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维的脸迅速红了一个色度:“玩什么?”
小家伙害羞的样子真可爱,薛临心里发笑,然后把戒指用牙齿咬住:“用嘴巴拿出来,对我撒撒娇,我就给你买。”
姜舒维惊呆,拨浪鼓一样摇头:“我们是合约夫妻,你说过不会让我做那些事。”
她果然不该来这儿自投罗网,只能赶紧想办法离开。
薛临把戒指拿出来,说:“我记得你是因为那个破算命的……不对……你是因为算命大师,所以才跟我好的对吧,他不是说我命硬,能让你变得不倒霉,让你妈病好吗?”
这么中二的句子,薛临说着,差点没笑场。
顿了片刻。
他又严肃的说:“你现在这么不听话,要是反噬了怎么办?”
姜舒维的眼神认真了。
薛临说的对,她现在一无所有,没什么可以做的,只能信命。
薛临重新咬住戒指,他倒要看看,她多听话。
姜舒维嘴唇颤抖。
在薛临炽热的目光里,慢慢靠近。
她用牙齿小心翼翼的咬住指环,努力不触碰他的嘴唇。
薛临心眼坏,忽然往前移了半寸,姜舒维迅速松嘴后退,退得狠了,一下撞在桌子上:“哎呀!”
她吃痛得捂住腰,眼睛迅速红了一圈。
薛临眼神冷下来,姜舒维眼底的惧怕和排斥,他看得一清二楚。
姜舒维平时明明乖得不行,让她拿什么就拿什么,让她在哪儿等着就在哪儿等着,听话的像个只聪明的小宠物。
但刚刚因为他的凑近,姜舒维居然委屈的想掉眼泪。
他嗤笑:“你哭什么?”
薛临把戒指攥在手里,冷冰冰的说:“怎么,这么不喜欢我啊?”
姜舒维说:“……没有。”她就算心里这么想,也不敢说啊。
薛临冷哼一声,大拇指用力刮了她脸颊一下。
指腹蹭上了一滴泪珠,晶莹剔透。
“这是什么?”薛临问。
姜舒维不吭声。
小助理说的全是屁话,姜舒维怎么可能喜欢他?她就是个傻子,单纯只因为破算命的一句话,所以才留下来!
算了,反正大家都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谁稀罕她喜欢啊。
“你别生气,”姜舒维低着眼睛,说,“对不起,再来一次吧。”
她非常清楚她现在的身份,如果想待在他身边,必须好好听话,以薛临现在的身份,可以随时换人。
可她好难过,好孤独啊,长时间压抑的情绪因为刚刚磕的那一下,失控的释放出来。
薛临心情烦躁的要死,冷冷地说:“不用,我没心情了。”
吓成这样,还来讨好他?
姜舒维其实跟别人一样,心眼里特别讨厌他,特别嫌弃他吧,她对他的好全是不得已而为之,乖巧也是装出来的!
薛临一边把戒指重新戴上,一边讥讽的笑:“我最讨厌你们这种人,表里不一,虚伪。”
她跟那群薛家人一样,表面上和和气气,背地里给他挖坑,将他推入地狱。
“对不起。”
小家伙吸吸鼻子,强逼着自己把眼泪收回去,也不知道是因为委屈,还是因为疼。
薛临看不得她这副样子,指着门口说:“哭完了吗?哭完了出去!”
姜舒维的眼睛更红了,似乎在分辨这个是气话还是命令。
薛临盯着她,狠狠搓了搓牙,那天复杂又奇怪的感觉又来了,居然还想给她抹眼泪!
薛临暴躁的说:“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走!”
姜舒维迅速分辨出了这是命令,如获大赦,很快没了踪影。
她还真是乖,一分钟都不想多呆。
空气再次恢复宁静,片刻后,薛临哂笑,从桌子上捞起包烟。
好啊,既然都不喜欢他,觉得他坏,那他就偏要做实这个名声,让所有人都瞧瞧。
他用牙齿狠狠咬住烟蒂。
**
姜舒维以为薛临生气后,不会带她去聚会了,可谁知道她下班回家,小助手正在门口等她。
“老大已经先过去了,让我在这儿等着接您。”小助手挺直脊背,认真的说。
这么晚了还来工作,真是敬业。
姜舒维指指别墅:“我换件衣服就过去,你稍等我一下。”
小助手点头,以为会等好久,没想到她真很快就出来了,十分钟都不到。
“您就这样去吗?”小助手愣住,姜舒维还真只换了件收腰小红裙,连妆都没怎么化。
虽然……也很好看。
姜舒维说:“薛临已经过去了,我要是迟到太久不好。”
小助手下车,给她开门,姜舒维一边坐进去一边说:“没关系,我在车上化妆,你到了地方再叫我。”
小助手觉得她说的在理,点点头,心想,不愧是薛家媳妇,想得就是周到。
小助理很快将她带到目的地,转头往后看。姜舒维已经化了精致的妆,正把眼影盒往包里装。
她本就好看,花了淡妆更让人挪不开眼。
“怎么了?”姜舒维问。
“没、没事。”小助理回过神,心想,长得这么好看,心地还这么纯善,老大怎么忍心欺负人家呢。
“我可以把这个包包给你吗?”姜舒维为了赶时间,把化妆包也拿过来了,带着这种包包去聚会,不大方便。
“当然。”小助手拿过来,说,“等聚会结束我再还给您。”
包包很小,用的却是粗面料,一点也不像富家太太的风格。
姜舒维道了谢,飞快起身离开。
薛临脾气差,如果她迟的太久,不知道又会怎么为难她。
***
别墅大厅的正中心围了一圈人,章易巧坐在最中央,犹如最受人宠爱的公主。
“哇,你的手链好漂亮啊!”一个女人夸张的捂着嘴,感叹道。
“这个?”章易巧抬起胳膊,骄傲的说,“我哥哥在澳洲给我买的,限量版哦。”
“那这个呢?”另一个女人指着不远处的青花瓷,“这个不会真是古董吧,这么珍贵的东西,你还敢摆在大厅里?”
要是摔碎了,那不得赔死。
“当然是真的了,我从来不买赝品。”章易巧高贵的笑着,“不超过20万块钱的东西,都不配放进我的房子!”
一片羡慕的赞叹声。
章易巧洋洋得意,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指着其中一个女人的椅子说:“这个是我专门找意大利的师傅给我做的,50万块。”
女人瞪大眼睛,不自觉的想站起来。坐在这么贵的椅子上,屁股有点疼。
章易巧继续说:“那个沙发,限量版款式,80万。”
天哪,几个女人的眼睛都快掉在地上了,坐在沙发上的几个甚至把身体提起来了点,不敢乱坐。
“还有墙上那个钟,稍微便宜一点,30万。”
“哇,你好有钱啊!”女人们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来看去,“易巧,你一定很幸福吧!好羡慕你!”
“一般般啦。”章易巧谦虚的摆摆手。
这里是章易巧的其中一栋别墅,因为小季总说要办party,她就专门腾出来了。
本来章易巧根本不屑于出场地,但一听说薛临会来,就同意了哥哥的提议。
女人们七嘴八舌,不停讨好着她。
章易巧虽然正跟别人交谈,但注意力却不在这里,眼睛不停的看向一个男人。
他穿着黑色的印花卫衣,懒洋洋的窝在沙发里,桌子上明明有昂贵的红酒,他看都不看一眼,倒了白酒喝。
章易巧就喜欢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其他男人都太俗。
然而……
章易巧转移目光,叹了口气。
她哥哥坐在薛临旁边,染着绿色的头发,一脸郁闷地托着腮,不太聪明的样子。
上帝真不公平,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
“怎么,心情不好?”薛临看着季华翰的脑袋顶,笑,“这个颜色适合你,没有我,你这辈子都没机会染绿的。”
“你快闭嘴吧。”季华翰现在甚至想杀了他。
之前不高兴的时候,照照镜子,欣赏一下自己的盛世美颜就好了,而现在,不管高不高兴,只要一照镜子,情绪瞬间跌入低谷。
“你呢?”小季总问,“你看起来好像也不咋地,遇到什么坏事了,快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薛临耸耸肩:“我没事啊。”有事也不说,憋死你。
他喝了口白酒,姜舒维的眼神还犹在眼前,小不大点儿的家伙,真能气人。
外边的大门忽然开了,一个小巧的身影出现在两个人的视线中。
薛临扯扯嘴角,想曹操,曹操到。
“你们不是夫妻吗,怎么没一起来?”季华翰嗅出了八卦的味道,问,“吵架了?”
薛临像忽然被人踩了尾巴,瞪他:“你屁话怎么这么多?”
一看他生气,季华翰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看热闹不嫌事大:“没吵架就没吵架,你凶什么?行了行了,人家姜舒维人生地不熟的,你快去接应她一下。”
“我才不去。”薛临干巴巴的说。
昨天那个眼神,他现在都记得。
季华翰咧嘴一笑:“你不去?行,那我去喽!”这么说的,还真站起身来。
薛临急了,狠狠踹他屁股一脚:“坐下,你也不许去!”
季华翰确认完毕,两个人就是闹变扭了,于是傻笑着说:“你看,就是吵架了,多大点事儿啊,还不好意思承认。”
薛临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姜舒维娇娇小小,可爱至极,穿着红色的小礼服,又萌又性感。她一进来,立刻吸引了大波男士的注意力。
“你真不去接她吗?我看有不少人蠢蠢欲动呢。”
薛临:“......”
季华翰没管住嘴巴,顿了顿,又感叹:“不得不说,姜舒维真他妈漂亮。”
“你能不能闭嘴?”薛临被他烦死了,罗里吧嗦,真想把他扔进寺庙里当和尚。
“行行行。 ”
季华翰开心的大笑,这是自打他染绿头发以来,最高兴的一天。
过了一会儿,薛临更加用力的蹙眉,忽然后悔让她穿这身衣服来了。
真烦人,没事长这么好看干什么?
季华翰忽然发现他口袋里有点鼓,问:“这是什么呀?”
薛临把里面的小盒子拿出来,季华翰迅速坐直身体,惊诧道:“卧槽,这你都买得到?”
听说这个牌子的设计师每年产量特别少,每个款式只生产一个,就算有钱都不一定能排得上号。
薛临说:“我想要的东西,没什么得不到的。”
“你真狂,”季华翰说完,眉毛一挑,又压低声音问,“给姜舒维的?”
“看她表现。”
薛临把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亮晶晶的钻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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