真是假。谁知一猜即中,喜提长公主殿下。
“别把我们想的那么恶俗。你什么身份跟我们关系不大。这事当下就我知道,不然也不会让她们离去。长公主殿下,您走您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之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芸芸众生大都俗人,我们也难逃一二。若有幸,能再找个携白首的人度过余生便好……您的身份我也是偶然间猜出,所以我个人建议……日后您老别穿缂丝的衣服晃荡了,毕竟皇家御用之物,当今能穿的一个手不到。”
记得之前收来的信息,三个皇叔全都生的儿子。加上小皇帝还有太后大公主,不用猜也知眼前这年纪的人是谁了。想来周边的国家没有大风地理优势,定然不会用缂丝这种异常难弄的织物。
“可愿为本宫效力?”
“没兴趣。”
“有的选?”
“你……”
气的周子敬手指幻月,特么的现在是该知道的也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猜到了。贼船一上,脑袋就腰上别了。不行,她得想个法子带上两个兄弟跑了才行。想到什么,赶忙开口:“俗话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知长公主之前说的话是否作数”
“必然。”
“那我们赢了的钱……”
“为本宫效命,日后定不亏待。”
“你……”
麻辣个鸡丝!周子敬前三十多年算是白活了,还特么的没见过如此不要脸抢钱抢的这么理所应当的!她算是明白了,有些东西捅破,比不捅还惨。她是不是穿过来,把脑子穿坏了?
灰溜溜的走出房,扶额……周子敬感觉未来一片黑暗啊……
望着周子敬颓败般走出房门的身影,幻月的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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