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 夕阳似火, 粼粼的海水一片耀眼灿烂,天上的云朵也被染得如彩练般绚烂,宁静又美好。
房间里传来了敲门声, 接着是门外女仆温柔的呼唤声:“两位小姐,晚餐时间到了。”
苏丹墀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 便是银河的脸。
听见门外有人在叫, 苏丹墀急忙答应道:“好,等下就来!”
敲门声停止,脚步声渐渐远去。
苏丹墀问银河:“怎么不回答她?”
银河回答得理所当然:“怕吵醒你啊。”
苏丹墀回想起方才的画面来,不想看她, 扭过头去,低声嗔怪道:“怕我睡不够就节制点啊......”
事实证明,果然, 她的预感是对的, 什么“喜欢的姿势”, 都是假的,只是先后顺序而已......
只是,她声音太小了, 银河没有听清:“什么?”
“没什么。”
银河眼角浮现起笑意, 又蹭到她的颈窝,最近她很喜欢这样的亲密方式,当真像极了小狗。
苏丹墀的心又软成了一片, 转回过脸,把手轻轻放在了她的头上,抚摸着她的头发。
这时,苏丹墀突然发现了很重要的一点。
“你头发怎么变成金色的了?”
银河从她颈间抬起头,语气里有一丝无奈:“他们叫我染的啊,掩人耳目。”
“以前不是染了黑色吗?”
“被血洗掉了......质量不太好。”
苏丹墀挠了挠她的头发,好看是好看,像洋娃娃一样精致,但怎么看都觉得奇怪,还不如黑发呢:“赶紧染回来比较好。”
“怎么,不喜欢?”银河撑住脑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苏丹墀老实地点头:“还是银色好,就是不容易找到和你以前颜色一样的染发剂。”
银河原本的暗银发色有着如金属般的光泽质感,是她独一无二的个人印记,确实很难找到接近的颜色。
“不用那么复杂。”
“嗯?”
“把我头发全剃了,很快就会重新长出来的。”怕苏丹墀不理解,银河解释一句:“愈合天赋。”
“哎,可以哎!”苏丹墀眼睛一亮,但随即又发出疑问:“那光头状态的话,要长多久?”
银河略一思索:“头发会慢很多,大概,两天吧。”
一听到“两天”这个答案,苏丹墀立马不干了,两个小时她都嫌长,她才不要看银河的光头。“那算了。”
“哎。”银河突然叹了口气。
“怎么了?”
“原来,你只是喜欢我的脸而已......”
“才不是!”苏丹墀急忙反驳。
“那是什么?”银河突然靠近了她的脸:“图我学习好,图我温柔体贴?”
苏丹墀脸骤然一红,“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什么,苏丹墀自己也不知道。
但话说回来,如果非说一个由头的话,银河的脸,她的颜值,好像完完全全就是苏丹墀的菜,自从银河来到首都,从她们见面的第一刻起,苏丹墀就已经心动了,不是吗。
她长得这么好看,喜欢她的颜,也没什么丢人的吧。
“就是喜欢你的脸,怎么了?”苏丹墀突然变得理直气壮起来:“还图你学习好,图你温柔体贴,要不要脸啊!”
银河一下子瘫在了床上,“哎,要是以后我老了,可该怎么办呢?”
银河最近是越来越爱开玩笑了,苏丹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倾身吻在她的额头:“傻子。”
还不待银河反应,她赶紧起身,披上衣服去洗澡。
不能等她反应过来,最近亲吻就是春|药,得赶紧抽身,不然又得遭殃。
银河看着被猛然关紧的浴室门,陷入了郁闷。
——
餐厅里,长长的餐桌前,一共只有三个人,苏丹墀,银河和余宙。
苏丹墀和银河坐在一侧,余宙坐在另一侧,隔着餐桌都能感受到余宙身上浓浓的□□味,苏丹墀不禁替银河担忧起来,这满桌的银盘银刀银叉子都是金属,得叫她小心一些。
可余宙没那么傻,她要是把银刀插进银河的身体里,换来的,会是银河把她头朝地整个儿埋进地里十米深的沙里,完了还灌上水泥封死。
她和银河一贯如此,怪物之间不讲谦让,谁打得赢,就把另一方往死里打。
她心里对自己几斤几两很清楚,她才不要和她硬碰硬。
这家伙,自从丧尸化以后,变得更加讨厌了!真的实在是太讨厌了!
苏丹墀突然问道:“余宙,你为什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她也被流放了。”银河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一边答道。
“流放?”苏丹墀有些不明白:“流放去哪里?”
“岛上啊,还能去哪里?”余宙没好气地答道:“不过你们也要跟着被流放,我心里也就平衡了。”
“是你跟着我,不是我们跟着你。”银河冷静地纠正她。
“谁要和你去一个岛!那老头子都同意了!”
“是,”银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也是因为我,不是吗?”
余宙额头暴起青筋,就要拍案而起。
苏丹墀赶紧出来打圆场,她问道:“我们都要去岛上?”
余宙一哼:“要不然呢,她这种怪物,老头子能同意她活下来就谢天谢地了,还想留在大陆?”
银河淡淡说道:“你也是怪物,还是没有我强的那种怪物。”
“你!”
苏丹墀急忙打断她俩、转移话题,她问银河:“这是皇帝陛下救你的代价吗?流放到偏远的岛屿?”
银河沉吟了片刻,这才说道:“不算代价,而是一种......比较合理的处理方式而已。”
余宙没好气地插进来:“那老头子说自己是赎罪?”
“你说的是皇帝陛下?”
“要不然,还有哪个老头子?”
“什么赎罪,那是什么意思?”
银河抬起头,看向苏丹墀:“华......他应该说过,他认识你的父亲吧。”
“是的,你怎么知道?”
银河垂下眼眸,说道:“你的父亲是战神计划总工程师,但他不是计划的牵头人,更不是真正的主使人。”
“真正主导这个项目的人,是皇帝。”
苏丹墀心中一惊。
余宙补充道:“那老头子以前当皇帝时就是个杀胚,天天舞刀弄枪,只想在战场上挣出个什么千秋功名来,急躁得很。也不知在哪里看了什么研究报告,非要整个异能人军团出来,想着赶紧帮他收复疆域,能让他在死前看见帝国文明的胜利,真是个急功近利的家伙。”
“所以,”银河缓缓说道:“你父亲,不过是个科学家而已,真正幕后的主使人,是皇帝,是天启。所有的罪孽,都应该由他来承担。”
她说这话时,一副云淡风轻的口吻和模样,仿佛口中说的与她无关,她不过是个置身事外的看客而已。
余宙接话道:“还算他有良心,最后做了正确的选择,要赎罪,最后搞了个瞒天过海的计划,谎称2010死了,偷偷把她送出海。”
银河还没得及跟苏丹墀讲要被流放去小岛的事,她顿了顿,不敢去看苏丹墀,语气有些不确定:“这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
哪知道,苏丹墀却笑了起来,她语气欢快:“海岛好啊,我就喜欢那种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每天就游泳晒太阳,高兴了就打打鱼,不高兴了就打打银河,多舒服的日子。”
洁白的桌布下,苏丹墀悄悄握住了银河的手,她的手温暖有力,十指紧扣,她坚定的信念透过指尖,传递给了银河。
不管去哪里,只要有你,我都愿意。
银河红了耳尖,心头一片柔软。
饭桌上的气氛突然暧昧了起来,敏锐的余宙怎么可能发现不出异样,她狐疑地盯着两人看,然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猛一弯腰,朝桌子底下一看。
“好啊你们两个不要脸的,我还在呢,我还和你们同一桌吃饭呢,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苏丹墀被说得脸红,急忙要松手,可银河的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不让她逃脱。
只见银河将两人的手摆到了桌面上,堂而皇之地握在了一起,然后漫不经心地戳着鸡肉,一边反问道:“什么天理,不握女朋友的手,难道握你的不成?”
“你——”余宙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把银叉笔直飞向了银河的眉心,可还没靠近银河十公分近,就被一股力推着,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迅速掉头,子|弹一样,插进了余宙自己的眉心,鲜血四溢。
“......\"余宙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侍奉的男仆小哥们看见这一幕,纷纷惊呆了,急忙冲上去要给余宙包扎止血,可余宙大叫一声,把人全部赶走了,还威胁所有人,要是敢把她丢人的事情说出去,就把他们全部倒吊起来挂在椰子树上晒干!
余宙拿着餐巾擦着额头上的血,气得浑身发抖。
苏丹墀看不过去了,她责怪银河道:“你能不能对她好一点?别老是这样伤害人家。”
本来以为银河还要嘴硬一下下,可万万没想到,苏丹墀一开口,银河居然从善如流,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好。”
听见这话的余宙一点也开心不起来,还不是换着法子在虐她,有什么区别呢!
太讨厌了,这两人实在太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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