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周才返回β线,手上堆积工作繁重,查到红叶姐试图入侵异能特务科窃取某份文件,阻止无效,便只能陪她去,篡改监控画面,调查内部结构,尽是些高强度用脑的任务,又在这种状态下使用了并不熟悉的精神系异能,车内密闭空间影响下,铃歌不免有些困顿,用手遮住口,偷偷打了个哈欠。
已经凌晨四点多了啊。
她晃见车内记录仪上时间,强撑着问“太宰先生有什么事吗”
铃歌努力想要清醒一点了,微微拖长转低含混轻软的尾音却将她的没精神一览无余。
“而且红叶姐还没上车。”她回头望了望车窗外飞逝景色,又看向太宰,困惑地提醒。
“她会再叫部下来接的,铃歌不需要担心。何况,你们都能私自入侵特务科的据点了,这种只是被留在山区的状况,还算不上什么大事吧”太宰看了她一眼,微笑地反问。
咦她还以为没让游击部队出面,就是放过她们的意思,果然将红叶姐单独落下是故意的吗,特意把她拉上车,她是要被人拖出去踩后脑勺了吗
“非常抱歉,我应该将这件事向您汇报再做决定的。”铃歌立即垂下眸子乖觉地道歉。
“我说过,你的异能暴露了会很麻烦,铃歌没有将我的话听进去呢。”他微微眯起眼睛,审视般地说,接着却轻易地揭过了话题,“这次就算了。困了就睡会儿吧。”
铃歌小心地看着他,面露犹豫。
“不会一醒来就在拷问室的。”太宰看穿她在想什么地勾起了唇。
她舒了口气,靠在椅背上,想起什么,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对上太宰的视线后,又赶紧收回目光的直视前方座椅。
既然不是为了她们擅自行动的事生气,那么首领这么晚了来这里干什么
她一边想着这个问题,努力打起精神,大约半小时后,黑色的轿车在她门口公寓停下。
“谢谢太宰先生送我回来,”她下车后,思忖了下,回过头地问,“太宰先生不进来休息吗”
铃歌说这句话,全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很单纯的一句问话。已经快五点了,还有两三个小时就要天亮,再从这里返回afia本部大楼,她不觉得首领能休息好。
何况,自从她明确自己“人形抱枕”的定位,太宰便偶尔在她身旁安睡,她不认为是什么大问题。
但她显然忘记,前两次,出于隐瞒首领行踪的需要,都是她亲自带人回来的,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司机传言果然是真的,突然听到这么大的秘密,会被拖出去踩后脑勺的显然不是与红叶干部一起私自行动的情报队长,而是他吧
太宰想了下“铃歌希望我留下来吗”
“我说希望的话,你就会为我留下吗”她突兀地反问了句,见太宰一怔,她眉眼弯弯地解释,“白天的时候,首领不是问,就算不告诉我工作堆很多了,我还会不会回来吗”
“虽然觉得就算我不说,太宰先生也能猜到我在想什么,”铃歌稍稍歪着头,茶绿眼眸里倒映着月的光辉,“因为不在的时候,会担心首领有没有按时吃饭,好好休息,所以,太宰先生在的话,我就会回来的。”
她微微垂下眼睑,又重新抬起了明亮的目光。
两人视线于空中相撞,她疑惑地看着他,他因为铃歌纯粹到像是告白的话语出了神,后知后觉自己还没有回答她“会不会留下”这个问题。
太宰打开了另一侧的车门,走向了她。
“果然,要拒绝你,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啊。”他将手放在她头顶,轻轻地说。
过了两日。
铃歌觉得部下们都怪怪的。包括不限于在她路过时装作与人通话地大喊“生命只有一次务必好好珍惜”;堵在她办公室门口佯装闲聊地提起各种自杀方式,当然都以“无比痛苦千万不要模仿”结尾;她拿刀想削水果时冲进来主动代劳。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部下们的表演,非常有经验地打开了内部聊天室。
自从上次她将港口afia里乱传谣言的聊天室封了后,他们的保密措施陡然升级。其实afia内部有各种流言很正常,大多时候大家也不会当真,只是牵扯到首领,出于情报队长的职责,她才慎重对待了些其实她本人对这些传言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起初是觉得传不了多久,后来是破罐子破摔了。
看完聊天室里内容,她放下手机,平静地注视着不远处还在演情景剧但已经流下冷汗的两个部下,露出了一个笑容。
她总算知道怎么回事了。
起因要从那天她和红叶姐入侵异能特务科说起,有关她在居酒屋时对前任宗像礼司先生的描述,在场不少人都微妙地将其与港口afia的叛徒“坂口安吾”联系在了一起。
当然在那之前铃歌没有见过坂口,所以也不知道在她不经意间的形容下,两人特征会这么相似。
实际来说,那两位完全不一样。
这个传言扩散的范围并不广,没什么人信,很快就过去了,所以也没能传到铃歌本人面前。
红叶姐倒是听到了一些风声,但她也不是会多问的人。
问题在于红叶误认为她的前任去世了,还安慰了她一番。多人知道其他世界的事情,世界会变得不安定。于是她纠结了一会儿算是默认了尾崎红叶的猜测。
结果默认就默认出事了,红叶出于同情,让和她关系不错的花田鳕美照看她。
花田鳕美喝多后哭哭啼啼地把事情添油加醋告诉了部下。
于是传言愈演愈烈,一部分重新想起了坂口安吾这件事,又不知道她和红叶秘密潜入过异能特务科据点的事,以为她口中的“不能再见”指阵营不同,堪比罗密欧与朱丽叶。
另一部分借由花田酒醒后的辟谣,明确铃歌的前男友不是叛逃者坂口安吾,而且已经“去世”了,但是认为她说的“目前没办法再见”,指她打算下去陪他。
一回头铃歌就手持“自己要与前任殉情”的剧本,面临各路或同情或安慰的目光,然后她准备把剧本撕了。
“别担心,我没有生气。”
她微笑地面对着两名部下。
“我不准备自杀,也不会殉情。”
“你们好奇我前男友的事情,不如直接问我呀。”
在部下惶恐又忍不住疑惑的视线里,说着不生气的耀眼女性拍着部下的肩头,一字一句地反问“都是四年前的事了,我为什么要现在自杀对了,红叶姐的拷问部队里差几个人,你们去帮一下忙吧。”
她说完这句话,想起首领的传唤,转身就走。
就算是afia,也不是每一个人都心狠手辣到能适应拷问时的血腥画面的,尤其是情报部这样的文职部门。
“非常抱歉我们错了队长”
部下顿时苦着脸,被他们痛苦的疾呼声叫住,“对了,流言消失,我就放过你们。”她回过头,看似很好脾气地回应。
部下之前传队长与首领的谣言时,她都没有下这么狠的手啊咦,等下,他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首领让她到地下车库见面,她原本以为是有什么紧急的任务,到时,车场里只有太宰一个人。
“来啦,”他原本靠在车门上等她,视线散漫地眺望着虚空的某处,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或许什么都没想,听见她的脚步声,目光才找到了焦点般地落在了她身上,他站直身体地要拉开车门,“先上车吧。”
“司机呢”铃歌不确定地问,接着猛然想起了什么,面色苍白地抬起了脸,“太宰先生要开车吗”
“你好像有很大的意见。”太宰探究地看向了她。
铃歌“”
首领不怎么外出虽然这条并不是铁律的准则,不觉间失去了效力,就算他出门,也会有专职司机与护卫。
铃歌确实不知道首领会不会开车,仅有一次,她“有幸”坐过另一位太宰先生的车。
线的中也先生教她机车那次出了意外,她和太宰被迫滞留郊外,后来拦了辆货车回去,路上太宰先生兴致勃勃地说要开车,然后她看见了三途川。
无视交通规则,不遵循套路,屡屡与死亡擦肩而过时,铃歌在心里沉重地向白井道了歉。
对不起,她不该认为只有他一个人会灵车漂移。
他们不加个好友交流下经验都对不起被他们摧毁的车
“怎、怎么能让首领亲自开车呢”她握着他的手抢过车钥匙,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恭敬又真诚,“还是我来吧。”
她还没赚够钱,她还想多活几年。
让首领开车,那传言就不会是她想跟她前男友殉情,而是和首领殉情了。
太宰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去了副驾驶。
车内,铃歌老老实实地系上安全带后问“接下来是要去哪里吗”
“海边。”他回答。
“海”她有些疑惑地重复,发动了轿车。
“嗯,殉情的话,还是海边更合适吧”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微笑着突兀反问。
铃歌猛踩刹车,惊愕地看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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