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公道?”白真倒是被齐翎这突如其来的一手搞得晕头转向了,已然忘却了之前还责怪白浅的事,宠妹的性子一上来,对立的敌人自然就变了,“是谁给小五气受了?”
面对白真的态度的转变,齐翎倒是也适应,没有什么过分的温暖的感动,因为齐翎早已黑化堕了魔,感情对她的影响已经微乎其微了。不过,齐翎还是愿意让自己一直是个风轻云淡的样子,所以,面对他人的善意,到也不会在满身是刺就是了。
“四哥当真要为我出头”齐翎歪了歪头,配上白浅四海八荒第一绝色的容颜,那样子倒是好看的很。不过,白真表示,看了这么些年早就免疫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些日子到底去了哪里,又缘何说要我为你讨公道?”
“刚才听折颜说,东皇钟异动是虚惊一场”齐翎倒是没有直接回答白真的话,她其实刚才坐下后就询问了折颜外出的事情。其实,倒不是她难以启齿,只是,讲白浅的故事却是千头万绪,总该有一个突破口才是,而在和折颜的对话中,齐翎发现,东皇钟封印的擎苍是一个话头。
“的确听闻如此”白真回答道,还不忘用眼神询问折颜。折颜接到了白真的目光,自然得接下话头,“前些时日,天君向东华求助,正是因为东海水军上报东皇钟有异动,不过,我们此番前去查看倒是没有大碍”,不过,折颜也是机敏的,他察觉齐翎好像自从一开始就在打机锋,并没有说出什么实质的东西,倒是自己,不知不觉间倒是把这段时间交代了个彻底。
不过,折颜倒不是怀疑齐翎的用意,毕竟白浅是她看着长大的,白浅的为人和心思他自负还是能够猜到七八分的,所以,他只是刚放下的心又揪了起来。毕竟,白浅不会无的放矢地把话头往东皇钟上引。
“不过,难道这和你有什么联系不成?”折颜到底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白真听后,也转头看向齐翎,那询问的意思简直不言而喻。
“联系自然是有的”齐翎把话题接了过去,“我师傅墨渊元神生祭东皇钟,封印擎苍,可是,封印总是会松动的”。齐翎说到这里,倒是停顿了一下,她依稀记得前世的记忆里,墨渊地仙体被白浅偷回了青丘,万年来每日以心头血滋养。
白浅这每日剖自己心的日常,倒是和她身为苏妲己那一世有异曲同工的表现。不过,白浅是为了守护,而她齐翎版的苏妲己却是为了颠覆,想到这里,齐翎难免下意识地去抚摸发髻,才想起来,那把她用来偷袭女娲的簪子应该早已不在了才是。
随机,齐翎不由得笑了。不过,这突如其来的轻笑倒是引的折颜和白真浮想联翩。不过,思来想去,他俩也不知所以,不过,折颜还是决定猜上一猜,“难道复活墨渊的法子被你找到了?”
白真听折颜这样问,倒是了然了。毕竟,当初墨渊身死,白浅就和疯了一样,还不顾一切将其仙体偷回,每日以心头血滋养,这事他们虽然不赞同,却也对白浅无可奈何。所以,要说白浅是为了寻找复活墨渊的方法或着仙草,去了什么凶险之地,倒也不是不可能。不过,这却和刚才她说的“讨公道”挨不上边了。
不过,白真还是不太赞同,“小五,墨渊是你师傅,你为他奔走本无可厚非,但人死不能复生,复活之法实为逆天之举,即便有,恐怕代价也时极大的,怪不得此番你受伤如此之重”。
齐翎倒是一时之间没有明白她刚才只是提了东皇钟的封印松动和白浅的师傅墨渊,眼前的这两个是怎么把脑洞开到死而复生上去的。不过,想不明白的就不想了,齐翎向来就懒得费脑筋,何况穿越多世,她早已看淡了一切,人生一场戏,何须在意太多。
所以,齐翎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折颜和白真的猜测,“我并不是去寻找复生之法的,而是去加固东皇钟的封印去了”。
“什么,加固封印?”这下,连折颜自诩活了数十万年都要惊呆了好吗?东皇钟的封印是随便谁都能设置和加固的吗?君不见墨渊已经元神生祭,可以预见,加固也十分危险的好吗,弄不好也是个身死道消的下场,难道白浅是打算和她师傅一样吗?
折颜能想到的,白真自然也想到了,所以,他变得分外严肃,“浅浅,你太胡闹了”。从小五到浅浅,可见白真是气很了。
可惜,让他们担心且生气的真正的白浅已经不在了,现在在这个身体里活下来的,是后世穿越而来,且已经在封神世界堕魔的齐翎。所以,齐翎,面对瞬间冰点的气氛却仿佛没有察觉一般,还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封印术法,师傅只交了我,我不去谁去?”齐翎表示这本来就是原本白浅的想法,她也没有必要隐瞒,虽然,她并不怎么认同就是了。毕竟,你说你一个上仙,法力也就那样,是什么给你的自信可以全身而退的?这个白浅,怕是个没有自知之明的。
齐翎对白浅的评价其实还算中肯,但她的话由于太过轻描淡写,还稍微携带了一些齐翎轻蔑的态度,这样的表达就不是白真能接受的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白真气急了,变得口无遮拦,“他墨渊是天族战神,为天族而死,别人管不着。但是,你白浅是我青丘女君,说句不好听的,天族覆灭与我青丘何干?”
折颜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妙,连忙制止,“真真,你这话有失偏颇。天族是和青丘关心不太大,但是和小五还是关心紧密的。且不说她师从天族昆仑墟墨渊,就是她和天族太子夜华的婚事,她也算半个天族人了”。
“哼”白真显然忘却了白浅和夜华的婚事,应该说,由于原身白浅自己就没有把这桩婚事当回事,而她周遭的人,被她影响,居然也就选择性遗忘了,现在被折颜折颜提醒,白真面子上挂不住,便颇有些死不悔改地针锋相对道,“他天族看来是下得一手好棋,我看这都要怪你折颜,好好的去把和桑吉的婚退了也就是了,何苦还要换成什么夜华?这下好了吧,让天族把我们小五算计的死死的”。
折颜倒是只好默默鼻子,他当初也没有考虑到这里好吧。再说,当初事成,也不见白真反对,现在你倒是来马后炮,折颜在心底里也抱怨起白真来,还不是自己从小惯的,这脾气,与白浅不遑多让了。
“好了”,折颜自己挖的坑只能自己填,只好硬着头皮和白真说,“你现在怪我也没用,难道还去退了婚不成,这可不利于天族和青丘的交好”。
白真听折颜这样说,到也谢了气,说到底,这桩婚事的背景并不简单,涉及到天族和青丘两族的联盟,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毁去的。君不见,当初桑吉的事由在眼前,也只是变了与白浅的成婚人选罢了,想到这里,白真也只能长叹一口气,“哎!”
“噗嗤!”齐翎突然的笑声,让正在感慨的折颜和白真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你说,他们两个在这儿为她思考,而本人呢,倒是仿佛局外人般看热闹不说了,还嗤笑,简直人神共愤好吗!
其实,齐翎在憋不住笑了出来后,就察觉似乎不妙,不过,她也不认为自己有犯什么大错就是了。遂开口,“你们来还是这样,要我看了,其实,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然没什么大不了的”,白真其实很少这么孩子气了,“是你嫁人,被算计的是你,你都不觉着有什么,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齐翎又品了一口桃花酿,“是啦,既然是我要嫁人,被算计的也是我,自该我自己拿主意,哪能让别人出头,你说是不是,折颜?”
“嗯”,折颜凭借第六感,他敢发誓,白浅现在这绝对是对自己当初一手促成她的婚事不满了,现在要秋后算账了,只好打呵呵,“小五说的自然是对的,只是,你想怎么办?”
折颜觉着,即便白浅对婚事不满,可依着她一贯以来也不当回事的态度,顶多就是折腾他的桃花酿一下,耍耍脾气也就过了,不过有什么惊天之举的。
可惜,折颜推测的是原本的白浅,但齐翎版的白浅就不是这个脑回路了。“自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把婚退了也就是了,一刀两断,没有关系,也就算计不到我了。至于我师傅墨渊,我拜的可是昆仑墟,又不是他天帝,天族和我又有什么干系?”
折颜想不到白浅会这样说,这简直刷新了他的认知好吗,白浅你这一推二五六的摔锅本事真是越来越高超了 ,瞧这无情的样子!也不怪乎桑吉会移情别恋了,你这样,他要是恋下去,妥妥的悲剧,不过,现在,悲剧的变成天族太子夜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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