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重逢分外眼红
(——流年不利,诸事不宜,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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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起迟了,等我下楼吃早饭(午饭)的时候,看见卢平正在把他的行李箱放在门口。
我用眼神询问他。
“我要回草药种植园那边去,”卢平主动给我解释,“我来这边是来看看哈利的,魁地奇那事之后我有点担心他。”
西里斯端着一杯咖啡倚着门廊,听到这话后翻了个白眼,“哈利那小兔崽子好得很。”
卢平语气温和,“那我就能放心的回去了。”
西里斯像是被咖啡杯咬了一口似的,甩着手走进了厨房。
“西里斯,哈利,回见!”卢平提高声音喊。
客厅里写作业的哈利跑过来依依不舍的拥抱了卢平。等卢平把哈利从自己身上撕开,他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棘霓,你是个好孩子,是吗?”卢平眼神复杂。
我点头,乖巧的帮卢平递上行李。
等卢平啪的消失在空气里,西里斯才从门廊后探出脑袋,“他走啦?”
“是啊,”哈利闷闷不乐,“真不知道下次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是谁。一年级的奇洛教授温文尔雅可惜是个小偷,洛哈特那个草包更不要提了,我觉得再也没有人能像莱姆斯一样了。”
我回想了一下洛哈特傻笑的帅脸,一阵胃疼,“没错。”
“据说这个职位被黑魔头诅咒了,没人能干过一年,”西里斯接上话,“莱姆斯走了也好。”
“诅咒?”我好奇,脑海里出现一个蹲在墙角使劲儿扎小人,嘴里念念有词“扎死你扎死你”的黑化里德尔。
“霍格沃茨传说之一,”西里斯神神秘秘凑过来,“黑魔头任教失败,于是就诅咒坐上这个位置的人走路踩狗屎,上街被车撞,喝凉水塞牙,买多味豆全是芥末味……”
我,“………???”
“西里斯!”哈利大怒,“不许你这么咒莱姆斯!”
“呸呸呸,”西里斯说,“莱姆斯辞职了,我说的是下一任倒霉鬼。”
闻言,我们一起为下个学期的教授默哀三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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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是想上门感谢斯内普的——以被他救下的学生的身份,但是无论我给他写多少次感谢信,除了一开始的“不需要,带着你的脑子离我远点”之外,他没有给我任何回信。
西里斯对此大发牢骚,“很有可能鼻涕精他救了你后,一看,嚯!是个格兰芬多!死了算了!结果散场观众过来了,他只能道貌岸然继续救你。”
记恨斯内普如哈利都忍不住了,“你不能这么说!的确是斯内普救了棘霓!是应该感谢他的!”
西里斯很想反驳点什么,可是他像河豚似的鼓了几次气后,不得不意识到自己的确是有点小人之腹了。
“好吧,好吧,”西里斯撇着嘴说,“作为感谢,棘霓,我建议你送他一瓶洗发水,挑最贵的!”
哈利,“………”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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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得西里斯同意后我把我的位置告诉了纳西莎,于是她来这儿看望我好几次,还悄悄带来了卢修斯的手信——想必里德尔是不会对部下的妻子去哪儿感兴趣的。
得知卢修斯一切都好后,我安心在布莱克宅一直呆到开学。在此期间,我发现西里斯对格兰芬多的人没有任何防备情绪,不论是现在的我,还是当年的……彼得。
不过我不会是下一个彼得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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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礼堂。
窗外暴雨下的开学宴依旧吵闹而丰盛。隔壁金妮和罗丝为了这届新生里哪个学院的男孩质量最高吵个不停,爱丽丝一直摸我的胳膊确定我伤势是否痊愈,赫敏和罗恩在追问哈利布莱克宅好不好玩,而远处的斯莱特林餐桌上,德拉科朝我露出一个“等着看好戏”的骄傲表情。
……有什么是他知道我不知道的?
晚餐从盘子上消失后,邓布利多站了起来。
全场安静下来,等他开学演讲。一长串昏昏欲睡的禁令后(费尔奇携手洛丽丝友情赞助),他清了清嗓子,示意接下来的话十分重要。
酒足饭饱的学生们努力把昏昏欲睡的思维从床上拉回礼堂。
“我要非常遗憾地告诉大家,今年将不举办学院杯魁地奇赛了。”邓布利多的声音回荡在礼堂。
瞬间就像是下了油锅的鱼,礼堂炸了。
邓布利多强行提高声音,努力压制住吵成一团的礼堂,“这是因为!一个大型活动将于十月份开始,一直持续整个学年,那就是——”
只听伴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礼堂的门砰地撞开了。一个黑影站在门口,在他身后,狂风暴雨呼啸而过,闪电划裂漆黑的天空,给他投下庞大的阴影。
又是一道白光,惨白的闪电把那人的脸照得无比鲜明,我看着那张伤疤纵横的脸,几乎要两眼一翻昏过去。
卢修斯你怎么不告诉我这个?!
一瘸一拐的穆迪眼神狠辣冰冷,他丝毫不顾学生们(包括我)惊恐的眼神,一路健步如飞(的确是一瘸一拐的健步如飞)走过学生长桌,来到了邓布利多身边。
短暂的交谈后,穆迪毫不客气坐在了教授席,把灰白色的长发从脸上拨开,然后拉过一盘香肠,举到残缺不全的鼻子跟前闻了闻。接着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从一根香肠的一端戳进去,吃了起来。他那只正常的眼睛盯着香肠,但那只蓝眼睛仍然一刻不停地在眼窝里转来转去,打量着礼堂和同学们。
“请允许我介绍一下我们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邓布利多愉快地打破沉默,“穆迪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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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的冲击力之大,以至于接下来邓布利多的话我一句也没听进去。我完全沉浸在“他不会发现我了吧?”和“他不可能发现我!”的惊恐之中。
直到爱丽丝拉了我一把,我才从恍惚里回过神。
“走了走了,回寝室了,”爱丽丝说,“真是激动死了,怪不得我爸不肯告诉我,这简直就是惊喜!”
为什么卢修斯不肯告诉我,这简直就是惊吓……
“据说每次都死人呢!”罗丝也激动不已,“简直又害怕又紧张!”
死不死人不知道,我快要死了……
等等?每次?
“刚刚邓布利多说了什么?”我连忙追问。
在爱丽丝和罗丝的轮番炮轰下,等走到寝室门口,我已经完全明白了德拉科那个笑容是什么意思。
三强争霸赛。
梅林的破胖次啊,让我安安静静活着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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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休息室里简直人声鼎沸,每个人都热火朝天讨论着三强争霸赛,我被罗丝强行拉着凑了过去。
三强争霸赛的年纪限定是十四岁及以上,所以四五六七年纪的学生们都陷入了疯狂的讨论和幻想,哈利和罗恩赫敏还在讨论比赛内容的时候,韦斯莱双胞胎已经在计划拿到奖金(我,“还有奖金?!”)后干什么了。
“真羡慕你们,”旁边隆巴顿嘟囔,“我听到死过人后腿都软了……”
“希望我能被选中,”罗恩一脸梦幻,“奖金是一千金加隆呢……”
“放心吧小罗尼,”弗雷德和乔治一左一右揽住了他,“有我们在你不可能被选上的!”
罗恩怒吼着和他两个哥哥打成一团,所过之处满堂哄笑。
“如果我高一级就好了,”看着热热闹闹的休息室,罗丝叹了一口气,“或许我也能试试呢。”
大家闹到很晚,直到穿着睡袍的麦格教授破门而入怒吼着扣掉二十分,大家才意犹未尽结束了话题各回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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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周二的课十分正常,周三的保护神奇生物课上,海格再次给了我们一个惊喜。
“炸尾螺!”他掀开脚边的箱子,一脸自豪的指着里面,“来吧,走近点,看看这些宝贝儿们!”
箱子附近的人齐刷刷后退三步,没有一个人愿意离那些箱子两米以内。
我踮起脚尖瞄了一眼箱子里的东西。它们活像是变了形、去了壳的大龙虾,惨白色、黏糊糊的许多只脚横七竖八地伸出来,看不见脑袋在哪里。每只箱子里大约有一百条,每条都有六英寸左右长,互相叠在一起蠕动着,发出一股非常强烈的臭鱼烂虾的气味。时不时地,一条炸尾螺的尾部会射出一些火花,然后随着啪的一声轻响,炸尾螺就会向前推进几英寸。
一看就不能吃。我下定论。
我也后退三步。
“刚刚孵出来的,”海格骄傲地说,“你们可以亲自把它们养大!我们可以搞一个大项目!”
“我们为什么要把它们养大?”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我回头看,不远处的草坪上站着一脸鄙夷的德拉科,旁边是克拉布和高尔。
“你来做什么?”海格涨红了脸,“这不是四年级的课!”
“而我毫不怀疑以你的教学水平,你也想不出其他新的课程给四年级的我们上。”德拉科冷声冷气呛回来。
海格脸更红了,看来是被说中了。
“您继续,我尊敬的——教授,”德拉科礼貌的说,“我就是看看,您总不能不让我看看吧?”
口舌之争上海格从来都占不到上风,他不得不重新投入教学。等他手忙脚乱的把箱子一个个发给学生小组,已经有不少学生被炸尾螺的火花烫到了手。
几乎所有人都抱怨着恶心恐怖的生物和笨拙的海格,和我同组的拉文克劳女孩甚至干脆拒绝了用青蛙肝喂食炸尾螺的教学要求。
“我觉得应该把它们扼杀在萌芽,”女孩推了推眼镜,语气冰冷,“而不是亲手养大这种怪物。”
“它们的模样不太中看,并不意味着它们没有用处。”海格强撑着反驳,“龙血具有神奇的功效,可是我总不能养一条龙作为宠物啊!”
“哦……”一旁的德拉科拖长了调子,“你这种人,当然不能。”
克拉布和高尔吃吃笑起来。
……八成是卢修斯让他见过那条慕尼黑竖脊龙了。
下课后,哭丧着脸的爱丽丝拖着步子跟在我身后,“我中午不想吃饭了,刚刚炸尾螺的体.液——就是那个黏糊糊腥臭的东西——溅到了我嘴巴上!”
“别说了,”罗丝脸黑了,“你的第一反应就是用我的胳膊擦嘴?!”
“还擦了好几下。”金妮补刀。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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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尾螺课结束后,下午是四年级的占卜课。虽然我并没有选这门课,不过鉴于对特里劳妮的好奇,我决定再跟着上一次。
不过课上依旧是毫无新意昏昏欲睡的胡说八道,旁边的哈利和罗恩撑着睡意从水晶球里胡编乱造着自己未来的灾难(说的越惨,特里劳妮打分越高),我百无聊赖揪着羽毛笔上的毛。
“你!”特里劳妮一声喊,我吓得一抬头。特里劳妮放大的脸就在离我不到十厘米的地方,眼镜后大到恐怖的眼珠直勾勾盯着我。
“我看到你的星轨……”她神经质的嘟囔着,“混乱,摇摆不定,充满陷阱;当水星落在星轨末,说明你要有大灾难……”
我早就习惯了她的“大灾难”,因此只是敷衍的点着头,心里后悔来跟这堂课。
她也毫不在意我的敷衍,滑行似的走到哈利面前,又开始折腾他。
“啊,让我看看你的星轨。”特里劳妮教授的语气带着洞察一切的优越感,“是了,在你出生的那一刻,冰冷的土星肯定在天空中占统治地位……你的孤独命运……你漆黑的发色……还有你在襁褓中就失去父母……我可以断言,亲爱的,你出生在冬天吧?”
“我出生在七月,教授。”哈利毫不客气的说。
罗恩大笑起来。
特里劳妮受了很大冒犯似的,唰地掉头走了,接下来几十分钟,她一直在教室另一边走来走去,丝毫不肯靠近这边。
下课后走廊里,罗恩怪声怪气的学着特里劳妮的调子,“亲爱的~你要有大灾难~比如被地窖老蝙蝠抓住煮成一锅黏糊糊的魔药~”
我和哈利忍不住大笑起来。
“——不会有灾难比你的魔药课成绩更可怕了,韦斯莱先生。”斯内普讥讽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
周围学生瞬间退开,以斯内普为中心形成无人区,无人区中心的罗恩抖着腿,几乎要跪下嚎啕大哭。
“格兰芬多扣五分,外加你的一周课后劳动,地点费尔奇的办公室。”斯内普丢下一句话转身走了,身后黑袍翻滚。
直到恐怖气息消失在拐角,罗恩才从呆滞里回过神。
“你们这些不能有难同当的叛徒!”他冲着躲在人群里装路人甲路人乙的我和哈利怒吼,“跑得也太快了吧?”
“死道友不死贫道。”哈利憋笑,“一路走好吧兄弟。”
我也附和着做了一个煮坩埚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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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早上,我终于迎来第一节黑魔法防御课。等我战战兢兢坐到教室最后一排,我发现居然有好几个高年级学生也来蹭课了。
“你来干嘛?”我把纸条传给旁边的赫敏。
她的纸条很快传了回来,“我们的课在周五下午,等不及来见识一下穆迪教授的课了。”
“这都行?!”我的纸条还没传回去,穆迪走上了讲台。
他的正常眼珠读着手里的名单,魔眼咕噜噜转动着打量讲台下的我们。当他看到最后一排的哈利时,恐怖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不错,”他哑着嗓子说,“我很满意。”
接下来的点名简直就是煎熬,当他念出我的名字时,我背上唰地出满了冷汗。
“格兰芬多的——”他拖长了调子,魔眼打量着我,正常眼珠也看着我,“Gini……棘霓.迪斯洛安。”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举起右手答到。
桌子底下,赫敏抓住了我的左手,轻声说,“别怕。”
我这才发现我的手一直在哆嗦。
穆迪的魔眼微微向下一挪,像是穿透桌子看到了赫敏的手,他古怪的笑起来,“很好,格兰芬多……不错。”
要不是我打不过他,我几乎要夺路而逃了。
好在他并没有怀疑什么——至少表面是,他开始了授课。
“首先,把书合上。”他语气不善,“我们不需要这破玩意儿——记住,我能教给你们的,都是真正用得到的!”
我把桌子上的《警惕黑暗:自卫指南(三)》塞进书包里,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穆迪看着全班都把书收好,这才说,“言归正传。照理来说,你们不到六年级,我不应该告诉你们真正的黑魔法是什么样子。可是我想了想,”说到这儿,他的魔眼咕噜一下翻进了后脑里,“如果一样东西你从未见过,你又怎么在它面前保护自己呢?黑巫师可不会坦率、公道、礼貌地给你念咒。你必须做好准备,提高警惕——随时随地!”
“他可真酷。”我后面罗恩小声咕哝。
也不知道穆迪听到了没有,他的目光突然转了过来(我下意识屏住了呼吸),“那么,哪些咒语会受到巫师法最严厉的惩罚呢?”
教室另一头一个赫奇帕奇男孩犹豫着举起了手。穆迪的目光转向他,我这才敢恢复呼吸。
得到允许后,男孩小声回答,“我在历史书上读过,夺魂咒什么的,对吗?”
“啊,是的,”穆迪赞赏地说,“回答正确。”
穆迪艰难地支着假腿站起来,打开讲台的抽屉,拿出一个玻璃瓶,三条手指粗细的灰色小蛇在里面爬个不停。
我的余光看到哈利微微缩了缩身子。他是蛇佬腔,自然听得懂那三条蛇在说什么——【放了我们……】、【别杀我……】
穆迪把手伸进瓶子,抓起一条蛇,掐着它的七寸拎高,以便让大家都能看见。然后他用魔杖指着它,喃喃地念道,“魂魄出窍!”
小蛇僵住了,接着开始按字母表顺序用自己的身体一个个比出字母,从a到z不停的变化着。
大家都笑了起来——只有我和哈利没笑。
“你们觉得很好玩,是吗?”穆迪也粗着嗓子大笑起来,“如果我对你们来这一下,你们会喜欢吗?”
笑声几乎立刻就消失了。
“完全受我控制,”穆迪轻声说——这时小灰蛇像个钟摆似的,开始不停地左右摇摆,“我可以让它从窗口跳出去,或把自己淹死,或爬进你们哪一位同学的喉咙……”
爱丽丝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往后缩了缩,伸手握住了我的另一只手。
“多年以前,许多巫师都被夺魂咒控制住了,”穆迪说,我知道他说的是那个人势力最强大的那些日子,“真把魔法部忙坏了。他们要分清谁是被迫行事,谁是按自己的意愿行事。”
穆迪咧开嘴,魔眼转的更快了。
“夺魂咒是可以抵御的,我会把方法教给你们,但是这需要很强的人格力量,不是每个人都能掌握的。你们最好尽量避免被它击中。随时!保持警惕!”
说完,穆迪一把把手上的小蛇扔回玻璃瓶里,“还有谁知道什么不可饶恕咒吗?”
我敢肯定赫敏也全都知道,不过由于这不是四年级她自己的课,所以她不得不保持沉默。
“钻心咒。”教室角落一个格兰芬多男生突然开口,见大家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连忙解释,“我爸爸在傲罗办公室呆过……”
穆迪转身背对全班同学,从玻璃瓶里掏出第二条蛇,放在讲台上。
蛇一动不动,看样子是吓懵了。
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前奏,穆迪举起魔杖指着灰蛇,轻轻地说,“钻心剜骨!”
立刻,小蛇的嘶叫充满了我的耳膜。它翻转抽搐着,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我听到它在尖声求救——然而我也只能稳稳坐着,假装听不懂。
穆迪没有拿开魔杖,蛇开始浑身发抖,抽动得更厉害了。
“停下!”金妮突然站起来喊。
全班都扭过头去看她,我也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木板似的,长出一口气。
她没有看蛇,而是看着哈利。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哈利的双手紧紧攥住面前的桌子,骨节都发白了。
“教授,”金妮语气激动,“我想你应该知道,哈利是个蛇佬腔!他听得懂那条蛇在说什么!它——它很痛苦!”
穆迪把蛇重新放进瓶里。
“极度痛苦。”穆迪轻声说,“可是听得懂蛇语就要放过它吗?不过是一条蛇罢了;假如你听得懂猪和羊的话,你是不是打算吃素了?假如你听得懂小麦的话,你是不是只能饿死了?——收起你泛滥的同情心,坐下听课。”
金妮脸色苍白坐了下来,一言不发。
“好了……还有谁知道什么咒语吗?”穆迪达到了他的目的,满意的环顾四周。
从大家的面部表情看,似乎都在猜测最后一条蛇会遭遇到什么。
“你来说。”穆迪的正常眼珠突然转向我,“迪斯洛安小姐。”
我僵硬的站起来,举起手里的笔记本,把字迹展示给他。
“阿瓦达索命咒。”
穆迪的魔眼也一起转向了我。
几乎所有人都不安地扭头看着我,我听到赫敏小声说“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我记得你,那个新闻头条,”穆迪说,他歪斜的嘴又抽动着,露出一丝古怪的微笑,“是的,这是最后一个、也是最厉害的一个咒语。阿瓦达索命咒……死咒。”
他把手伸进玻璃瓶,第三条蛇仿佛知道即将到来的厄运,拼命地绕着瓶底爬来爬去,想躲开穆迪的手指,但他还是把它抓住了,扔在讲台上。
小蛇又开始不顾一切地在木头桌面上爬动,我听到它绝望的呼救充满了死寂一片的教室——【救救我!】【救救我!】、【求你不要杀我!】
穆迪高高举起了魔杖——“阿瓦达索命咒!”
一道绿光。
我两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
“看,多么干净利落。”穆迪咧着嘴笑起来,脸色纵横交错的伤疤痉挛着,如同恶鬼。
我后排的哈利突然冲出了教室,我听到走廊上他干呕的声音。
“啧,”穆迪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真是娇弱。”
我看着讲台上那条僵硬的死蛇,慢慢、慢慢的把指甲从手心里拔.出.来。
痛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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