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柔去江兰殿找唯唯和阿绵时, 他们正在院子里玩的开心。
他们穿着单衣单褂,小身体特比灵活。
阿绵躲在花坛后让唯唯找他, 唯唯也不知道让让他, 看见他立马跑过去把他抓住,然后两个兄弟笑成一团。
于柔蹲下身, 道“阿绵, 过来。”, 她敞开怀抱, 迎接两个孩子跑过来。
唯唯喊住“该我,藏了, 我去藏。”, 转身跑了,阿绵看看哥哥,又看看母妃, 笑呵呵的走到母妃那里,扑进母妃的怀抱。
于柔接住他。
她看一眼跑远的唯唯,他藏的一点都不严, 就在柱子后面, 一下就看到了, 只有阿绵这个比他更笨的小孩儿才会找不着他。
于柔喊一声, 道“唯唯, 快出来, 和母妃出去一趟。”
楚明臻立马从柱子后跑出来, 于柔让嬷嬷抱着他, 再带着楚世轩,一起去御乾宫。
御乾宫中,楚琸在案桌后坐着,大师已经在大堂里,于柔进去给楚琸请安,楚琸朝大师那里侧头,于柔和大师打个照面。
于柔对楚琸道“臣妾把大皇子、二皇子也带来了。”
楚琸问大师“大师,你三日前说二皇子命中有劫,需带走五年,当真如是”
谦道大师点点头。
于柔凝眉,“大师。”
谦道大师“贵妃娘娘。”
于柔“大师就在京郊的九龙观,离皇宫也不远,本宫时常带二皇子去看看可好这一别五年”她皱眉。
谦道大师不语。
楚琸也没有说话。
过了会儿楚琸道“大师若要带走二皇子五年,”
于柔“大师”
楚琸话还没说完,被于柔一声“大师”打断,楚琸皱眉看向于柔。
大家又都不再说话,气氛僵持着。
于柔摆明了不想让大师把人带走,大师也不会强求,只道“娘娘慈母之心感人深切,实在想将二皇子留在身边也未尝不可。”
“大师”于柔面露喜色。
大师“贫道功力有限,只看出这一个万无一失的破解之法,若不将二皇子带走,之后二皇子能否避过一劫,贫道也说不准,娘娘既也有心,便时常带二皇子去九龙观看看吧。”
楚琸还皱着眉,“实在不行大师将二皇子带走,你若想他,偶尔去看看。”
于柔想这和上寄宿学校的孩子有什么区别“大师已说可以不必带二皇子走。”
楚琸看着她。
于柔低下头看二皇子。
大师见此,从怀里拿出三个纸符,给于柔,道“还请娘娘和两位皇子带着这纸符,这是开过光的平安符,也许能保佑你们。”
于柔接过,道“谢谢大师。”
楚琸见事情已这样,也不再多言。
大师要告退回九龙观去,临走前又道“贫道此前与皇上说那二事,一是两位皇子改名之事,二是在二皇子周岁当日去九龙观上香,皇上莫要忘了。”
楚琸点头,大师走了,楚琸派人护送他回九龙观。
于柔能留下楚世轩,心里松了口气。
楚琸走过去摸了摸楚世轩的头,对于柔道“好好照顾他吧。”
于柔点头,“嗯,臣妾一定好好照顾他。”
于柔“皇上还有政务要办,臣妾和两个小家伙就不在这里打扰啦。”,因心中已没有心事,她说话也变得十分轻快。
楚琸点点头。
于柔又道“什么时候皇上有空再陪臣妾和两个孩子去御花园玩啊”
楚琸没有说话,可能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时间。
于柔“今日晚早点过来可好,臣妾摆上一壶茶,您过来好好坐坐歇歇。”
楚琸点点头。
于柔微笑,告退。
于柔牵着两个孩子回粹幽宫去。
回去时没有来时着急,他们在宫道上走走跑跑,玩似的,十分惬意。
真是春天了,宫里连路旁的小黄花都开了,楚明臻自己下来跑着,把那些花拽了一大把。
于柔问他,“你拽那个干什么”
他也不说话,他就是觉得好玩才拽那个花的。
于柔想到今年年底他就三周岁了,必须开始读书启蒙,现在贪玩就贪玩会儿吧。
楚明臻拽的都是小野花,于柔没拦他,他拽了一大把,手里已经拿不下,于柔让锦和去找一个小布袋帮他装着,这样带回宫去他还能继续玩。
他们到宫中,小布袋里已经装了半袋的小野花。
于柔不再让丫鬟伺候,她自己搬一个小板凳,楚明臻和楚世轩看见了也去搬自己的板凳,搬到院子里,三个人在院子里坐着。
于柔把布袋里的花都倒出来,一小堆儿堆到楚明臻面前,一小堆儿对到楚世轩面前,剩下一小堆儿堆到自己面前。
她又抬头看看院子,院中种的有柳树,柳树也发芽了,一个个纸条垂的很长。
于柔对楚明臻和楚世轩说“你们两个等等母妃,母妃去折一些柳枝过来,咱们编花篮。”
她说完起身,楚明臻和楚世轩还坐在小板凳上玩他们的,把那一小堆儿花分开摆在地上的小游戏他们都能专注的玩很久。
伏齐去帮于柔折枝条,于柔问他“伏齐,你会编花篮吗”
伏齐点头,“小时编过。”
于柔“那太好了,你来教本宫和两个孩子编花篮。”
伏齐点点头,一起走过去,蹲在两个皇子面前,拿着柳枝开始编,于柔见了,道“你自己去搬个板凳去,咱们在自己宫中,不必在意那些。”
伏齐低头说声“是”,将柳枝放下,去屋里拿个板凳过来,坐上,重新开始编花篮。
楚明臻知伏齐会搞很多花样,他就搬着自己的板凳坐到伏齐身边看,当他想上手的时候他就会去捣乱。
锦和让人搬了张小桌,她在桌上放了茶水,于柔何时想喝,她便随时端过去。
燕冬领着嬷嬷和宫女整理江兰殿。
今日天气十分好,她们还将江兰殿的被褥都搬出来晒晒。
不大的江兰殿中时不时有说话的声音,有些宫女们说话,于柔也会搭一句,宫女们敬她,但已没有那么害怕她,敢与她开玩笑。
于柔看着楚世轩,心中好似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她将楚世轩抱在怀里,而又惦念起另一件事,昨日楚琸说,父亲昨日回府把于涛打了一顿。
她还不清楚什么情况呢,现在府里也没人传消息过来,应该是不想让她知道吧。
但她有点担心于涛怎么了,万一丞相大人下手过重把他打坏了可怎么办
于柔对锦和道“锦和,你先不用在本宫身前伺候,让燕冬带你去库房拿一些药材,小少爷被爹打了,不知伤得重不重,你们挑些合适的药材,拿回去看看他。”
“老爷回府了”小少爷挨打了锦和刚知这事,和于柔道“奴婢马上拿些药材送回去。”,她让别的宫女守在这里伺候,叫上燕冬,两人一起去库房。
锦和去往丞相府再回宫,也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她回来时,于柔已经编了两个花篮。
于柔看她皱眉,把手中的花篮放下,让伏齐继续陪两个皇子玩,她带锦和去廊下说话,“小少爷伤的重吗”
锦和道“小少爷被打了板子,躺在床上高烧不退,夫人哭的眼睛都快瞎了。”
于柔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问,“那到底碍不碍事”
锦和“大夫时刻候着,说退烧了就好了。”
于柔点点头,宫里的奴才成天被打板子还活得好好的,不见得于涛就受不住。
她道“他挨了这顿打,可得长点记性。”
她还怕于涛性子倔,挨了这顿打反而和丞相生分。
于柔又问“你和夫人说什么信儿让她往宫里传个消息了么”
锦和道“说了,小少爷一好起来,夫人就会给娘娘来信了。”
锦和又道“娘娘在宫中,府里的事也管不到,还是别老为那些是烦心了。”
于柔点点头。
楚琸下午批了一些文书,施林州在他身旁伺候,因施林州是最靠近楚琸的人,所以有时宫外的大臣就会使银子让他在楚琸面前说些话。
施林州又收了别人的钱,前两天皇上为二皇子的事烦心,他没有说,今日殿内平静,他上前,一边给楚琸添茶,一边开口道“皇上,国舅爷的儿子也要参加今日春闱呢,本靠萌荫也能做官,偏偏要走科举入仕,真是有出息呢。”
楚琸没说话。
他手下正批复的文书中,也有几个说春闱的,施林州说的也是这,但是却提了国舅爷三个字。
他无后,宫外有人叫于文瑞国舅爷,但于文瑞的几个嫡子都做官了,于涛那家伙是没本事科举的。
施林州说的国舅是他的舅舅。
两个皇子的事告一段落,他确实要考虑下舅舅的事了。
楚琸摆摆手,让施林州退回去。
有时候施林州替人说话他会训斥,有时候不会,他也需要通过施林州的口听听外面人都说什么。
傍晚楚琸便去了粹幽宫。
于柔真在粹幽宫为他煮了盏茶,茶在廊檐下冒白烟。
于柔没有坐在椅子前等他,而是和两个孩子拿着花篮往矮树上挂花篮。
楚琸问道“那是什么”
小竹花篮很好看,里面几株小黄花冒出头来。
于柔道“这是大皇子摘的花,我们编了花篮把它们装起来,挂到树上。”
她把还没挂上的花篮拿给楚琸看,楚琸看见里面还装了些湿泥土。
于柔“这些都是生命力顽强的野花野草,每日给它们浇浇水,看还养不养的活。”
楚琸又道“两个男孩子,什么都不干,就知道玩花弄草。”
于柔撇嘴“”,她道“是两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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