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欺负的人#
苏眠有些后悔承诺, 给萧言瑜‘当牛做马’。
他像是拿个了免死金牌的‘小人’, 洋洋得意,借着‘补偿’的由头,不断摧残她的肉/体和灵魂。
他将两人的床榻,并排拼接在一起。
他睡在里头,却让她睡在外头。还美曰其名:“晚上口渴喝水,需要有人照顾他。”
念着对他的愧疚,苏眠一一应下。待到晚上, 萧言瑜喊口渴,她当真撑着眼皮,下去给他倒水喝。
起夜也就罢了, 然而更可恶的是:萧言瑜每日五更天起床,非把她也从床榻上拉起来,让她为他洗漱挽发, 还说……这是培养感情的秘法。
苏眠忍不住想骂人,这是哪门子骗人秘法?
还有, 她哪会给别人挽发?
迫于萧言瑜的坚持, 苏眠实在无奈,愣是现学现卖,勉强给他挽了个发髻。
只是那发髻歪斜不说,还因为苏眠花的时间太长, 害得萧言瑜登基以来,第一次早朝迟到。
送走‘萧麻烦’上早朝,苏眠躺在室内的床榻上, 好不容易刚眯一会,就见刘嬷嬷站在她床前,笑盈盈看着她说道:“早间,皇上离开的时候,特意吩咐过。让娘娘您,去金銮殿外等着,接他下早朝。”
“他实在是得寸进尺,趁火打劫。”苏眠咬牙骂了一声,却是鲤鱼打挺一般,直接从床上跳下来。
嘴上耍一时痛快,无所谓。可她不能做个言而无信的人,这才是第一天,她得撑下去才是。
双手握拳,强给自己打气,苏眠满腔愤然,直奔金銮殿而去。
大臣们都在里头议政,苏眠不打算靠近,只站在几十丈外的长廊之上,背靠着一根白玉柱子,懒洋洋打着哈欠,像是学堂上,被先生罚站的学生似的。
萧言瑜下了早朝,走出殿门,正见不远处的长廊上,有位青衣姑娘倚在柱子上。
她双眸紧闭,双臂自然下垂,放在身侧,宛如一根直挺挺的青莲,摇曳生姿,多了几分的不真实。
他曾经期待过无数次,有一天,阿眠会笑盈盈望着他,对他说,“走,咱们一起回家。”
这一天,终于实现了。
他心里头暖暖的,轻手轻脚走到苏眠身旁,长臂一伸,抵着她身后的柱子,将她揽在身前。
“阿眠,醒醒了。”他轻轻开口,声音宛若叮咚泉水,温润好听的很。
苏眠不解睁开双眸,正对上萧言瑜的眼睛,他眼角微微上扬,眸子里仿佛盛满了星辰,带着微亮的星光。
“你……你靠我这么近做什么?”苏眠支支吾吾。
萧言瑜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面颊上,勾得人心里头,生出一阵阵的痒意。
她压下这股异常,抬手去推他,奈何对方纹丝不动,仿若一堵温热的墙。
“长廊上的风大,我这是在给阿眠挡风呢。”萧言瑜难得亲近苏眠,自然不愿意善罢甘休,他朝苏眠靠了靠,下巴搁在她肩头声,沉着声音问道:“暖和吗?阿眠!”
“你是不是傻?”苏眠抿唇骂出声,矮下身子,逃出萧言瑜的牵制。
“现在是夏天,何止是暖和?简直是热晕了人。”苏眠双颊浮起一抹红晕,不知是热的,还是其他原因。
她快速转过身去,不看萧言瑜,只催促道:“赶紧回去,我还犯着困呢!”
“嗳……”萧言瑜忙喊住苏眠,上前几步,站在她身旁。
“今日的早朝,冗长繁琐,我的脑袋,有些发晕。”他说着,抬手置于苏眠面前。
“做什么?”苏眠冷着一张脸,不解问道。
“阿眠扶着我吧,咱们一起回榆阳宫。”萧言瑜轻声开口,唇角笑意盎然,看不出一分疲惫、头晕的模样。
“……”苏眠点点头,长叹一声,心里头问候了萧言瑜好些遍,才勉强露出一抹笑,抬手扶着萧言瑜的手臂往前走。
她心里头着急回去休息,步子自然迈的快。可奈何,她身旁的人,突然就成了娇滴滴的‘脆弱’人儿,一路上,喊了无数遍,“走慢一些,再走慢一些。”
——*——
赎罪的日子,实在是度日如年,苏眠觉得这几日,她的睡眠严重不足,眼角下的黑眼圈也更深了。但奇怪的是,萧言瑜和她的作息时间,明明差不多,可他却精神抖擞的很。
苏眠过了煎熬的几日后,身子实在撑不住了,就连……她的愧疚之心,也在萧言瑜‘惨无人道’摧残之下,渐渐消磨殆尽。
实在不行,就和他撕破脸,让他多打自个儿两拳算了。
这日,苏眠如往常一样,准备去接萧言瑜下早朝,刘嬷嬷从外头走进来,柔声安慰道:“娘娘今日多休息一会儿。方才皇上派人过来,说是早朝过后,还有要事与几位重臣商量,不用娘娘过去迎接。”
苏眠头一次觉得,刘嬷嬷的声音如此悦耳好听。她连连点头,满足眯起眼睛,重新躺回床上。
“娘娘难道不好奇,会是什么事情吗?”刘嬷嬷还未走,站在一旁小声问道。
“不管什么事,对我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事。”苏眠把脑袋,塞到枕头下面,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很明显,不感兴趣。
刘嬷嬷见苏眠这般模样,也不好再多说,只轻手轻脚,离开了正殿。
萧言瑜一连几天,早朝过后,都忙着处理‘要事’。
苏眠因此自在了几天,睡的香,吃的好,精神状态好了不少。
这日……萧言瑜如往常般,离开榆阳宫去上早朝。苏眠等他前脚一走,立马起身,拿上出宫腰牌,背着她的芳华古琴,出门去了。
柳白前段时间辞了宫里的职务,专心经营胭脂铺子。前几日,他还传信给她,说胭脂铺开业,请她过去观礼,顺便为铺子弹琴一曲。
她那时正被萧言瑜折磨的‘昏天暗地、头晕眼花’,只好推脱身子不适,没有过去。今日得了空闲,她自然要去捧场才是,毕竟胭脂铺子,也有她的一份,她得出一份力才是。
——*——
‘花容胭脂’是柳白为胭脂铺取的名字,铺子位于京师正南街一条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地势较好,想必胭脂铺的生意也应该不差。
苏眠背着古琴,找到‘花容胭脂铺’时,铺子门前,正被人围的水泄不通。
“小柳徒儿,还真是块做生意的料”苏眠感叹了一声,正欲往铺子里挤,却听里头传来一声响亮的骂声。
“我柳家,没有你这样的不肖子孙。”
声音底气十足,又夹着几分苍老之意。
苏眠垫着脚尖,往铺子里瞅,正见柳大人站在柳白对面,伸手指着他的鼻子,骂的起劲。
柳白站在一旁,不吭一声,他面色如常,紧抿嘴唇,面上夹着几分倔强。
似是感觉到苏眠的视线,他转头看了眼外面,正对上苏眠那双满含担忧的眼睛。
他嘴唇微抿,露出几分委屈,眼眶倏地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柳白(委屈):师父,你不在的我这几日,我过得委屈啊
苏眠(瞪眼):你有我过得委屈吗,我快被萧言瑜折磨死了
萧言瑜(开心):阿眠又来接我下早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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