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轮月

小说:她比月光倾城 作者:衮衮
    这场无硝烟的战争,最终以林霁尘那两条“霸总宠妻语录”的胜利而告终。

    而远在札幌、暂时告别所有社交软件的姚光,还是在三天后才从温寒口中听说这事。

    “你都不知道,就因为你男人那句话,微博完全瘫痪了完、全、瘫、痪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跟去年影帝结婚一个热度”

    “他那句霸总语录还被玩成了梗,什么偷我能量者、食我螺蛳粉者、吃我湖建人者微博上全是,一搜一大把。”

    温寒穿着件据说是某品牌和知名国画大师合作出品的限量版大红牡丹睡袄,抱着袋鱿鱼丝,坐在电脑前激情开讲。

    姚光端着寿司盘往后躲,总感觉她的口水会穿越屏幕飞到自己脸上。

    最开始听说的时候,她还以为是温寒在跟她开万圣节玩笑,把微博重新下回来,亲自上去看了才相信。

    本来还想去许悦微博考个古,可她的号早被炸得尸骨无存,热搜词条也被清得干干净净。

    现在微博上流传的,就只剩姚光之前在国际上演出的照片,和底下一波又一波土拨鼠尖叫。

    啊啊啊啊啊我死了姚光这颜值和身材是真实存在的吗突然好羡慕林总。

    人家弹的是钢琴,我弹的是棉花,呜呜呜。

    我单方面宣布我恋爱了姚光出道吗我愿意倾家荡产送你c位出道

    集美醒醒,你的倾家荡产可能还比不上林总送姚光的一个包。

    补完落下的知识点,姚光还有点懵。

    飘忽忽的那种懵。

    难怪上飞机前林霁尘让她卸软件,敢情是早就预料到付梦仪母女会作妖,提前让她规避了。

    狗男人,平时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可关键时刻总能给她最周全的保护,比谁都靠谱。

    姚光嘴角控制不住往上翘,咬了口带芥末的寿司,嘴里还甜蜜蜜的。

    “付梦仪现在呢,已经被拘留,正在接受调查。啧啧啧,不查不知道,这女人真不得了。”

    温寒拍了拍手上的鱿鱼丝屑,掰指头给她数,“除了美国那烂摊子外,她还挪用过公款,玩职务盗窃,所有额加起来,至少判十年。落孟西洲手里,那怎么也得再翻个倍以示尊敬。”

    听到“孟西洲”三字,姚光一下来了精神,脑袋往屏幕前凑,“他真答应帮忙啦”

    这家伙可真不是靠“朋友”两字就能轻易请动的,林霁尘是怎么说服他的

    温寒跟着往前凑,语气逐渐八卦,“好像是因为你男人手底下有家影视公司,最近筹拍电影,女主人选没定下来。我们这位孟大兄弟在帮一个人争取,所以”她挑眉,“你懂的。”

    姚光倒吸口气,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孟西洲和林霁尘其实很像,都是他们圈里公认摘不下来的高岭之花。

    只不过林霁尘多少还有点烟火气,孟西洲却是冰山本山,不想搭理你的时候,哪怕你在他面前花式死亡99次,他都不会赏你半个眼神。被他拒绝过的女人,都可以组一个奥运会。

    想不到有一天,他也会为女人折腰

    两人唏嘘不已,莫名有点解气,但也不敢多说。

    这家伙耳听八方,没准待会儿就能送你个律师函警告。类似的亏她们小时候可没少吃。

    “对了,听说许悦停学了,保研资格直接拿下,昨晚已经被姚叔送走,现在大概在某个无人岛上琢磨怎么画米老鼠吧”

    “还有给那个跟营销号爆料、还偷拍你的人,查出来了,就是你室友凌薇。她跟许悦一个下场,取消所有奖学金和保研资格,记大过处分。在学校待不下去,已经休学回老家了。”

    鱿鱼丝吃咸了,温寒猛灌了一大口冰可乐,“报应活该欺负我们家天仙的都得死”

    痛快发泄完,她还打了个长长的气嗝。

    姚光被她逗乐,见她两眼圈发黑,又心疼又感动。

    上热搜那晚,舆论几乎是一边倒地在骂她。可也有人明知自己解释不清,却还在拼尽全力维护她,就像温寒,就像他们圈内那群莫名可爱的c粉。

    还有d大的同学们。听说他们当晚还在校园论坛组织集体签名,为她的人品担保。只不过名字还没签完,舆论的风向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

    林叔和薛姨后来也加入战场,用官微发了个正式辟谣声明,并宣布她和林霁尘订婚的消息。

    明禾集团官微随后也发布声明,列了个超长的黑名单,预备向这些辱骂过她的人追责。还别出心裁地玩起抽奖转发,抽一只“明禾年度锦鲤”,送一套房。

    明禾旗下子公司纷纷响应,在评论里追加奖励,什么全家海外一月游、酒店免费住等等等,转发量一秒破万,分分钟登顶热搜。

    林氏集团不甘示弱,也转发了这条,配文还是一如既往的简洁这些奖励,全部追加。

    很快,集团底下的子公司也跟着掏出了自己的家当。没多久,热搜又“爆”了。

    这说话口气,还有这“我家钱就是大风刮来的”大手笔。

    别说姚光了,连吃瓜的猹儿们都看出来,林霁尘本尘无误。

    我靠霸道总裁在线宠妻

    啊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神仙爸爸和神仙未婚夫,我要炸成一团雾化酸柠檬蘑菇云了

    不愧是把钻石当弹珠玩的男人。爸爸爸爸我能去你家数弹珠吗我数学贼溜

    以后再有人草白富美人设,千万别cue我。论白富美,我只服姚光。

    呜呜呜这糖好好嗑,怎么办我好像被圈粉了,有没有粉丝团认领我一下四眼茫然jg

    c粉们很乐意地将应援团和反黑组从微信搬到了微博,还建了“和光同尘c”超话,喜滋滋地跟新粉们分享过去她们嗑到的糖,热度直追娱乐圈当红c。

    超话简介用的就是林霁尘那句“欺我至宝者,虽远必诛”。

    姚光虽然不大玩微博,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舆论的力量真的很可怕。

    上一秒你还被人骂得狗血淋头,下一秒没准就因为过马路时扶过一个老奶奶,又被人捧成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绝世小仙女。

    “事情都解决完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温寒新开了一包蟹肉干,“吧唧吧唧”啃得正欢。

    “我也不知道”

    吃完寿司,姚光抱着笔电趴到床上。纤白小腿勾翘着,脚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被子。

    北海道今年就跟撞邪了一样,一直不下雪。

    没有雪的札幌,除了白色恋人工厂值得一去外,其他还真没什么好玩的。可即便如此,她和林霁尘也基本还都在外面闲逛。

    真不能在屋里独处啊,连她都忍不住心猿意马,更何况林霁尘

    不过这家伙倒是能装,在屋里还穿得一本正经,衬衫扣子封到顶,清心寡欲得跟和尚一样。要不是发现他偷偷在角落挂什么“雪天娃娃”,姚光都要相信这家伙天生吃素了

    如此煎熬了一阵,到今天,初雪总算是来了。

    傍晚时分,整座城市覆上白雪,纸醉金迷的喧嚣被净化,沉淀出一种悠远静谧的味道。

    屋里的气氛也变了样。

    刚刚吃晚饭的时候,姚光就明显感觉到某人看她的眼神不一样了,像在看一盘即将上桌的肉。

    姚光被盯得面红耳赤,怼了他一句“吃饭呀干嘛老看我”

    “下饭。”

    某人面不红心不跳地说。

    姚光“”

    果然,下雪了就开始骚了。

    姚光脸皮没他厚,随手扒拉了几块寿司,躲进了卧室。

    原以为某人吃完饭就会找过来讨夜宵吃,可都十点了,外面还一点动静也没有。

    正常吗

    姚光深表怀疑,和温寒又聊了会儿,就关了电脑,轻手轻脚地从卧室出来。

    客厅没看灯,林霁尘正看电影。

    应是刚洗过澡,他换了身黑色家居服,人懒散地窝在沙发上,腹部隐约有平薄肌肉凸起。昏淡光线下,他后颈上的碎发泛着光,湿漉漉地往下滴水,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浸湿。

    面前的茶几上开了瓶醒好的红酒,左右各摆着一只高脚杯。

    意思很明显了。

    姚光空咽了下喉咙,心跳不由自主加快。

    反正今天是躲不过去了,她索性也不躲,给自己做了会儿心理建设,就昂着脖子大大方方走过去,拿起酒杯打算给自己斟半杯,壮个胆儿。

    指尖还没碰到杯脚,腰就被人勾住,轻轻往后一拽,她就坐在了某人敞着的腿上。脸贴着他宽阔的胸膛,像挨着壁炉,篝火烧得安静,却也炽热。

    或许是下雪的缘故,这胸膛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炽热,把她都烤烫了。

    空间狭窄,气息交融。

    电视机蓝光洒透整个客厅,光影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流转,如梦似幻。

    姚光怯怯仰头,撞上他似笑非笑的眉眼,忙垂眸,睫毛微微颤着,“你、你干嘛呀我倒酒呢”

    说着就要起身去够酒杯。

    林霁尘笑了声,手上随便一发力,又把人勾回怀里。自己弓背展臂,倒了半杯红酒。

    姚光以为是给她的,伸手去接酒杯。

    林霁尘却突然反勾手腕躲了开,半垂着眼睨她,“想喝”

    边说边盯着她,仰头抿了口酒,俯身抬起她下巴,撬开唇齿缓缓喂了进去。

    四唇虚虚贴合,姚光能清晰地描摹出他唇瓣翕动的柔软幅度,和他拇指轻轻摩挲脸颊的粗粝。

    红酒杯倒映他的眉眼,眼角眉梢俱是戏谑,声线裹着低哑的颗粒感“好喝吗”

    姚光的脸蹭的涨得跟红酒一个色。

    “还要吗”

    “不要了”姚光倔强地撇开脸。

    林霁尘一笑,放下杯子,淡声问“跳舞吗”

    跳舞现在

    姚光还没跟上他的思路,就被他拽了起来。

    电影刚好播到一场宫廷舞会,配乐是卡农。悠远的乐音回荡在屋内,外间是窸窸窣窣的落雪,还挺应景。

    姚光起初还有些不自在,但因这熟悉的旋律,身心逐渐放松,温软地伏在他胸口,“谢谢。”

    林霁尘脚步微顿,知道她在说付梦仪和许悦的事,笑了声,舞步没停。

    屏幕暗光照得他的脸半明半昧,下颌线深隽紧绷,喉结微不可查地滚动。桃花眼深沉,墨黑的瞳仁映着她的脸,情绪异常翻涌。

    一手将她搂得更紧,“宝贝,我要的谢礼,可不止这点。”

    另一手捏着她下巴,轻轻捻动,“我要你。”

    直白的宣言,下雪之后,就当真是连委婉都懒得委婉了。

    姚光心跳得剧烈,像一颗不断膨胀的气球,压着她胸口,快要喘不上气。

    故作镇定地淡淡“哦”了声,从他怀里离开,准备往卧室走。

    手腕忽然被攥住,她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就直接被顶在了落地窗上。

    沉闷的一声“咣当”,两侧窗帘随之鼓荡、飘起,绵绵垂落。阳台上的雪窸窣震落,隐约夹杂着吮吸声和衣料撕裂的细微声。

    隔着窗帘,玻璃依旧冰冷刺骨,姚光本能地往他身上贴。

    炽吻密集落下,她被亲得意乱情迷,瞥了眼卧室半开的门,低声问“不进去吗”

    声音不自觉染上了种剔骨的媚,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林霁尘眼眸暗沉,舔了下嘴角,哑声戏谑,“这就进去。”

    “啊啊啊啊啊”

    痛意猝不及防地袭来,姚光眼泪一下淌了出来,气得直拍他肩膀。

    什么进去

    她说的是这个进去吗

    狗男人

    难怪他一直不肯回卧室,原来是压根就没想在床上办事

    狗男人,骚得越来越没边了

    外间雪还在下,不知谁家的猫,夜半三更还趴在墙头低低柔柔地叫,声音媚得能酥软一身骨。

    狂风“咣咣”撞着落地窗,时急时缓。茶几上的红酒杯跟着摇晃,缠绵的素影远远映在杯面上,像一幅唯美的画,随暗红酒水上下起伏,在玻璃桌面泼洒出一痕清浅的水光。

    最初的痛感过去,姚光逐渐适应。

    累是真的累,却又不舍得松开他,尤其看他淡漠的眉眼因自己而泛红,知道他在为自己着迷,那种贪婪的欢喜就像春日的幼芽,抑制不住蔓延滋长。

    窗帘因两人的动作,蹭开一小道缝。

    姚光瞥见外面的雪色,苍茫纯白一片,还是她熟悉的模样,却也比往年更加令她欣喜,脑海里忽然冒出从前看过的一首仓央嘉措的诗

    和喜欢的人,做快乐的事,别问是劫是缘。

    从前她还觉得这诗矫情,而如今再回忆,她却成了诗中人。

    如果可以,她只想和自己喜欢的人,永远沉溺在这片初雪的旖旎春光里。

    不问未来,不念过去,不论生死。

    “阿尘,我爱你。”

    姚光深深望着他,情不自禁脱口而出,眼波潺潺像蒙了一层纱雾。

    林霁尘咬着她耳垂轻笑,喉结紧贴她颈侧,动情地滚了滚。

    “宝贝,别这样。哥哥会停不下来的。”,,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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