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踏青不失为一件乐事,那天也在于柔的期盼中到来,就是,九龙观上香。
与其说她想去九龙观为两个孩子祈福,不如说她就想趁机出宫玩玩,和楚琸、楚明臻、楚世轩一起。
于柔一早醒来心情就很好,而她也难得看到楚琸与她一同起床。
休沐真好,于他们两人而言都十分惬意。
于柔笑道“皇上可不能忘了前日答应了臣妾什么。”
楚琸见她心情好,心中也有些开心,“去九龙观上香。”他道。
想到那样的场景,他轻轻勾了唇角。
不为别的,就为晴朗的春日,和她及两个孩子一起到开阔的野外走走。
楚琸立马下床穿衣。
于柔也下了床,任宫女为她梳妆打扮一番。
宫女也知贵妃娘娘今日出宫,不用贵妃娘娘再吩咐,她也为贵妃娘娘挑选了素净些的衣服、简单些的首饰。
粹幽宫中有一面等身高的铜镜,这样的铜镜十分少有,宫里也就她殿中有一面。
于柔到铜镜前照照,见衣服首饰虽挑选了简单的,但瞧着也是达官贵族出身的,因那绸缎的质地一看就是好料子,且她气质优雅尊贵。
于柔出来再看站到厅堂中的楚琸。
楚琸穿的也是常服,但宫人为楚琸制的常服十分单调,只有黑色与深棕色两种,上面的花纹也都如出一辙。
如果于柔不是见到楚琸有那么多衣服,就还以为楚琸就总这两件衣服替换着穿呢。
司衣局的宫女是断不敢怠慢皇上的,可能他就只喜欢这一种衣服吧,司衣局的宫女便总给他制作这一种衣服。
于柔心道他真俊朗。
楚琸见于柔嘴边含笑,眼里也是温润的笑意,看向他。楚琸不禁问“笑什么”
于柔笑意更甚,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但她心中想的是,若别人看了他们,已经觉得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于柔自认为他俩很有夫妻相。
再加上那两个萌宝,今天定能收获到许多惊羡的的目光
两个孩子已经搬到粹幽殿来。
他们昨日晚上不习惯,于柔便陪他们坐着,直到他们睡着,楚琸陪于柔坐着,变相的陪两个孩子到他们睡着。
不知他们一夜睡得可好于柔想去看看,便和楚琸道一声,转身出了门去西殿。
楚琸没有跟去,他留在殿中等早膳。
于柔到西殿时,昨晚小熬了一会儿夜的两个宝宝已经醒来,揉着眼睛坐在床上,十分乖萌可爱的样子。
于柔问嬷嬷一声,“两个皇子睡得怎样”
嬷嬷回道“大皇子夜里喂了一次奶,二皇子喂了两次。”喂奶的频率和往常一样。
于柔又问“换了新地方他们可半夜惊醒哭闹”
嬷嬷摇头,“两个皇子都睡得十分安稳。”
嬷嬷这样说于柔就放下心来,于柔坐到两个皇子身边,把他们的衣服披到他们身上,又耐心的为他们穿衣服,边道“唯唯阿绵,母妃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今天咱们要与父皇一起去九龙观上香,开心不开心”
阿绵仍什么都不懂,爬过来要她抱着,胖胖的小脸枕在于柔臂弯,嘟着粉嫩的小嘴唇,偶尔还会流出晶莹的口水。
唯唯已经懂一些事,问道“要出宫、去吗”
于柔点头,“对呀,要出宫去呀。”
“哈哈,我和弟弟,也要,出宫去吗”他好似不确定一般,又问。
于柔“对呀,带你和阿绵一起去呀。”
楚明臻“哈哈哈哈,太好了”他伸出短短的胳膊一把抱住阿绵,把头埋在阿绵身上,“弟弟弟弟,和哥哥一起出宫玩,哈哈。”
于柔嘴边也含笑,“快起床吃早饭,吃完早饭就出发啦,去得早还能再外面多待一会儿。”
两个孩子连忙从床上爬下来,跑出屋子,踏出门槛一看院子,有些陌生,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母妃住的地方。
他们心中的不安感也褪去,往正殿跑。
楚琸在正殿中坐着等他们一起过来用餐,一家四口吃完饭乘马车车出行,去往九龙观。
九龙观身为京中第一大观,观众香客络绎不绝,来往的既有平民百姓也有钟鸣鼎食之家的老爷夫人。
楚琸和于柔下马车。
道观门前已经停着许多香车宝马。
他们身后还随行了一批带刀侍卫,引得人们纷纷侧目。
这一批侍卫虽只有八个,但各个精壮,神色肃穆,纪律严禁,是别的大人身后跟来的家院护卫不能比的。
不远处便有个身穿锦衣绸缎的老夫人问她身边的儿媳,“这是那家的大人夫人”看着不一般。
她的儿媳也是内宅妇人,怎会识得便衣出行的皇上与贵妃娘娘还有两个乖萌可人的小皇子
两个被嬷嬷抱着的小包子显得对外界十分好奇,张头慌脑的看着道观里建筑,庭院布置,与行人。
香客在前院上香,抽签,解签,算卦与占卜,谦道大师在后院修行。
于柔问楚琸“我们是先去上香,还是先去拜访谦道大师”
这话却被看到他们一行人不同凡响而刻意过来打交道的公子听到,锦衣公子笑道“小夫人说话太自大了些,谦道大师哪是我们想见就见得的”
他身边还跟了几位公子。
于柔瞧见他们才猛地注意到,今日来道观上香的年轻公子快和妇人一样多。
于柔有些好奇,问道“怎么今日这么多年轻公子前来上香”
锦衣公子刚要回话,楚琸道“临近春闱。”
锦衣公子轻浮的喊“小夫人”时楚琸已是不喜,更不会让于柔再与这年轻公子搭上一句话,他不耐之意涌上眉头,皱眉道“学子们不好好读书靠烧香拜佛想中举,真是笑话。”
锦衣公子顿时也不虞了了,拿扇子指他,“你这兄台怎么说话的在下看你一身清贵想来打个招呼,你难听的话张口就来,怎么如此没教养”
楚琸“哼。”,他哼笑一声,他真是很久没见过这么狂妄的男人了。
他直接对侍卫吩咐道“把他的舌头割了”
楚琸话落,他身后的侍卫立马拔出匕首,“噌”的一声震的除了楚琸和别的侍卫以外的人心里一紧。
她心中觉得不至于吧,不过一句口角就要割人舌头吗
她并不觉得楚琸是这样的人啊。
但是他与侍卫们都是认真的,这让于柔头皮发紧。
对这情况更意想不到的是那个锦衣公子,还有他身后的几位学子们。
锦衣公子吓得瞪大眼睛,张口大叫“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侍卫寡言少语,并不说话,匕首已经抬起。
锦衣公子的喉咙被越卡越卡越紧,已经说不出话来。
他身后的学子们早白了一张脸,都是儒生不曾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
有一位忙站出阻拦,“这位兄台,你何必下手这么狠,宋兄不过是说了句不中听的话,怎么也不至于被割喉咙。”
匕首贴近锦衣公子的嘴唇,阻拦的学子也不没时间再说讲理的废话,他慌乱的大声道“公子你这样做会惹麻烦的,宋兄可是皇亲国戚”
他这句话成功让侍卫停下匕首,侍卫停下手听楚琸指示。
楚琸挑眉,“什么皇亲国戚”,他心里猜到了。
于柔也像锦衣公子看去
宋秋彤今日身体好了很多,连忙赶来九龙观上香。
宋夫人与她那一母同胞的弟弟也与她同来,宋夫人对她道“一是要替你还愿,二是为你弟弟祈愿,你弟弟要参加这次春闱,可要一次考中才好。”
她让宋闵泉一同去,宋闵泉答应了了。
宋秋彤到寺庙比于柔一行人还早些,宋闵泉看到了和他同期的学子们,拜别宋秋彤与宋夫人,说与他们同行。
宋秋彤和宋夫人都没有阻拦,让他去与同窗交谈。
接着宋夫人陪宋秋彤去观中上香。
以往两人很快就上过香接着去拜各路神仙了,这次秋彤在蒲团上跪了很久,双眼紧闭,口中念念有词,像虔诚的教徒一般。
宋夫人想她是被这次的死里逃生吓怕了。
宋夫人没有打扰她。
然后宋秋彤还愿的时间实在太过长,宋夫人觉得是时候该走了,小声喊宋秋彤,道“秋彤,咱们上过香了,再去别处看看吧。”
宋夫人怎么会说急
“不急不急。”
她看宋秋彤比看宋闵泉还重,因宋秋彤是有主意之人,她在宋府过得不好,宋秋彤给她撑起主心骨,还照顾好年幼的弟弟。
宋闵泉的学业在京中的富贵公子里是数一数二的,这都是宋秋彤监督有功。
宋夫人转头,看到外面有人再抽签算命,一想她已很久没有抽签解字过,秋彤又刚经历过生死一劫,会对她的命格有什么影响吗
她喊宋秋彤,“秋彤,我们去抽个签吧。”
宋秋彤还是摇摇头,眉头紧皱。
“娘,我不去,你去吧。”
宋夫人有些诧异,她的女儿以前是颇热衷抽签算命的,怎么今日不去
罢了,她去为她算也是一样的。
宋夫人没再喊她,起身,道“那娘去为你算一算。”
宋秋彤好似没听见,点头。
宋夫人去了。
宋秋彤好大一会儿睁开眼睛,叩拜三下,起身,对丫鬟吩咐道“去找找娘和小少爷,咱们回去吧。”
丫鬟道“是,小姐。”,先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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