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纸上状告郭保坤醉酒后行凶,甚至强抢民女的罪状细节极其详细。
一时京都府尹眉头都快拧在一起了,突然的变化让他不断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再次询问。
“你说郭保坤昨日酒后行凶?”
阿月点头,“小女脸上的伤痕便是证据。”
梅执礼又指了指贺宗伟,“郭保坤状告昨晚范闲和月华一起打了他?”
贺宗伟激动得指着一旁只能躺于担架上的郭保坤。
“您看看这伤,郭公子本人就是证据!”
“哎!府尹大人,还有我呢!郭保坤诬陷于我。”范闲向梅执礼挥了挥手,为自己解释道。
“昨日我人在醉仙居,与司理理姑娘一夜风流,没打过郭保坤,根本没见过他。”
“呜呜!唔!”郭保坤又开始呜呜起来,那眼神恨不得将范闲千刀万剐。
“你们各有说辞,都可有人证啊?”梅执礼再次问道。
“醉仙居司理理,靖王世子李弘成,都可为我作证。”范闲回道。
“这怎么把靖王世子也牵扯进来了。”
梅执礼又望向月华而问。
“那你可有证人啊?”
“二皇子。”阿月缓缓道。
“谁!?你再说一遍?”梅执礼一惊,似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再次询问。
“二皇子李承泽。”阿月再次回答,语气依旧平平淡淡。
“我的个乖乖,靖王世子已经不好请上堂作证了,这还来了个二皇子。”
梅执礼满头大汗,这个案件竟让他无从下手。
人证终还是只请来了司理理与李弘成。
“昨日我确实与范闲在醉仙居喝酒。晚上他就跟理理姑娘回船上了。”李弘成说道。
“昨日夜里,范公子在我房中,未曾离开。春宵一刻,又有哪个男人肯离开的?”司理理含情脉脉望向范闲。
“既有人证,那郭保坤状告范闲一事,范闲之嫌疑可以取消。”
梅执礼刚理了理这案件,便有衙役急忙跑上前来,紧张道。
“大人,太子来了!”
话音一落,众人转身只见太子一袭华服,带领众多侍卫而来,是做足了太子应有的场面。
“参见太子。”众人齐声而跪。
“起来吧,梅大人你继续审案,我就坐在旁边看看,不用在意我。”
太子虽如此说着,可那眼神却是给足了梅执礼压力。
“不敢不敢。”一时梅执礼额头上的汗更多了。
“梅大人,既然我没有嫌疑可以走了吧?你好好审他们两个。”范闲指了指阿月和郭保坤。
阿月狠狠瞪了眼范闲,昨日她当真是上了他的当。平白无故给自己找了麻烦。
太子闻言冷眼看向梅执礼,吓得他急忙解释道。
“范闲有人证!司理理姑娘给他作证,他昨晚在醉仙居,而且月华姑娘也状告郭保坤在昨日夜里同一时间,对其行凶。”
“梅执礼!”太子突然怒道,“朝廷官员被打如此重要的事,你轻易听信这等身份低贱之人所说为证,还真是断的好案啊!”
“太子殿下,我……我……我重新断,我重新断。”
梅执礼急忙跪下,面对太子之威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来人,司理理证词含糊,给我用刑!”
“她证词含糊,那小女脸上的伤总可以为证吧!”阿月一时气愤。
“梅大人,郭保坤被人打成如此模样,又怎会在同一时间对她行凶?我看她就在说谎。”
太子望向阿月,将一切矛头皆指向她。
“来人,此人诬陷朝廷官员,给我用刑!”
梅执礼此刻已没了主意,只能完全听从太子安排。
衙役上前,正要压制她们二人时,一人端庄而入。
“慢着!”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阿月转身是李承泽从堂外而来,风姿卓越,俊郎非凡。
顿时阿月心下一喜。
众人再次齐齐而跪,李承泽只顺手扶起正在行礼的阿月,就向太子走去。
“起来吧,太子在此哪有跪我的道理。”
说着,他便弯身向太子一礼。
“参见太子殿下。”
“二哥不必如此,你我兄弟二人,快起来。”
太子扬着笑扶起他,才问道,“二哥来此是?”
“来见识太子之威。”
“二哥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就是来看看。”
“我还以为是多大的案件,要让太子坐镇。”
“哎,二哥。郭保坤为宫中编撰,他被打,伤的是皇家颜面,得细查才是。”
“这等人,辱的才是皇家颜面。”
李承泽甩袖,直直坐在梅执礼另一身侧。
与之而来的压力让梅执礼一时不敢多言。
“郭保坤被打成重伤,范闲对此事总要有个说法!”太子望着李承泽,话音又重了些许。
“太子明鉴,我可没打郭保坤。”范闲再次为自己辩护。
“你没打他,为何他要状告你啊!你没打他,那他是如何伤得如此之重?你没打那能是谁打的!”太子反驳道。
“我打的!”李承泽挑眉望向太子。
事情转变太快,一时让众人有些反应不来。堂下众人都一副诧异嘴脸望向李承泽。
“二哥打的!?”太子更是惊讶。
“郭保坤昨日子时,醉酒当街对我的人图谋不轨,我没有杀了他已是容忍,更是念他是太子门生,给太子一份颜面。”
“呜呜!”郭保坤不断扭动着身子,奈何就是无法为自己辩解一二。
“二哥是为了这个女子,将郭保坤打成如此模样?”太子起身上下打量着阿月。
“是又怎样?”李承泽应下。
“没什么……没想到二哥居然为了这么一位低贱之人,重打朝廷命官,若是我,郭保坤喜欢我便赏了他就是,左右不过一个奴才。”
太子话中的嘲讽之意明显,李承泽沉眸皱眉,阿月看得出他已生气,可毕竟他是太子……
“太子殿下,如此说您也认了郭保坤之罪行,那便请依法治罪,还小女一个公道。”
阿月直直望着太子而道。
太子犹豫许久,徘徊不定,终走向阿月,他一步步靠近,刚近阿月之身便闻到一股异香。
“你……”
正打算说些什么,突然觉得身后奇痒无比,慢慢地不止身后,脖间,身前就连脸上都开始发痒,令人忍不住地抠挠。
太子不断瘙痒着身上,甚至将身上已抠出了血痕。
“太子!太子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痒……好痒……回宫……回宫!”
终还是在众多侍卫的搀扶下,浩浩荡荡出了这京都府,没有人知道太子为何突然发此怪病,皆神色诧异地望着对方。
“梅大人,太子走了,本王还在!既然郭保坤罪行已定,就依法处置,我的人我带走了。”
李承泽挥袖起身,潇洒走下,一手拉过阿月便匆匆而去。
一石居。
“你胆子太大了,居然敢对太子下毒!”李承泽微有些怒意。
“谁让他先气你,辱我的?”
“若被人发现,你可想过你会怎样!若连我也保不了你,你又会怎样!”
李承泽明显有些激动,他看着阿月的眸此刻竟是一份怕意。
“我会离开……若真有那一日,我不会连累你。”
“回北齐去吗?你若当真回去,可知就与我不复相见了……”
“可我本来就是北齐之人,承泽我的家在北齐啊!我娘亲也在北齐……总有一天,我会回去。”
话音一落,阿月便被李承泽紧紧拥入怀中,身子在颤抖,喉间的酸意涌上,那份怕意他一直在刻意隐藏,如今却暴露而出。
“承泽……”
阿月轻搂着他的身躯,他□□的胸膛,腰际的线条,他身上好闻的气息,让阿月的手指不断轻划于他的身后。
“承泽……我就算回了北齐,也会一直等你来娶我,那个时候我或许就有足够的身份,与你相配。”
“我再说一次,你嫁我无需任何身份。”
“若我的身份可帮你夺得储君之位呢?”
“我不在乎。”
李承泽终受不住阿月一下一下对他的挑拨,拦腰将她抱起,便走向了房内。
他将阿月轻轻放入塌上,指尖轻抚着阿月脸上的伤痕。
“这是谁伤的……”话语中的疼惜,让阿月嗤笑。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李承泽眯眼望向微微浮起红晕的阿月。
一点点向她的唇瓣靠近。
直到触碰的那一刻,柔软又香甜。
这份贪恋让李承泽加深了这个吻。
阿月的手从他的腰际慢慢抚向他坚实的胸膛,衣领更是被她扯开,慢慢滑下肩处。
阿月的手轻轻划在他的锁骨处,并不断地向下划着,终被李承泽紧紧攥入怀中。
“你若在动一下,后果自负!”
满满的威胁,却在此刻听来,更像是一种期许。
阿月翻身,压于李承泽身上,指尖在他的胸膛来回打转,忽勾起了笑意,拽起他的衣襟,迫使他望向她。
“承泽,你若再动一下……才是后果自负……”
“阿月,你可不要后悔。”承泽的声音逐渐沙哑。
阿月只是笑了笑,便凑近他缓慢说道。
“承泽,你可不要中途逃了。”
二人相视而笑,帷幔落下,衣衫褪去,极尽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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