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吃早饭的时候，金泰亨缠着顾衍之画脸谱给他看。
“不，油彩很难洗的。”顾衍之断然拒绝。
“那就画旦角的，不画花脸。”金泰亨不知放弃。
顾衍之皱皱鼻子：“泰hiong，旦角和花脸你的中文发音记得可真牢。”
“我的自我介绍也记得很牢！”是的，以后几年，你都是二十岁。
“画嘛画嘛！！”田柾国也加入游说大军。
顾衍之向实权二哥求助：“玧其哥！我们去溜达溜达不好吗？”
“忙内啊，你玧其哥不介意的！”大哥截胡。
哔——闵玧其被剥夺发言权。
顾衍之无法，妥协了。
吃过饭，顾衍之收拾收拾家伙开始上妆。
闵玧其支起来相机对着忙内的脸拍。
先敷粉，后上红，飞扬的眼线和眉毛依次用毛笔描画出。顾衍之手很稳，画得很专注，带着虔诚。
顾衍之身量太嫩扮不了青衣，所以这次画的是《牡丹亭》的杜丽娘，属于闺门旦。
顾外婆端了茶水过来，问：“需要帮忙勒头吗？”
顾衍之闻言连声拒绝：“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勒头太疼了！”
顾衍之的眼睛炯炯有神，黑眼仁多显得非常无害，唇形偏薄，但又有鲜明的唇珠和唇峰，上胭脂水粉以后尤其精致，娇嫩欲滴的花瓣一般。
“本来需要勒头的，把眼睛吊上去，但是太疼了，我就不做了。”顾衍之眼角本来就是上翘的，用手一抹，神气活现的感觉就出来了。
不上台，顾衍之就只带了发网，因为脸本来就小，片子也没贴，只贴了额上的小穗儿，攒上假发包，摇身一变成了俏丽的少女。优秀的鼻子没有被强调，反而突出了眉眼的优越，剪水秋瞳，灿若星河，顾盼生辉。
“……我仿佛看到了爱情。”朴智旻喃喃自语。
田柾国和金泰亨已经失去语言能力。
闵玧其强自镇静，但镜头已经不稳了。
郑号锡和金南俊不自觉使用了少女站姿。
你大哥还是你大哥，短暂的愣神后，第一时间掏出手机“咔咔咔”地拍照。
顾外婆拿来一件鹅黄的戏服，给顾衍之穿上。
“来，扮上了就唱两句吧。”顾外婆端起茶杯。
顾衍之也不推辞，照着早年的记忆端了端身法，亮了嗓。小嗓状态男性特征极大地被压低，声音如黄莺出谷，娇俏中又带着龙骨般的金属质感。
末了，顾外婆还评论：“你这嗓子不唱尚派可惜了了(liao le)，就是扮相还扮不了青衣。”
“我文治武功都差得多了。”顾衍之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也得亏小时候的念白训练，我rap和假声咬字能这么清晰，有辨识度。”
少女演完，立马包袱丢掉，甩了一段水袖，犹不满足，捡了一杆□□转了起来。
“小时候，我转这个转的可好了。现在怎么这么不得劲儿。”小孩儿嘟着嘴，跟道具较劲。
顾外婆笑着看顾衍之难得的孩子气，看转得差不多了，搂过这孩子：“难得扮上，跟外婆拍个照片吧。”
金南俊第一个反应过来，接过顾外婆递来的相机：“1,2,3，茄子！”
金硕珍不甘示弱：“外婆，看这边！”举起自己的手机。
其他人纷纷跟上。
外婆提议：“你们八个一起拍一张吧。”
闵玧其把相机递过去的空，忙内周围已经被田柾国和金泰亨牢牢占据了，实权二哥说一不二，回头就把金泰亨挤走霸占忙内身边的位置。
“……别挤了……看镜头……”田柾国不堪其扰。他后头的朴智旻和金南俊总想有样学样把他挤开，柾hin南过。
朴团子越挤越靠外，生气坏了，直接半蹲到忙内身前拉手手。金泰亨迅速get，拉了另一只。
顾衍之一脸懵逼，有啥好争的？
这可爱的一幕被收进了大黑的珍藏。
合照完了，几个哥哥仍然不消停。
“忙内，我们自拍一张！”
哥，你不要脸红啊！
“之之你的唇形太棒了，亲我一口！”
我拒绝！
“忙内啊，wink！”
除了kiss，忙内牌洋娃娃简直有求必应。
……
半个上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逛完故宫已经快一点了。顾衍之小导游带领大家吃了多汁的门钉肉饼垫垫肚子，之后直奔烤鸭店。
也许是烤鸭太过于美味，下午哥儿几个都吃得不想动了。
那么……来，让我们去茶馆泡泡茶消消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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