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星扬眉,在三界五域之中威胁她的人还没出世呢,魁星手指微动,将洛朝扬的腰间丝带解开。
洛朝扬眸子里燃着怒火,即便头昏昏沉沉,可仍用力保持神志清楚,从齿间蹦出三个字:“你是谁?”
“怎么,想要找我报仇啊?咦,我就不告诉你,你能怎地?”魁星乐了,伸出手捏着洛朝扬的两腮,“我还掐你脸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啊?呐,别说我欺负你啊,你今天打砸庙宇毁坏魁星神像,这个罪名真深究下来,你得吃大苦头的,而我呢,只需要你去磕个头,这事就了啦。”
“要我向这不管事的神像磕头,做梦。”洛朝扬闭上眼睛。
“嗨呀,你还挺倔强啊,那好啊,这腰带解开了,不妨再把这外衣脱了吧!”魁星说着伸出手直接解开了洛朝扬的衣带。
“你无耻,总有一天,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洛朝扬的脸颊不知是恼羞而红还是生气而红。
“那好呀,我那今天就把你扒光光。”魁星刚想扒掉对方的衣服,便听见外面的脚步声,来人还挺多,连忙解开洛朝扬穴位,自己迅速闪到神像后隐身不见。
从外面涌进来十多个人,为首的妇人瞧见女儿衣衫不整十分生气。
洛朝扬迷迷糊糊,追到神像后,不见那人,环顾四周,那个无耻狂徒不见了?
“母亲,你可看见一个身穿绿衣的无耻狂徒吗?”
魁星在空中闻言抿了抿嘴,手指星光闪烁,轻轻一指,洛朝扬左腿一疼跌落在地。她虽然无意真的与凡女置气,但面对来的众人,她必须示警,维护仙家尊严。
洛朝扬挣扎着站了起来,环顾四周,眼神朦胧:“出来?躲在暗处卑不卑鄙?”
话音落,洛朝扬毫无征兆的再次跌倒在地。
那妇人见状大惊,抬眼看了下神像,只见神仙手中的剑亮了一下,顿时大惊,连忙上前几步跪在魁星神像前道:“星君,小女洛朝扬因亡夫被人陷害却无力报仇心生悲愤,无心犯上星君,请饶恕小女。”
洛朝扬醉的厉害,站不起来了,可仍倔强地说道:“母亲,暗害我者是一个穿着绿......”
“你给我闭嘴,你们还不扶寨主离开?”妇人回头严厉训斥道,她这女儿平时话少,一喝酒就胡来跟变了个人似的。
众人闻言纷纷架起洛朝扬离开。
“星君,我洛家绝无不敬之心,信女立刻派人修复庙宇,请宽恕小女今日荒唐之举。”洛朝扬之母郝瞰跪在神像前磕下三个头,随后起身离去。
魁星见其母态度诚恳,便放人离去,在空中沉思片刻,问月乌:“刚才那个洛朝扬,咱们之前见过吗?”
“回星首,并没有。这望星峰上的庙宇历来无事,今日也是察觉有人谩骂所以才和参水下来看看。”月乌回道。
“那就奇怪了,为什么本君觉得这个洛朝扬很面熟呢?”魁星喃喃自语,不仅觉得面熟,其实还感觉有几分亲切,真的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正在魁星冥思苦想之时,三人腰间的法器亮了。
“星首,天帝急召。”参水心里大惊,这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速回天庭。”魁星说罢,空中三道金星飞向空际。
天庭之上,云雾缭绕,辉煌的金殿在云雾中若隐若现。
金殿内,十八根金色大柱巍然耸立,金黄色的通道两旁站立了数十位仙家。
少时,金殿前方高处金光闪闪,天帝降临。
这天帝是三界五域之主,三界乃天庭、凡间、地府,而五域则指崎海域、九凰域,百灵域,青台域,离荒域,此五域乃是天庭和凡间中间之领域。
众仙家见天帝降临,纷纷作揖:“恭迎天帝。”
“众仙家免礼。”天帝声音如同洪钟一般,震慑于整个金殿。
天帝说罢拂袖而坐,因天帝宝座高于仙家所立之地九丈,故而众仙家须时时仰视天帝。
“近日离荒域大肆攻击青台域之事,众仙家想必有所耳闻。如今青台域众多树族精灵被夺,加之之前百灵域也有不少虎狮灵气被离荒摄取,离荒大肆夺取精灵和灵气,所做何途?”
“回天帝,千里眼曾经窥探,离荒域的蛛王将灵气和精灵置于一火炉之中,像是再炼一把威力极大的宝刀。”武德真君出列道。
“无缘无故自炼法器,必生大事。”天帝闻言道。
“天帝,吸取精灵和灵气的宝刀怕是三界五域中无任何一法器可以与其相抗,一旦炼成离荒怕是会进犯天界。小仙请天旨前往青台域劝说植君早发玄云令,派天兵天将入青台讨伐离荒。”二十八星宿的东方青龙星首角星神君出列道。
天帝闻言道:“角星神君无忧,植君不堪其苦,已于今晨发动玄云令求助本帝派天兵天将讨伐离荒。如今形势已迫在眉睫,不知哪位仙家领兵讨伐?”
“天帝,我东方青龙七宿愿领天兵五千讨伐离荒。”角星君请战。
魁星闻言算了算时间似乎好久没打战惩恶扬善了,便出列道:“天帝,我西方白虎七宿愿助一臂之力。”
“好,有角星君和魁星君出战,本帝无忧,即日,角星君率青龙七宿领天兵五千,魁星君率白虎七宿领天兵三千,共讨离荒域。”
“尊天旨!”角星君和魁星领命。
此时,望星峰洛家寨的一处屋舍里,洛朝扬悠悠转醒,因醉了酒,神情依旧有些恍惚,手扶太阳穴缓缓坐起来,刚要下地瞧见一旁坐着的母亲郝瞰。
“母亲。”洛朝扬冰冷的神情中带着几分羞赧。
“昨日,你太失态了。”郝瞰看着女儿,“昨日下山去找王星魁,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母亲,不要再提她了。”洛朝扬双手紧紧地握着床沿,“她就是个十足的小人。”
“她在我洛家寨半年之久,观品性不像是不知恩图报之人。”郝瞰觉得有些奇怪。
“母亲错了,我也错了。”洛朝扬说着站了起来,走到寒水剑前,右手摸了摸剑身,总有一天她要让王星魁知道负她的下场。
郝瞰并不知道女儿和那王星魁私下定情的事,只微微一叹道:“罢了,不提她了。你昨日醉闹魁星庙,触犯了神灵,今日你带上瓜果去魁星庙上香赔罪。”
洛朝扬闻言左手按住腰间的丝带,眼前浮现出那张和王星魁极为相似的脸,摸剑的右手瞬间握住剑身,那个无耻狂徒比王星魁更可恨。
“母亲,世间本无神灵,昨日庙里有一披着绿皮的无耻狂徒,是她在装神弄鬼。”洛朝扬想起那无耻狂徒欲扯她腰间丝带,肆意轻薄,她就恨不得拔剑相向。
“住口,你可知你昨日无端跌倒两次是神君在示警?我已让人修复庙宇,你今日必须去请罪。”郝瞰说罢离开。
洛朝扬清冷的面庞看不出任何表情,她拿着寒水剑提着瓜果篮,虽然她已不信神灵,但她不能不听母亲的话。
洛朝扬出了屋舍往山上的魁星庙去,走了几步才发现左腿小腿处和右腿大腿的地方隐隐作痛,她昨天之所以跌倒,就是因为那无耻狂徒用暗器暗伤她。
“小姐,小姐,等等我。”后面传来急促的声音。
洛朝扬回头看去,是自己的小丫鬟香儿,捧着要上的香朝她跑来。
香儿是从前在将军府时便服侍她的,现在虽然众人唤她寨主,可香儿偏还是喜欢唤她小姐,她,也很喜欢。她并不喜欢洛家旧人唤她寨主,令人听了像是在唤腰圆膀粗的大汉。
“香给我,我自己上去,你回去接着和她们练洛家剑。”洛朝扬对香儿很好,就是声音很冷,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可洛朝扬让人觉得发冷只需要寒着脸说上一句话。
“哦,那小姐,你可得早点回来,午饭快开始了。”香儿恭敬地将香递了上去。
“知道了。”洛朝扬接过之后往山上去。
魁星庙真的焕然一新了,新的案台,新的香炉,仿佛昨日她在这里醉闹只是一场梦。想起昨日,她虽不后悔来此打砸,但她后悔喝了酒过来,不仅失态还被人轻薄。
洛朝扬将瓜果放到案台上之后,走到神像后面,神像后面无路无门,想来那狂徒真的是修仙修道之人,用隐身之法躲在暗处。
洛朝扬转身时,瞧见庙里的柱子,昨天那人就是把她靠在柱子上羞辱的,洛朝扬冷了眸子,拔出剑在柱子上写下三句话:无耻狂徒,他日再遇,剑不留情。
写罢剑入鞘,洛朝扬刚想走,瞥见篮子里的香,便走了过去,直接捏着三支香插在香炉里,根本没有任何要点燃香的意思,直接拎着篮子转身走了。
这时的魁星正在点兵,感觉异动,取出长星镜。
“又是这个凡女。”魁星摸了摸额头,“乱刻乱画也就算了,上个香连点燃都不肯,怎么这么不可爱。”
魁星说罢将长星镜收起,今天她没工夫去教训那个凡女,等得胜归来再秋后算账。
“月乌,你去点兵,点够了咱们立刻出发。”魁星吩咐月乌道。
“是,星首。”月乌领命上前。
魁星身后除参水外的其余四星神金鹿、土稚,日兔、火狐面面相觑。
“参水,星首口中的凡女怎么回事?”金鹿好奇,问道。
参水闻言道:“还不就是在星首庙里打砸的凡女么,我们回天庭之前星首饶过她一次,谁知道她又在庙中乱刻乱画。”
“这么有骨气么?”金鹿眼前一亮。
日兔闻言道:“什么骨气,下次换我下去给她点苦头吃吃。”
“日兔,你忘记仙规了,仙神无辜不得欺压凡人,苦头吃大了闹出人命,你就等着受天谴吧。”火狐抱着剑冷冷说道。
“我没说要闹出人命......”日兔刚要反驳,发现星首转过身来看着他,瞬间乖巧地闭上嘴。
“大战在即,你们还凑一起说闲话?是不是好久没打仗了你们都忘记该做什么了?”魁星故意虎着脸,“你看看你们,金鹿你头上的银冠能不能戴正了?还有你,日兔,你披风系反了你知不知道?白色七星那面朝外,银色朝里,正反分不清楚吗?”
“又来了,啰嗦症什么时候犯不好偏偏出战鼓舞士气的时候犯。”火狐在内心吐槽。
“你们看看火狐,瞧头上银冠戴的多正,银色战袍上一个褶都没有,白色铠甲上没有一点污渍,连白色战靴都干干净净,你们都好好和火狐学习学习,当然,别学他在心里骂我。”魁星看了火狐一眼。
火狐缓缓低下头,你厉害。
“星首,三千天兵出列完毕。”月乌回来复命。
“整顿出发,与东方青龙在青台域汇合。”
魁星一声令,西方白虎六星先行,三千天兵随后,浩浩荡荡往青台域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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