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一送一
(——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能催化出更复杂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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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强争霸赛
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将于10月30日星期五傍晚六时抵达。当天下午的课程将提前半小时结束,届时请同学们把书包和课本送回宿舍,到城堡前面集合,迎接我们的客人,然后参加欢迎宴会。
通告于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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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着头看着告示栏上的通告,胃里一阵绞痛。
我攥住口袋里卢修斯的信,挤出了热火朝天的人群。一直走到空无一人的侧楼角落,我才把这封收到不久的信掏出来,又读了一遍。
“德姆斯特朗的校长你一定认识,伊戈尔.卡卡洛夫。……那一位知道这个消息后什么也没说,我怀疑他打算重新获得卡卡洛夫的效忠,毕竟一个黑魔法学校的校长的个人力量和社会地位都是很重要的。……不过他只字不提关于你的事,当然,我也不敢提。……他说‘这种活动,没必要让你的儿子参加,毕竟你也不缺那一千加隆是不是’,我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思,不过我绝对不会让德拉科报名就是了。……他的部下被他划分成一个个小团体,没有人知道他的所有底牌和部署,他不相信任何人。………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注意安全。”
我的目光在“他不相信任何人”上停留了一会儿,脑子里有个声音下意识反驳,“不,你知道他的一切,他相信你!”
有另一个声音更大声的在脑海里反驳回去,“但是你们已经一刀两断了!”
“可是你还在受到他的影响!”
“那只是一时糊涂!”
“看起来你还要继续糊涂!”
都闭嘴!
我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扫下桌子,反复咀嚼着卢修斯信里的话。
虽然他善于并乐于用那些充满暗示和比喻的华丽长句子,不过当他对我真正传递什么消息的时候,他都会用最简洁明了的话语表述,毫不拖泥带水。
“德姆斯特朗的校长你一定认识,伊戈尔.卡卡洛夫。……那一位知道这个消息后什么也没说,我怀疑他打算重新获得卡卡洛夫的效忠……”
卢修斯并不知道卡卡洛夫的背叛,因为里德尔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冠冕的存在。不过想来,他的复出也是迟早的事,那时候他自然会下令追杀叛徒……现在还不是时候,在三方齐聚的霍格沃茨想要杀掉卡卡洛夫太难了。
“这种活动,没必要让你的儿子参加,毕竟你也不缺那一千加隆是不是……”
他在暗示卢修斯不要掺入三强争霸赛的事,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他的部下被他划分成一个个小团体,没有人知道他的所有底牌和部署……”
的确,食死徒都有自己的小团体,大型集会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里德尔严禁他们私下拉帮结派,这也是为了防止他们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也避免了一个人出事会把所有人拉下水。
“他不相信任何人。”
呵……这倒是真的。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注意安全。”
我使劲儿给了这句话一个飞吻。
烧掉信纸后我回到休息室,又陷入无边无止的作业中。
门厅里出现的那则启事,对所有人产生了明显的影响。在接下来的一星期里,我不管走到哪里(哪怕是洗手间),人们似乎都只谈论一个话题:三强争霸赛。
谣言在学生中间迅速传来传去,像传染性很强的细菌:谁会争当霍格沃茨的勇士,争霸赛会有哪些项目,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与他们有什么不同。
学校里迅速出现奇奇怪怪的后援团,以满脸傻笑的女生为主要成员。比如规模最大的“铂金王子粉丝会”,“黄金男孩波特后援会”,和“骑士戈德里克粉丝协会”。
在第四次拒绝了佩戴“黄金男孩后援会”胸章后,我终于不耐烦了,“为什么我必须支持他们中的一个?”
被我残忍拒绝的罗丝十分痛苦,“你难道不希望格兰芬多的学生得到这个荣耀?!”
“那你们也应该支持高年级的呀,毕竟他们会的多,”我不解,“比如韦斯莱双胞胎,我觉得比哈利胜率更大。”
“有道理!”罗丝一拍手掌恍然大悟,“我这就去成立‘韦斯莱双子星后援会’!”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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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没头脑的行为一直持续到三十号。那天早晨我下楼吃早饭时,发现礼堂在一夜之间被装饰一新。墙上挂着巨大的丝绸横幅,每一条代表着霍格沃茨的一个学院:红底金狮的格兰芬多,蓝底铜鹰的拉文克劳,黄底黑獾的赫奇帕奇,绿底银蛇的斯莱特林。而在教师桌子后面,挂着那条最大的横幅,上面是霍格沃茨的纹章:狮、鹰、獾、蛇联在一起,环绕着一个大字母H。
我旁边的爱丽丝正在和一个赫奇帕奇的女生争论到底能不能把“铂金荣耀”胸章和“黄金男孩”胸章戴在一起这种毫无营养的话题,罗丝突然挤过来一把拍在我的胸口。
我差点吐血,捂着胸悲愤质问,“你拍错正反了!这不是我的背!”
“手感差不多。”罗丝匆匆说,“快走,门口看热闹去。”
她拉着我挤到礼堂入口,我这才看到礼堂外围着一大群人,人群中间是用魔杖指着对方的哈利和德拉科。
不断有下来吃早饭的人加入围观群众,人群里议论纷纷,“这两位又怎么啦?”“哈利加油!哈利最棒!”“德拉科最帅!加油!”“打起来!打起来!”“日常怼?”“瓜子汽水小板凳!来让一让!”
我,“……”
德拉科先受不了了,他怒气冲冲的把魔杖收回口袋,“滚回去抱着你的红毛臭鼬一起数纳特吧,圣人波特!”
“滚回去抱着你的——抱着你的炸尾螺一起数金加隆吧,孔雀马尔福!”哈利毫不客气。
然后两位主角居然就这么散了。围观群众见没戏可看了,纷纷回到礼堂吃早饭。
“刚刚走廊里罗恩在计划怎么花那一千金加隆的奖金——至于他能不能拿到暂且不提,然后路过的马尔福讽刺罗恩穷的只剩下穷,旁边哈利出言反驳马尔福只会花天酒地坐吃山空,”罗丝一口喝干她的南瓜汁润了润嗓子,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然后马尔福说比起坐吃山空韦斯莱连山都没有,哈利说……”
“停,”我打断她,“这种毫无价值的对话我没有丝毫兴趣。”
罗丝鄙夷的哼了一声,“这就是你至今都分不清正反的原因,棘霓先生。”
我,“……???”
罗丝抛弃一脸呆滞的我,转而和背后拉文克劳女生讨论起马尔福和哈利谁的眼睛颜色更“让人忍不住发抖~”来。
这些人类雌性幼崽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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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迎接仪式我并没有参加,庞弗雷夫人给我特地批了病假条,让我待在医疗翼,而不必在寒风里瑟瑟发抖。
“你本来体质就差,”庞弗雷夫人端着茶盘走到我旁边,和我一起俯视着窗外城堡门口迎接客人的师生们,“又老是受伤,真是让人担心。”
我接过茶杯,乖巧道谢。
“也多亏西弗勒斯教授路过,”庞弗雷夫人叹气,“幸好是他,换成其他不懂魔药的人,真是不敢设想——”
“夫人,容我好奇一下,”我在窗玻璃上划着,“当时用了什么药?”
“凤凰眼泪呀,”庞弗雷夫人一脸骄傲,“至高的治愈能力,最纯净的解毒剂……”
凤凰眼泪?难怪。
这也算是误打误撞,许多生物自身的毒性或功效往往能用自身的另一种产物解除。凤凰血对我来说是毒液,就像蛇毒对于人类的毒;同样的,凤凰眼泪能解除凤凰血对我的毒性,就像是用蛇胆能解蛇毒一样。
相生相克,天道循回。
“可惜这种药材实在是太过珍贵,因为只有极度哀恸下的凤凰眼泪才有功效。”庞弗雷夫人晃了晃茶杯,“上次我还建议给福克斯喂芥末试试它会不会气哭来着……好吧,开玩笑的。”
庞弗雷夫人居然会开这种玩笑?我赶紧配合着笑了几声。
“对,就像这样开心点儿,”她看着我的笑脸,又帮我添了一杯茶,“别老是皱眉头,迪斯洛安小姐。”语毕,她又恢复成那个严厉冷静的医疗师,“我去看药剂了,你注意不要回去太晚。记得把门口缓和药剂带上,这次是四个疗程的。”
我连忙点头。等她走入医疗翼内室,我再次把注意力放回窗外远处的人群里。
驾着飞马马车而来的布斯巴顿师生已经进入了礼堂,黑湖里的巨轮才刚刚浮出水面。
我盯着最先走下甲板的那个人。太远了看不清眉眼,不过我依旧认出了他的身份——伊戈尔.前食死徒.叛徒.卡卡洛夫。
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再次看到他。
一个有犯罪前科的食死徒成了一所大名鼎鼎的学校的校长,诚然有德姆斯特朗不排斥黑魔法的因素,可是他自身的能力和计谋也绝对不容小觑;更何况,他是那么一个擅长伪装和隐忍的人。
而如今,他再次踏上英格兰的土地,只是为了三强争霸赛的荣耀,还是另有所谋?
而里德尔,在明知卡卡洛夫有异心的情况下,还会重新召唤他吗?
我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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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到了一座高塔,塔上有公主垂下长发邀请我爬上去喝杯茶。等我抓着她的头发爬上去,却发现公主有着一脸胡茬。抠着脚的公主大叔说要把我做成标本,于是我开始逃跑,跑着跑着却被依旧是年轻模样的穆迪绊倒了,他说我不佩戴黄金波特的胸章是背叛格兰芬多的行为,我连忙争辩我其实是斯莱特林吉祥物,然后海格又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说我只配当炸尾螺吉祥物。
梦境最后,铺天盖地的炸尾螺用邓布利多的嗓子一边说“你不配!”一边朝我涌来,我差点被吓哭,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了起来。
【做噩梦了?】床边凯撒把头从身子下面抽出来,懒洋洋的问。
【是啊。】我揉了揉脸,等待身体从下意识的应战状态放松下来。
自从那堂课上穆迪杀了那条蛇,我就会偶尔做噩梦。梦里我成了那条灰蛇,毫无反抗能力等待着死亡的脚步。穆迪面无表情用我给课堂上的哈利、赫敏、金妮和德拉科他们示范钻心咒,每个学生都说着“不过是杀了一条蛇而已”。
这个梦境最后,一道绿光,一切都结束了,学生们心满意足看着我的尸体,齐声说,“谢谢穆迪教授!我学会了这堂课!”
然后我就一身冷汗惊醒,接下来好几天都不敢入睡。
而像今天这种更加乱七八糟毫无头绪的梦,还是第一次——虽然比起以前的梦,它更让我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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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昨天晚餐我称病退场,所以第二天早餐我才第一次近距离见到那些来客。
布斯巴顿学生都穿着浅蓝色绸缎长袍,在一群黑袍霍格沃茨学生里十分显眼。坐在拉文克劳长桌的布斯巴顿的十几个学生里大部分是女孩,但是无论男女他们都有着姣好的面容和优雅的举动。我注意到其中一个女孩格外美丽,她妩媚动人的眼睛和美艳无双的脸颊,再加上一头灿烂的银色长发和修长协调的身材,吸引了几乎半个礼堂男生的目光。
不过爱丽丝说起她的时候却带着一丝鄙夷——爱丽丝的性格极少看不起别人的,除非那是刻进骨子里的潜意识。“芙蓉.德拉库尔,”爱丽丝给自己拿了一块巧克力布丁说,“有不低的媚娃血统。”
怪不得。爱丽丝是纯血家族出身,尽管不是狂热血统论者,但是对于媚娃这种只配给纯血家族做某些难以启齿的事的生物,是绝对不可能正眼相看的。
“看那边,”金妮指了指斯莱特林长桌,那里坐着血红色长袍的德姆斯特朗学生们,“那个大块头。”
“克鲁姆。”罗丝接上话,“魁地奇王子,没人能比他好,霍格沃茨没一个人比得上他。”
“哈利的魁地奇也很好!”金妮反驳。
“你别老是哈利哈利的行不行?”罗丝烦了,“知道你被他救过一命,行了吧?”
金妮被噎住了,罗丝气呼呼把书包甩在身上,推开椅子走了。
“别管,”爱丽丝低声说,“昨天晚上就开始吵架了。”
我叹了一口气。我完全不明白她们在气什么。
那边斯莱特林长桌上,德拉科得意洋洋的和克鲁姆谈论着,周围的人都羡慕的看着他。
爱丽丝收回目光,拍掉一只试图跳进她牛奶杯的糖果蝙蝠,递给我一杯热水。“亲爱的,今天好点儿了吗?”
我恹恹点头,接过热水。
爱丽丝已经习惯了我时不时病殃殃的状态,再加上今天是我的“生日”——虽然我从来不过生日,理由是我的生日“是我父母的祭日”——所以她今天格外的温柔。
因为是万圣节,一大群焦糖蝙蝠绕着施了魔法的天花板飞来飞去,同时还有几百只南瓜雕成的小骷髅在每个角落跳舞,那只火焰杯放在礼堂主席台旁边,蓝色火焰安静燃烧着。
昨天晚上爱丽丝回去后已经把晚宴上所见所闻都讲给了我,所以我也知道了这只杯子的作用。
早饭结束后,爱丽丝去了猫头鹰舍,她要给父母寄信,所以我得独自一人回格兰芬多塔。
走到三楼门廊,四楼楼梯不知道拐到哪儿去了,我耐心站在楼梯口等着楼梯转回来。
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是德拉科。我还没问他来这儿干什么,他就把一个精美的笔记本塞进我手里。
“送你的。”他咕哝。
我翻开一看,是威克多.克鲁姆的签名,配着他骑扫帚的照片。
我抬头想要感谢德拉科(虽然我不明白给我这个干嘛),却发现他已经一溜烟跑了。
我摇摇头,合上克鲁姆阴沉的方脸,回身踏上终于转过来的四楼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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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万圣节晚宴的时间似乎比往常要长得多。也许因为接连两天都是宴会,大家似乎不像平常那样喜欢那些精心准备的丰盛菜肴了。
礼堂里的人不断引颈眺望,每一张面孔上都露出焦急的神情。大家都坐立不安,每个人都想赶紧知道究竟是谁被选为勇士。
除了有点儿担心德拉科的我——德拉科应该乖乖听话,没有报名吧?
终于,金色的盘子又恢复到原来一尘不染的状态,礼堂里的声音突然升高了许多。随即,邓布利多站了起来,礼堂里顿时又变得鸦雀无声了。
邓布利多两边的卡卡洛夫和马克西姆夫人看上去和大家一样紧张;再远处坐着两位特邀嘉宾:魔法部体育运动司司长卢多.巴格曼满脸带笑,朝各个学校的学生眨着眼睛,而魔法部国际司司长巴蒂.克劳奇则是一副厌烦的样子,好像看着一礼堂吵吵嚷嚷的炸尾螺。
“好了,高脚杯就要做出决定了,”邓布利多说,“勇士的名字被宣布后,我希望他们走到礼堂顶端,再沿着教工桌子走过去,进入隔壁的那个房间——”他指了指教工桌子后面的那扇门,“——他们将在那里得到初步指导。”
接着,他掏出魔杖,大幅度地挥了一下。即刻,除了南瓜灯里的那些蜡烛,其余的蜡烛都熄灭了,礼堂一下子陷入了一种半明半暗的朦胧中。
火焰杯现在放出夺目的光芒,比整个礼堂里的任何东西都明亮,那迸射着火星的蓝白色火焰简直有些刺眼,但是大家依旧目不转睛盯着它。
突然,高脚杯里的火焰突然变成了红色,噼噼啪啪的火星迸溅出来;接着,一道血红色的火舌蹿到空中,从里面飞出一片被烧焦的羊皮纸。
礼堂里的人全都屏住了呼吸。
邓布利多接住那片羊皮纸,举得远远的,这样他才能就着火焰的光看清上面的字,“德姆斯特朗的勇士,”他用清楚有力的口吻说,“——威克多.克鲁姆!”
掌声和欢呼声席卷了整个礼堂。威克多.克鲁姆从斯莱特林的桌子旁站起来,没精打采地朝邓布利多走去,然后向右一转,顺着教工桌子往前走,从那扇门进了隔壁的房间。
“不愧是他。”罗丝激动的满脸通红,“如果我能有他的签名照就好了!”
和她大吵一架的金妮冷哼了一声,一脸讥讽。
掌声和交谈声渐渐平息了,现在每个人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在高脚杯上,几秒钟后,火苗又变红了。第二张羊皮纸夹裹着火焰,从杯子里蹿了出来。
“布斯巴顿的勇士,”邓布利多接住羊皮纸读道,“——芙蓉.德拉库尔!”
这次礼堂里大部分男生都欢呼起来,我转头去看德拉科,却发现斯莱特林长桌上大部分人都带着一种微妙的笑容——因为芙蓉的媚娃血统,而那些大家族的孩子们从小就知道媚娃是用来给有特殊爱好的浪荡公子哥儿取乐的。
这比对待麻种还要鄙夷,至少麻种也是人类。
那个姑娘毫不在意形形色·色的目光,优雅地站起来,甩动了一下她那银亮的秀发,轻盈地从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桌子之间走过去。
在她身后,布斯巴顿的学生远远没有德姆斯特朗那么团结:两个没被选中的姑娘泪流满面,把脑袋埋在臂弯里,伤心地哭了。
当芙蓉.德拉库尔也进了隔壁的房间后,礼堂里又安静下来,这次的寂静里涌动着简直可以品尝到的强烈的兴奋,那些粉丝俱乐部的姑娘们捂着胸口的徽章一脸激动。
旁边的爱丽丝也攥紧了手里的金色波特胸章。
火焰杯再次变成红色,火星迸溅,火舌高高地蹿入空中,邓布利多从火舌尖上抽出第三张羊皮纸,高高举起。
“霍格沃茨的勇士,”他大声说道,“——哈利.波特!”
出人意料而又意料之中!
格兰芬多桌子上的欢呼声简直震耳欲聋。每个人都在跳上跳下,尖叫、跺脚,韦斯莱双胞胎用字母歌的调子大声唱着校歌,金妮揪着头发放声尖叫起来,大家都狂乱的叫着喊着,我听到有人吼着“我们有波特!”“我们有救世主!”“黄金男孩万岁!”
旁边赫奇帕奇长桌就不太高兴了,毕竟他们的塞德里克不论如何看上去都比哈利优秀的多(不论是客观还是主观)。不过出于礼仪和同校情谊,他们还是热烈鼓掌起来。
再远处,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长桌,由于他们都不怎么热衷于参加报名(前不久当德拉科表明不报名后许多女生都伤心的哭了),所以也都用力鼓着掌。
哈利也被这个好消息砸的头昏目眩,他晕晕乎乎站起来,罗恩大笑着在他背上用力一拍,于是他跌跌撞撞朝朝教工桌子后面的那个房间走去。
过了好久,邓布利多才使狂乱的大家安静下来,听他说话。“太好了!”当喧闹声终于平息后,邓布利多愉快地大声说道,“好了,现在我们的三位勇士都选出来了。我知道我完全可以信赖你们大家,包括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其他同学,你们一定会全力以赴地——”
邓布利多突然打住了话头,大家也都像中了石化咒似的愣住了。
——高脚杯里的火焰又变红了。火星噼噼啪啪地迸溅出来。一道血红色的火舌突然蹿到半空,上面又吐出了一张羊皮纸!
邓布利多下意识地伸出一只手,抓住那张羊皮纸。他把它举得远远的,瞪着上面写的名字。
长时间地肃静。
我不安的看了一眼德拉科。
礼堂里的每个人都瞪着邓布利多,而邓布利多呆呆的瞪着手里的纸条。
终于,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大声念道——
“棘霓.迪斯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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