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亲密了一会, 苏丹墀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两人各自去洗漱。
泡在浴缸里,许久未见的思念和疯狂在刚刚的亲密里已发泄得七七八八,现在的苏丹墀又有些羞了,自己是不是太热情奔放了些,一直缠着银河不放, 银河会不会觉得她烦人?毕竟银河是冷静自持不喜欢麻烦的人, 长此以往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过黏人?
这样惴惴地想着,苏丹墀从浴室里出来, 看见银河已经躺在了床上。
关灯上床, 两人并排躺在一起。
等了许久, 银河也没见苏丹墀主动靠过来,她沉不住气了,转过身子,看向苏丹墀,“睡了吗?”
苏丹墀一点困意都没有,答得飞快:“没有。”
银河视力远超常人, 见到苏丹墀脸颊通红, 也不知她为何又突然变得收敛含蓄了。苏丹墀心思一向神秘,她猜不透,干脆主动出击,伸出手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抱住她的肩,让她的头靠在自己颈间。
银河身上好闻的香气瞬间包裹了她, 苏丹墀原本就是在七想八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小女儿心思弯弯转转罢了,被银河这样一抱,心思又荡漾了起来,哪还有半分惴惴不安。
如今被抱入怀,只觉怦然心动。
“在想什么?”银河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有磁性,动人又勾心。
苏丹墀仿佛受到蛊惑,胆子又肥了起来,她伸手勾住银河的脖子,两人又缠吻起来,不同的开始,总是相同的结局,总是以苏丹墀喘不过气来结束。
苏丹墀静静靠在她的肩上,突然想起一件未了的事来。
“你还是没有叫过我。”
银河一愣,想起她指的原来是那晚提过的“昵称”一事。
“你今晚必须得选一个,现在。”见银河没有反应,苏丹墀耍起无赖来,开始在她怀中轻轻扭动。隔着薄薄一层衣料,感受到她温热的躯体和曼妙的曲线,银河觉得心中有些难耐,但她没有深想,只道太热了,把苏丹墀紧紧箍住,不给她乱动。
银河这幅不解风情的木头模样让苏丹墀暗自懊恼起来,她看准了银河不敢真正用大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挣扎起来,一个翻身压在她身上。
四目相对,苏丹墀威胁道:“快,选一个。”
这样暧昧亲密的姿势,银河能感受压在自己身上那具美妙身躯的每一寸触感,她口干舌燥,耳朵红到了耳尖,微微转过头去。
看苏丹墀这架势,今晚要是不如她的意,怕是回像第一次醉酒那晚那样,发疯起来,要......扒光她的衣服吧......
她脑子转动,那夜苏丹墀说过什么来着,厘厘,墀墀,苏姐姐,还有......亲爱的?光是这样想着银河都觉得浑身上下不自在,这也太肉麻了些,完全不符合她的作风。
只是,要在其中选一个她勉强能接受的话,也不算难于登天,比如说......
苏丹墀满怀期待地看着银河,两眼冒星星,只见银河红唇微启,犹豫了半晌,红着耳朵轻轻叫道:“苏姐姐......”
这短短三个字,仿佛包含了什么魔力,明明是过去常听别人说过的,可从银河口中说出来,不禁叫人心头泛起一圈一圈涟漪,忍不住心旌荡漾。平日里见惯了银河云淡风轻、冷静自持的样子,看着她如今被自己压在身下,别扭地说着“苏姐姐”的这幅模样,让她心中柔软异常,仿佛又见到了当年那个年幼的小崽子,还在自己的庇护之下。
她情不自禁,抱住银河一顿乱啃,银河招架不住她如此热情,红着耳尖小声抗议:“你又喝酒了吗?”
苏丹墀爱极了银河这幅模样,银河在别人的眼中是说一不二的小霸王,人狠话不多,难以接近。偏偏在苏丹墀这里,银河常常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不知拿苏丹墀办才好。
正如此刻,苏丹墀紧紧缠着她,银河向来自持,不喜欢太过黏人的亲密,可正因为是缠她的苏丹墀,她才如此纵容,不会推拒。
念及这里,苏丹墀心中一片柔软。她放开了银河,银河喘着气,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如今她才刚刚习惯了寻常拥抱和亲吻,还是要循序渐进啊,苏丹墀心想。
——
早晨醒来的时候,银河还在睡觉。
年轻人睡眠时间可能略长一些,苏丹墀打量起她的睡颜来,只见她半张脸埋在枕头里,整个人朝下趴着。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到银河这幅睡姿了,小时候银河睡姿不好,醒来时经常见到她睡姿千奇百怪。自从长大了后,倒是收敛了不少,晚上也不踢人了,奇怪的睡姿也变少了,只有趴着睡这个爱好保留了下来。
看着银河露出的半张脸,恬静美好,脸颊的肉因为枕头的缘故鼓了起来,看起来可爱极了,也只有这种时候,她还像个小孩子。苏丹墀眉眼舒展开来,忍不住替她拨动了额前的碎发,然后指尖向下,想要摸一摸她可爱的脸颊肉。
但是银河浅眠,指尖还未触到,她便睁开了眼睛。
苏丹墀赶紧收回了手,银河最讨厌她把她当小孩子看,要是知道了她要捏她的小脸蛋,心里肯定会不舒服的。
银河带着早起的迷蒙,迷迷糊糊地看着苏丹墀:“你摸我做什么?”
苏丹墀尴尬一笑:“你脸上有东西,帮你弄下来。”
两人在床上睡了一晚,能有什么东西。银河淡淡说道:“你的口红印吗?”
苏丹墀面上一赧,知道银河这是在打趣她。她突然想起自己与银河的关系拉近了不少,昨天自己的黏腻这会儿一股脑被她回想起来,银河就算不适应,也得纵着她不是?
念及此处,她心一横,捏上了银河的脸颊,软软的,嫩嫩的,当真像婴儿的肌肤一样嫩滑,手感好极了。
果不出其然,银河皱起了眉,抗议道:“你——”
苏丹墀见好就收,松开手甜甜一笑:“起床了!”
银河一看身旁的钟,发现要迟到了,两人赶紧手忙脚乱地起床收拾。
出门前,苏丹墀和以前一样,替银河整理仪容,替她把外套不平整的地方抚平,外套里露出的衬衫领口整理整齐,又替她理了理发丝。
银河比她高上十公分,她抬起头只能看见银河的下巴。她整理领口的时候,两人靠得极近,她能闻到银河身上好闻的味道,带着少女的馨甜,又有种银河独有的冷香,让她忍不住心猿意马。
尽管苏丹墀很喜欢银河有时候霸道又不讲理的关心和亲近,但更多的时候,她更享受照顾银河的过程。
也许,以后很多很多个早晨,她都会这般替银河整理衣衫,如同寻常夫妻般。外人眼中的银河衣冠楚楚,精致光鲜,可谁又能料到,这份精致和整洁,都是出自苏丹墀的手。
想到这里,苏丹墀心中泛起一股甜蜜,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银河低头看着苏丹墀,发现她笑得突然,心中迷惑,是什么事情好笑,她怎么没有发现?心中不禁再次感叹苏丹墀心思之神秘莫测。
送完银河上学,苏丹墀回到警署。
前几日为了临时请假,苏丹墀用上了“家中巨大变故”这种理由,如今来上班,阿尔希尼娅免不了一番关心询问,她笑着各种胡编乱造,总算把阿尔希尼娅糊弄过去。
如今已到三月,她留在警署的时间不多了。苏丹墀不是虎头蛇尾的性格,越是到最后,越想着把工作做好,不留下遗憾或是话柄。缺席了几天,欠下了不少工作,因而今天格外认真,一门心思钻进了工作里。
转眼间到了晚上,她给银河打电话,银河却告诉她她出了城,正在处理前两天丢在路上没油的跑车。此时日头已经西沉,很快就会天黑,苏丹墀心中担心,毕竟城外都不属于安全区,就算有清障车也很危险。
“你在哪里,我来找你吧。”苏丹墀说道。
“没事,我叫了拖车,现在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苏丹墀心中还是担心。
说来也很奇怪,明明知道银河能力超群,况且那段路她自己晚上也走过几次,可心中还是放心不下,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风险,她也无法忽略。
“我等下就回家。”
苏丹墀意识到,今天是周五,也就是说是周末。昨夜是她强留着银河留在家的,可今天她可以名正言顺回家。这样想着,她心里又多了几分期待和交集。
“好,你......”苏丹墀小声提醒道:“快点回来,不要耽搁了。”
银河不知道为何她的声音突然变小了,但不管怎么说,她也想早点回去,便没有多想,答应了下来,挂断了电话。
坐在回家的车上,苏丹墀觉得自己当真变了不少。
就在几个月前,她刚刚发现自己的心思,觉得荒唐又羞愧。那时她决心要疏远银河,好让自己那羞于告人的心思隐藏起来,不让银河知晓。纵使思念和郁结缠身,可彼时的她,可以忍受见不到银河的苦闷的寂寥,哪怕见到了,也会下意识地逃离。
可是如今呢,这才一天没见,自己便火急火燎地相见她,生怕她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哪怕是受了小伤,她也会心疼。
一想到银河千里迢迢从首都赶去庸凯,只为见自己一面。那时的银河,想必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思吧,心中有了挂念的人,一秒钟的分离都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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