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嗯。你最好了
同样都是出外景拍综艺舟车劳顿折腾了两三天, 为什么周祁的精力能这么过剩？
顾亦嘉软绵绵的躺在床上, 感觉自己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周祁卧室的光遮得很严, 内里陈设也很简单直白，就是一张床。
他们之前一路纠缠，顾亦嘉的手机和行李箱都还留在楼下，此刻也不知道是几点, 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
呃啊……原来周祁全力以赴的时候可以到这个地步吗……
顾亦嘉只觉得自己连记忆都有些断断续续了……
顾亦嘉不由得想起自己之前轮回的那些孤独夜晚，他心里肖想和周祁激情共度的画面……和他真实的经历比起来，真的太苍白了。
顾亦嘉，你虚长了岁月，虚度了时光, 虚……你重生了那么多回，到底都在干什么啊？
好吧……他从前，真是只顾着打怪升级拼事业, 其它方面的事情, 完全没有积累什么知识啊……
所以才完全输了……
顾亦嘉觉得自己以前还号称自己是行动上的矮子，思想上的巨人。
现在，根本在两边都是哈比人。
“在想什么？”周祁温热的身体贴过来, 声音又低又柔, 顾亦嘉的耳朵腾地又红了。
“你之前……我们……那时候……是故意留力了？”顾亦嘉说得有些吞吞吐吐。
周祁环着腰让他转身过来, 两人面对着面。
“嗯？”周祁却听岔了方向，“所以，你是觉得, 之前都没有满足？”
顾亦嘉一个“不”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周祁捞着坐在他身上。
“哎！你不是才……”顾亦嘉挣扎了一下，感觉有个不怀好意的东西正暗戳戳地蓄势待发，他立刻僵住了……
虽然经过了这么多次，也已经和它很熟悉了，可是现在这个姿势，这种位置，还是让他不由得面红耳赤。
“你累了？”周祁仰头半眯着眼睛，目光却一直停留在他脸上，如同蛊惑般地沉醉。
顾亦嘉的皮肤很白，兴奋起来的时候会透出粉。
“我……没有。”虽然被动，可他不想服输。
“那就好。”周祁眉眼带笑。
等顾亦嘉感觉到不太对的时候，他的思绪已经无法连贯了。没顶的刺激和兴奋，让他下意识地抬高头屏住呼吸。
看着顾亦嘉好看的下颌线，周祁按捺不住地一挺，接着他就满意地听到眼前人发出一阵急促的呼吸。
……
……
隐约听到门铃声，周祁先起身，亲了亲顾亦嘉让他继续睡，就先去楼下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顾亦嘉的神智才再度回归，身体极度疲惫，但睁开眼却忍不住就开心地想笑。
感觉喉咙干得说不出话，他起身准备下楼，就看到床边托盘上放了一杯水。
他拿起来喝了一口，是杯蜂蜜水，还温热着。
心里比唇边更甜。
之前在剧组里被周祁拿走的家居服已经整整齐齐地放在他枕边。
换好衣服，他终于离开了那个没日没夜的卧室，体力消耗过大，走路有些脚步虚浮。
周祁正和小飞在厨房整理食物，听到声音，走到楼梯想勾着他膝窝抱起他。
“不用，我没事。”顾亦嘉不由得想起周祁这样抱起他之后，接下来他都会变得更累，连忙拒绝。
在周祁审视的目光中，他深吸一口气稳稳地下到了一楼。
小飞整理好厨房的一堆打包盒，和顾亦嘉打了个招呼，提上垃圾袋迅速窜到门口，“那你记得回舒姐电话。你们忙，我先走了。”
也不等顾亦嘉说什么，就果断关上门消失了。
“临时有工作？”顾亦嘉在行李堆找了半天，没找到手机，周祁从旁边的充电插座上拔下手机递给他。
原来他早帮着给他把手机充上电了。
“没事，都没有跟你在一起更重要。”周祁从厨房里把准备好的餐食端出来，“吃点东西吧。”
两人对坐简单吃了点东西。顾亦嘉也不知道自己是饿过了，还是精神上太满足，没吃多少就感觉饱了。
他对让自己再吃点的周祁笑着说：“有情饮水饱。”
他的手机之前已经没电关机，此时按开一看，时间已经接近下午五点……
顾亦嘉托着下巴看正在盛松茸鸡汤的周祁，无奈地笑，“你这样，我怎么敢和你一起住啊。”
“我会把一切都给你准备好，水，衣服，手机，食物，甚至一个爱你的我，”周祁把汤碗放在他面前，“别犹豫，你一定会很喜欢。”
当然会很喜欢……现在就已经喜欢得没办法了。
忍住想亲他的想法，顾亦嘉低头喝了口汤，把底线又往后挪了挪。
“那……我们以后节制一点好不好？”
“听你的。”周祁温柔一笑。
*
吃完饭，顾亦嘉坐在沙发上开始回微信，主要是回复操心的笑笑。
笑笑：真的不用我送东西过去吗？
笑笑：小顾……你还好吧……醒来和我说一声啊……
……
笑笑：虽然你们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我还是感觉就像老母亲嫁女儿，又喜悦又心疼……
顾亦嘉窝心地回她：为啥就不是儿子？
笑笑：就你那样，显然也不是上面那个……那个……难受吗？
顾亦嘉的脸腾地烧起来。
顾亦嘉：有……一点……
笑笑：啊啊啊啊……
笑笑：我给车上多买了一组腰靠，需要自动按摩仪吗？
顾亦嘉在对话框里打了：不，别……
想了想，又删掉，改成：没事的，谢谢……其实也没那么……
笑笑：虽然一直乐见你们在一起，可是你可别被祁哥吃得太死啊，感情的事一切都悠着点。
顾亦嘉：嗯。你最好了。
和笑笑聊完，顾亦嘉心里暖暖软软的。他以前真的太忽视朋友了。
这一次《一起去犯傻》的录制，他是真真切切地明白了他之前轮回里一直没有处理好的事——把自己捂得太紧，让人靠不过来，所以一个人走在死胡同里。
既然要做以前没做过的事，那么试着坦然去接受别人关心也是其中的一件。
而且真的很暖。
然后就是回复之前公司跟他一起上课的Rapper郭慕寒给他的留言。
《破局玩家》之后，他们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寒子一收到顾亦嘉的回复，马上直说了——
郭慕寒：嘉哥，我就不废话了。
郭慕寒：我兄弟投了全副身家的网络电影刚开拍，男主就撂挑子跑人了……是个校园剧。
郭慕寒：我也不认识比你更靠谱的人了，你最近有空吗？不用多长时间，几天就够了。
周祁收拾完东西，看顾亦嘉忙着回微信，就拿过桌上放着的剧本，和顾亦嘉靠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
见他本来一直运指如飞地回微信突然停了下来，周祁放下剧本问：“怎么了？”
“寒子说，他朋友有个网大想找我去救急……”顾亦嘉语气有些犹豫。
“你自己呢，你想拍吗？”周祁语气轻松。
顾亦嘉想了想，点点头，“我想帮他。也想试试。”
“那就去。以后你不用考虑别的，只做你想做的事就行。”
“你这么纵容我，我会变成废人的。”顾亦嘉轻轻地拍了周祁一下，“我以为你至少要问我以前有没有拍过。”
“不用问。我知道你没拍过。”周祁回答得很肯定。
“嗯？我自己都不太确定……”重生太多轮，有些没有记忆点的事，顾亦嘉都从大脑内存里释放掉了。
“你之前拍过所有的剧和电影我都清楚。所以，想去就试试。”
“我那些……你全都知道？”顾亦嘉诧异地回头。
周祁笑得很轻松，“我甚至比你想的还要更了解你。”
他……
顾亦嘉心里一阵酸麻。
他想过很多，但却没想过周祁说的他们“好不容易在一起”，背后有更多他不曾想过的曾经。
顾亦嘉还要再问什么，耐不住性子的郭慕寒却直接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嘉哥！我朋友真的靠谱的！他剧本都过了平台了，男主本来找了个刚毕业的学生，结果人家突然飞了他的约去参加选秀集训了，什么玩意儿。”
“我和他说你的时候，他就知道你，说特别喜欢你的《团年饭》。让我一定帮忙问问你。”
郭慕寒生怕顾亦嘉不同意，电话一接通就跟念rap一样叭叭叭说了一大通。
“寒子你慢点，你朋友的片子立项的片名叫什么？”
“叫《刚刚好》。”
周祁摇摇头，对他做了个口型：你没拍过。
郭慕寒问好了顾亦嘉的口风，行动力超高地拉了群，《刚刚好》的制片和导演更是二话没说就把剧本发了过来。
本来以为的休假，就这么多了一个着急上火的新工作。
但顾亦嘉却先不忙了解剧本，他放下手机，从周祁肩膀上支起身，认认真真地看着周祁。
“所有我拍过的剧和电影，你都知道？”
周祁抬眸，“要考我吗？”
“我……原本以为，这是我的台词。”顾亦嘉眼中闪过难言的情绪。
“那么，算我们扯平了？”周祁弯起唇角。
“不……”顾亦嘉把头埋进周祁怀里，“我想和你永远都扯不平。”
作者有话要说：我爱你的时候，你刚刚好也在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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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每天都在和时间线狂战，距离六点结界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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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片尾曲——
如果说你是海上的烟火
我是浪花的泡沫
某一刻你的光照亮了我
如果说你是遥远的星河
耀眼得让人想哭
我是追逐着你的眼眸
总在孤单时候眺望夜空
——《追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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