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依言把手放在脉枕上,云清寒搭着二月红的脉搏,黛眉微皱,半晌,收回手低头不知道再想什么。
“云姑娘,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是啊云姑娘,夫人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丫头根本就没病,”云清寒把玩着脉枕,也不管几个人诧异的神色,继续道:“纵然有病,各式各样的药她也吃得不少了,早就好了。”
“那这是。。。”
云清寒放下脉枕,郑重的道:“中毒。”
中毒?此言一出,众人大惊,好好的怎么会中毒的?
“姑娘此言当真?”
“嗯,”云清寒严肃的道:“我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毒,但丫头面色青白,隐隐浮有黑气,把脉之前我心里已经有了疑问,久病之人的脉象应该是虚弱无力,但丫头的脉象虽然虚浮但并没有病态。可是又有久病缠之像,应该是中毒。”
解九一惊,“那二爷?”
“奇就奇在这里,二爷说了丫头并没有在外面用餐什么的,可是二爷并没有中毒,”云清寒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陈皮,“看陈皮这样生龙活虎,身体也好得很。”
“中毒也不一定只有吃的这一种途径,”一旁的张启山沉吟,“比如闻到什么或者其他的。”
“这么复杂?”齐铁嘴咂咂嘴,“不会是被人下蛊了吧?”
云清寒斜睨了他一眼,语气不是很好:“有没有被下蛊我能不知道?”
齐铁嘴被云清寒眼锋一扫,顿时缩着脖子不说话了,这丫头年纪不大,怎么眼神这么可怕。
“那云姑娘可有办法?”
云清寒低头,一双黛眉皱的更紧,“丫头从前吃得要恐怕一点效果都没有,还要努力装出一副欢喜的样子,以至于拖到现在这药石无医的地步,为今之计,”云清寒顿了顿,咬唇吐出一句:“唯金蚕蛊可救。”
“金蚕蛊?”齐铁嘴一下子嘴巴张的老大,“凌云寨这一代培育出了金蚕蛊?”
“老八,金蚕蛊是什么?”
“这金蚕蛊是万蛊之王,可解百毒,也可以修复经脉,但是因为极难培育,已经失传了几代,这东西娇贵的很,必要蛊术极高且血脉纯净的人以血饲养,总之非常难得。”
“啧,齐八爷知道的不少嘛,”云清寒冷冷的瞟了齐铁嘴一眼,齐铁嘴猛的收住了话头,这金蚕蛊这么金贵,云清寒未必肯拿出来救人。自己这么说无疑是给她惹祸了。
“云小姐,如果有办法万望出手相救,九门上下感激不尽。”张启山道,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眉目,就算在困难也要想办法。
云清寒的视线略过张启山,看向他身后的张日山,一身笔挺军装的人眉头紧皱着,也不知在想什么,罢了,云清寒在心里默默的舒了一口气,怎么舍得让他跟着为难。
“金蚕蛊我会回家拿,二爷放心吧,丫头一定会好的。”
一向温文尔雅的二月红眸子也有些红了,这么长时间求医问药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丫头有救了:“大恩不言谢,姑娘的高义红某记住了,他日若有需要,听凭姑娘差遣。”
“二爷别客气,二爷对夫人情比天高,这是旁人羡慕不来的,清寒愿意成全。这金蚕蛊刚刚养成,我就碰到了你们,也是缘分。”
“嗯。”
“对了,鹿活草虽然有起死回生之效,但那是对于外伤来讲的,对丫头的情况并没有太大作用,反倒是麒麟竭和兰蛇胆,能帮助压制金蚕蛊的毒性,若是可以的话就都带回来。”
“等,,等等,”说话的是齐铁嘴,只见他疑惑的凑到云清寒身边,“那个,云小姐,你已经是家主了吗?”
“不是。”
“那你怎么拿金蚕蛊,不是说只有家主才有权利,,,”
“八爷,”云清寒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我发现你懂得还真是多呢,看来你们家先辈真的给你留了不少东西啊,等什么时候闲了,我去府上也参观一下可好?”
“没没没,没有,”齐铁嘴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人家都答应帮忙了,自己还多什么嘴,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云小姐,这事,,,”张启山问。
“佛爷不用担心,”云清寒笑了笑,“我爹很疼我的,而且他未必就不愿意交九门这个朋友,再不然,”云清寒摸了摸鼻子,狡黠的弯了眼睛:“我没权利动,还不会偷么?”
“好,那事不宜迟,我们明日就动身,你回家大概要几日?”
“若没有特殊情况的话,四五天应该够了。”
“那跟我们从北平回来的时间差不多,张副官,”张启山吩咐,“你跟云小姐一起去,路上小心。”
“是!”
云清寒道:“还要再找个人,我不会骑马也不会赶车,两个人替换着会快一点。”
“那叫陈皮去吧。”
“可以。”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云清寒端起桌上的三才盖碗喝了口茶,无意间看到丫头放在桌上的帕子,云清寒垂眸,红色的杜鹃花,这花样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了,是昨天陈皮从那小孩手里拿走的那方帕子,而且好像陈皮也说过,帕子是他师娘的。。。
这陈皮难不成。。。
吃完饭,丫头身体不适早早地回去休息,云清寒和几个人正坐在客厅喝茶,就看到门外的陈皮朝她使眼色,云清寒疑惑的走过去,只听陈皮小声道:“你出来,我有事跟你说。”
云清寒点点头随着陈皮出去,大厅里,张启山看着脸色明显变得不好的副官叹了口气,就连一贯跳脱的齐八也不说话了,毕竟跟陈皮比起来,他心里还是向着张副官的。
“什么事?”红府的建筑风格很是古雅,两个人在一座凉亭站住脚,看着陈皮问。
“我师娘的病。。。”
“哦,这个啊,你不用担心,我们去我家,二爷他们去北平,大约三四天的时间就回来了,虽说病情严重了些,但是时间上完全来得及的。你放心。”
自从看到丫头的帕子,云清寒就觉得自己窥到了陈皮的心事,知道他这么担心丫头是有原因的。
“我知道,”陈皮点点头,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布包递给云清寒:“这个你看一下,跟你的药有没有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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