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澄”这个名字并未出现在大纲里,可以肯定原文《夺爱》没有白澄这号角色。
辛牙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或许穿书之后,自己是在另一个平行的时空呢?因为自己的出现扭曲了时空,所以会出现书里没有的人物,也会多出没有的剧情。
追究这个其实也没什么意义,毕竟他还是个能呼吸能蹦能跳的人,也真实的存活着,但还是想搞清楚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个虚拟世界。
要是能有个系统或者金手指,或许好办的多,这样毫无头绪的像只无头苍蝇,没有方向唯有原地打转。
白澄的出现让辛牙恍惚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在现实世界里,26岁的他还算是事业有成,拥有了自己的房子和车,而在这里,要从零开始。
同样没家人没背景的情况下,不仅要乖乖读完大学,步入社会之后又是各种面试……生而为人,活着已是不易,还要再体验一把生活的酸甜苦辣,辛牙表示丑拒。
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再一想曲时儒那位大款老总——要不,拿孩子去做个交易?很快又打住了这个在危险边缘试探的想法,不禁在心里唾骂自己的卑鄙无耻。
辛牙十分后悔,早知道那天晚上敲曲时儒一棒子,拿点钱也好啊。
他似乎已经忘了该赔钱的人,是原主辛牙。
25号下午,赖温早早的带着女朋友苟昧到了东路大道排号,几十年老字号的火锅店好评如潮,据说一年味道比一年好,慕名而来的游客不少,回头客更多。
就是等的比较久,好在赖温父亲和火锅店老板有生意上的来往,早早的打过招呼给人安排了包厢,赖温和苟昧到了几分钟后就拿到了号,刚好辛牙和立吏他们几个也到了,尤霁闻开车载的。
尤霁闻停车去了,赖温等到辛牙他们,几人齐齐在门口等着尤霁闻。
“立吏,你考驾照没?”很多人高考完就去读了驾校,原主胆子小自行车都还不会蹬,更不用说开车,而且他也没那个闲钱。
尤霁闻回来了,即使混在人群中,高挑的身材和俊俏的脸庞都很出挑,一眼就能被他吸引,立吏看着他闲散的走过来,期间有几个胆大的女生上前搭讪,他痞笑着掏出手机和人交换联系方式。
“立吏?你看什么呢?”说话对象许久不回答,一看原来看着别处发呆。
立吏回过神,“嗯?什么?”
辛牙直觉立吏状态不对,一副有心事的样子,“你考了驾照吗?”
“高三毕业的时候考了,你呢?”立吏垂下脑袋,手指捏着衣角。
果然有心事,不是辛牙察言观色能力多好,是立吏表现的太明显。
“还没,等放了假去,你也知道我的情况。”辛牙笑,胳膊搭上立吏肩膀,微微俯身“立吏,你遇到什么事儿了吗,怎么感觉有点闷闷不乐?”
立吏看了看他,许是没想到会被看出来,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没关系,你不想说不用说,等你想说了,我洗耳恭听。”
“谢谢。”和辛牙处的久了,立吏脸上表情也日渐丰富许多。
赖温和苟昧在旁边卿卿我我叫人没眼看,等到尤霁闻回来,几人径直去了二楼的包厢。
尤霁闻照常拍了几段视频和许多辛牙的照片发给表哥,情报间谍似的有理有条的把辛牙这一天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整理成文档发给曲时儒。
正在和分公司经理视频的曲总摸过一直震动的手机看了两眼,又扔回桌面。
“嗯,跟紧一点,东飞的祁总盯那块地皮盯了很久,如果你那边再拿不下,这个项目我也只能换人做。”
“曲总你放心,快了,不会让东飞那边截了。”
“嗯。”说完,率先挂了视频再次摸过手机,把小视频一段段看完。
最近曲时儒多了项乐趣,就是每天看看表弟发的和辛牙有关的东西。
理论上而言,尤霁闻这种不经当事人同意把对方信息私自泄露出去的行为构成了侵犯隐私、肖像权,算违法行为,好在尤霁闻是他表弟。
看完视频,曲时儒疲惫的靠近软椅里揉了揉太阳穴。
辛牙发觉尤霁闻最近养成了不太好的习惯,吃饭老是玩手机,比如现在,又是拍视频又是飞速打字,这是恋爱了?
“霁闻,你耍女朋友了吗?”辛牙坐在他的对面,如果没有和赖温、立吏他们聊天,抬眼就能把对面的情况尽收眼底。
尤霁闻还在打字,下意识回答:“没有啊。”
“那你在小鸭子生日的时候和谁聊那么嗨呢!”不等辛牙再问,赖温已经戏谑的问出了口。
尤霁闻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说:“这不最近认识了一个漂亮姐姐嘛。”
赖温和辛牙默契的相视一笑,立吏沉默的吃着碗里的肥牛没什么反应。
晚八点多,天边还残留了一点晚霞,几人坐着尤霁闻的车去唱歌。
ice不是纯KTV,而是一家高档会所,k歌只是里面的一项,来往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大都是有头有脸有身份的高官或者世家子弟。
刷卡进门是这里的规定,无卡不让进,也算是个安保措施。
包厢在三楼,辛牙跟着尤霁闻进了包间,金钱的味道扑面而至,角落里的三个按摩椅真是有点出人意料。
“不愧是富三代,大儿子可以啊,爹没白教!”赖温算是见过不少世面的了,ICE在绪城的知名度有多高他了解的一清二楚,来倒是第一次。
“滚吧你,苟昧还在呢,要点脸吧。”说完自己都笑了,又找到坐下开始吃东西的辛牙和立吏,把两人拉到点歌台前,“唱什么歌自己选。”
光彩飘忽中,立吏静静望着尤霁闻的侧脸,灯光忽闪忽闪的,但是那脸部轮廓却格外清晰。
辛牙不太会唱歌,点了几首常听的,又让立吏点,立吏上前,手指划过屏幕,点了几首英文歌。
尤霁闻略感意外,“立吏,没想到咱俩居然有品味相同的一天。”
立吏没说话,笑了下以示回应。
工作人员推着早先点好的酒水进屋搁在桌上,出去没多久又推了许多吃的进来。
辛牙看到桌上那么多酒,知道今晚逃不了喝酒的命运,他本身是能喝的,不过这身体嘛,有点一言难尽了。
果然,赖温和苟昧率先对唱洒了把狗粮后,尤霁闻提议边唱边玩游戏,输了的喝酒以示惩罚。
立吏不会玩摇骰子,接连输了几把,几杯红酒下肚,双颊泛起红晕,辛牙见他眼睛都有些迷离了,又是倒茶又是夹水果,尤霁闻在旁看的直笑说立吏这酒量不想啊。
“不能喝别勉强。”辛牙有些担心立吏,怕他喝醉。
立吏摇摇头,嗓音有些飘忽:“游戏规则我已经搞懂了,没关系的。”
确实是懂了,接下来几局,立吏赢得很顺畅,赖温和尤霁闻各输三局,目前为止,辛牙很走运还没输过。
红酒的后劲大,立吏酒量是真的差,又输了两轮之后,整个人晕头转向的,抱着辛牙的肩膀凑他耳边小声说想吐。
辛牙怕他当场吐一地,赶紧带他去了卫生间。
立吏扶着马桶呕的脸色通红,双眼迷蒙一看意识就不清醒了。
“没事儿吧,要不要出去去外面透透风?”辛牙拍着他的后背,问。
喝醉的立吏看起来很乖巧,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什么胡话,这样子可不行,辛牙扶着他出去,把人安顿进沙发躺下。
“怎么样?没什么事儿吧?”尤霁闻凑过来摸摸立吏的脸,烫的发慌。
赖温和苟昧也凑过来瞧了瞧立吏,苟昧从包里翻出薄荷糖,倒了一颗在掌心里,“这个塞他嘴里,可能会稍微好点。”
辛牙接过来放进立吏嘴巴里,拿抱枕垫他脑袋下,“等他睡会儿吧。”
安顿好立吏,又接着玩游戏,没成想玩了没几分钟,沙发里的人突然挣扎着坐起身,“我要,我要去外面透气。”
说话都是含糊不清的,辛牙第一个扶住他的肩膀,“行,我带你出去。”
“别了吧,你这小身板,还是我来,带他出去走一圈就行了。”立吏很瘦小,整个弱不禁风的样子,但重量搁那儿,辛牙比他壮实那么一点,但到了尤霁闻眼里,这一点跟没有差不多。
既然尤霁闻自告奋勇,辛牙也就懒得坚持,随他去,没成想这随它去就去了个大篓子出来。
“喝不得还喝什么酒,看你那架势还以为是老手,没想到会菜鸡成这样。”一边扛着立吏往外走,尤霁闻嘴里也停不下抱怨。
“尤霁闻……”神思已经恍惚的人,身体也软如一滩烂泥。
尤霁闻不得不停下来,把身体一直往下滑的立吏搂紧了些,“嗯?怎么了?”
“尤霁闻……”立吏又喊了一声,软软糯糯的,有别于平日的冷淡。
没想到喝醉酒的立吏这么乖巧,尤霁闻憋着笑,两人站在路中间,经过的工作人员问需不需要帮助,尤霁闻摇摇头。
“尤霁闻啊,真的是你,你知道吗,小牙他啊……”说到一半又卡住了。
“他怎么了?”
“他需要钱,他怀孕了,要做手术,那个孩子…孩子啊,你说为什么,为什么男人为什么都这么渣呢!还有你,我那么喜欢——”
偌大走廊里,渐行渐近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明了。
“小立?”
“霁闻?”
立吏说话是乱的,清醒的人却听得清楚,尤霁闻如遭雷劈,震惊的瞪大了眼,满脑子只剩下“辛牙怀孕了,他要做手术”,大脑似乎都停止了运转,好一会儿,僵硬的转过身。
喊他的人是表哥,曲时儒。
喊立吏的人,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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