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
(——暗流开始涌动,水面却依旧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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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尔福庄园呆了几天,我惦记着里德尔,于是再次收拾了一堆东西打算去蓝楼看看。
但是出门前,我被德拉科挡住了。
我看着难得出现在我眼前的德拉科,心里又高兴又紧张。德拉科却一脸平静(或者说麻木),手撑着门框挡着我的路,丝毫不打算让开。
我们大眼瞪大眼过了一分钟,德拉科终于咬咬牙,下定决心似的一甩头,开口了。
“喂,你,要不要一起玩巫师棋!”
虽然这不是个疑问句,不过我还是很高兴的接受了德拉科破天荒的头一次邀请——并且把要去探望里德尔的事忘到了脑后。
我雄心勃勃打算在巫师棋上和德拉科一决雌雄,但是看来是我脱离人类社会太久了,开场不到十分钟,我就被打的丢盔弃甲狼狈收场。后面几局都是如此,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我一边看着德拉科的白城堡殴打我的黑骑士,一边偷偷抬头瞄了一眼德拉科。令人惊讶的是,他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或者鄙夷,而是皱着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做冥思苦想状。
“要不,”他突然说,“我们玩点别的?”
我连忙点头,然后把被打到嚎啕大哭的黑骑士从白棋手里救出来。
他带着我去了星象模型室。这里收藏着大大小小几十个星象模型,从两人高的巨大实时星轨模型,到可以放在手心的火星轨迹水晶球,一应俱全。
他往我手心塞了一个小巧的望远镜,“送你。”
我看了看手里镀金边象牙镶宝石还刻着马尔福家徽的望远镜,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它放进兜里,点头朝德拉科致谢。
我们在模型室玩了两个多小时,德拉科还顺便画完了他天文课的月球轨迹图作业。等他卷起羊皮纸,我期待的看着他,等他宣布下一个活动。
他被我热情的目光看的有点儿不自在,左右转着头说,“你还想玩什么?”
我用更热切的目光示意他,什么都可以。
他咬着嘴唇想了半天,才小心翼翼问我,“……魁地奇?”
我犹豫了一下。魁地奇对我来说是一个很不擅长的科目,我在扫帚上能保持平衡全靠我的灵活本能,而不是骑行技巧。但是面对德拉科充满期待亮的像是水晶的眼睛,谁能说出拒绝呢——反正我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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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福庄园有两把光轮2001和三把光轮2000,看来德拉科在家经常和来玩的巫师幼崽们玩魁地奇。
我拿着扫帚正在思考怎么飞才不会显得太外行,德拉科已经在我头顶高空招呼我了。
“迪斯洛安!”他的声音远远传过来,“快点!”
我叹了一口气,跨上扫帚,然后——
啊——啊啊啊!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光轮这么快!
只骑过飞行课的彗星系列的我被光轮强大的后坐力带的朝后翻倒在扫帚上,多亏我用腿绞住了扫帚柄,才避免了头朝下直接栽回草坪上。
我手忙脚乱重新坐正,头顶德拉科大声笑起来,“你真笨!”他骑着扫帚俯冲而下,在我周围转了一圈,“克拉布骑的都比你好呢!”
我一点儿也不觉得羞愧(哪怕他说我骑的不如巨怪我都能笑眯眯点头),努力调整好扫帚方向,朝着德拉科飞过去。
我们在花园上空一前一后(表达更合适一点,是他甩了我大半圈)飞了一圈,德拉科还兴致勃勃想要飞的更远,我已经腰酸背痛不得不降落回了地上。
我刚扛着扫帚一瘸一拐走到长椅旁边,德拉科降落在了我身后,兴致不减,“你怎么不玩啦?”
我一脸痛苦坐在了长椅上,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和扫帚八字不合。
德拉科也坐在了我旁边,不过我在长椅这头,他在长椅那头。
我朝他挪了挪。
德拉科也挪了挪,继续和我保持距离。
我又朝他挪了挪,他没地方可挪了,不得不开口打破沉默,“呃……你喜欢魁地奇吗?”
我摇摇头,然后想起马尔福们都很喜欢魁地奇,于是连忙点点头。
德拉科继续追问,“你喜欢哪只学院队伍?”
我指了指他。
“你喜欢斯莱特林?”德拉科大吃一惊,“居然不是格兰芬多?”
我连忙摇头,用手指在长椅上写了个“你”字,意思是“我不是喜欢斯莱特林魁地奇队,我是喜欢你打魁地奇比赛。”
德拉科也不知道理解了没有,嗯嗯啊啊应付了几句,开始兴致勃勃给我讲他在学校里训练的事。我从他入队时因为卢修斯赞助七把光轮的众星捧月,一直听到他展示出实力获得真正的尊敬,等我听到他在比赛里被波特打败(就是多比捣乱那次),居然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
他也讲得口干舌燥,再加上正讲到斯莱特林输了魁地奇,所以气呼呼的停下来,盯着我,“格兰芬多赢了你高兴吗?”
我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都挺好的。
“卡比!”他喊,一只家养小精灵应声出现,“我要一杯冰镇橙汁,你要喝什么?”他转向我。
卡比兴高采烈(为什么小精灵永远是这么充满活力的神经质?)的回答,“德拉科小主人!纳西莎主人和卢修斯主人刚刚回到庄园!纳西莎主人和卢修斯主人正在请德拉科小主人和迪斯洛安小姐去用晚餐!”
我被它一大堆主人称呼搞得晕晕乎乎,德拉科却反应很快,他不以为意的应了一声,把我和他的扫帚扔给小精灵,然后转向我,“你今天玩得开心吗?”
我连忙点头,心里期望他能一直保持和颜悦色,天天找我玩。
“那就好。”他嘟囔了一句,“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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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气氛简直好到让我泪流满面,德拉科乖巧的像是爱丽丝,时不时就抬头看我,带着亲密又友好的微笑。
这简直就像是活在梦里——斯莱特林的德拉科马尔福从来不对其他人和颜悦色,尤其是当对方是格兰芬多的时候,哪怕这个格兰芬多和自己父母关系不一般也一样。
用过晚餐,纳西莎正要带我去温室看她新选的玫瑰品种,德拉科开口了。
“爸爸,”他热切的看着卢修斯,“今天我和迪斯洛——棘霓玩得很开心,是吧,棘霓?”他转向我,使劲儿眨着眼。
我高高兴兴点头。
卢修斯看了我一眼,“真的?”
我莫名其妙继续点头,当然是真的。
然后我就听到了我的小心脏咔啪一声碎成粉末的声音——德拉科一脸兴奋盯着他爸爸,“爸爸,你说过的,只要我和她好好相处,就给我买一把火弩.箭的!”
我,“……”
所以你对我好都是有预谋有目的的?!我有情绪了!
我当机立断,开始控诉德拉科的“罪行”,“他和我下了五局棋,一局都没让我赢!他还让我帮他查他的天文课作业资料!他还拉着恐高的我玩魁地奇!”
德拉科,“……”
卢修斯,“……”
我相信聪明如卢修斯已经看出了问题出在哪,所以他一脸忍笑的表情,对目瞪口呆的德拉科说,“德拉科,看来你并没有达到我的条件啊——我说的可是‘真心做朋友’,而不是敷衍了事。”
德拉科用瞪着波特的眼神瞪着我,“你还有哪里不满意?”
“德拉科,”卢修斯略带严厉的说,“你现在的态度我就很不满意。等你明白你错在哪的时候,我再决定要不要给你买火弩.箭。”
德拉科气呼呼一转头跑上楼了。
我看了看他离开的方向,开始内疚,“卢修斯,我是不是不应该捣乱?”
“是他不对,”卢修斯说,“放心,为了火弩.箭,他迟早要服软。”
……虽然很有道理,但是听起来就像是我的价值就等于一把扫帚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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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卢修斯预料,第二天德拉科再次跑来示好,看来是这次卢修斯坚定表示达不到要求就绝对不买新的飞天扫帚——哪怕德拉科向纳西莎撒娇耍赖也没用,因为纳西莎表示她也站在我这边。
对此德拉科又委屈又没办法,只能天天带着又不情愿又热切(对我不情愿,对火弩.箭热切,而我在他眼里等于火弩.箭)的表情来找我玩。
这种又别扭又好玩的日子没过几天,我再次去了蓝楼。
我刚走进蓝楼,地板上就亮起一条闪烁着微光的路,直指魔药室。我笑了笑,踩着轻快的步伐推开了魔药室的门。
里德尔正背对着我把一小瓶魔药滴进牛奶杯里,他手很稳,透明清澈的魔药一滴一滴滴进乳白色牛奶里,瞬间就融合消失了。
【这是什么呀?】我问。
【吐真剂。】他收好魔药瓶,拿起那杯牛奶晃了晃,让它充分融合。
我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突然莫名其妙说了一句,【牛奶加蜂蜜其实真的挺腻的。】
里德尔却像是听懂了我的意思——虽然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说,【我讨厌甜食,也讨厌甜食爱好者,口蜜腹剑笑里藏刀。】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叹了一口气,【邓布利多从来没在牛奶里掺过吐真剂。】
里德尔把那杯牛奶递给了我,【你能分辨出吐真剂?】
我低头嗅了嗅,【当然能,我的嗅觉功能和人类不一样。吐真剂那种粘稠缓和的味道,很突兀明显。】
【粘稠缓和?】里德尔皱起眉头,【这是表达味道的形容词?】
【不是,】我回答,【吐真剂完全没有味道,我是靠——蛇类的本能和机能——你没办法明白那种感觉。】我想了想,还是无法表达清楚,【你可以理解为感应到热量、温度和波动不同。】
也不知道里德尔听懂了没有,总之他没再往下追问,而是开始重新熬制一锅魔药。
【这又是什么?】我看着他把水银一样的东西倒进坩埚里。
他漠然注视着坩埚里旋转的液体,回答,【独角兽的血。一种暂时恢复剂。】
听到这个,我有点难过,【我会尽快想办法拿回你的魔杖的。】
【注意安全,】他把最后几滴血倒进坩埚,用我的魔杖顺时针搅拌了几圈,【拿回我的魔杖固然重要,但是我也不希望你因此被邓布利多解决掉。】
【哪儿有那么好的事,】我叹了一口气,【又要拿回魔杖,又要不暴露身份——我只希望在我被发现后逃命之前能来得及找到魔杖在哪儿。】
里德尔笑了笑,沉默的望着坩埚里的液体,它们正在从月光一样的银白色转变成墨汁一样的浓黑色,等液体黑的一丝光都不透的时候,里德尔拿出一只高脚杯,盛了半杯。
【干杯。】他的高脚杯碰了碰我手里的牛奶杯,然后他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液体,拧起眉毛抱怨,【简直像是毒*药。】
话虽如此,药剂效果却是显而易见的:他的脸稍稍有了些许血色,不再像是大理石般苍白了;他的眼睛也带上了些许活气,不再像是精美却毫无生气的红宝石了。
我也喝了一口牛奶,感受着齿间奶制品的鲜腥气里吐真剂那种滑腻的突兀气息。
里德尔显然没想到我会真喝,略带吃惊的看着我。
【不问点什么?】我晃了晃杯子,【虽然我能分辨吐真剂,不过我可对它不免疫。】
里德尔抿了抿嘴,转开了目光,【……不用了。】
他转身继续收拾魔药材料去了,把我晾在一边。我把杯子放回桌面,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忙碌。
【怎么了?】他感受到了我的目光,问。
【我在看你。】我回答,【因为我觉得你现在需要安慰和保护。】
里德尔叹了一口气,【你喝了十分之一杯牛奶,药效大概会有十五分钟,在这之内你最好别说话了。】
【你这是嘴犟。】我说,【你明明因为魔力没有恢复而情绪低落。】
“——哑口无声!”这次回复我的是从我魔杖里射出来的一道消音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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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级的作业很少,而且对我来说也很简单,所以写完作业后我除了偷偷往蓝楼跑,就是凑到德拉科旁边努力刷好感度。
假期过了一半的时候,德拉科打算邀请几个同学来庄园玩,他主动邀请了我参加。纳西莎对此十分高兴,提前一周就开始给我准备各种礼服。
“我觉得金色花纹好配你的眼睛,你觉得呢?”纳西莎左手一件金色绣纹纱边修身长裙,右手一件缀金珠垂地式阔裙追着我问,在她身后还有好几个衣柜的全新衣服。
我对人类衣服没什么特殊要求,也没什么审美,所以我只能用一个劲儿的赞同来回应纳西莎热情的推荐。
纳西莎十分满意我的配合,她兴致勃勃的帮我定下了礼服和配饰,大到要换的几条裙子,小到头发上的饰品,都被她一手包办了。
聚会开始前一天,纳西莎终于从五花八门的时尚杂志里帮我定下了发型。
“我现在只是担心,那些孩子会不知深浅的胡闹。你也知道,他们都是斯莱特林的孩子。”纳西莎一边帮我卷起一缕长发用钻石发夹固定好,一边面带忧色的说。
我懂她的意思。一方面,我是个格兰芬多,另一方面,我还是个“麻种孤儿”。
“不管他们怎么对我,我绝对不会生气,也不会翻脸的,我保证。”我写道。
纳西莎又给我大概介绍了一下明天要来的小客人们:帕金森家族的独女,潘西.帕金森;扎比尼家族的独子,布雷斯.扎比尼;格林格拉斯家族的长女,达芙妮.格林格拉斯;诺特家族的幼子,西奥多.诺特。除此之外还有克拉布与高尔家的男孩,和其他几个小家族的孩子。他们都是德拉科的同班同学,平时和德拉科关系都算不错。
而在我脑海里,除了“和德拉科的关系”这一标准,还有“食死徒阵营”这一标准——帕金森家和诺特家是标准纯血食死徒家族,曾经都有家族成员死在与凤凰社的战斗中;扎比尼家族和格林格拉斯家族我并没有听过,也许是中立家族;而克拉布和高尔,则是从祖父辈就跟随里德尔的老牌食死徒,一直无功无过。
不知道他们现在,又会如何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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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到见到这几位小客人,我才发现,是我想多了——在没有黑暗勋爵统治的时代,小孩子们完全没有阵营意识,平时那些对立,也不过是出于争强好胜和“学院传统”而已。再加上马尔福的面子,或许还有我这一身纳西莎打点的昂贵行头的原因,他们对我都十分客气。
“你好,迪斯洛安,我是布雷斯.扎比尼。很高兴见到你。”
在德拉科把我介绍给众人后,第一个向我打招呼的是一个皮肤略黑的高个儿男孩,俊秀的脸上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神色略带疏离高傲,却不让人觉得有丝毫不舒服。
我向他回礼。
接下来格林格拉斯(达芙妮很爱笑,有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和诺特(西奥多和他的祖父很像,都有一双忧郁的棕色眼睛)都向我问好,克拉布和高尔已经去吃甜点不见人影了,跟在人群最后面的黑发姑娘这才走到我面前。
“你好,棘霓.迪斯洛安,我是潘西.帕金森。”她拎着裙摆优雅行礼,我也连忙回礼。“我们在学校就见过很多次,你还记得吗?”她问。
我仔细看了一眼这个女孩。柔顺的及肩黑发被珍珠发饰别在脑后,黑色的丹凤眼微微眯起,一身浅蓝色裙饰,手腕和颈子上戴着和发饰配套的珍珠挂饰——要我说,她其实不适合圆润温和的珍珠,因为她属于那种锋利的美,像是边缘切割尖锐的钻石一样。
见我没想起来,她笑了笑,“我们在魁地奇训练场见过,当时我们都冒着雨去看训练呢。”
啊,我想起来了,原来那个冒着雨给德拉科递东西的黑发姑娘就是她啊。
旁边德拉科见我们互相介绍完了,开口招呼我们,“你们要先吃点东西吗?还是先去玩一把噼啪爆炸牌?布雷斯刚刚说他带了一种新的噼啪牌……”
隔着甜点长桌,布雷斯.扎比尼转头揭穿德拉科,“得了吧,明明是你自己想玩。”
潘西窃笑起来,德拉科嘟囔着抱怨了一句。不远处,克拉布和高尔一手一块蛋糕朝我们走来,旁边达芙妮小小惊呼了一声,“来之前他们才刚刚吃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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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和纳西莎说要把空间留给孩子们自己玩,所以两个人都没有出场。在这种没有大人的情况下,这些孩子们依旧能保持仪容仪表基本端正,在我看来实在是厉害。
晚餐结束的慵懒甜点时间,潘西和达芙妮坐在我身侧,两个人开始闲聊,不远处男孩们在玩噼啪爆炸牌,时不时因为输赢发出小声惊呼。
潘西突然转过头问我,“棘霓,你和德拉科关系这么好,为什么没有来斯莱特林呢?”
到底还是个孩子,她脸上带着那种使劲儿装作若无其事,却因为年纪小而暴露了的在意神色。
我用纸笔写给她看,“我觉得哪个学院都挺好。”
她正想回复,西奥多.诺特端着茶杯走近我们的沙发,脸上带着好奇。“迪斯洛安,”他向我打招呼,“听马尔福说你养了一条很漂亮的蛇,我可以——我们可以看看吗?”
潘西被转移了注意力,也催我拿出来看看,达芙妮有点怕蛇,缩进了沙发。
我回到房间,把正在睡觉的凯撒叫醒,然后把它放进玻璃箱子带下了楼。等我回到客厅,几个孩子都凑在沙发前,充满兴趣的窃窃私语着。
潘西第一个看到走下楼梯的我,她迎上来帮我扶着箱子,把它放在小圆桌上。
孩子们都呼啦啦凑了上来。德拉科也是第一次近距离看清凯撒,此刻脸上露出又好奇又紧张的神色。
“它——它不咬人吧?”德拉科问着,拿手去逗箱子里的凯撒。
“小心点儿,德拉科。”潘西提醒他,“它在看你呢!”
凯撒很给面子,抬头轻轻蹭了一下德拉科的手指。德拉科转头向周围炫耀的看了一圈,大声叫起来,“看到没有!它在亲我的手指!它没有咬我!”
潘西发出嗤笑声,布雷斯用无奈的眼神看着德拉科,克拉布和高尔则崇拜的看着他。
凯撒甩了甩尾巴,气呼呼的说,【为什么就算换了地方,我还是要被另一群幼崽围观?】
“天哪!”德拉科惊奇的喊,“它在嘶嘶的吐气呢!就像——就像说话一样!”他眼珠一转,“如果波特在这里,他就能听懂蛇在说什么吧?”
“你又提起波特,”潘西不满的说,“说真的,你哪天不提起他我才奇怪。”
布雷斯轻笑起来,“我觉得这一天不会来的。”
德拉科带着一种被戳破的恼羞成怒对着两人嚷嚷起来,潘西哼了一声,不屑于和他争论,布雷斯则带着一种“我就知道”的神色看着涨红了脸的德拉科。
几个人的争执没过多久,一只小精灵啪的出现在客厅里。“棘霓小姐,”它圆突突的大眼睛盯着我说,“卢修斯主人请棘霓小姐去书房。”
我点点头,然后朝他们示意,却发现他们脸上都带着或多或少的惊讶神色。
我没多想,快步朝书房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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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进去关好门,卢修斯又施了个屏蔽咒,才对我开口。
“刚刚的消息,西里斯.布莱克越狱了。”
我本来以为卢修斯要找我说的不过是些闲话,没想到他给了我这么一个爆炸性消息。
我接过卢修斯递过来的文件,大略翻了翻。
文件上说,西里斯布莱克作为波特保密人,却把他们出卖给了黑魔王,黑魔王失势后布莱克杀了十二个麻瓜试图逃命,最后被魔法部抓捕;而就在今天,他逃出了阿兹卡班,企图杀掉哈利波特。
卢修斯在旁边为我解释,“据说布莱克在阿兹卡班一直喊着‘他在霍格沃茨’,大家都认为他想杀了哈利波特。这次的消息刚刚报告到魔法部,还没有在报纸上登出来,我是通过自己的消息渠道拿到的报告——不过可以估计的是,明天预言家日报头条就是它了。”
我没回答,深深皱起眉头。
当年的保密人不是布莱克,而是彼得。甚至,这件事还是我发现、彼得也是我抓住的。
而这个消息,除了当时在场的里德尔,就只有贝拉特里克斯知道了。
而我并不知道布莱克又是怎么把自己掺和进阿兹卡班的。
“你知道彼得.佩德鲁吗?”我问卢修斯。
“啊,他啊,”卢修斯转了转手里的羽毛笔,“当年被布莱克杀害的英雄——想要阻止布莱克杀人,自己却被杀了,尸体都碎成了粉末。”
不对……不是这样的。西里斯.布莱克是绝对的凤凰社,我从没听任何人包括里德尔说过西里斯是食死徒或者黑暗阵营的人,更何况出卖了波特的,是我亲手抓到的彼得佩德鲁。
而现在,西里斯布莱克成了凶手和叛徒,彼得却成了光荣牺牲的英雄。
这不对劲,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而我却想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得去和里德尔商量一下。
“我出去一趟。”我告诉卢修斯,“还有,你最近一定要注意安全。”
卢修斯皱着眉头看我,“布莱克的目标不是波特吗?”
不,他的目标绝对不可能是杀掉波特,而是……报复曾经伤害过波特的食死徒们。
我不能给蒙在鼓里的卢修斯解释这个,只能再次强调,“一定要警惕,最近也别做什么事。”
卢修斯神色郑重起来,“你……知道什么吗?”
我摇摇头,“等我回来——我很快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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