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状纸上状告郭保坤醉酒后行凶,甚至强抢民女的罪状细节极其详细。

    一时京都府尹眉头都快拧在一起了,突然的变化让他不断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再次询问。

    “你说郭保坤昨日酒后行凶?”

    阿月点头,“小女脸上的伤痕便是证据。”

    梅执礼又指了指贺宗伟,“郭保坤状告昨晚范闲和月华一起打了他?”

    贺宗伟激动得指着一旁只能躺于担架上的郭保坤。

    “您看看这伤,郭公子本人就是证据!”

    “哎!府尹大人,还有我呢!郭保坤诬陷于我。”范闲向梅执礼挥了挥手,为自己解释道。

    “昨日我人在醉仙居,与司理理姑娘一夜风流,没打过郭保坤,根本没见过他。”

    “呜呜!唔!”郭保坤又开始呜呜起来,那眼神恨不得将范闲千刀万剐。

    “你们各有说辞,都可有人证啊?”梅执礼再次问道。

    “醉仙居司理理,靖王世子李弘成,都可为我作证。”范闲回道。

    “这怎么把靖王世子也牵扯进来了。”

    梅执礼又望向月华而问。

    “那你可有证人啊?”

    “二皇子。”阿月缓缓道。

    “谁!?你再说一遍?”梅执礼一惊,似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再次询问。

    “二皇子李承泽。”阿月再次回答,语气依旧平平淡淡。

    “我的个乖乖,靖王世子已经不好请上堂作证了,这还来了个二皇子。”

    梅执礼满头大汗,这个案件竟让他无从下手。

    人证终还是只请来了司理理与李弘成。

    “昨日我确实与范闲在醉仙居喝酒。晚上他就跟理理姑娘回船上了。”李弘成说道。

    “昨日夜里,范公子在我房中,未曾离开。春宵一刻,又有哪个男人肯离开的?”司理理含情脉脉望向范闲。

    “既有人证,那郭保坤状告范闲一事,范闲之嫌疑可以取消。”

    梅执礼刚理了理这案件,便有衙役急忙跑上前来,紧张道。

    “大人,太子来了!”

    话音一落,众人转身只见太子一袭华服,带领众多侍卫而来,是做足了太子应有的场面。

    “参见太子。”众人齐声而跪。

    “起来吧,梅大人你继续审案,我就坐在旁边看看,不用在意我。”

    太子虽如此说着,可那眼神却是给足了梅执礼压力。

    “不敢不敢。”一时梅执礼额头上的汗更多了。

    “梅大人,既然我没有嫌疑可以走了吧?你好好审他们两个。”范闲指了指阿月和郭保坤。

    阿月狠狠瞪了眼范闲,昨日她当真是上了他的当。平白无故给自己找了麻烦。

    太子闻言冷眼看向梅执礼,吓得他急忙解释道。

    “范闲有人证!司理理姑娘给他作证,他昨晚在醉仙居,而且月华姑娘也状告郭保坤在昨日夜里同一时间,对其行凶。”

    “梅执礼!”太子突然怒道,“朝廷官员被打如此重要的事,你轻易听信这等身份低贱之人所说为证,还真是断的好案啊!”

    “太子殿下,我……我……我重新断,我重新断。”

    梅执礼急忙跪下,面对太子之威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来人,司理理证词含糊,给我用刑!”

    “她证词含糊,那小女脸上的伤总可以为证吧!”阿月一时气愤。

    “梅大人,郭保坤被人打成如此模样,又怎会在同一时间对她行凶?我看她就在说谎。”

    太子望向阿月,将一切矛头皆指向她。

    “来人,此人诬陷朝廷官员,给我用刑!”

    梅执礼此刻已没了主意,只能完全听从太子安排。

    衙役上前,正要压制她们二人时,一人端庄而入。

    “慢着!”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阿月转身是李承泽从堂外而来,风姿卓越,俊郎非凡。

    顿时阿月心下一喜。

    众人再次齐齐而跪,李承泽只顺手扶起正在行礼的阿月,就向太子走去。

    “起来吧,太子在此哪有跪我的道理。”

    说着,他便弯身向太子一礼。

    “参见太子殿下。”

    “二哥不必如此,你我兄弟二人,快起来。”

    太子扬着笑扶起他,才问道,“二哥来此是?”

    “来见识太子之威。”

    “二哥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就是来看看。”

    “我还以为是多大的案件,要让太子坐镇。”

    “哎,二哥。郭保坤为宫中编撰,他被打,伤的是皇家颜面,得细查才是。”

    “这等人,辱的才是皇家颜面。”

    李承泽甩袖,直直坐在梅执礼另一身侧。

    与之而来的压力让梅执礼一时不敢多言。

    “郭保坤被打成重伤,范闲对此事总要有个说法!”太子望着李承泽,话音又重了些许。

    “太子明鉴,我可没打郭保坤。”范闲再次为自己辩护。

    “你没打他,为何他要状告你啊!你没打他,那他是如何伤得如此之重?你没打那能是谁打的!”太子反驳道。

    “我打的!”李承泽挑眉望向太子。

    事情转变太快,一时让众人有些反应不来。堂下众人都一副诧异嘴脸望向李承泽。

    “二哥打的!?”太子更是惊讶。

    “郭保坤昨日子时,醉酒当街对我的人图谋不轨,我没有杀了他已是容忍,更是念他是太子门生,给太子一份颜面。”

    “呜呜!”郭保坤不断扭动着身子,奈何就是无法为自己辩解一二。

    “二哥是为了这个女子,将郭保坤打成如此模样?”太子起身上下打量着阿月。

    “是又怎样?”李承泽应下。

    “没什么……没想到二哥居然为了这么一位低贱之人,重打朝廷命官,若是我,郭保坤喜欢我便赏了他就是,左右不过一个奴才。”

    太子话中的嘲讽之意明显,李承泽沉眸皱眉,阿月看得出他已生气,可毕竟他是太子……

    “太子殿下,如此说您也认了郭保坤之罪行,那便请依法治罪,还小女一个公道。”

    阿月直直望着太子而道。

    太子犹豫许久,徘徊不定,终走向阿月,他一步步靠近,刚近阿月之身便闻到一股异香。

    “你……”

    正打算说些什么,突然觉得身后奇痒无比,慢慢地不止身后,脖间,身前就连脸上都开始发痒,令人忍不住地抠挠。

    太子不断瘙痒着身上,甚至将身上已抠出了血痕。

    “太子!太子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痒……好痒……回宫……回宫!”

    终还是在众多侍卫的搀扶下,浩浩荡荡出了这京都府,没有人知道太子为何突然发此怪病,皆神色诧异地望着对方。

    “梅大人,太子走了,本王还在!既然郭保坤罪行已定,就依法处置,我的人我带走了。”

    李承泽挥袖起身,潇洒走下,一手拉过阿月便匆匆而去。

    一石居。

    “你胆子太大了,居然敢对太子下毒!”李承泽微有些怒意。

    “谁让他先气你,辱我的?”

    “若被人发现,你可想过你会怎样!若连我也保不了你,你又会怎样!”

    李承泽明显有些激动,他看着阿月的眸此刻竟是一份怕意。

    “我会离开……若真有那一日,我不会连累你。”

    “回北齐去吗?你若当真回去,可知就与我不复相见了……”

    “可我本来就是北齐之人,承泽我的家在北齐啊!我娘亲也在北齐……总有一天,我会回去。”

    话音一落,阿月便被李承泽紧紧拥入怀中,身子在颤抖,喉间的酸意涌上,那份怕意他一直在刻意隐藏,如今却暴露而出。

    “承泽……”

    阿月轻搂着他的身躯,他□□的胸膛,腰际的线条,他身上好闻的气息,让阿月的手指不断轻划于他的身后。

    “承泽……我就算回了北齐,也会一直等你来娶我,那个时候我或许就有足够的身份,与你相配。”

    “我再说一次,你嫁我无需任何身份。”

    “若我的身份可帮你夺得储君之位呢?”

    “我不在乎。”

    李承泽终受不住阿月一下一下对他的挑拨,拦腰将她抱起,便走向了房内。

    他将阿月轻轻放入塌上,指尖轻抚着阿月脸上的伤痕。

    “这是谁伤的……”话语中的疼惜,让阿月嗤笑。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李承泽眯眼望向微微浮起红晕的阿月。

    一点点向她的唇瓣靠近。

    直到触碰的那一刻,柔软又香甜。

    这份贪恋让李承泽加深了这个吻。

    阿月的手从他的腰际慢慢抚向他坚实的胸膛,衣领更是被她扯开,慢慢滑下肩处。

    阿月的手轻轻划在他的锁骨处,并不断地向下划着,终被李承泽紧紧攥入怀中。

    “你若在动一下,后果自负!”

    满满的威胁,却在此刻听来,更像是一种期许。

    阿月翻身,压于李承泽身上,指尖在他的胸膛来回打转,忽勾起了笑意,拽起他的衣襟,迫使他望向她。

    “承泽,你若再动一下……才是后果自负……”

    “阿月,你可不要后悔。”承泽的声音逐渐沙哑。

    阿月只是笑了笑,便凑近他缓慢说道。

    “承泽,你可不要中途逃了。”

    二人相视而笑,帷幔落下,衣衫褪去,极尽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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