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能用钱解决的都不叫问题,问题是用钱解决不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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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克勒庇俄斯,他的名字正是取自于拯救治愈和延迟死亡所带来的枯萎。人们给了他一条蛇作为属性,为了说明从医学中获益的经历与一条蛇自身的变化非常类似——都好像是在疾病和年老后,随着蜕皮再次变得年轻;同时,蛇也代表了专注,这正是医学治疗的需要。
“古罗马画家、艺术家的作品中,几乎都有描绘健康之神手拿杯子喂蛇的场面。生活和艺术中,蛇与医药紧密相连。从中世纪开始,欧洲各国的药店就开始出现蛇与高脚杯的标志——蛇象征着具有重获新生的能力,高脚杯则代表人类收集蛇毒的工具。
“纳吉尼,你觉得这个故事有趣吗?”
扶手椅上坐着的那个人悠悠然问。
【恕我直言,】我回答,【很,十分,特别,不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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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刚刚情绪激动的一幕过后,我终于能平静下来,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和他好好交流了。
我告诉他,从他死后(听到这个词儿他居然神色自若)我之所以还活蹦乱跳的祸害遗千年,是因为当时我正好开始蜕皮期,于是侥幸逃过一劫。出于我和格林德沃的约定,我没有告诉里德尔有关我遇到格林德沃的事,而是把重点放在了我的蜕变上。
于是里德尔给我讲了这个神话故事,然后问我原理是不是如此。
原理当然不是如此,但是我也不指望他能理解蛇类本能。不过基于互相信任的基础,我还是概括一下告诉了他。
【我的种族源自于蛇类,但是也高于凡间蛇类。在我的种族里,平时的蜕皮和关键的化形是不一样的,】我说,【一个是褪去旧的外层角质层,避免限制身体成长和能量流转,随时都可以开始;一个是彻底抛弃旧的躯体,重新凝聚新的身体,一生只此一次——你可以理解成换衣服和换身体的差别。】
里德尔的脸上看不出对此的态度,不过他微微弯曲的眼角还是暴露了他的内心——他很愉快。
至于究竟是愉悦于我还活着,还是愉悦于我们重新相逢,我却再也看不出端倪。
………罢了,罢了。
十多年来,我本以为他必死无疑,也已经做好了从此以后再无他的心理准备,但是却失而复得,他再次回到了我的身边。
他还活着。
这一点,就足够我再次原谅他,重新珍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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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通过那朵蔷薇花门钥匙来到蓝楼的时候是午后,现在已经日暮西沉。里德尔让我独自返回马尔福庄园,并且暂时不要把他的消息告诉任何人。
【你还要在这里做什么呢?】我问,【为什么不召集你的旧部呢?】
里德尔听完我的问题,没有回答,喝了一口杯中琥珀色的酒液,然后微微呛咳起来。
“不行,”他说,“我的身体和魔力……还没有完全恢复。”
我垂下了眼,心里微微酸涩——他竟愿意告诉我这个。
我走上前,跪坐在他脚下,把头轻轻伏在他的膝上——就像我蛇形时常常做的那样。
【我能帮你什么呢?什么都好,只要我能做。】我低语,【我不去霍格沃茨了,我只跟着你。】
他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同意,而是沉默了。
【怎么?】我说,【难不成你怀疑我——】
他的手指搭在我的耳后,将我一缕长发慢慢拨到颈侧。发丝划过衣服布料时发出蛇行般的沙沙声。
【怎么会,】他垂着眼看我,【我不相信任何人,除了你。】
我嗤嗤笑起来,【因为我不是人?】
【对,】他也轻笑一声,【不过我可绝对没有贬低你的意思。】
他的指尖挠着我的颈侧,颇有温柔安抚之意。我居然被他这种对付小猫小狗的手势弄的十分舒服,于是懒懒的应了一声,【我也不认为我低人类一等,老实说,人类在我的食谱上还得排名靠后。】
里德尔再次轻笑起来——似乎从我们见面开始,他就一直心情愉悦。【原来你一直是用看食物的眼光看我的——那么请问你觉得我吃起来能打几分?】说话间,他的指尖绕着我的头发,一缕一缕理顺放好。
【零分,】我不客气的说,【我的食谱上人类之所以靠后,就是因为他们反抗起来力气不小。尤其是你。想要吃掉你,估计我会被你先下手做成魔药材料。】
他没有回话,而是拢起我后颈的长发,问了一句,【这就是……?】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一时间心里又有点小小的酸涩怨气翻上来——我转头一口咬在他的手指上,满脸委屈瞪着他。
他也没抽回手指,就那么任由我死死咬着他的指侧。他垂着眼笑眯眯看着我,就像是看着自己无理取闹的小宠物一样。
很快,我嘴里泛起一股血腥味,是他的手指被我咬到见血了。
【别气了,】他晃了晃手指,于是我的头也跟着晃了晃(这让我感觉自己好傻气),【这道疤总有办法去掉的。】
我心里翻了个白眼,对,毕竟这就是你造成的。话虽如此,我还是松开了嘴。他抽回手指,在灯光下看了看自己指侧的齿痕。
【我不会中毒而死吧,】他摩挲着伤口,装作不安的问我,【你的蛇毒有解药吗?】
【没有!】我没好气的说。我刚刚又不是蛇形,哪来的蛇毒!
我伸手从他口袋里拿回我的魔杖,给他的手施了个治愈咒。等他手上的伤口完全看不出来了,我抬起头看着他,【那我走了,等我给卢修斯他们说一声,我就回蓝楼。你有什么东西需要我带么?】
他靠在了椅背上,又微微咳嗽了几声,脸色更加苍白了,【亲爱的纳吉尼,我需要一根新魔杖。】
诶?我这才反应过来,自从我见到他,他那根骨白色的紫杉木魔杖就没有出现过了。
【你的魔杖丢了?】我大吃一惊,【什么时候的事?是——那时候?】
他颔首,【呵……可惜了。】
他的手指在扶手上抓紧,指节用力到泛白。看得出来,他很在意他失去的魔杖,毕竟那么强大,那么契合。
我把手覆在他的手上,安抚的拍了拍,【我的魔杖给你用可以吗?灵活多变的木材,敏锐犀利的杖心,很适合无声咒。在找回你的魔杖之前,先凑合用用吧。】我把魔杖塞回他的手里。
【你就这么把你的魔杖给我了?】他把玩着我的魔杖,【你真是……傻。】
【反正我也不回霍格沃茨去了,有没有魔杖无所谓。】我说,【而且我不用魔杖也可以,我有自己的武器,你知道的。】
他用指腹虚虚划过我的魔杖尖锐的顶端,神色晦暗不清。
【怎么啦?】我以为是魔杖不合他的手,【实在不行我问问卢修斯,他的家族收藏品里或许有合适的旧魔杖。】
他叹了口气。
【有时候我真分不清你是真的无所谓还是沉得住气——你难道不想知道我的魔杖在哪里吗?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最初你进不去石洞,一年前又突然恢复了魔力吗?还是说,你也不想知道怎么才能恢复声音吗?】魔杖在他指间飞快的旋转着,他似笑非笑的问我。
我瞠目结舌。
他把魔杖插回我的口袋,然后温柔的替我把那枚银环重新戴回我的脖子,妥帖的放回衣领里侧。银环重新贴回我的锁骨,金属冰凉的触感让我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你不想知道吗?】他又问了一次。
我站了起来,抱着手臂看他。【如果你知道你的魔杖在哪里,告诉我,我会帮你去取;石洞的开启条件是巫师的血统,而我没有;一年前我恢复魔力的时候,也是你得到魔法石的时候,我的魔力恢复和你的魔力恢复是息息相关的,我说得对吗?至于声音,我是真的无所谓,毕竟除了你们几个,我和其他人类说话,一句都嫌多。】
一口气说完,我拿起他的酒杯,一仰头把里面半杯烈酒喝了个底朝天,然后又倒了满满一杯,再次豪爽的全部倒进嘴里。
【愚蠢的里德尔!】我大声嘟囔,【愚蠢的人类!】
他哑然失笑。【对不起……是我不对,不该把和其他人谈判的语气用在你身上。】他接过我手里的杯子,【不过你喝酒真的没关系吗?】
……似乎是有关系的,因为我听到我自己豪气冲天的回答,【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可是——千杯不倒!】
“……”里德尔朝我比出了六个手指,“这是几?”
【废话!】我一把拍掉他的手,【这是六!】
“哦,”他面无表情的回答,“但是我比出的是三。”
我,“……”
我的思维已经开始飘了,我开始皱着眉头思考三是几。半晌,我得出结论,咬着舌头傻笑着问,【刚刚是左边的里德尔比出了三,还是右边的里德尔?】
没人回答,我的手腕被握住了。晕晕乎乎之间,有人拉着我走上楼梯,我凑过去嗅了嗅,这个人身上熟稔的清冷气息让我安下心来。
不一会儿,我被拎起来放进软乎乎的被子里,然后深蓝色的帷幔落了下来,遮住了房间橘黄色的光线。
【睡吧。】床边有人低声说,随即那个人想要转身离开。
我伸手一把拉住了他。
入手的手腕触感温凉细腻,却瘦削到骨骼分明,颇有一种浅滩困龙的嶙峋感。
【你知道吗,】我迷迷糊糊的说,【我去过小汉格顿了。】
一室沉默。
我咂了咂嘴,松开手,抱住被子滚成一团,脑子里全是浆糊。我先是迷迷糊糊想到上次喝酒还是和格林德沃在一起讨论里德尔的死亡,又想到现在我旁边居然有个活的里德尔,然后我十分满意和高兴的傻笑起来。
【小汉格顿怎么样?】有人问。
我支着脑袋分辨脑海里轰隆隆的回声下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看到我傻乎乎的样子,那个声音又重复了一遍,【小汉格顿怎么样?】
【我杀人了,】我嘟囔,【那个人看到了他。我不能——我不能让他说出去——他看到了他——】我的声音渐渐模糊下去,然后我一侧头,彻底睡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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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里德尔沉默的看着床幔里沉沉睡去的少女,眼神里难得有了一丝动容。
它——她是绝对忠诚的。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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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还有点懵。
“格林德沃……”我半醒半睡叫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这里不是纽蒙迦德,也不是囚禁我和他的高塔之上了——我已经回来了,回到了伦敦,回到了他的身边。
这不是梦。
我揉了揉眼睛,打量了一圈房间,还是我熟悉的蓝楼客房。于是我慢吞吞爬起来,抱着“就算我磨磨蹭蹭里德尔也不会消失”的态度洗漱完,才施施然走出房间。
找了一圈,我在一楼的魔药间找到了正在熬制魔药的里德尔。
【你在……】我打了个哈欠,【干嘛?】话音未落,我又打了个哈欠。
里德尔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手上搅拌动作不停,“醒了就来帮忙。”
【没醒,】我说,【我就是起来确认一下你还在……然后我要继续睡。】我化成蛇形,在他脚边地毯上找了个空位,盘成一团,再次入睡。
“不怕我把你丢坩埚煮么,”里德尔把操作台上最后一份切碎的材料丢进坩埚,“对了,我还没问呢,你的成绩如何?”
【魔法史和草药课还不错,】我挪了挪尾巴给他腾开踩脚的空地,【飞行课很糟糕,其他需要念咒的课都一般般吧——而且今年取消了考试。】
“下次加油,”里德尔说,“作为我的蛇,别给我丢脸,我当年可是全优满分。”
我瞬间清醒,唰地蹿起来立起前半身盯着他,【我还得去霍格沃茨?】
“当然,”他回答,“我的魔杖在凤凰社手里,我需要你取得邓布利多的信任。”
【……哈?】我吐了吐信子,嘲讽他,【说实话,我怀疑你的计划是随机抽取的——当初你为了确认我的身份把我推到邓布利多怀疑之中,现在又要我回到霍格沃茨重新取得他的信任?】
我化成人形抱着手臂看他,顺便看了一眼他坩埚里快要熬好的魔药,它们呈现出碎钻石一样闪闪发光的质感,不停的翻滚着。
“我现在没计划,”他叹了口气,“我得先把魔杖拿到手,然后才能进行下一步计划——别把你的魔杖递给我了,”他推开我递过去的魔杖,“它太敏感了,不太合适我的攻击咒语。”
【哪来那么多挑剔!】我强行把魔杖塞给他,【假期先凑合凑合吧,现在你又不能抛头露面去买魔杖,等我问卢修斯要一个新的再说。】
他耸耸肩膀,把我的魔杖放进口袋,然后开始给他的魔药装瓶。
【我回去啦,】我挠了挠头发,【希望卢修斯那边没有大张旗鼓的找我……】
他一边给魔药贴标签,一边不回头的挥了挥手,“记得我跟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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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马尔福庄园的时候,迎接我的是家养小精灵卡比和拉比的尖叫声。
“小姐回来啦——卡比要去告诉纳西莎主人——”卡比啪的出现在我面前,瞪大了圆滚滚的眼睛,又匆匆忙忙啪的消失在原地。
与此相比,拉比就沉稳的多,它给我备好了一套新衣服和一桌早餐(其实从时间上说更靠近午餐),然后才跑去请示主人。
然后我就被纳西莎抱了个满怀。
“你去哪儿了!”纳西莎口吻里出现了难得的严厉,“没有告诉我们一声就消失——天知道我有多担心!”她揉着眼睛,那双蓝灰色的眼睛已经通红,看起来是一夜没睡。
我用力抱回去,亲了亲她的侧脸,让她不要担心。从她怀里爬起来,我才看到她身后皱着眉头的卢修斯。
“你没事吧?”卢修斯问,“发生了什么吗?”
我下意识想摸魔杖写字,又想起我的魔杖已经留给了里德尔。
“没事没事,”我做口型,“真的真的。”
再三保证后,卢修斯才在纳西莎的催促下放我去吃早饭(午饭)。
吃完饭,我正在书房应付疯狂抽打审问我的凯撒,一只猫头鹰连滚带爬撞进了窗户,看起来是被庄园的检查防御阵折腾的不轻。
【安静,】我用食指把凯撒的头按在桌子上,【不然我要把你喂给这只猫头鹰作为它的送信酬劳。】
猫头鹰炸着毛躲了老远,看起来并不想接受酬劳。我伸手拿下它嘴里的信封——然后倒抽一口冷气。
来自霍格沃茨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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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它检查了五六遍,确定没有附属咒语才敢打开。
看完后,我面无表情把信纸放回信封里。
信里话不多,就几句,是说凯瑟琳夫人生病了,让我回去看看。
但是我却能想到整个过程——凯瑟琳夫人病危,想见我一面,于是写信去了学校,想让我回去一趟。邓布利多收到信(我不知道麻瓜是如何能寄信到学校的,可能是学校给麻种学生的家长的特权?),感觉到不对,于是用霍格沃茨权限查了我的所在地,然后写信到了这里——寄信到这里,居然只是为了让我回去看一眼凯瑟琳夫人,而不是质问我为什么在马尔福庄园,还对凯瑟琳夫人撒谎我在学校。
我拿着信去书房找卢修斯。卢修斯看完信,皱起了眉头。
“因为德拉科在霍格沃茨上学,所以庄园才开通了对霍格沃茨猫头鹰的进入许可。”卢修斯说,“没想到会出这种问题。”
“我要回去看一眼。”我写。
“你完全可以当做不知道,安心呆在这里,”卢修斯抬起下巴,“马尔福的庄园还轮不到别人来管。”
笔尖顿了顿,还是写了下去,“是我自己想回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卢修斯把手头的文件朝旁边一放,站起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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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为马尔福的产业仅限于巫师界,所以当卢修斯的加长版房车停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真是大吃一惊。
戴着白手套的麻瓜侍者毕恭毕敬为我们打开门,卢修斯示意我先进去。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麻瓜。”我表示惊讶。
“不喜欢麻瓜不代表不喜欢麻瓜货币,”卢修斯说,“实际上,马尔福一半的产业都位于麻瓜界,在全英国,乃至周边国家,海运,汽车,食品,服饰,药材,几乎所有行业都有股份涉及。”
我不得不比出个大拇指。
到达凯瑟琳夫人所在的医院后,我让卢修斯在车里等我。走到病房门口,我发现亚历山大和维尔娅也在。他们激动的拥抱我,纷纷红了眼眶。
“进去看看吧……”亚历山大说,“凯瑟琳夫人情况很不好,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旁边维尔娅低声哭起来,几个小姑娘都被她影响,抽抽搭搭哭起来。
我走进病房。
病房里除了凯瑟琳夫人的床位,还有三个床位,空间很挤,环境很差。
想必也是,按福利院的经济条件,凯瑟琳夫人能住的起多好的病房,接受多好的治疗呢?
我垂下眼看着床上的凯瑟琳夫人。她正在沉睡,看得出来身体十分虚弱。乱糟糟的仪器插在周围,吊针快见底了也没护士来换。
我转身离开。亚历山大和维尔娅不在门口,看来是去找护士了。
一直走到医院外,我才叹了一口气。
“回去吗?”车窗滑下,卢修斯的灰色眼睛关切的看着我。
我看着卢修斯豪华的车,突然灵光一现,脸上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
卢修斯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被我笑的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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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凯瑟琳夫人就从小镇破破烂烂的医院转送到了伦敦最好的医院,国内最好的专家纷纷聚集在了她豪华舒适的单人病房里。
“我欠你一个人情。”我向卢修斯表示。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卢修斯叹了一口气,“问题是你要怎么给邓布利多解释呢?”
我也叹了一口气。
卢修斯啊卢修斯,问题也不是我要怎么给邓布利多解释,而是——我要怎么给你解释,黑魔王已经回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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