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此待着,我去寻解药。”
阿月推搡着言冰云的身子,奈何腕间被他所拽,无法挣脱。
“松手。”
言冰云抬头,半勾着笑,一双眼透漏着魅惑般的邪气。
“我不需要解药。”
他用力拽过阿月的手,猛然的力使阿月扑入他的怀中,他便抱起阿月,一步步向床榻而去。
“言冰云!你克制一下!”
阿月不断用力砸着言冰云的后背,却依旧无法阻止一位身形矫健的男子对她的束缚。
“你便是解药,何须克制?”
“撕拉”一声,阿月的衣物被狠狠扯开,漏出大片春光,言冰云俯身压上。
“不愿与我亲近吗?”
言冰云话落,突然便死死捂住阿月的嘴,一边轻望向屋外那抹黑影。
察觉到言冰云刻意举止的阿月,不在似刚刚那般挣扎,言冰云这才松开捂住她的手,轻轻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见屋外身影越来越远后,言冰云才似松了一口气,重新瘫于榻上。
“去拿解药!”他粗喘道。
阿月连滚带爬得起身,在柜子里东翻西找,才拿出一瓶药来,边走边说道。
“你中的是媚儿香,此药比平常□□的效果还大,我这里只有缓解它的药,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阿月见言冰云服下解药,可依旧十分难忍的模样,试探得说道。
“要不?我给你找个姑娘去?”
这话刚一说完,言冰云冷下脸便瞪了她一眼,让阿月不禁委屈。
“你说你对其他姑娘们,都客客气气,温和有礼,怎么到我这就没完没了的板着一张脸,跟我欠了你什么似得。”
“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何在此?刚屋外是何人?我又为何中毒?”
“不用问,媚儿香,是我娘配出的药,也只有她有。你要么是被我娘抓来的,要么就是跟她达成了什么交易。”
阿月起身将一披风扔于言冰云身前。
“不过看情况,前者的可能更大些。我娘一心想让我嫁给你,会用这种方法,我也不难猜到。”
言冰云将那披风披于身后,便看着阿月轻笑。
“错了,是后者,我确实和你母亲达成了某种协议,只要娶你就能得到我想要的,可唯独这种方法,我不认同。”
“你们都疯了。”阿月叹气。
“你的头可还疼?可要我再帮你揉揉。”
言冰云起身,就要向阿月走来。
“你别动!离我远点。”
阿月话落,便走向屋门,想推门而出,谁知死活也推不开这门,屋外锁链的声音,让阿月狠狠砸在门框之上。
“我当真是她的亲生女儿!”
一整晚,阿月便依在门口,而言冰云则睡在她的塌上,好不惬意。
清晨,屋外锁链被人解开,月纤尘手持各种账簿密信走进。
一束光照于阿月眼上,让她迷糊而醒,言冰云则一早坐在了椅上,似乎在等候着月纤尘。
“您来了。”
月纤尘看了眼阿月,却从她身前走过,将手中之物,全部扔于言冰云面前。
“你要的东西。”
“您不是说让我娶了她,才能给我?”
言冰云戏谑的看了眼阿月。
“现在若不给你,怕以后没有机会,你们的婚事我也会尽快准备,东西你先收着。”
“娘!我不能嫁给他!”阿月急忙反驳道。
月纤尘一把拉过阿月,在她身上搜了半天,从腰际拿出一精小的药瓶。
“这是费介给你可改变脉象的药?你根本没有身孕,为何不能嫁!”
“为了让我嫁他,你就对你的女儿使出这等下三滥的手段!?”
“我哪里下三滥了?你们要是愿意昨晚便做了,要是不愿你也有解药,我可有哪点强迫你了?”
“您为何一定要让我嫁给他!”
“我自有我的理由,跟我过来。”
月纤尘拽过阿月,便向屋外而去,那瓶药被扔于地上,滚落至言冰云脚下。
他持起药瓶,其内竟空空如也。
书房。
月纤尘翻找了一堆东西,全然扔于阿月身前。
“言冰云要南庆重臣里与北齐勾结的官员名单,我给他了,可也划掉了一些人,其中就包括李承泽!”
“他来北齐你以为是来寻你的?错了!他是为自己打算,想从这账本里分一杯羹!”
“这是北齐内库财权的账单明细,他派人拉拢沈重,做着走私的勾当,为的就是得到这笔银子,好养活自己的私兵。”
“还有范闲,你以为他当真看着太子与范闲私斗,自己不掺和?他没有那么简单。”
阿月沉默了,半响才抬头道。
“可这些与我有何关系?他斗便斗了,要护范闲是您想护,不是我,说到底我和范闲非亲非故不是吗?”
月纤尘拉过阿月的手,神情逐渐缓和下来。
“范闲不需我护也不会有事,可李承泽与他斗就是注定一死,我不让你嫁给他,是为你的安全着想,我知道他们之后的结局,可我不知的是你的归宿啊。”
“娘……”
阿月心下一软,月纤尘则继续说道。
“我不属于这里,而你也不属于,我试过改变我所知道要发生的那些事,可到头来……结局终还是如此。”
其实月纤尘在说什么,阿月根本不曾听懂,可只看着她的眼睛,慢慢愧疚感……油然而生。
“娘,对不起。”
阿月衣袖轻扬,抚过月纤尘的面庞,只是瞬间她便无意识得倒入阿月怀中。
“你这样做对得起她吗?”费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阿月不言。
“李承泽就如此重要?”费介再次说道。
“跟娘比,他不重要,可我也不会待在这里嫁给言冰云。”
“言冰云有什么不好?”
“我看得出来,他心中不曾有我。我想要的是一份独有的爱,是一份唯一。”
“李承泽就有了?”
“我不知道,所以……我要去南庆一趟,若我输了,我会回来听从母亲安排,与他两断。”
“至今为止,你娘所说的那些事,无一不实现,那便说明李承泽最终娶的人并不是你,如此也要去?”
“若没有亲眼看到他与叶灵儿大婚,我便不信。”
阿月的眸越发坚定,对此事格外执着。
终还是选择连夜离开了北齐,无人阻止。
月纤尘苏醒后得知此事,竟是出奇的冷静道。
“她吃过亏便会回来了。”
“我还不曾问过你,你到底是谁?”费介问道。
“我?我是神。”
月纤尘一副极其认真的模样,让费介的嘴角抽了抽。而她却好不在意,自顾自说着。
“我们也该准备准备,去南庆看看老朋友们了。”
南庆。
阿月没想到这么快又再次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
她牵马正打算入城,一人忽出现在她面前,口中叼着一根草,十分不羁得向她走来。
“呦,脸上的伤好了?”
范闲在城门处等候阿月多时。如今一见面便开始调笑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阿月不解。
范闲到将阿月浑身上下瞧了个便,突然凑近扬起了笑。
“那你得问师傅他老人家,是不是啊师姐?要不是师傅怕你在南庆摊上麻烦,你们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我这个事情?”
“我能遇到什么麻烦。”阿月满不在意道。
“你还别不信,司理理已经证实是北齐暗探,而你的身份也在鉴查院的核实当中,给你个忠告,别进去了。”
“理理她被发现了……那我更是非进不可!”
“你是不是傻啊!进去干什么啊!你不就是耐不住相思,来找二皇子吗?至于把命也搭上?”
范闲看了眼阿月愁眉苦脸的模样,才态度一转。
“哎!逗你的!我都亲自来接你了,能不带你进去吗?你想二皇子呢也是人之常情……就好比我跟婉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看着阿月,说起感情之事滔滔不绝。
“看你可怜,我先带你回范府,一石居你是回不去了。”
“你能不能带我去找李承泽。”
阿月似乎抓到了希望,一副期待模样看着范闲。
“过分了奥!你自己什么身份没点数吗?还想进宫!”范闲突然激动道。
“你寻个机会把他约出来也可以,我只是有几句话想对他说。”
范闲虽然嘴上不愿,可确确实实将李承泽替阿月约了出来。
约在了澹泊书局。
“这可是红楼的最新章节,二皇子可要瞧瞧?”范闲道。
“那是自然,我今日来便是为了这书。”
李承泽接过红楼,掩不住心中喜悦,便急忙翻了翻。
“那您先看着,我还有点事,一会来寻您。”范闲寻机想要溜走。
阿月在隔壁等了许久,她听着李承泽的声音,心一下一下的跳着。
“不用了,我也还有些私事,不便在此待着,书我拿走了。”
说完,李承泽便轻轻拍了拍范闲的臂,双手负后,转身便走。
“哎!这就走啊?不再坐坐了?”
范闲故意向隔壁说道,想让阿月快些出来。
谁知隔壁没有丝毫动静,范闲只能上前将那门推开,好让二人相见。
竟不想隔壁已不见了阿月的身影。
“若没事我先走了。”李承泽留下此话,也随之而去。
书局另一房中。阿月丧着一张脸,看着另一张冷冰冰的脸。
“竹师傅,你怎么突然出现!坏我事啊!”
“你不能待在这,有危险。”
等阿月与五竹一同出现在范闲面前时,范闲瞪大了双眼。
“叔,你们怎么在一块啊?”
“她是月纤尘之女。”
“月纤尘是谁啊?”
“你的干娘。”
“我还有个干娘!?”范闲长大了嘴。
“月纤尘与小姐一同从那个地方出来,她们去了很多地方,关系亲密无间,小姐选择留在南庆后,她便去了北齐,嫁入北齐皇室,成了皇后。”
范闲慢慢看向阿月,“这么劲爆,我只听师傅说你是北齐人,没想到你还是北齐皇室啊!”
“我不是。”阿月冷道,“我还未出生,我娘就已经不是北齐皇后了,我从来不是什么皇室之人。“
范闲像不曾听到般,继续感慨着。
“我这个干娘身份有点来头啊,叔你怎么以前没告诉我?你要告诉我,我早去北齐浑了,有这么大个靠山。”
“你没问。”
“李承泽去哪了?”阿月没有闲心跟他们二人在此攀扯关系,一心只想见到他。
“奥,他说他有事,走了。不过你放心,我派人给你盯着呢。”
一盏茶的功夫,一轻功极好的男子,翻窗进了书局。一进来就直奔那茶壶,提起它就往嘴里灌。
“吨吨吨”的声音不难看出他是渴坏了。
“王启年你别光顾着喝!二皇子呢?”
王启年这才一抹过嘴角的水渍,微微弯身向范闲一礼。
“大人啊,二皇子出了书局就直奔叶府了。”
“他去叶府干嘛?”范闲问道。
“听说叶家小姐叶灵儿不日前落了水,应该是去探望,毕竟二皇子有意拉拢叶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你怎么跟踪了这么久?”范闲不解。
“还不是被那谢必安察觉了,生生追了我三条街,差点腿没废了。”
阿月闻言起身,面色铁青得看向窗外。
“范闲,你可能带我进宫?”
“这怕不能吧,皇宫哪有那么容易进。”范闲推脱道。
“大人,你明日不正要进宫见各位娘娘吗?”
王启年话刚落,就见范闲龇牙咧嘴得瞪着他,急忙捂嘴就往屋外跑。
”我……我什么也没说……”
临走前倒不忘拎着茶壶。
“该死的王启年!”范闲实在招架不住阿月眼神的凌迟,只能妥协道。
“我带你进去行了吧,不过你可不能乱跑。能不能碰见二皇子就看运气。”
第二日。
阿月一副侍女打扮跟在范闲身后。果真不曾令人察觉,轻易进宫。但一早上跟着他东奔西走的见了不少后宫嫔妃。
始终没有机会一人行动。
“哎!我们下一个去见的就是淑贵妃了,她是二皇子的生母。”范闲侧头低声向阿月说道。
阿月愣了片刻,她曾听李承泽说过他这位母亲。
是位酷爱书籍的才女。
这一点倒和他自己极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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